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陸言蹊此時話中的危險不言而喻,只要安景行敢重復一遍,他就會毫不猶疑地掐死他。但是真的勇士,敢于面對危險的小霸王!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陸言蹊會如此生氣,但安景行還是將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說完,似乎還嫌不夠似的,又加上了一句: “或者你不愿意睡在這里?隔壁的廂房我昨天也叫下人收拾出來了,你可以睡那邊?!?/br> 此時陸言蹊是真的聽清楚了,安景行就是想要和他分房睡!咬了咬牙,陸言蹊危險地看著安景行:“你的意思是,今天,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夜,你要和我分房睡?” 最后幾個字,簡直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不看陸言蹊的臉,只聽聲音,也能聽出他話中的憤怒。 而安景行則是恍然大悟:難怪言蹊如此生氣,言蹊雖為男子,但到底是嫁給自己的,若是新婚之夜丈夫不在房中,傳出去就是一生的笑柄! 自認為得知原因的安景行點了點頭:“是我考慮不周,的確不合時宜,暫時先不分房了,別擔心,耳房有個小榻,我今晚可以先去將就一晚?!?/br> 安景行說完之后,自認為言蹊是找不出來任何錯誤的了,既保全了言蹊的情面,又不會違背言蹊的意愿,現在言蹊應該不會不高興了吧? 陸言蹊看著安景行面帶真誠的臉,知道安景行這不是在說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安景行所說的話,突然,腦海中閃過了其中一句:“我知道……這場婚事非你所愿……” 想到這里后,陸言蹊又抬頭瞄了安景行一眼,發現此刻安景行臉上雖然依舊帶有笑意,但眼中卻又一抹不易察覺的遺憾以及心痛——這口是心非的樣子! 想到這里,陸言蹊眼睛轉了轉:“行,全憑太子殿下吩咐,但是這一天又是早起又是婚禮的,渾身是汗,一點也不舒服,先洗個澡吧!” “從這邊過去,往里走最里面的房間,就是浴池?!卑簿靶兄噶酥戈懷怎枭砗蟮囊粋€方向,在那里有一扇不大不小的門,說完之后,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需要叫人進來伺候嗎?” “不用了!”陸言蹊擺了擺手,轉身向安景行所指的方向走去,這里的浴池在哪里,陸言蹊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應該”是不知道,所以才裝作了不知道的樣子。 看著陸言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門后,安景行的拳頭緊了緊,走到自己早已換上喜被的床前,輕輕撫了撫上面兩條交頸的四爪金龍,他也很想和言蹊同床共枕,但是若是這樣的同床共枕,是強迫而來的,又有什么意義呢? 想到言蹊現在在自己的浴池沐浴,踩上自己踩過的地方……安景行就下腹一緊,眼中又浮現出了剛剛合巹之禮之時,清冽的酒水順著言蹊優美的脖子流過時的場景。 “我洗好了,你去吧……”就在安景行胡思亂想的時候,陸言蹊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了出來,讓安景行一下回過了神。收回了自己撫摸著喜被的手,安景行站了起來,看著衣著整齊但是發梢微濕的陸言蹊,眼神深了深,面上卻一派淡定: “好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進宮面圣,若是不習慣,可以讓你的人進來伺候……” 說完,安景行就向剛剛陸言蹊出來的方向走去。了解安景行如陸言蹊,又怎么會不知道剛剛安景行的表現是已然被挑起了情.欲的樣子,唇角勾了勾:不怕你胡思亂想,就怕你無動于衷! 另一邊,急于瀉火的安景行在走入浴池后,連衣服也未曾脫干凈,就直接跳進了水中,心中默念著清心咒,好歹是將心中的旖念壓了下去,此時安景行才將身上的衣服褪去。 在泡入池中后,安景行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陸言蹊發梢微濕的畫面——剛剛言蹊,也是在這里沐浴的,說不定這些水,也曾拂過言蹊的身體。 想到這里,好不容易被安景行鎮壓的邪火,又重新揭竿起義??粗硐峦α⒌牡胤?,安景行微微嘆了口氣,良久……終是將手包裹了上去。 因安景行平時與靜王一黨斗智斗勇,又心中一直對陸言蹊心存念想的緣故,安景行平時就很是清心寡欲,像今日怎么也壓不下火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匆匆將事情解決之后,安景行從池中出來,想著等等還要面對言蹊,心中更是一片愧疚。 還好剛剛沐浴前已給言蹊說了分開睡的事,不然恐怕今晚就會冒犯到言蹊了。此時安景行不知道的是,現在他是瀉了火了,可惜等等,陸言蹊又會幫他將火點起來! 安景行將自己的個人問題解決好了之后,確定自己衣冠整齊,沒有紕漏之后,終于從浴池走了出去。也沒有再回到臥房處,直接穿過書房來到了耳房,決定將就一晚。但是看到空無一物的小榻的時候,安景行才想到,因著布置婚房的緣故,已經將這里的被子給撤了。 安景行房中自然是不會有多余的床上用品的,現在大年雖然已經過了,但是溫度還是稍低,直接躺上去肯定不行了,看來還是需要去言蹊那邊討一床被子。想到這里,安景行腳步微動,向自己的大床走去。 本想拿了被子就走人的安景行,在掀開床簾的一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只見剛剛還穿戴整齊的陸言蹊,此刻身上只余下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隱約可以從領口處望到其中白嫩的風光,紅色的衣裳與瑩白的肌膚形成對比,惹人注目。 “言蹊?”看著坐在床上,雙腿放在身體兩側的陸言蹊,安景行喉嚨緊了緊,望著在大紅色喜被上的那一雙小巧而精致的雙腳,安景行覺得自己剛剛才瀉過火的地方,似乎又死灰復燃了。 “嗯?”陸言蹊望著安景行,看著他身上的某處rou眼可見地變大,滿足地笑了笑,不等安景行反應過來,像行合巹禮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直接將安景行拽到了床上,翻身而上,壓在了安景行的身上,撫摸著他的胸膛:“分床睡?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說著陸言蹊靠在了安景行的喉結處,輕輕吐了一口熱氣,安景行只覺得喉間一癢,全身的火氣迅速向身下翻涌,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噴涌而出。 “你……不是……不愿嗎?”感受著陸言蹊解自己衣帶的動作,安景行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腦袋里成了一堆漿糊,無法思考。 陸言蹊了然: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將安景行的腰帶一把抽出,直接丟到了床外,感受著身下緊繃的基友,將唇緩緩地貼到了安景行的喉結之上:“何以見得?” 說話間,陸言蹊輕輕地咬了咬嘴下突出的喉結。 “你……裝病,不就是想要解除婚約嗎?還有……那日,你對景卿說的話?!卑簿靶写藭r的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滿腦子的關注點都在陸言蹊說話時,舌尖時不時掃過自己喉結,那種瘙癢的感覺。 感受到手下肌rou的放松,陸言蹊滿意地捏了捏:上輩子景行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喉結,看來這輩子也沒有什么變化:“我說什么?我不是說了愿意嫁給你嗎?” 此時的陸言蹊已然將安景行的衣服盡數脫下,一把撕開安景行身上的褻衣,指間調皮地在安景行的胸膛上輕點。 “你開始……否認了……”安景行感受著陸言蹊的動作,若不是想要確定此時心中的想法,安景行簡直想直接翻身,將在自己身上點火的小豹子壓在身下。 “我逗逗景卿的話,你記得那么清楚,那我后來認真說的說愿意,你怎么記不清楚了?”說著,陸言蹊的時候緩緩從安景行的胸膛劃過,順著小腹,輕握上了安景行早已精神不已的地方。 “你是愿意的!對嗎?”安景行聽到這里這里,只覺得心中涌來一種狂喜,即使是在掌握了皇爺爺留下的隱秘勢力時,安景行也沒有這么高興過!更何況現在,他的身體也感受著快樂。 “當然……啊……”陸言蹊才剛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時,安景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壓在了自己身上。 安景行邊說著,邊輕吻著陸言蹊,語氣中抑制不住的欣喜,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歇,學著剛剛陸言蹊的動作,挑逗著陸言蹊:“言蹊……我好高興……我真的……太高興了!” 言蹊已經暗示地如此明顯了,安景行又怎么會讓他一個人努力? 看著在自己身上撒歡的安景行,陸言蹊并沒有制止他的動作,反而在他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時,帶領著安景行完成了接下來的動作,簡直配合的不行! 見火候差不多了,安景行伸手,從床頭的暗柜中摸出了一個瓷瓶,這是在布置婚房時,江公公放進來的,說是洞房花燭夜會用到,當時自己不置可否,沒有細聽,現在倒是有些犯難了,這個……要怎么用呢? 就在安景行心中疑惑,握著瓷瓶準備研究研究的時候,只覺得小腹一痛,整個人身體一輕,就飛到了床外。 摔落在地的痛覺讓安景行一下回過神來,恰好就看見了言蹊將腿收回去的畫面,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言蹊不是愿意嗎? 豈料陸言蹊將剛剛脫下的外袍重新穿在身上,仰頭看著被自己踢下床的安景行:“我是愿意,并且本打算今晚與太子殿下圓房,但是既然太子殿下情真意切想要分房而睡,言蹊自是不會勉強?!?/br> 說完,也不給安景行反駁的機會,將床上其中一條喜被一撈,直接劈頭蓋臉丟到了安景行的頭上,順便將枕頭也砸了過去:“太子殿下,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進宮面圣呢!” 說完,陸言蹊也不管安景行的臉色,被子一裹,縮在了床上,一副準備入睡的樣子。 安景行:現在終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第30章 是也不是? 陸言蹊被子這一裹甩手不干了做得干脆, 可苦了安景行。事后無論安景行如何道歉,陸言蹊說不給就不給,看著態度堅決的陸言蹊,安景行無奈, 最后只能回到浴室, 重新自我解決了一番。 “看來昨兒個太子殿下睡得不錯?!币淮笄逶? 陸言蹊就從床上起來了,洗漱完之后,坐在桌前,撐著手看著從耳房出來眼下一團青黑的安景行, 語氣那叫一個蕩漾。 翻騰到后半夜勉強才勉強入睡的安景行:“言蹊,我錯了還不行嗎?” “嗯?可以啊, 昨天你已經認錯了,我原諒你了!”陸言蹊點了點頭,語氣那叫一個寬容大度,似乎昨天把安景行一腳踹去耳房的人不是他似的。 安景行看著心情頗好的陸言蹊, 無奈,卻也拿陸言蹊這副樣子沒有任何辦法:“那今晚……” “今晚?今晚什么?”陸言蹊眨了眨眼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那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安景行咬了咬牙, 對陸言蹊現在佯裝無辜的樣子簡直是又愛又恨,但是嘴上卻不住地服軟:“今晚,能讓我和你同床了嗎?” 見逗弄地差不多了, 陸言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安景行面前,一把將安景行按在銅鏡前,拿過桌上的梳子,為安景行挽發:“可以,這次讓你在耳房睡一晚,下次敢提分房睡,你就在耳房給我睡一年!” 天知道昨天安景行提出分房睡的時候,陸言蹊簡直快氣死了,不然也不會在最后關頭將安景行踹下去了,但是現在看著安景行的樣子,陸言蹊也有些舍不得,誰讓他這么喜歡他呢? 拿過一旁的發冠,熟練地將手下的頭發冠好,仿佛這樣的動作已經做過了千百回似的,事實上,這種事陸言蹊也的確做了千百回了。 得到了陸言蹊的允許,安景行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若說以前,分房睡也就分房睡了,但是現在,明知道言蹊愿意還分開睡,這不就是在一匹餓狼面前放上了一大盆香噴噴的rou,卻告訴他,你可以看著,但是不能吃嗎? 此時的安景行,終于想到了一件正事:“今兒個入宮,父皇對你可能會……你多忍耐忍耐?!?/br> “我知道,昨天我那么對季幼怡,今兒個他態度能好才怪了!”陸言蹊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皇上最寵的就是貴妃娘娘?昨天自己讓他的“真愛”下不了臺,今天不好好給自己一個臉色,陸言蹊還要以為安睿轉性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言蹊對父皇會如此態度,但是也不妨礙安景行現在的動作,握了握陸言蹊的手,安景行語氣中有些愧疚:“委屈你了?!?/br> 按照言蹊的性子,誰要給他臉色,他肯定就給誰臉色了,今天自己卻讓他忍耐。 “不委屈,出嫁從夫嘛?!闭f到“出嫁從夫”的時候,陸言蹊壞心地湊到了安景行的耳邊,如情人間的喃喃,最后還不忘向安景行耳中吹了口熱氣。 看著安景行的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最后蔓延到脖子,陸言蹊吃吃地笑了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景行如此可愛? 而安景行只覺得這一句“出嫁從夫”,讓他昨天折騰到半夜的欲.望,又有了復起的苗頭。不過此時,陸言蹊已經一搖一擺地打開了房門,讓暗月去準備馬車,準備入宮。 看著陸言蹊熟練地指使著暗月的動作,安景行搖了搖頭,心中又泛上了一種滿足感: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嗯,不是外人,就是內人……內人,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稱呼。 另外一邊,陸言蹊已經將茹煙叫到了跟前,聽著她的匯報,陸言蹊皺了皺眉:“沒有異常?” “是……沒有,昨夜一晚都很安靜?!比銦燑c了點頭,自家主子向來算無遺漏,所以即使昨天的要求有些詭異,但是茹煙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誰知道這次,主子算錯了? 陸言蹊握了握手中的扇子,語氣中有一絲不敢相信:“你確定?” “是!”茹煙點了點頭,發現主子這次是真的迷惑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陸言蹊心中有些慌亂,此時,安景行從屋內走了出來,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陸言蹊正在和一個漂亮丫鬟說話的場景,安景行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打量著那個柔弱無骨的女子,走到了陸言蹊的身后:“言蹊?” “嗯?”沉浸在自己思維的陸言蹊聞言,抬頭迷茫地看了安景行一眼,眼中盡顯疑惑。 “這位是……?”安景行看了眼茹煙,不是他多想,以前言蹊就經常出入春風樓,即使根據其他人的描述,只是喝酒聽曲兒,沒有做過越界的事,但是至少是有愛美之心的,現在這名女子,即使安景行見慣了后宮佳麗三千,也不得不承認她美得動人心魄。 “茹煙,我的陪嫁丫鬟,本來是想帶觀言來的,但是娘說帶小廝不是很方便,讓我先問過你的意見?!标懷怎枵f著,對茹煙點了點頭。 得到陸言蹊的示意后,茹煙才向安景行福了福身:“茹煙見過太子殿下?!?/br> “嗯,你先退下吧……回門之后,就把觀言帶來吧,沒什么不方便的?!?,后半句是對陸言蹊說的,說著,安景行拉起了陸言蹊的手,向大門走去,心中止不住地嘀咕,小廝伺候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么一個漂亮的丫鬟伺候,才真的不方便呢! 心中有事的陸言蹊并沒有察覺到安景行的不對,但是對于這種小事,陸言蹊自然是不會和安景行起分歧的,爽快的點了點頭:“我也比較習慣觀言伺候?!?/br>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門口,此時暗月已經將馬車備好,安景行直接將陸言蹊帶上了馬車,看到車內擺好的點心,不由地點了點頭:“等等估計會耽誤很久,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br> 陸言蹊點了點頭,伸手將拿了一塊點心,和安景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但是心中還記掛著茹煙剛剛說的事情。 沒有任何異常,怎么會沒有異常呢?上輩子,新婚之夜,明明來了不少殺手,當時自己和安景行鬧別扭,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心意相通之后,暗月卻說漏了嘴,幾經逼問后,景行最終還是告訴了自己實情: 洞房花燭的那一個晚上,太子府幾乎殺手圍剿了一遍,若非為了不引起大動靜,目標似乎又不同尋常,而太子府的護衛又屬精良,恐怕那一晚太子府兇多吉少。 經過事后的推斷,那批殺手很可能是沖著自己來的。上輩子有,這輩子又為何沒有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雖然心中想著事情,但是陸言蹊面上卻不顯,依舊和安景行有一句沒有句地聊著,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宮。 走到養心殿前,安景行握著陸言蹊的手緊了緊,給予著陸言蹊無聲的安慰。而陸言蹊則是會以一個安撫的眼神,表示自己沒事。 走進養心殿后,果然看見安睿已然開始用膳,似乎完全不知道今天安景行會帶陸言蹊過來請安似的。 “兒臣給父皇請安?!卑差]有什么動作,安景行以及陸言蹊的表面功夫卻是應該好好做做。 “免禮,賜坐?!卑差=裉煲膊淮蛩闾^為難眼前的兩人,婚,是自己賜的,今天若是難為了,明天要是傳了出去,與天家顏面有礙,但是若說親近?看著這張與俞婉靈有所相似的臉,安睿也親近不起來。 “給貴妃請過安了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過一會兒之后,安睿終于問了一件“正事”,這話從安睿的口中說出來,無疑是提醒安景行帶陸言蹊去給季幼怡請安。 安景行聞言,神情愣了愣,嘴微張,正準備說什么,卻被陸言蹊打斷了:“兒臣認為,昨日拜堂之時,已然表明心愿,兒臣不愿認妾做母,請安?自是不會去的!” 這樣的回答雖然與安睿的設想無疑,但也著實把安睿氣得不輕,但是昨日已經有了這么一遭了,今日好歹能夠緩過勁兒來,但是也不想再與陸言蹊做便面功夫了:“那沒事就回吧!” 說著,安睿擺了擺手,似乎是不想再看見陸言蹊似的,卻不料安景行卻站了起來:“兒臣有一事相求,還望父皇成全?!?/br> “什么事?”安??粗簿靶?,他這個大兒子,想來恪守本分,但是看樣子現在,不那么恪守本分了!想到這里,安睿不善地看了看陸言蹊,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的陰鷙消散了不少。 而時刻關注著安睿神情的陸言蹊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眼睛瞇了瞇,心中有了決斷。 “建府之時,兒臣想接景卿小住,父皇認為兒臣尚未成家,無法照顧皇妹,今日兒臣對景卿思念不已,還望父皇成全?!卑簿靶羞@話,無疑在提醒安睿,當初你反駁我,是因為我沒有成家,現在我成家了,是不是就應該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