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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蒨和韓子高雙劍齊發,所向披靡。 很快,他們就將皇叔安插在他身邊的太監刺殺干凈。 這八個人,都是宮的老人,不然,這么重要的場合,不會讓他們近身伺候。 陳蒨手執長劍,直指中年男人的眉心,無形的壓迫感,令男子的握劍的手微微發顫。 他難以置信,大聲嚷嚷:“陳蒨,你的右手不是廢了嗎?你怎么?” 聽聞此言,陳蒨淡然一笑,從容不迫地說:“多謝皇叔關心,我的右手早就好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br> “你,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中年男子破口大罵。 陳蒨似笑非笑,謙虛道:“比起皇叔,侄兒自嘆不如?!?/br> 話音剛落,出劍迅捷,就把爭權奪位的皇叔一劍穿身,就地正法。 探出頭來看到這一幕的阿瑩,脊背發涼,心頭一震,嚇得半死,慌忙縮回頭去。 瑟瑟發抖,身子抖得就像一枚秋風中的落葉。 很快,躲在角落的阿瑩,眼前出現一雙沾染著血跡的黑色靴子,來者右手握著的長劍,還有緩緩流淌的鮮血…… 阿瑩根本不敢看他的面容。 只聽得他用溫和的聲音道:“阿瑩,別怕,我扶你起來?!?/br> 原來是子高。阿瑩看見他,仿佛看見了大救星,雙腿使不上力氣,在他細心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身體有恙,無法下床的陳霸先,他的兒子在一旁守著,不清楚大殿的形勢,面色焦灼,右手握拳,兩手互打,不停走動。 傾刻,侍衛開報,單膝跪地:“啟稟皇上,新皇登基,大局已定,還有他的右手早就復原……” 右手并沒有廢,子華不知瞞了我多長時間,看來,他對我早就存了防備之心。 陳霸先面露苦笑,他和子華雖為叔侄,情同父子,一同闖了多少關卡,歷經磨難。 有道是帝王家無真情,沒想到,最后關頭,他們卻成為了彼此的敵人。 “什么?”陳昌肺都氣炸了,暴跳如雷。 聽到這個消息,陳霸先往靠背上一趟,如釋重負道:“天意……” “父皇……”陳昌腳步凌亂,快步上前來到他的身邊,哭喪著臉說:“父皇,你不是說陳蒨和皇叔鷸蚌相爭,我們漁翁得利!怎么到來頭,還是被他撿了便宜,我不干,我不干,我找他去……” “回來!”陳霸先語氣嚴厲,緊接著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正要往外走的陳昌停住腳步,回頭去看。 看到父親的表情似哭似笑,連連搖頭道:“你看你毛毛躁躁,哪有半點帝王之相,可笑,真是可笑……” “哼!”陳昌雙眼一翻,一甩衣袖,一臉的不服氣。 屋外有人來報,新皇駕到。 陳昌心虛的很,立刻快步走到到父皇身邊,尋求庇護。 眼神冰冷瞅他一眼,陳霸先恨鐵不成鋼。 很快,陳蒨和韓子高還有阿瑩走入屋內。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陳昌,說要去找陳蒨,找他做什么?把皇位給要回來? 正如他父親所說,他根本沒有半點帝王之相,根本不是文韜武略,治理國家的材料。 不過,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陳霸先始終對他存著偏袒之心。 就算他不是那種文韜武略,治理國家的材料,但是,只有他有一個契機登上皇位。 可以找幾個聰明睿智,運籌帷幄的輔政大臣,伴其左右,輔佐他即可。 陳蒨面無表情掃視一周,雙目含威,陳昌下意識低下頭去,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 陳蒨緩步走過來,對半躺在床榻上,臉色蠟黃,一臉病容的陳霸先施禮道:“叔父,侄兒舉行登基大典,皇叔突然發難,被我和子高制住,他和他的手下被關進大牢,聽候發落,侄兒以為必須嚴懲不貸,以儆效尤?!?/br> “好,現在你是一國之君,你說了算?!标惏韵日f完這句話,又忍不住猛烈咳嗽起來。 陳蒨微一皺眉,親手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給陳霸先,他接過茶水,喝了幾口,咳嗽稍緩。 稍想,陳蒨又道:“我看叔父在宮墻周圍布署了不少兵力,這是為何?” 他說這話,必定是宮墻周圍自己布署的兵力早就被他的神兵虎將制住。 于是,陳霸先斟酌字句道:“叔父只所以在宮墻之外布署兵力,是為了發生變故的時候,好助你一臂之力?!?/br> “哦?”陳蒨似信非信,斜睨了站在床邊的陳昌一眼。 不經意與他目含鋒芒的眼神接觸,陳昌立刻低頭,他心里有鬼,呼吸都開始不暢。 父親以大局為重,為了江山社稷,本無意傳位于他,只是,自己抓住陳蒨偏寵韓子高,右手已廢的兩大弱點,百般糾纏,軟磨硬泡,他才勉強答應。 最后關頭,父子聯手,鋌而走險,放手一搏。 無奈陳蒨的動作太快,他的右手是什么時候復原的,他們都不清楚,心機之深,令人防不勝防。 陳蒨慢慢回收目光,和韓子高對視一眼,眼神透露果決堅毅的神色。 韓子高明白陳蒨洞察一切,他們父子的布局和算計,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果不其然,陳蒨語氣沉緩:“叔父,為國為民,嘔心瀝血,現如今,身患頑疾,就在宮中頤養天年吧……”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陳蒨緊接著字字如刀:“陳昌意圖謀反,降為庶民,流放千里,沒有召見,不得踏入皇城半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