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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相十方在林既家睡了,也睡了林既。但林既這兩天從早到晚都沒好好休息過,一次過后就累得不行,相十方食髓知味,和林既面對面擁抱著,緩慢的出入,動作溫柔,林既只是呼吸略重,但沒被弄醒。 第二天早上,反而是林既先醒過來。 盛夏的時節,即使開著空調,兩個火力旺的男人抱在一起也有些熱,林既推了推相十方的胸膛,反而被抱得更緊了。他只好小聲哄著,一邊順毛一邊往外蹭,終于隔出了距離。 “嗡——” 是手機震動的聲響。 林既看過去,是相十方那邊的手機,他起身拿了過來,來電顯示是“P·L”。 Percy·Lellin 林既久久凝視著著兩個字母,鬼使神差的,他接了起來。 萊爾林小姐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的語調帶著對相十方特有的甜蜜,問他在哪兒,今天什么時候能見面。 林既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手緊緊地握住,滴下來的不是血,而是酸酸的汁水,他用中文說:“十方還在睡覺,如果找他請稍后?!?/br> 天知道他的口吻有多生硬。 派瑞西疑惑地問:“你是誰?” 林既摁斷了通話,他把相十方的手機關機了。 相十方醒來后,林既已經洗漱完畢,背對著他把襯衣的下擺塞進褲腰里,這恰好凸顯了他修長的腿,更勒出那細瘦的腰。 相十方微瞇起眼,目光狠狠碾過林既臀與腰之間的部位,他伸出手輕松勾過林既的腰,在林既的驚呼中把他緊緊扣在胸膛,手卻慢條斯理地把林既整理好的衣擺有抽出來,探進去按著林既的小腹緩緩地揉。 “干什么?”林既問。 “摸摸?!毕嗍铰唤浶牡?,“里面應該有我的小孩?!?/br> 林既的臉轟地紅起來,他拿開相十方的手,站起來快速把衣服再塞回去。 “說什么胡話?!绷旨揉洁熘?。 相十方的眼中染上了笑意。 “啊,對了?!绷旨日f,“剛才你睡著的時候,來了個電話,我幫你接了?!?/br> “是誰?”相十方隨口問。 “P·L?!绷旨却鸬?。 相十方眉頭一皺,“說了什么?” “沒什么,我說你還在睡?!绷旨却瓜卵酆?,“抱歉?!?/br> 他這模樣,像在相十方心中下起了細針雨,淺淺地扎下來,又疼又癢。 “沒事?!毕嗍秸f,他拉過林既的手讓林既坐下來,捏了捏林既的臉,說:“又是這個表情,吃醋了?” “說不上?!绷旨日f。 相十方反而笑起來,細密地親吻林既的側臉,“就是吃醋了,安慰安慰你,嘖,別按著衣服,今天不許穿這身出去……” 早上的欲望消弭得較快,但相十方故意弄臟林既的襯衫,只讓他穿簡單保守的Polo衫,林既只好隨他。 之后就各去各的公司,相十方在途中得到了好消息,派瑞西逃了幾天的課被學校發現,學校通知了她家,她被母親勒令回國,短期內來不了中國了。 只不過這次中國行相十方的售后也要做到位,今天中午陪派瑞西吃了頓飯,然后親自把她送到機場。 下午,林既開完了一個長達兩小時的會議,筋疲力盡地回到辦公室,喝水潤嗓子。 他拿出手機想發信息問相十方晚上怎么安排,卻看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短信內容只有一張照片。 背景是機場大廳,一個背影挺拔高大的男人是鏡頭的主角,在他的脖子上纏著兩只手臂,可以看到一個棕發女人依偎在他的懷里,與他親昵接吻。 這張照片在林既眼中清晰又模糊,他費盡力氣把手機倒扣而下,然后呆呆地看著桌面,一動不動。 “林總,這是設計部的經費報告,放在這兒了明天您記得看……林總?”秘書走進來把文件放在桌面,卻看到林既稱得上灰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沒事吧林總?” “……沒事?!绷旨染従彽?,“還有什么工作,都拿過來吧,我等會看?!?/br> “可是……現在已經下班了呀?!?/br> “沒關系?!绷旨韧鹑缱匝宰哉Z,“沒關系的……” 之后的三天,林既都沒再和相十方見面,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他們忙起來的時候有時飯都顧不上吃。 但林既一聲不吭地飛往法國出差,這讓相十方感到不快,甚至因為時差的緣故,在林既出差的這些日子他們連電話都少得可憐,每次還都是林既先掛,好像多說幾句能減壽似的。 相十方的不滿堆積到了頂峰,他也不是傻,看得出林既在躲避他。 可他要林既把話說開時,林既又總會繞開,這不像那個會直言問他和派瑞西做了什么的林既。 這種把控不住林既的感覺,讓相十方感到了陌生的不安。 林既下了飛機走過機場出口,看到了一個舉著他的名字橫幅的男人,他以為是公司派來接自己的人,可走近一看,居然是汪意。 “汪秘書,怎么是你?”林既驚訝道。 汪意對他笑笑,“看到我,你應該知道是誰叫我來的?!?/br> 林既的眼神暗了暗,“不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br> 汪意說:“林先生,你回到雍市,總免不了要和相總見面。相總這幾天情緒很不好,是和你鬧了矛盾吧?不如今天好好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