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機關制造?”陸言蹊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沒錯,剛剛玉珩身下的那輛四輪車,便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以前玉珩便喜歡琢磨這些小玩意兒,就是不知道現在如何了?!鳖佔佑裾f到好友喜歡的東西,臉上也有些熠熠生輝,不僅是為好友感到驕傲,更是為好友感到高興,至少以后,玉珩還能有點事情做。 但是說到最后,顏子玉就有些失落,他就怕因為殘疾的原因,玉珩連以前喜歡的東西也放棄了。 “應該沒有放棄,”安景行挑了挑眉,接到陸言蹊和顏子玉疑惑的目光后,挑了挑眉,“那位葉公子手指上有細微的傷痕以及繭疤,看時間應該是最近才留下的,原本我還在疑惑一個看起來家世不錯的公子,為什么會在手中有那樣的痕跡,現在倒也說得通了?!?/br> 剛剛安景行便注意到了,按理來說,讀書人手中只會有毛筆留下的繭痕以及翻書的指腹會有些薄薄的繭子,但那位葉公子手中的痕跡,明顯不是讀書留下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顏子玉說著拍了拍桌子,“你們是不知道,以前玉珩就很厲害,做出了很多精巧的玩意兒,我還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還沒有!” 即使是顏子玉,現在也有些喋喋不休,心中激動之下,開始拉著陸言蹊開始描述起來以前葉玉珩的種種“大作”。 陸言蹊則是聽著顏子玉的描述,愈來愈心驚,這個葉玉珩,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厲害,根據顏子玉的描述,葉玉珩似乎還做出過類似“木牛流馬”的東西,這要是放在現代,妥妥兒的技術型人才??! 陸言蹊越聽眼中光芒越盛,要知道他找這樣的人才已經很久了,他腦袋里有不少先進的東西,例如連弩,例如工程車,例如水車…… 陸言蹊有太多太多的點子,但又僅僅只有點子,最多有些似是而非的圖形,連張設計圖也拿不出來,齊家手底下雖然有木工活不錯的工匠,但是根據他的描述卻做不出相應的東西,這些東西又不好透露過多,萬一被別人研制出來了,那就真的得不償失。 原本陸言蹊已經放棄了,誰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雖然心中已經激動地掀桌子了,但陸言蹊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安景行倒是看出了陸言蹊情緒高漲,但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陸言蹊想著的情況是所謂何事,最后想不通,便也就不想了。 過了半晌,顏子玉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似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有些太激動了?!?/br> “沒關系?!标懷怎柽B忙擺了擺手,瞇著眼睛看著顏子玉,怎么想怎么高興。 激動的好,激動的妙??!再激動一些,你有什么樣的技術型人才,全都告訴我! 顏子玉倒不知道陸言蹊心中的想法,話鋒一轉便說起了另外的事,關于葉玉珩,他現在心中有了想法,決定明日再去勸勸。 … “明日我便不與故淵一起了?!鳖佔佑窕氐阶碓葡龊?,同陸言蹊和安景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我決定明日再去葉家一趟?!?/br> 如同陸言蹊所料,顏子玉能對所有人都笑瞇瞇地模樣,其實是沒有見他們都放在心上,但是葉玉珩不一樣,葉玉珩在顏子玉心中,同云逸然一般,都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是不可缺少的朋友,所以顏子玉才會愿意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去用熱臉貼冷屁股。 現在有了陸言蹊的提醒,顏子玉自然會愿意再去一趟,若是葉玉珩能因此振作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沒關系,這段時間我與故淵也有些累了,恰好明日休息一日,后日在邀子玉一同去徽山書院?!标懷怎枵f著瞇了瞇眼睛,這幾天的確累了點,特別是今日,聽到那些讀書人對云家的態度轉變,陸言蹊更是不想去了,干脆決定明日休息一日。 安景行聽到陸言蹊的安排,看了陸言蹊一眼后,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雖然他們之前所有事都是商量著來,但是這些小事,安景行完全不介意交給陸言蹊做主。 顏子玉聽到這話,又與陸言蹊客套了兩句,才帶著宋之騫回到房間。 “什么事這么高興?”顏子玉走了,安景行回到房間才看著陸言蹊,他了解陸言蹊,怎么會不知道陸言蹊其實從剛剛那些人說到云家的時候,心情就有些陰郁?現在突然情緒高漲,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猜?”陸言蹊眼睛轉了轉,看著安景行,眼中滿是笑意。 “因為葉玉珩?”安景行語氣有些不確定,回憶了一番,的確是從說到葉玉珩開始,陸言蹊的情緒開始有了變化的,但是那個葉玉珩,能有什么特別的? 陸言蹊自然看出了安景行心中的疑惑,含笑搖了搖頭:“過段時間告訴你!” 陸言蹊決定,等顏子玉勸過葉玉珩,等他見葉玉珩拉攏過來后,現將連弩做出來,再告訴景行,如果顏子玉沒有夸張的話,依照自己的描述,再加上葉玉珩的本事,一定能夠將他想要的東西做出來。 “你就賣關子吧!”安景行聽到陸言蹊這話,倒也不著急,陸言蹊既然這樣說了,以后自然會告訴他,不必急于一時。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離開了的暗月從門外走了進來,對安景行拱了拱手。 “抓到了嗎?”安景行面對陸言蹊柔和而寵溺地語氣立刻收了起來,看著暗月的目光有些凌厲。 “不負所托?!卑翟曼c了點頭,他剛剛接到命令后便跟了上去,基本沒有廢什么勁兒,就是要避開外人,耽誤了點時間,所以才會這么晚才回來。 第139章 全力 如果是尋常人, 可能會被暗月和安景行現在的對話弄得一頭霧水,但是現在站在安景行身邊的是陸言蹊,且不說陸言蹊與安景行的默契如何,就說剛剛暗月出去的時候, 陸言蹊還是看著的, 前后聯系一番, 自然知道暗月去抓的人是誰了。 “雅茗軒?”即使知道,陸言蹊還是決定確認一番。 “沒錯?!卑簿靶悬c了點頭,肯定了陸言蹊的猜想,對上陸言蹊了然的眼神, 安景行輕笑,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能夠知道言蹊心中在想什么了, 對于這樣的變化,安景行喜歡極了。 雖然剛剛在雅茗軒那些學子的言論讓陸言蹊極為憤怒,但陸言蹊不得不承認,大部分學子會有那樣的言論,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在中間煽動言論,而剛剛那個煽動言論的人,便是那位被陸言蹊注視依舊的王興。 輿論這個東西,陸言蹊比這些古人強了不知幾何,在雅茗軒的時候, ,陸言蹊就已經注意到了,若不是這個王興, 恐怕那些學子并不會說出那么多抨擊云家,不滿外祖的話。 雖然后面的局勢被自己扭轉了,但肯定也會在不少人心中留下疙瘩,若是外祖在后日真的沒有出席,以后云家恃才傲物的傳聞,恐怕就斷不了了。 雖然對那些輕易被煽動的學子很失望,但陸言蹊更厭惡的,則是帶頭的王興,發現王興在顏子玉說話的時候想要偷偷離開,陸言蹊便想讓暗月去追,誰料轉頭便看到了安景行對暗月吩咐著什么的樣子,陸言蹊當時就知道,景行應該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誰料還真是這樣。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問問?!标懷怎柁D頭看著暗月,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暗月看著此時太子妃的神情,自然知道太子妃口中的“好好問問”,自然不會是真的“好好問問”,必要的時候,需要用上一些必要的手段,想到剛剛王興的言論,暗月就對他同情不起來。 當即,暗月拱了拱手,應下了陸言蹊的命令:“是!” “你也覺得是有人指使?”安景行看著陸言蹊,臉上一片了然。 “外祖現在在文人心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夠撼動的,知道外祖身子不好正常反應應該是擔憂或是尋找機會上門拜訪,重點放在詩會并且抨擊外祖,這不合常理?!标懷怎椟c了點桌子,會在這個時候前來云州,自然是對外祖心中有所向往。 用一個現代的詞語來形容,就是追星,迷弟又怎么會因為偶像身體不好就大失所望?第一反應自然是關心偶像的健康,況且還是在偶像年事已高的情況下。 “等暗月回來就知道了?!卑簿靶猩焓謹]了擼陸言蹊的腦袋,現在他也想知道,到底什么人在針對云家。 陸言蹊聽到這里,也就將心中的思緒放下了,左右已經將人抓住了,依照剛剛王興在雅茗軒的表現,明顯是個欺軟怕硬的,現在落在了他們手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了。 “就是不知道明日能不能見到外祖了?!苯鉀Q了王興的事,陸言蹊嘆了口氣,剛剛在聽到外祖身體不好的時候,陸言蹊第一反應就有些擔憂,若不是被那些學子的胡說八道吸引了注意力,恐怕當即就想離開,去云家看看。 后來為了云家,陸言蹊留在了雅茗軒,冷靜了下來之后,陸言蹊心中的那股沖動也被按耐了下來。 “應該并無大礙,”安景行抬手替陸言蹊倒了一杯茶,“若是外祖身體真的不好,相信這段時間你那表哥,也不會那么清閑?!?/br> 陸言蹊聽聞此言,噎了一下,發現安景行說的極有道理,百善孝為先,若是外祖真有什么三長兩短,自己的表哥可能會閉門不出,哪里會像一個花蝴蝶一樣,今日在這里吟了一首詩,明日又在那里題了一幅字?不多久又聽說在哪里采風畫了一幅畫? 若不是這半個月安景行和陸言蹊忙于交際,恐怕還能見一見那位大表哥。想到這里,陸言蹊就稍稍放下了心。 “許默那邊傳信回來了?!卑簿靶幸婈懷怎璺判牧?,他也就安心了,說完便將剛剛從暗月那里拿到的信件放在了陸言蹊面前。 信封還沒有拆,因為安景行知道,許默傳回來的消息,一定是與陸將軍有關,言蹊一定想成為第一個知道陸將軍消息的人。 果然,陸言蹊看見桌上的信封,眉宇間便帶上了一絲笑意,想也沒想就將信封拿了起來,拆開之后開始看著上面的信息,安景行這個時候也坐到了陸言蹊的身邊,就著陸言蹊的手也在觀察著信件上的內容。 “我就知道,區區拔也,怎么會是父親的對手?”陸言蹊看著信上的內容,眉開眼笑,雖然父親大小戰役并非次次勝利,但總的來說贏多輸少,比起勝利,那幾場失利就顯得無足輕重。 即使陸言蹊對安睿多有厭惡,但對于西元,卻是極為熱愛的,對于自己熱愛的土地,陸言蹊不愿意失去分毫,現在看到捷報連連,領軍之人還是自己的父親,陸言蹊自然是歡喜不已。 “可惜了?!睂⑿偶畔?,陸言蹊不由感慨了一句,忻州易守難攻,若非如此,自己的父親出馬,又怎么會耽誤這么長的時間。 “能夠拿回來已是萬幸?!卑簿靶械故强吹瞄_,“忻州之后便是云港,若是云港也丟了,突厥便能劍指京城,陸將軍去的很及時。 陸言蹊聽到安景行這話,心中的那一絲遺憾也稍微放下了,沒錯,云港之后直至京城,地勢一馬平川,從易守難攻變成了易攻難守,突厥又是騎兵,攻克下來簡直易如反掌。只在王都之外的滄州有一道一線天能夠抵擋一二,但若是已經攻至滄州,這一道一線天,又能抵擋多久呢? “即使是這樣,還是慢了些?!标懷怎璋櫫税櫭?,又重新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但卻怎么也看不出來什么。 陸言蹊隱隱有一種預感,父親沒有盡全力,拔也能夠六日連下兩城,最主要的原因是忻州的領將無能,但是父親卻比拔也強上太多,按理來說,戰局不應該是現在這樣不得寸進的情況,父親才剛到第五天,便已經收回了孟城,沒道理現在兩個月過去了,才收回了一座城池,父親難道是想打長久戰嗎? 但是最后一城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明顯攻城一方消耗更大,持久戰完全是在消耗己方能量,父親有什么理由遲遲不動?又有什么理由不盡全力? 想著,陸言蹊的眉頭皺了皺,點著桌子的手指頻率越來越快,想著這幾月來的戰局,陸言蹊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懂父親在做什么,就在陸言蹊在尋思著要不要讓暗月將這幾個月的戰報都送來自己研究一二的時候,卻聽到了安景行的聲音: “不慢了?!卑簿靶锌粗懷怎?,眼中充滿了笑意,語氣也略帶深意,“你要求太高了?!?/br> 陸言蹊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什么叫自己要求太高?拔也能六日連下兩城,沒道理父親卻到現在寸步不得進,想著,陸言蹊便抬眼瞪了一眼安景行,但是在接觸到安景行的眼神后,電石火光之間,陸言蹊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安景行的目光帶上了一絲疑惑,在得到安景行肯定的眼神后,陸言蹊像是明白了什么,將手中寫著戰報的信紙向外一丟: “不看了!沒意思!” 陸言蹊這話頗有股賭氣的味道,說完還狠狠瞪了安景行一眼,這個人什么意思?耍著自己玩兒嗎?看著自己剛剛滿腹憂愁的樣子,很好玩兒嗎? 安景行此時自然只能曲意討好:“是我錯了,我保證,沒有下次!” 陸言蹊冷哼一聲,不再糾結于父親的戰事,倒是看著手中另外一張信紙,若有所思,孟嘉毅,這個名字,陸言蹊并不熟悉,但也不陌生,若是沒有陸家珠玉在前,這也是一位不錯的將軍。 “在看什么?”安景行這個時候也湊了上來,看著陸言蹊手中的信紙,眉毛挑了挑,“沒想到陸將軍還會收徒弟?!?/br> 信上雖然說陸遠沒有收孟嘉毅為徒,但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差不多了,戰前指導,戰后分析總結,平常人帶徒弟,恐怕也沒有陸將軍帶的這么仔細。 陸家現在還有陸言澤繼承衣缽,陸遠完全沒有必要培養其它的將領,這便是安景行感到驚訝地地方。 “嗯?!标懷怎椟c了點頭,似乎對陸遠的這個做法沒有異議。 “你就不擔心嗎?”安景行看著陸言蹊如此平淡的反應,挑眉,有些驚訝。 “擔心什么?”陸言蹊將手中的信紙放下,端起了茶杯,“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大哥從小受父親教導,若是短短幾個月便被人超越,就是無能?!?/br> 或許對于其他事陸言蹊會擔心,但是陸言澤在行軍打仗方面,可以說是天縱奇才,再成長幾年,或許會成為超越父親的存在,對于這一點,陸言蹊是真的也不擔心。 只不過讓陸言蹊感到驚訝的,則是父親竟然收徒弟了,上輩子可沒有這一遭,看來自己這蝴蝶翅膀,帶起的風不小啊。 “是我多慮了?!卑簿靶新牭竭@里,沉默了一會兒,發現的確如此,陸言澤或許在其他地方并不如人,甚至腦袋并不靈光,但是在行軍打仗方面,卻是讓很多老將也無法望其項背。 “百花齊放總比一家獨大好?!标懷怎鑷@了口氣,以前父親絕不會知道這個道理,沒想到現在卻明白了。 安景行聽到陸言蹊這話,似是明白了什么,看著陸言蹊,若有所思,沒錯,百家齊放總比一家獨大好,若非陸家一家獨大,父皇又怎么會盯著陸家不方?若非俞家當年氣勢太盛,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 陸言蹊和安景行正在討論著的陸遠,這個時候卻在教導自己的“徒弟”: “再來!”陸遠看著躺在地上的孟嘉毅,皺了皺眉,卻一毫不動,手中的長槍一指,便向孟嘉毅攻去。 孟嘉毅看著逐漸逼近的槍頭,連忙翻身一轉,躲了過去,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與陸遠交手。 雖然每日與陸遠切磋之后,孟嘉毅全身都酸痛地不像自己,但心里卻是非常高興,因為這段時間,他的進步可以說是rou眼可見,以前孟嘉毅在軍中的功夫并不突出,甚至只能說得上中等偏上,但是現在,孟嘉毅卻能夠打過軍中八成的將士了,這一切,都是陸遠的功勞。 越與陸遠交手,孟嘉毅才越發現陸遠的強大,這個時候,若是倒回來忻州的路上,孟嘉毅一定會打自己一巴掌,那個時候自己怎么會覺得陸將軍老了?僅僅是頭上又幾根銀絲,怎么能稱之為老了?就現在陸將軍這耍起槍來虎虎生威的樣子,分明就是寶刀未老! 陸遠其實這幾年身體的確大不如前了,武將都有的毛病,陸遠也有,常年行軍打仗,身上大傷小傷不斷,怎么會不留下暗??? 但這些都抵不過陸遠有一個孝順的兒子,孝順的兒子還有個醫術高明的師父,清和住在陸家的時候,也會時不時替陸家中的人調養身體,陸遠的暗病因此被去了不少。 現在的陸遠,比起五年前,身體好上了不少,也是因為如此,陸遠現在才有精力對孟嘉毅做一對一的指導。 在感受到孟嘉毅的力氣越來越小之后,陸遠將手中的槍一收,看著氣喘吁吁的孟嘉毅:“今日就先到這里?!?/br> 經過這段時間,陸遠總能摸到孟嘉毅的極限,每次都恰好卡在這上面,日復一日,也因如此,才會讓孟嘉毅進步非常。陸遠不得不承認,孟嘉毅極有天賦,以前手中的功夫不行,完全是學的東西太雜太亂,沒有人愿意教導點播,現在陸遠愿意言傳身教,孟嘉毅當然進步迅猛。 “多謝陸將軍?!泵霞我阋膊煌写?,他現在的確是沒有力氣了,將手中的大刀一手,便對陸遠拱了拱手。 “去收拾一下,到我房間來?!标戇h說著,擺了擺手,將手中的槍遞到了身后的副將手中,便轉身離開。孟嘉毅聽到這話,連忙將手中的大刀一放,便以最快的速度去整理,每次陸遠讓他單獨去房間,便是要教他經驗了。 果然,收拾好的孟嘉毅剛進陸遠的房間,便看到了桌上的地圖和沙盤。 “來了?說說你對這幾日戰事的看法?!标戇h看到孟嘉毅的身影后,便揮了揮手,示意他上前,說著,還指了指地圖。 “是?!泵霞我阏f完,便上前一步,走到了陸遠的身邊,開始說著自己的見解,“這幾日咱們與拔也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