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她半信半疑,不甘心所有的付出付諸東流,決定還是等等。 不久之后,新一屆官員調動,溫少景出人意外地成為海頓這個一線城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市長。 接下來,王宇光的處理也下來了。 犯罪事實證據確鑿,情節極其嚴重,被判無期徒刑,同時沒收財產。 而王家墻倒眾人推,王宇輝受弟弟牽累,也被人舉報。這已經涉及高官,事情正在秘密處理中。 秦光耀因走私藥材,偷逃應繳稅額特別巨大,并行賄官員,情節嚴重,被判十八年,并沒收財產。 同樣逃不了的還有齊家,齊忠文也被王宇光主動供了出來。 秦光耀被沒收財產,夫妻共同財產中方如所擁有的那一部分財產并沒受什么影響。 只要生活不是太奢侈,這輩子也夠她和秦浣溪吃穿用了。 方如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滋潤,再不用看秦光耀臉色,也不用再和小三置氣,只當自己已經死了丈夫。 而已經懷孕五個月的許嬌只能認栽,現在還要生這個孩子下來只會是累贅,拖自己后腿,果斷讓保姆陪著去醫院打了胎。 慶幸的是好在前段時間,她已經讓秦光耀把住的這棟房子轉到她名下,手上還有一些現金,也不算白跟了他。 海頓一番動蕩之后,很快恢復平靜,而很多關注這些事的有心人都心照不宣。 海頓終究還是溫家的海頓。 這一日,秦浣溪打電話給王瑞和想約他見面,王瑞和不接電話。 秦浣溪沒法,只好去王家找他。 去了之前王家的別墅,卻發現人去樓空,房子已經被封查。 秦浣溪想想也是,僅憑王宇光的薪水怎么能住得起這樣的豪宅,自然是貪來的。 她無奈,只得又打了個電話給王瑞和,這次倒是接了。 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過去。 沒辦法,秦浣溪只好叫司機送她去新的地方。 到那一看,已經不是什么豪宅,只是一個有些老舊的普通小區。 沒有電梯,秦浣溪獨自爬上四樓。 王家大門沒鎖,秦浣溪敲了敲門沒人應,直接推門進去。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酒味。 秦浣溪皺著眉,纖纖玉指捂著鼻子。 室內暗沉沉,窗簾沒有拉開,有些陽光從沒拉好的窗簾里照進來。 秦浣溪皺眉打量了一下,室內裝修倒不算破,里面一些家具也還挺新。 電視開著,放的是一個什么連續劇。 王瑞和正半坐半躺在沙發上,腿伸在茶幾上,茶幾上放了數個空了的酒瓶,凌亂擺放的外賣盒子里裝著些殘羹剩飯。 秦浣溪停在沙發前,眼神鄙夷地看著沙發上衣衫像是多日沒換,胡子邋遢的人。 不談性取向,王瑞和的外表在從前勉強也算得上風流倜儻,風月場上的???,最是注重打扮。 現如今真是喪家之犬了。 王瑞和費力地抬抬眼,看著依舊光鮮亮麗的秦浣溪,自嘲,“找我做什么?來看我笑話?” 秦浣溪今天是有求于他。撩一下頭發,想盡量表現自己的善意,憐憫地看他,“我來看看你?!?/br> “嗤!”王瑞和譏笑,“這話恐怕你自己都不信?!?/br> 秦浣溪眼神里閃過一絲尷尬和不耐,只站在沙發邊上,不打算坐到他旁邊,“你知道是誰要跟你家跟我家過不去?” 王瑞和哼了一聲,“海頓有誰敢跟我伯父對著干?當然只有溫家?!?/br> “不,”秦浣溪搖頭,“你只說對了一半?!?/br> “一半?什么意思?” “是江無心?!?/br> “江無心?”王瑞和一時沒弄明白江無心是誰。 “她是我同父異母的meimei,我爸的私生女?!?/br> 王瑞和耷拉著眼睛,不以為意,“你在說笑?一個私生女能有這么大能耐!而且和我們王家有什么關系?” 秦浣溪語氣冰冷,“她是溫少蘊老婆?!?/br> “是她?!蓖跞鸷拖肫饋砹?,前陣子是傳有這么個人,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新鮮事。 “就是她,她恨我們秦家,”秦浣溪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她報仇來了!是她唆使了溫少蘊!” 王瑞和眼神陰郁,伸腳踢下兩個啤酒瓶,語氣憤恨,“她報仇,把我王家拉下水?所以說到底是你們秦家連累了我王家?” 秦浣溪看著滾落在地的啤酒瓶,有點被嚇到,強做鎮定,“你王家本來就不干凈,早晚要被溫家整垮,談什么連累不連累!” 而且要不是他爛賭輸那么多錢,秦光耀哪有這個空子可鉆! 王瑞和現在幾乎一無所有,身份,地位,金錢,朋友,全部離他而去。 先前還四處托人奔走,為父母開脫,受盡了各種奚落,如今事已成定局,王家靠山更是自身難保,他已窩在家里多日沒敢出門。 秦浣溪心思一動,又改了口,“也說不定,溫長清這次不是退了?說不定本來應該是你們王家要壓過溫家,就因為江無心吹了枕頭風,溫少蘊才利用了我父親,把我們兩家綁在一塊,一石二鳥?!?/br> 王瑞和陰沉著臉,冷笑,“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沒看到?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我能怎么辦?我既對付不了溫少蘊,也不能把他老婆怎么樣!” “真是個窩囊廢!”秦浣溪嘲諷地唾罵。 “你敢瞧不起我!你忘了?”王瑞和歪嘴笑著,“我們已經是夫妻,可是已經領了證的!” 提起這個秦浣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當然沒忘,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讓王瑞和跟她去辦離婚手續。 她現在腸子悔得都青了,都是王瑞和他媽一天到晚催催催,婚宴那天早上就先去領了證,誰知晚上就出事了。 王瑞和欣賞著秦浣溪臉上不甘悔恨的神色,“既然已經是夫妻,你就是我王家的人,你就得履行夫妻義務?!?/br> 秦浣溪氣得臉通紅,“你做夢!我們現在就去把婚離了,一想到要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生活我就覺得惡心!” 秦浣溪已經想通了,秦光耀被抓進去,秦家公司還有她媽的股份,他們夫妻共有財產屬于方如的那部分,也夠她們這輩子吃穿不愁,她還年輕貌美,怎么可能跟這個落水狗做夫妻給他生孩子! 王瑞和從沙發上緩緩站起身,臉上滿是陰霾,慢慢逼近秦浣溪,壓著嗓子,“你說我惡心?” 秦浣溪心里發虛,不由自主往后退。見他神色越來越不對勁,趕緊轉身往門口跑。 她穿得高跟鞋,情急之下腳一崴,就摔了下去。 她顧不得疼痛,趕緊扶著墻站起來。 王瑞和已經越過她,在她驚恐的眼光中關上門,反鎖。 王瑞和回身,從上往下打量她的穿戴,臉上浮起一絲邪笑,“看來你老子進去對你沒多大影響。對,你媽還在,她手上應該還有不少錢吧?又有錢又漂亮這么一老婆,我怎么會答應跟你離婚?” 說完,伸手過來摸她下巴。 秦浣溪躲著他,往門口跑。 王瑞和一把拉住她,把她往房間里拖。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秦浣溪尖叫著往地上賴。 “干什么?”王瑞和一臉興奮,“結了婚我們還沒洞房呢!你自己送上門的,正好今天補上!” “不要!王八蛋放開我!我給你錢!” “錢我當然要,人我也得要!你別忘了,當初跟你結婚可是說好了給我媽生個孫子的!” 秦浣溪嚇得聲音都變了調,涕淚橫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你不是不喜歡女人?” “誰說的?不過我倒是很久沒碰過女人了!”王瑞和眼露嘲弄,“我可是聽說你主動向人家蘇大公子投懷送抱,我的床上功夫可不比他差?!闭f著,解開了褲帶。 秦浣溪尖叫著,拼命用手抓用腳踢。 王瑞和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扯開她褲子的拉鏈…… 事后,秦浣溪抖著雙腿慢慢起身,穿上褲子,聲音沙啞,帶著恨意,“我要去告你!” 王瑞和累得躺在一邊,臉上有一道她抓出來的血印子,笑得渾身發顫,一臉猙獰,“告我什么?我睡自己老婆別人管得著?” 秦浣溪此時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卻也知道自己不會真的去告他。 如果弄得人盡皆知,那她就真的再也無法在這個圈里立足,只會成為那些人的笑柄。 她咬著牙,他如今是纏上她了,不會輕易同意離婚,只能先起訴。 走到門口,王瑞和突然開口,“給我兩百萬,我跟你離婚?!?/br> 秦浣溪咬牙切齒,“我沒那么多錢!五十萬?!?/br> “你就這么便宜?”王瑞和皮笑rou不笑,“那就繼續耗著。也是,才睡這么一次,我還沒過癮!” “你可真是個男人!” 王瑞和呵呵地笑,眼睛瞟她身體某部位,“我是不是男人,你剛才不是見識到了?” 秦浣溪笑得陰狠,“你要真是個男人就把溫少蘊老婆給睡了,那才叫真的有本事,還替你爸媽報了仇!而且,溫少蘊有的是錢,你想辦法跟他要!” 鄙夷地看他一眼,踩著高跟鞋離開。 . 離江無心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手上的活大多已經結束,只剩些收尾工作。 本來溫少蘊讓小五專門跟著她,但她在公司里上班,總不好讓一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一直跟在身邊,別人看著奇怪,她自己也不習慣。 再說上個班而已,能出什么事? 跟溫少蘊一頓抱怨,才讓小五撤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于瑤發信息過來,說有急事,已經在她公司樓下,讓她陪她去一個地方。 江無心立即請了下午半天假,出了公司,在樓下卻沒看到于瑤。 很快,收到她新的信息,說她在地下車庫,并且把車牌信息發給她。 江無心奇怪,于瑤什么時候買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