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和筱白一向是唯利是圖的人,鮮少見色起意,更何況她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楚,就看對方的后背,竟然口干舌燥起來。她挺胸站得挺直,眼神又不住的被蹲在她緊身裙子下的壯實男人吸引過去。 這個高度和位置,很讓人浮想聯翩啊,好像他不經意的呼吸,都是刻意在撫著她的腿,撩得很。 光是想想,她就起了雞皮疙瘩。 上了年齡的女人,饑不擇食起來,果然可怕啊。 這人倒是正人君子得很,不曾抬頭看,專心地盯著和筱白的腳,反襯得她心思骯臟。 這人的手掌很大,輕輕松松就圈住她的腳腕,另外一只手托著高跟鞋的鞋底,往上提。 他蹲著,聳著她的腿往上送。 和筱白感覺到一陣風往裙子下面鉆,她尷尬得不行,趕快用手壓著裙邊。 男人力氣小,又提了兩下,沒能弄出來。 和筱白的整只腳掌都被他托著,感覺不到使力,她就不知道鞋子到什么程度了。 “你到底行不行??!”和筱白晃晃悠悠的站不穩,一只手撐著他的后背,沒用整個手掌,只用兩個手指頭戳著。她如同一個字母d一樣,把著力點支撐在這個陌生人身上,頭發垂著。 如果這個陌生人突然起身,就能把她馱背上扛走一樣,和筱白想。 漸漸和筱白手指頭使不上力,她攤開手掌摁在他后背上,如猜測的結實。 突然,一個使力,正胡思亂想的和筱白幾乎要被掀翻過去,她趔趄著倒退了一步才站穩。 對方站起來,個頭挺高,和和筱白面對面地站著,她恰好看到他的鼻子,挺高的。 他整個人,渾身冒著熱氣一樣,又不是真的熱氣,“行了?!?/br> “謝謝?!焙腕惆追€穩當當的站在地上,她的氣勢又回來幾分,也想起來正事兒來,“這車是你的?你開出租車的?” “是我的?!蹦腥藝帜?,偏硬朗的五官,說話也是硬聲硬氣的,跟他的身體一樣。 和筱白聽他中規中矩的回答,微微蹙眉,“剛好我要打車,你送我過去吧?!?/br> “送不了?!边@人竟然說。 和筱白擰眉,“要交班?” “不是,前面有人招手了?!彼緳C如實說,“她比你先?!?/br> 和筱白往前看,果然有個中年婦女,正好奇地張望他倆。 “我更近?!?/br> 司機還是搖頭,“這不行?!?。 “你不想載我?”和筱白有些意外,她已經很久沒被人拒絕過了。 司機竟然像模像樣地點頭,然后真的開車去載前面的人了,連頭不曾回一下。 “誰稀罕?!焙腕惆啄樕嫌悬c掛不住,哼了一聲,去路邊攔車。 上了另一輛出租車,和筱白打電話把前一輛出租車給投訴了,她也氣順了一些。 她是不是該開始下一段戀愛了,要不見個陌生男人都能衍生出來想象,還瞎較勁,挺危險的。 樓下說漏水,其實是有些夸張了。只是天花板上濕了一小片,還沒到滴水的程度,而物業排查后,得出的結果是,那也不是和筱白家的水管,是斜對門家里漏水。 她換了衣服又急急忙忙地往酒店趕,終于在兩點半前趕到,把客戶接出來送到售房部。 陪著客戶從酒店出來,又看到了那輛出租車,又是停在那里,還是那個司機,正坐在車里抽煙呢。和筱白不知道這司機認出她沒有,反正她是一眼就認出他了,上了客戶的車,模模糊糊想起,出租車司機她是不是見過一次,姓陸那個三十分? 想起他,就想起他坐在旁邊時候的熱勁和顫了顫的車,這次沒污。 下午上班,交了訂金,她這一天也算沒白忙碌。 賣房子這件事情,真的有運氣的成分在,別墅后,和筱白一套住宅也沒賣出去,郁悶得不得了,兇又開始疼了。 連續幾天,都有個座機電話打過來,和筱白是開門做生意的,有未接來電一般都會回過去,可這固話回過去,直接顯示是醫院,后來她再看到這個號碼也不回了。 “喂,你好?”和筱白接電話。 “和筱白對嗎?我是一附院檢查預約的工作人員,你前段時間在我們醫院開了張檢查單,對嗎?” “好像是有這回事兒?!焙腕惆着ο肓讼?,才想起來。 “我幫你把號約上,你有時間過來檢查下吧?!惫ぷ魅藛T耐心地說。 “再說吧?!焙腕惆讘吨?,滿腹的懷疑,只見過患者追著醫院的,哪有醫院上趕著給病人打電話的,再說還是手機號碼,別是詐騙的。她在心里又不滿,這醫院太不道德了,消息泄露的這樣清楚。 過了幾天,這個號碼又打來,和筱白沒備注就接了,對方又問她什么時候來檢查。 “我已經在別的醫院查過了?!焙腕惆纂S口就拒絕。 工作人員不死心,“我們醫院是最好的,有最權威的專家,您還是來我們醫院再查一次吧?!?/br> 和筱白兇疼一陣一陣的,有段時間了,最初她不在意,這段時間疼得厲害才去醫院查的,那天聽醫生說是增生,她想著不嚴重就沒放在心上,連著兩天都接到醫院的電話,苦口婆心的勸她去檢查。 和筱白心里一咯噔,別是那醫生不專業誤診了吧。心里存了這樣的擔憂,她更覺得問題大了,洗澡時候發現兩邊還不一樣大了,又疑神疑鬼覺得肩膀也疼了,嚇得不行,還賺什么錢啊,別是沒命花,趕快去醫院檢查了。 檢查的是女醫生,檢查過程輕描淡寫地說,“增生,不嚴重,這里有個結節,不大?!?/br> 和筱白心驚膽戰地躺著等著宣判,就被這幾句話打發了,她不安,“真的沒其他問題?不是癌?” “不是?!贬t生安撫她,“你要是不放心,再把其他方面檢查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