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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照早就能夠再來了,這般之下,完全無法再忍住。 喬熠宵徜徉在這片奇怪又太具誘惑力的欲海當中,身體漂浮之間,卻始終能看到前方的一點亮光,他清晰地知道,那是莫照。 他不必知道自己已經是誰,還是不是從前那個喬熠宵,都不重要了。 只要知道,那個人是莫照,那就好。 最后,赤裸的喬熠宵閉著眼睛躺在月白色的毯子上,絲質的毯子早已凌亂不堪。喬熠宵的身體也介于凌亂與純真之間,莫照起身,緩慢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靜靜地打量著早已無力的喬熠宵。 突然就有一只螢火蟲靜靜地飛到了喬熠宵的額頭處,喬熠宵似是察覺到了,緩慢睜開眼睛,卻驚到了那只螢火蟲。 螢火蟲飛走了。 喬熠宵戀戀不舍地看著那只螢火蟲飛走。 莫照看得出了神。 喬熠宵將視線移到他的身上,對著他靜靜一笑,攤開雙臂,懶懶道:“要抱抱?!?/br> 莫照彎腰,用攤開的毯子將喬熠宵包裹好,小心抱到了懷中。 喬熠宵靠在他的胸膛處,看著環繞在他們周圍的螢火蟲,輕聲道:“明天是不是就不在了?” “在,每一天都在,每一年都在?!?/br> “明年生日還要來看?!?/br> “好?!?/br> 喬熠宵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說:“困啦?!?/br> 莫照抱著他走出這片被蘆葦與向日葵包圍著的一方小天地,離那片靜默卻又悠遠的光芒越來越遠。喬熠宵始終閉著眼睛,卻知道那片光與這晚的一切已經永遠地住到了他的心底。 它們再也不是水中的月牙。 莫照的懷抱一直是個特別溫暖與安全的地方,莫照的步子又平穩,在回去的路上,喬熠宵就已經睡著了。到了房子里面,莫照叫醒他,他不情不愿地瞇著眼睛說:“怎么了?” “乖,你要洗澡?!?/br> “明天洗!”喬熠宵困得不行,哪里還有精力洗澡。 莫照好笑,往日的潔癖去了哪里?他于是抱著依然半睡的喬熠宵去洗澡,輕柔地幫他清理身體,途中喬熠宵睜開眼睛迷糊地看了他幾眼,然后又睡了過去。 凌晨時分,陌生的浴室里,莫照做著這樣的事情,心中卻只有平靜。 他本就是要一輩子與喬熠宵在一起的,這樣再好不過了。 將喬熠宵送回床上,他看到地上跌落了一截蘆葦,他才想起,是之前喬熠宵睡覺的過程中,他掰了一根蘆葦做成的簡易豎笛。估計是當時滾落到了衣服或者毯子間,不小心便被帶回來了。 此時那短笛,已不復當初的翠綠,有些微泛黃。 他看了片刻,并未扔掉,而是小心放到了床頭柜上。 他微笑著走向浴室,心想,這短笛也算是見證了。 第124章 一二四 喬熠宵變了。 莫照被他拽醒,看到喬熠宵歪著腦袋對著他說“起來陪我玩”的那一瞬間,他察覺到了喬熠宵的改變。這幾個月來,喬熠宵縱使不是從前那副小心翼翼亦或深仇大恨的模樣,盡管已經開始習慣與他相處,但他看得出來,喬熠宵一直是有所保留的。 但此刻,喬熠宵再沒了一絲保留。 他不知道如果別人這個時候拽醒他,并對他說這樣的話,他會不會一拳揍過去。因為沒有這個如果,會與他睡在一張床上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喬熠宵而已。 他只知道,當喬熠宵這樣叫醒他,并說著這樣“任性”的話語時,他不禁不生氣,也沒有怒意,他只是覺得可愛。 他伸手,握住喬熠宵的手,啞聲道:“睡醒了?” 莫照的吻就像一個信號,喬熠宵過去有太多想要嘗試卻依舊不敢嘗試的事情。早晨醒來,他看到身邊的莫照,昨晚的一切如流水般靜靜匯入他的腦海。他知道他做了什么,也知道他叫了什么。與從前相反,他不覺得害羞,也不覺得生氣,他很坦然地接受了那些。 然后只想快點把莫照叫醒,不知為何,也許是因為他一直都有這樣的一個執念,想要徹底探測到莫照對他的底線。又或者他一絲想法都沒有,就是想叫醒莫照,想和他玩。 他似乎想了許多,似乎什么也沒有想。 他的眼中依然純澈得沒有一點雜質。 他窩到莫照的脖頸處,點頭說:“睡不著了,我看著你有一個多小時了,你一直不醒?!?/br> 莫照另一只手摟住他,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說:“是我不對?!?/br> “嗯?!眴天谙X得是他不對,一直不醒!他又從身后拿過那個蘆葦做的短笛,“是你昨晚吹的那個嗎?” “嗯?!?/br> “昨晚吹的那個曲子,真的沒有名字嗎?” “沒有?!?/br> “那我來取一個?!?/br> “好?!?/br> 喬熠宵看了看說:“就叫喬熠宵之歌?!?/br> 莫照立刻笑出了聲,他以為會取一個如何風雅的名字,不過一想,這樣的名字才符合喬熠宵的性格。 喬熠宵抬眼瞄他,不滿道:“你笑我?!?/br> “沒有,只是宵宵太可愛了?!?/br> 喬熠宵“哼”了聲說:“我回家,要在上面刻字,把曲名和日期刻上去,然后藏起來?!?/br> “好?!?/br> “你怎么什么都說好呀?這是你自己做的笛子,你不要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