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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說話就別說?!崩杪宄T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您這邊走?!?/br> 鄧良委委屈屈地被趕出了門,黎洛落下門鎖,轉身正色問:“老羅,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認真說說,我不信你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br> “我當然不是??!”羅鵬神色為難,“哎,這事我本來不能告訴你的,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瞞不下去了。其實我們公司……要被收購了?!?/br> 黎洛一愣:“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個月,下星期就要簽合同了?!?/br> “下個星期簽?你今天才告訴我?”黎洛責問著,火氣倒是降下來了些,“算了,我明白了,新來的大老板要捧林澄是吧?行,我自認倒霉,沒事,你準備去哪兒謀發展?我跟著你走,我就不信這個代言我搶不過來?!?/br> “我……不走,我還是總經理?!绷_鵬萬分心虛,底氣明顯不足,額頭甚至緊張得冒出了冷汗。 “但是……新來的大老板,點名要你走?!?/br> “而且……所有娛樂公司都收到了通知,不能收你。也就是說……” “黎洛,你被封殺了?!?/br> 第2章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你說什么?”黎洛氣極反笑,“封殺我?我黎家雖然沒以前那么有錢有勢了,但名頭好歹還能震一震人呢,哪個不長眼的畜生敢動我?” 羅鵬汗水貼著鬢角流下,抽了張紙巾擦干,接著揉作一團,丟進垃圾桶,竭盡所能地拖延回答這問題的時間。 “你說???我保證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br> “這個人……還真能動你,你也安排不了他?!?/br> “說來聽聽?” “這……大老板不讓我說啊,不然我肯定早就告訴你了,哪兒能瞞你到現在,我討罵嗎我?” “你現在不說,就是討打?!崩杪鍝沃鴮捄竦膶嵞巨k公桌,俯身向前靠近羅鵬,瞇起狹長的眼,透出絲絲危險,“小羅,我揍人有多疼,你見識過的吧?” 年近四十還被小輩換作“小羅”的羅鵬一個哆嗦,不敢吱聲了。 別看黎洛頂著張仿佛十指不沾春水的精致臉蛋兒,揍起人來比地痞流氓還兇。 這是他第一天認識黎洛時就領會到的客觀事實。 那會兒他還是個事業剛起步的娛樂公司小老板,去英國旅游的時候遇到了正在念大學的黎洛,瞬間被對方驚為天人的外形所吸引。而且當時黎洛渾身價值不菲的名牌,靠著輛奪目的紅色法拉利,一看便知家境非富即貴。 娛樂圈里來玩票的富二代不在少數,他當即動了勸對方入行的念頭。 黎洛那時微笑著收下了他遞來的名片,說是以后有機會再聯系。委婉的拒絕和得體的語氣一點兒不讓人心生失落,反而還讓羅鵬覺得能搭上話就是種福氣。 他鬼使神差多嘴了句:“你一會兒有空嗎?我可以再給你介紹介紹我們公司?!?/br> 黎洛眨了眨眼,柔軟的發絲被風一吹,拂過白皙的臉頰,陽光映入琥珀色的眼底,光影流轉,道不盡的溫軟綿長意味。 連羅鵬這樣一個180度純直男的大老爺們都看走了神。 “一會兒我要去酒吧,先生?!崩杪灞3种⑿?,但架勢似乎是打算上車走了。 羅鵬忙道:“那正好順道啊,我也要去酒吧?!?/br> “可是……”黎洛似乎為難地皺了皺眉,目光卻含著一絲狡黠,“我去的是gay吧,你也要去嗎?” 羅鵬一愣,突然覺得眼前的青年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違和。 當晚,他就明白了這股違和感從何而來。 學校附近某酒吧后門的僻靜小巷子里,昏黃的路燈孤零零地矗立在幽深處,不甚明朗的光線照映在路燈下的骯臟地面上。 一花臂光頭大漢正虛弱地趴在那兒,從他虎背的起伏可以判斷出他此刻呼吸艱難,卻怎么都翻不過身來喘上一口氣。 因為他的后背正被人死死踩著。 恰好路過的羅鵬躲在巷子出口的拐角處,緊扒著墻,眼睜睜看著幾個小時前還和善親切的青年一臉狠戾陰沉,锃亮的皮鞋碾過光頭的腰部,不知用了多大力,皮鞋深深陷入了rou堆里。光頭的嘴被膠帶封著,痛呼聲都發不出來,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凄慘的悶哼嗚咽。 “喊誰小甜心呢?摸誰屁股呢?嗯?”黎洛插著兜,鞋尖一頂,把這攤爛rou翻了個個兒,正面朝上,一腳踩上致命的部位。 “唔唔唔——??!”那光頭瞪大眼驚恐地搖頭。 “現在知道求饒了?剛剛不是挺狂嗎?老子的便宜都敢占,欺負過不少良家婦男吧?今晚我就替天行道,廢了你這玩意兒?!?/br> 膠帶都堵不住的低悶慘叫聲回蕩在靜謐的后巷中,羅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里砰砰直跳,冷汗不停往外冒,正欲找機會開溜,突然身旁傳來“砰!”的一聲。 是飲料罐子被踢到的聲音。 他朝聲源一看,有道身影迅速閃進了后門。 黎洛的話音戛然而止,幽深的小巷子里好幾秒都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靜得有點滲人。 “喲,這不是羅先生嗎?” 羅鵬差點被這聲耳邊響起的問話嚇得當場尿褲子。 以至于很多年后,只要黎洛一靠近,他心里就開始慌張打鼓。手下員工還以為他是捧著這顆搖錢樹,才一再縱容黎洛種種囂張任性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