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準備準備,”陸言蹊很快在心中權衡了利弊,咬了咬牙,“咱們今晚就走!” 陸言蹊不能讓呂平代替自己,也不能接受與冷梟大婚,即使不是真的,恐怕也會讓景行心中不適,既然如此,這黑風寨,就不能再待下去了! 呂平和許默被陸言蹊突如其來的話都驚了一下,剛剛冷梟進門之前,呂平還想讓陸言蹊盡快離開,卻被陸言蹊一口回絕,誰知道才不到半天的功夫,陸言蹊就改了口。 不過無論是呂平還是許默,此時都不會多嘴去說什么,相反,他們心中還默默松了口氣,太子妃愿意提前離開,對他們來說無異于是好事,他們又怎么會拒絕? 想到這里,呂平和許默對視了一眼,最后轉身便在房間中收拾了起來,他們來的時候,是被迫的,自然沒多少東西,收拾,不過是將他們這段時間在屋子內的生活痕跡抹除掉,因為他們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人從他們衣食住行的細節中,看出什么蛛絲馬跡。 看著在屋內忙碌的兩個人,陸言蹊握了握拳頭,對冷梟的認知又刷新了一層,本以為是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大鐵塊,誰知道腦筋轉起來比誰都快? 不過沒一會兒,陸言蹊就看著自己手中的玉佩松了口氣,幸好剛剛冷梟沒有看出端倪,想著陸言蹊就將玉佩重新掛了回去。 “少爺,好了?!睕]一會兒,呂平就走了過來,沒有多少東西,就意味著收拾起來不困難,自然也就不會耗費多少時間。 陸言蹊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算了算,估摸著快到吃晚飯的時候了,對呂平和許默點了點頭:“等等吃完飯咱們就同以前一樣出門,之后直接下山,路線看好了嗎?” “看好了,從西邊出去,會有一個小山坡,從山坡上繞過去,就有一條小道,從小道上的痕跡來看,是下山的路?!眳纹秸f著點了點頭,自從他們能夠自由活動的第一天開始,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地形,這是他們多年來的習慣。 “很好,等等記得不要露出端倪,我相信你們!”陸言蹊說著,拍了拍呂平的肩膀,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言蹊對呂平和許默的演技已經有了非常強大的自信,畢竟從京城出發到黑風寨這段時間,都一直在飆演技。 呂平和許默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兩個人心中都有同樣的打算,等回到京城后,一定要同太子好好說說,太子妃這段時間,太過分了! 此時屋內的三個并不知道,即使是再高深的演技,等等都不會有用武之地,因為冷梟剛從陸言蹊的屋內走出去,便宣布了七日后大婚的消息,此時的黑風寨上下一陣歡騰,甚至不少人盤算著等等要好好謝謝陸言蹊。 先不說西元南風盛行,就說黑風寨很多漢子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兒,能有個知冷暖的人就非常難得了,所以大家都不介意陸言蹊是男人,只要大當家的喜歡,就是好的。 只要陸言蹊出門,恐怕就會被黑風寨幫眾的熱情所包圍,怎么可能有機會偷偷離開? “還沒查到嗎?”就在黑風寨一陣歡騰的時候,冷梟卻直奔山下的山莊,召見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無影聽聞此言,走上前來,對冷梟拱了拱手,“那位齊公子的身份,并沒有問題?!?/br> 無影不知道,為什么統領會就一個商人的少爺翻來覆去地排查,但就他們所查到的消息,齊池的身份并沒有任何問題,齊家所有的下人口徑都非常統一,沒有一個人的話與他們所調查的結果相沖突。 “不可能,繼續查!”冷梟說著,瞇了瞇眼睛,還是那句話,商戶養不出來陸言蹊那樣的人,即使是西元的首富,也不行,“實在查不到,就網周家的頭上查一查,還查不到,就往他這一路走過來的城市一個個查?!?/br> “是!”無影說著,低了低頭,雖然對于統領的話他并不能理解,但統領所說的,必有道理,只不過每個城市都查一查……無影想著陸言蹊多達十多個的落腳掉,就有些頭疼,這么一通排查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完成。 “另外,你們去查一查這塊玉佩,出自于哪里?!崩錀n說著,遞給了無影一張紙,無影將紙張打開,看了一眼上面的圖案,就將紙張收了起來,表示自己知道了。 若是陸言蹊在這里,一定能夠看出來,冷梟畫在紙上的那枚玉佩,赫然是安景行送給他的那一枚玉佩,雖然剛剛陸言蹊的動作很快,但依照冷梟的眼力,最開始玉佩掛在陸言蹊腰間的時候,就已經將上面的圖騰看了個一清二楚。 “沒別的事,就下去吧?!崩錀n說著揮了揮手,無影看著冷梟的神情,也不再停留,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自己不是第一次見到那枚玉佩,冷梟非常確定,但冷梟也非常確定,在自己僅有的十幾年的記憶中,并沒有那枚玉佩的存在,那么那枚玉佩,只能是自己失憶前所見,來黑風寨以前,自己的記憶一片空白,冷梟甚至能夠肯定,那枚玉佩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不然自己不會有那么強烈的感覺。 而從陸言蹊的反應來看,冷梟也能斷言,陸言蹊知道那枚玉佩的作用,這也更加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枚玉佩不簡單。 既然知道了玉佩的重要性,那么戴著玉佩的人,冷梟也不能讓他出意外,也是因為如此,冷梟才會臨時改口,決定迎娶陸言蹊。 陸言蹊的確很聰明,僅僅幾個照面,便看清楚了冷梟與書塵的不和,但陸言蹊絕對沒有想到書塵的性格,與書塵合作,或者讓書塵起了興趣,無異于是被餓狼盯上,若是最后不能達到書塵滿意的效果,書塵絕對會對陸言蹊痛下殺手。 陸言蹊不能死,至少在自己弄清楚那枚玉佩的來歷時,不能死!所以冷梟很快就下了決定,要遂了書塵的愿,娶陸言蹊為妻,至于陸言蹊心中怎么想的,就不在冷梟的思考范圍之中了。 冷梟的想法,陸言蹊并不知道,此時陸言蹊,正在進行著他的逃跑大計。 “齊公子,恭喜恭喜!”張鐵柱看著帶著呂平和許默在寨子里悠哉悠哉地走著的陸言蹊,連忙上來恭喜著。 “同喜同喜?!标懷怎栊Σ[瞇地回應著,心中卻臥了個大槽,從他們出門到現在,到張鐵柱,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個同他道恭喜的人了,讓陸言蹊的逃跑計劃,進行地異常艱難。 “少爺?”呂平此時也看出來了,少爺想走,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別的不說,就說在寨子里一直看著他們的這些土匪,就讓他們完全不能搞小動作。 “先回去!”陸言蹊咬了咬牙,臉上的笑容不變,低聲從牙齒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呂平和許默得到命令后,面上的表情不變,依舊同陸言蹊在黑風寨內閑逛著,在接到了不知道多少個恭喜后,三人終于回到了房中,此時的屋子,與他們走的時候并無二異,但呂平和許默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前幾天是少爺不愿意走,現在,確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今晚去探探,實在不行,就等著成親吧?!标懷怎枵f著,將扇子向桌上一甩,語氣有些無奈。 “少爺?”許默不贊同地看著陸言蹊,雖然太子妃不是女子,但是太子尚在,太子妃怎么可以…… “冷梟不會對我做什么的,放寬心,大當家新婚,不喝點酒總是說不過去吧?”陸言蹊說著對他們眨了眨眼睛。 呂平和許默立刻就明白了陸言蹊的意思,臉上緊繃的申請也放松了下來,沒錯,大當家新婚,土匪窩肯定是要喝酒的,到時候喝醉了,還不是任他們怎么做? 想到這里,呂平和許默懸起的心,都放了下來,左右不過七天的時間了,他們還等得起。 作者有話要說: ooc嚴重的小劇場,請勿當真: 安景行:言蹊蹊你竟然出軌? 陸言蹊:不是這樣的,景行行你聽我解釋! 安景行: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陸言蹊(脫衣服,霸王硬上弓):還聽嗎? 安景行(一臉滿足):別說了,我相信你 第110章 國喪 “將軍?!泵霞我銓﹃戇h拱了拱手, 匯報著今日的速度“依照現在的行軍速度,不出三日,便能抵達忻州!” “很好,忻州那邊這幾日戰報傳來嗎?”陸遠點了點頭, 陸遠對這幾天的行軍速度并不滿意, 但現在他帶領的, 并不是自己的陸家軍,就算不滿意,陸遠也沒有顯露出來。 “昨日傳來戰報,盂城失守, 鄭將軍已連夜帶隊撤往洛城?!泵霞我阏f到這里,就有些無奈, 在陸家的守護下,將西元的很多武將都養成了空有其表的存在,也是因為這樣,突厥才會在短短三天之內連下三城, 也是因為如此,這次依舊是陸將軍領兵出征。 看著陸遠頭上有些花白的頭發,孟嘉毅才回過神來,名震天下的威遠大將軍,真的已經開始漸漸變老了。 “都無精打采地做什么?”陸遠聽到孟嘉毅的話, 還沒有什么反應,就見離自己比較近的士兵,已經有些垂頭喪氣, 看到這樣的情況,陸遠心中一股無名之火在熊熊燃燒,自己問戰況,可不是為了讓他們沮喪的,“在我陸遠的手下,沒有孬種,更沒有不戰而退的士兵,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 那幾個垂著頭的士兵,聽到陸遠的話后,就是一個激靈,沒一會兒,便回過了神,沒錯,在自己面前的是他們西元的第一武將,怎么能是忻州那個姓鄭的能比的? 也因為陸遠這短短的幾句話,原本已經初顯頹氣的隊伍又重新精神煥發,在每個士兵心中,都有一個信仰,如同萬俟家是匈奴的信仰,陸遠就是西元的信仰,也是因為如此,陸遠不輕不重的兩句敲打,才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將軍,現在就走?”孟嘉毅看到眼前的情況,看向陸遠的眼神也升起了一絲仰慕,武將做到如此地步,就是死也無憾了! 在孟嘉毅眼中,現在士氣高漲,正是趕路的好時候,卻不料陸遠卻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隊伍后,才高聲說了一句:“一炷香的時間,原地休整!” 陸遠自然知道現在士氣不錯,但現在的士氣是不錯,但也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兩句話生生拔起來的士氣,沒一會兒就會泄氣,到時候也會給這些兵蛋子打擊,與其等等疲憊了再休息,不如現在就休息,養精蓄銳,等等再一鼓作氣,這才叫磨刀不誤砍柴工。 “是!”雖然孟嘉毅不明白陸遠為什么會這樣安排,但通過這幾天的情況來看,陸遠在行兵方面,的確比他們有經驗得多,自然是陸遠怎么說,他們就怎么做。 “陸將軍的水囊有些特別啊?!蓖瑸槲鋵?,又都是男人,幾天的相處下來,孟嘉毅也能和陸遠打笑幾句了,現在看著陸遠手中的水囊,孟嘉毅終于可以將一開始就存在在心底的問題問出來了。 “是小兒子給的,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里面的水就算隔一天也是溫熱的,說是心疼我冬天在外面,沒有熱水喝?!标戇h說著看了看手中的水壺,對孟嘉毅笑了笑,笑容中有些幸福,又有些寵溺,說起陸言蹊,陸遠總能說出他的種種好來。 但是沒一會兒,陸遠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緊接著,便蒙上了一層郁色,不知道言蹊現在在做什么,安景行以前還上朝的時候,他們還能互相打打馬虎眼,交流交流言蹊的信息,結果現在安景行也告病了,安景行的告病,讓陸遠心中有一絲不安,他總覺得,安景行突然閉門不出,與言蹊脫不了干系。 孟嘉毅開始聽到陸遠說到水壺的神奇之處,還想將水壺討過來看看,但在看到陸遠消失的笑容后,卻立刻反應了過來,陸家的小兒子,可不就是京中的小霸王,現在的太子妃嗎? 想到出京的時候,聽到的種種流言,孟嘉毅也知道為什么陸遠此時的表情會是這番了,畢竟西元人都知道,太子妃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太子不會是那樣的人,將軍放寬心?!泵霞我阕詈?,只能這樣干巴巴地安慰著陸遠,別的話,卻不知道該怎樣說。 陸遠聽到這話,意外地看了孟嘉毅一眼,自己和太子撕破臉以來,幾乎沒人敢在他面前替安景行說一句話,但太子一黨的人也沒幾個落井下石的,由此可見,安景行的人格魅力并不低,倒沒想到現在孟嘉毅會替安景行說話。 孟嘉毅看到陸遠的眼神,也明白陸遠的意思,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話,當初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安景行拉了他一把,雖然安景行當時沒有表明身份,但爬到四品武官,能夠有資格上朝之后,孟嘉毅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在人群中清逸高雅的男子,就是當初幫助自己的人。 后來聽別人說那是太子的時候,孟嘉毅心中還可惜了一把,畢竟西元太子不得寵,人人皆知,他的性格,讓他做不來站隊的舉動,但這個恩情,孟嘉毅卻一直記著的。 現在有機會,孟嘉毅想要報答當初安景行的滴水之恩,所以剛剛那句話,也就不過頭腦地說了出來,說出來之后,孟嘉毅并不后悔,但有一絲懊惱,自己說這話的時機不對,恐怕不能幫到太子,還會讓陸將軍心中更為不滿,但讓孟嘉毅沒有想到的,是陸遠的反應: “嗯?!标戇h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他與安景行的關系,現在不能多說,但在外人眼中,已然水火不容,但也不妨礙陸遠在心中高看孟嘉毅一眼,能夠在這個時候在自己面前替安景行說話,無論是由于什么,都能說明這個人,至少還保持著本心。 現在在朝堂之上,保持著本心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孟嘉毅被陸遠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他在想著是不是說點什么找補一下的時候,就聽到了陸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孟將軍從什么時候開始從軍的?”陸遠語氣平常,似乎剛剛他沒有提到陸言蹊,而孟嘉毅,也沒有說到安景行。 “快六年了?!泵霞我懵牭疥戇h的話,陷入了回憶,過去的時間在回憶中總是短暫的,六年時間,仿佛彈指一揮間,眨眼的功夫,便就過了。 “那倒不長?!标戇h說著點了點頭,這話從陸遠的口中說出來,倒不是夸張,陸遠生于陸家,從小便舞刀弄槍,十四歲便隨父出征,十七歲名揚天下,到現在已經從軍二十余年,若非如此,威遠大將軍的位置,怎么也輪不到陸遠來繼承,畢竟陸成,是陸遠一母同胞的哥哥。 “比起將軍來,的確差遠了?!彪m然孟嘉毅也是將軍,但在陸遠面前,始終矮一截,不僅是從官職方面,而是從各方各面,不只是孟嘉毅,就是整個西元,想要找出能夠與陸遠相匹敵的武將,都是難上加難,也是因為如此,安睿才會對陸家一忍再忍。 “六年,能夠做到現在的位置,也不錯了?!标戇h說著,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孟嘉毅的背,“好好做,說不定以后,就能來接本將軍的班!” 孟嘉毅聽到這話,心下一跳,轉頭猛然看向陸遠,卻發現陸遠的神情滿是自然與認真,孟嘉毅才知道,陸遠這話,是出自真心。 沒錯,陸遠也的確是這樣想的,西元在陸家的守護下,的確固若金湯,但弊端卻很明顯,就拿這次的忻州來說,一個將軍,代領五十萬大軍,在易守難攻的城池,竟然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被人連下三城。 是威遠大將軍府的光芒太盛,抑制了其它武將的成長,若是可以,陸遠也不愿如此,若是武將百花齊放,恐怕皇上也不會視威遠大將軍府為眼中釘rou中刺,若是武將百家爭鳴,也不會出現其他人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毫無招架之力的情況。 孟嘉毅看著陸遠的神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若是沒了威遠大將軍府,西元,還能是西元嗎? 而陸遠,則像是沒有感覺到孟嘉毅心中的千思萬緒似的,繼續和孟嘉毅閑聊著。 * 對于自己的爹在做什么,陸言蹊是一點也不知道,這幾天的陸言蹊,顯然沒有前幾日那樣悠哉了。 有句話叫做自食惡果,陸言蹊現在是深有體會,因為自己玩兒脫了,現在黑風寨上下都在準備著自己與冷梟的喜事,才四五天的功夫,爭個寨子就已經張燈結彩,到處掛滿了紅綢,陸言蹊現在看到滿山的紅色,腦袋就有些隱隱發痛。 “恭喜齊公子,賀喜齊公子,心想事成?!睍鴫m看著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陸言蹊,瞇了瞇眼睛,滿眼笑意,原本他將這個齊少爺留下來,只是想要膈應膈應冷梟,誰知道他竟然給了自己意外的驚喜?真的讓冷梟動了娶親的念頭? 冷梟那樣的男人,責任心極強,拜堂成親之后,即使不喜歡陸言蹊,也會將陸言蹊視為自己的責任,那么那個刀槍不入的男人,就會擁有軟肋,這個軟肋,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少爺,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書塵想著,臉上的笑意就又真切了幾分。 “若非二當家的鼎力支持,本少爺也不能心想事成,還是該謝謝二當家才是?!标懷怎枵f著,對書塵笑了笑,心中卻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團吧團吧丟出去。 笑,笑什么笑?他以為他是二哥嗎?笑起來丑死了!明明不是精明的人,還把自己往精明的地方打扮,東施效顰,不倫不類! 等等……陸言蹊想到這里,眉毛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轉眼便看向書塵,果然見書塵嘴抿了抿: “齊小公子的話,書塵倒聽不太明白,現在齊小公子能心想事成,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闭f著,書塵似笑非笑地看了陸言蹊一眼。 陸言蹊看著書塵此時的表情,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和書塵打著太極。好在書塵也沒有在陸言蹊這里久待,畢竟現在陸言蹊的身份可是“待嫁新娘”,若是和書塵單獨相處久了,就算黑風寨的漢子們心再粗,恐怕也會忍不住犯嘀咕。 “少爺?”書塵走了后,許默和呂平就看到了陸言蹊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上一下地敲著,一時間有些疑惑,剛剛書塵在的時候,他們也在,雖然書塵和少爺所說得每句話都在打著機鋒,但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話,應該沒有什么值得少爺沉思的事吧? “你們不覺得,書二當家,給你們一種熟悉的感覺嗎?”陸言蹊說著,手指又在桌上敲了敲,剛剛他在心中想了“東施效顰”后,便仔細觀察了一下書塵的神態,還真讓他發現了幾分不同來。 許默和呂平聽到陸言蹊的話后,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熟悉?書塵能給他們什么熟悉的感覺? 陸言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轉頭便看到了兩張迷茫的臉,就在心中郁悶的時候,但沒一會兒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聲:“是本少爺忘了,當時你們不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