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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豎起大拇指,沖小彭笑笑,回頭向夏燒又cue了江浪霆:“你喝茶的架勢倒是跟江二喝酒挺像?!?/br> 夏燒:“……” 怎么感覺全世界都在說江二江二江二江二! 下午的拍攝是一組采訪封面,柳岸說采訪的媒體換了時間,得明天再來,今天拍完就能下班了。 夏燒一組照片換了七八套衣服,硬照服飾材質又偏硬,到最后磨得他手臂發紅,側腰像磨破了一層皮。 攝影師一喊“OK”,小彭就拿著熱毛巾沖上去,抓著潤膚露往要磨損的部位抹了一層又一層,夏燒感覺自己整個側腰都是大寶sod蜜。 下午四點,拍攝結束。 夏燒累了小半天,本來該回家休息休息。 但他想想,家里又沒人,自己也挺久沒去健身了,要不然去健身房轉一圈,出點兒汗,回家再洗個熱水澡,晚上點一些安神的香,能睡個舒舒服服的覺。 臨近六點,夏燒讓李哥直接把保姆車停在了健身房樓下,然后在車上把健身包拿下來,從電梯上了樓。 從辦卡到現在,因為工作忙,夏燒來健身房不超過十次。 在前臺打完了指紋卡,他從右邊側門進了更衣室。 一般飯點兒,來健身的人少,夏燒在這個時候來最為合適。 他從第一個儲物柜開始往里走,想確認有沒有人。 他步子邁得小,動靜也不大,衛衣帽扣著遮掩了整個額頭,口罩又捂了半張臉,乍一眼望過去真不容易認得出。 走到最里面的儲物柜,夏燒觀察了一圈空空如也的更衣室,這才放心地把健身包隨手放在長凳上,走到儲物柜前去刷卡取鑰匙。 鑰匙取出來之后,夏燒把柜子打開,從健身包里翻出吸汗短袖。 他微微彎下腰,埋著頭,交叉雙臂,捏住衣擺往上一捋,露出勁瘦有力的腰腹。 經過在家里的一些鍛煉和健身房的折騰,夏燒腹部的肌rou已經雛形漸顯,比之前明顯得多了。 時間卡在六點,更衣室還沒開夜里的燈。 他偏白的身軀露在較暗光線之內,隱隱約約能見一些被加絨衛衣捂出的細汗。 他把放在凳子上的短袖提起來,正套上頭,還沒來得及把袖子穿上,就看到有個男人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咬著薄荷糖往這邊走。 這人比自己壯,比自己高…… 側過臉,是常常出現在夢里的輪廓。 江浪霆抬頭時,恰好看見夏燒火急火燎地穿衣動作。 他動動嘴唇,喊對方:“夏燒?” “……”夏燒才把卡在脖頸的衣物捋下來擋住腰腹。 江浪霆? 我沒看錯嗎? 那我剛剛是不是被看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盡管如此,夏燒表情依舊淡定無比,努力眨眨眼想確認眼前是否假象。 他緊張著,全身的細胞都在瘋狂敲鑼打鼓,大聲喊:江浪霆看你換衣服啦! 又是偶遇! 夏燒! 他看到了! 你被暗戀的人看光/光了! 他只能慶幸自己還沒脫剩余衣物 “你,你也在這啊?!毕臒仓^皮搭話。 “嗯,剛來,去沖了個水?!?/br> 江浪霆說完甩了甩滿頭的水珠,拿肩膀上的毛巾擦擦后腦勺,大步來到夏燒跟前,嗓音啞啞的:“讓一讓?!?/br> 這聲“讓一讓”夏燒沒聽明白,以為他說了個不明所以的疊詞,只被逼得退后一步,后背磕到儲物柜上。 “咣”一下。 江浪霆站在夏燒旁邊站直身體,把手臂抬起來。 夏燒下意識仰頭去看他。 這一俯一仰間,兩個人距離隔得近,呼吸似快糾纏在一處。 夏燒看江浪霆舉著的手臂,近到手臂青筋脈絡、肌rou弧度都看得清,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那股白麝香夾雜皂香的味道。 為了方便健身活動,江浪霆只穿了件拳擊背心。 他仰著頭,未干的水珠順鼻翼淌過下巴,沒再順著下頷流,只從邊緣跌落。水珠也沒滴到夏燒身上,倒是從兩個人之間近得不能再近的縫隙間往下墜了。 男人含于唇齒的薄荷糖像是已經融化了,吐息間繞過一股薄荷的清香。 最要命的是,夏燒還聞到了。 聞出一股發甜的味道。 江浪霆低頭瞧他一眼,眼神里的意味說不清道不明。 在這種咫尺呼吸的對峙時刻,夏燒從來都不退縮。 他看對方從眉心至脖頸過于硬朗的線條,突然很想試試嘴唇是不是軟的。 這么溫柔,肯定是軟的吧。 “……” “……” 四目相對。 緊接著,江浪霆從最高層儲物柜取下來黑色拳擊手套一副,掌心還攥了一張軟布。 他把手套提好,話語又吐露絲絲溫熱氣息:“……怎么了?” 越剛的人越這么輕柔地講話,夏燒越扛不住。 “沒事……”夏燒搖搖頭,轉身趴上更衣室儲物柜,把自己的運動褲拖出來捋平褶皺。 “你今天練什么?”夏燒問。 “自由搏擊,”江浪霆把拳擊手套的帶子結進拳套背部,“挺久沒練,天氣一冷我都懶了?!?/br> 夏燒老早就聽說過他要打拳了,但一直沒親眼見過,一聽這話瞬間被激發了好奇心,兩眼發亮地把人看著,就差說出“今天我不練了我想看你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