第56節
舒慈:完了完了,玩兒過火了。 雙人浴桶里,她被剝了衣裳丟了進去,蒸汽繚繞,她被人搓來揉去,喘息連連。 “你干嘛呀……”她的聲音帶著哭聲,似乎是怨懟,似乎是難耐。 “伺候娘娘沐浴啊?!彼拇笫猪樦玫纳碜觼砘赜我?,卻不給她個痛快,實在是難捱。 她撐著浴桶的邊緣,湊過去尋找他的唇:“別這樣,別這樣對我……” 他享受著她的主動,即使身體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也忍耐著,等她先崩潰。 “嗯?”他稍稍抬高了聲音,音調轉了一個彎,聽在她的耳朵里多了幾分挑逗。 舒慈松開扒著浴桶的手,投入他的懷里,圈著他的脖子,腿腳并用的夾著他。 “皇上……”她胸膛起伏,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想要嗎?”他的手指在下面“作惡”。 “想……”媚得能掐出水的聲音。 接著,浴室里傳來一陣陣男女交合的聲音,有從喉嚨里溢出的嬌吟,有碰撞出的啪啪聲,還有繚繚的蒸汽,為他們做著一道天然的屏障。 酣暢淋漓地坐了一回,他把人抱出浴桶,擦干身子放回床榻上。 “嗯……”她皺眉嬌哼。 “是不是疼?”他彎腰,湊在她的耳畔旁。 “腫了?!彼斐鲭p臂,繞著他的脖子。 駱顯閉了閉眼,想念幾句金剛經來平復一下心情。 “陪我睡午覺?!彼粗牟弊?,說道。 “朕還有政務要忙,戶部尚書還在乾清宮等著朕呢?!彼皖^,親吻被他蹂躪得紅腫的嘴唇。 “睡了人家就跑,禽獸?!彼粷M地瞪他。 “晚上朕來,抱著你睡一宿,好不好?”他低聲哄道。 見他似乎是說真的,舒慈逗弄他的心思終于下去了幾分,用指尖撓了撓他的后頸,慷慨的說:“走吧,本宮要睡覺了?!?/br> 她這樣懂事識大體,駱顯卻有些不舍了,連連在她臉蛋兒上和脖頸上落下了許多吻之后,才離開。 舒慈撐著手臂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肩頭的青絲隨之滑落。 “紫嬋?!?/br> “奴婢在?!弊蠇葟耐忾g進來。 “渴死了,沏杯六安瓜片來?!?/br> “是?!?/br> “慢著?!?/br> “娘娘?”紫嬋看她。 “玉貴人那里,最近可有消息?” “沒有,除了和賢妃走得近了些,并無異常?!?/br> “賢妃?”舒慈嘴角一勾,“她可是個人物?!?/br> “娘娘這話是何意思?”紫嬋道。 “賢妃……從一個通房侍妾再到庶妃,然后是現在四妃之一,她本事可不小?!?/br> “可賢妃不是一直都在祥福宮養病嗎?娘娘是覺得她有異常?” “讓玉貴人盯緊了,必要時做一兩件蠢事附和她也是可以的?!?/br> “是,奴婢明白了?!?/br> 喝了茶,舒慈重新躺下,陷入柔軟溫暖的被窩,她嘴角稍稍揚起。駱顯啊駱顯,你身邊的女人可都不簡單呢。 冬月初三,紀貴妃小產,原因不明。 “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坐鎮延禧宮,看著進進出出的宮人和太醫,忍不住怒斥,“一個胎兒都保不住,要你們何用!” “母后切勿動氣,也不是宮人們照顧不周,實在是大冬天的紀貴妃自己往湖邊跑,這才不慎滑倒小產的啊?!被屎髣裎康?。 “這么多人都是死的嗎!看著主子大著肚子也不勸阻,一個兩個都是吃干飯的?”太后震怒。 皇后嘆氣:“紀貴妃也太不當心了,懷著身子怎么還到處亂跑呢……” “當班的是誰,給哀家查!” 一查,拔蘿卜帶出泥,牽扯到了玉貴人。 “玉貴人?”太后皺眉。 “是,但是玉貴人也在,不知她和娘娘說了些什么,她一走,娘娘就摔倒了?!睂m女跪在地板上,瑟瑟發抖。 “傳玉貴人?!?/br> “臣妾來遲,臣妾給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請安?!痹捯魟偮?,玉貴人就從殿門口進來。 “玉貴人,紀貴妃小產之事可與你有關?”皇后肅著臉盤問道。 “娘娘明鑒,臣妾就是偶遇貴妃娘娘,跟她聊了幾句,并沒有做什么逾矩或惹貴妃娘娘生氣的事情?!庇褓F人跪在下首,低著腦袋。 “有何人作證?”太后問道。 “臣妾的宮女可以作證?!?/br> “你的宮女自然是跟你沆瀣一氣,她的話怎可作為證詞!”皇后駁道。 “可臣妾出門就只帶了貼身宮女,要找其他人也太過艱難了?!庇褓F人弱弱的辯解。 皇后轉身,對著上坐的太后說道:“依臣妾之見,先把玉貴人看管起來,待紀貴妃脫離危險了再審問清楚,母后意下如何?” “就照你說的做?!碧罄渲樋粗褓F人。 “小產了?”舒慈從榻上直起腰,“怎么會?” “紀貴妃在湖邊摔倒了,當時就見紅了?!弊蠇日f。 “她這么蠢?大冬天的往湖邊跑?”舒慈皺眉。 “娘娘覺得另有隱情?” 舒慈沉吟不語。 “對了,好像紀貴妃摔倒之前與玉貴人閑聊了一會兒?!弊蠇妊a充道。 舒慈抬眸,眼底瞬間清明。 “賢妃?!?/br> “娘娘?” 舒慈問:“玉貴人現在何處?” “被皇后的人看管著,自由受限?!?/br> “讓麒去找她問問,當時是怎么個情況?!?/br> “是?!?/br> 紫嬋一走,舒慈挺直的腰板兒才軟了下來。 她曾說過,必要時可以聽命于賢妃,那么現在,就應該是那個“必要時”了。 玉貴人被關在延禧宮偏殿的一間屋子里,沒有地龍沒有炭火,她只有抱著肩膀坐在凳子上,忍受寒冷。 唰—— 一陣寒風刮過,她眼睛一亮,起身:“麒?” 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出現在她的對面,他蹲在地上,問:“主子讓我問你,紀貴妃小產與你有干系嗎?” “你蹲著干嘛?”玉貴人不解。 “廢話,從窗外能看到影子?!摈璺藗€白眼。 “哦?!庇褓F人點頭,說,“紀貴妃小產跟我沒關系,我就是幫賢妃帶了幾句話?!?/br> “什么話?” “原話是……”玉貴人回想,“皇后無子,賢妃無子,淑妃和以前的德妃也無子,為什么你就懷上了呢?” “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麒蹙眉。 “就是這樣,說完我就走了?!庇褓F人說。 “哦,那你安心待著,我去回話?!?/br> “麒,紀貴妃如何了?”玉貴人喊住他。 “性命保住了,但仍舊在昏迷當中?!?/br> 玉貴人喃喃道:“不會真的是我害了她吧……” 麒無暇聽她自白,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房間中。 “皇后無子,賢妃無子,淑妃和以前的德妃也無子,為什么你就懷上了呢……”舒慈重復著這句話,越念越覺得賢妃高明。 “娘娘,她這是在映射皇上身體有問題?”紫嬋聽舒慈念了幾遍,品出了點兒什么。 舒慈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本宮就說這個賢妃不簡單吧,殺人于無形啊?!?/br> 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等著紀貴妃對號入座,然后越想越驚慌。 紀貴妃那天本就是神志不清,她雖然迷暈了“皇帝”,可她自己也沒逃得掉。一個女人怎么可能不熟悉自己男人的身體?或許她之前只是懷疑,但現在被賢妃一“點撥” ,她幾乎肯定了起來。這一肯定…… “這么說,是紀貴妃自己摔的跤?”紫嬋猜測道。生下一個不是皇子的孩子,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呢?滅族之禍也不為過。 “不,她不會那么容易中計?!笔娲葥u頭,“即使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會立馬聽了玉貴人的話就摔掉自己的孩子,這也太蠢了?!?/br> “奴婢迷糊了?!?/br> “這里面,應該還有一個人的功勞?!笔娲容p笑,眼神意味不明。 “您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