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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人太多了,瑾笙雖然不高興,但也不好輕易的動手,而且他聽見眼前這人說要道歉,于是也沒有出聲,準備看周柚怎么說。 “要道歉就現在說,不去包廂?!敝荑忠恢彼浪赖睦?。 “別啊,這兒這么吵?!眳乔彘_始強行拉拽周柚。 瑾笙這次算是懂了,這幾個人道歉是假,找茬才是真的,于是他幫了吳清一把,把周柚往包廂那邊推了推,人少了才好動手。 周柚震驚的看了他一眼,他對她輕輕的眨了眨眼,比著口型道:“不怕,我很能打?!?/br> 也不知道周柚看懂了沒有,總之兩人半推半就的進了包廂。 包廂門一關,外面的音樂就全被隔絕開了,包廂里沒有半點兒音樂聲,吳清從桌上拿過一瓶已經開了蓋的酒,給兩人一人到了一杯,“就當給你們兩人道歉,喝了吧?!?/br> 周柚不肯喝,瑾笙也沒動,在吳清不耐煩的要招呼著幾人過來灌酒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不就是喝酒嗎?誰喝不是喝呀?” 他的嗓音清亮而又帶點兒柔軟,“是吧,這位哥哥?!?/br> 吳清剛想回答他的話,剛一開口,卻聞到屋里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兒,包廂的墻角不知道什么時候長了一叢一叢的藍色小花兒出來,那香味大概是花的。 “什么味兒?”不等吳清問,就已經有人問出了口,“誰他媽在包廂里種些花?” “不好嗎?”瑾笙活動了一下一直被周柚拽著的手腕,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問吳清道:“這幾面加了什么?” “能有什么?就是酒啊?!彪m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但吳清還是硬著頭皮坐著,畢竟人都是他叫來的,這個時候做了軟腳蝦可就丟臉了。 聽了回答,瑾笙撇了撇嘴,他忽然生猛的一把抓住了另一個人的下巴,卡啦一聲給他卸了然后把酒倒進他嘴里又卡蹦一聲給合上。 整個過程非常的快,不過那人也不至于感覺不到疼,但詭異的是他似乎對此一無所覺,被瑾笙放開之后就自己站直了身體繼續和另外三個人說話了。 吳清被嚇得夠嗆,就連周柚也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周柚,倒酒?!彼芽毡臃畔?。 “笙笙,我們回去吧?”周柚被嚇到了,聽從他的吩咐倒滿了酒,然后小心翼翼的問他。 “好啊?!辫匣卮?,然后重復之前的動作,飛快的給另外三個人灌了酒。 吳清被嚇得已經縮到了地上,瑾笙低頭對他笑了笑,“你的道歉我們接受了,不過你的節目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欣賞了?!?/br> 那四個人還在旁若無人的聊著天,但隨著瑾笙和周柚離開,包間門咔噠一聲輕響,他們似乎從某種狀態里被喚醒了過來,一個個的摸著下巴發出了嘶的抽氣聲。 在一看四周,那里還有其他人的影子,剛才墻角開的花沒了不說,連吳清和那兩個小美人也沒了,不過桌子旁邊卻還縮著一個女人。 他雖然一頭短發,而且蜷縮成了一團,但看的出來身材很好,凹凸有致,臉也很有幾分看頭。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都覺得身上有些燥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周總沒有姓名 第26章 進了周家老宅的大門,周柚這才輕輕松了一口氣,側頭悄悄的看了瑾笙一眼,見他還是原來的模樣,氣質也分毫不差,這才安下心來。 他哥要是知道她把瑾笙帶到那種地方還遇到那種事,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好在現在瑾笙沒事,她也好開口了,“笙笙,今晚的事,你可別告訴我哥啊?!?/br> “唔,好?!辫蠐Q上拖鞋,思考了片刻,點頭應了。 他也不想周總知道自己今天在酒吧干了那種事,雖然他自己覺得那么做是屬于自衛,但在別人看來指不定是覺得他仗勢欺人呢,他不想讓周總覺得自己是個壞妖。 然而事不遂人愿,周柚和瑾笙倒是想把那件事緊緊捂著,但沒想到第二天還是被人找上門來了,段家老爺子帶著吳清的爸爸,兩人親自來了周家老宅,說要給周柚道歉。 段蔻還被警察監控著,因為精神失常的原因,至今還呆在醫院里,醫生對她的病癥也是束手無策,警察沒辦法帶她走,但段家人見了她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兩家都不太清楚瑾笙在周家是什么地位,只覺得他只是周析帶在身邊隨便玩玩的那種男孩,想來也不可能在周家占有一席之地,他的地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高過周柚,所以兩家也都打著給周柚道歉的名頭來的。 “這吳家小子來就算了,段老爺子,你來干什么?”周老爺子雙手拄著拐杖,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用眼神示意傭人給兩人上了茶。 “這周小姐不是在我們月色出的事么?!倍卫蠣斪雍攘艘豢跓岵?,青花茶盞被他放的有些重,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周柚作為當事人就坐在周老爺子的旁邊,但她仿佛事不關己,自顧自的在玩著手機。 月色是段家的產業沒錯,但鍋是吳清闖的,動手傷人的是周家這邊的人,按理說段家還犯不著到周家老宅來給人道歉,但是因為段蔻的事被周析咬緊了不松口,于是段老爺子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就不言而喻了。 吳清的爸爸吳玉行進門之后基本上沒有開口說過話,他們吳家在首都雖然混的還算有模有樣,但在周家和段家面前還真抬不起頭來,此時客廳里沒人說話,他眼觀鼻鼻觀心的道:“那個,周老先生,我兒子昨晚確實做的太不對了,但他昨晚也被跟著周小姐去的那個男人也教訓的夠慘了,這不今天都沒有辦法親自登門道歉,還請周老爺子能原諒一下,年輕人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