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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強忍著笑意,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道:“好,我什么都沒有看見?!?/br> 戴林和陳振宇對視了一眼,不知為何總有種被塞了一大把狗糧的感覺。 戴林清了清喉嚨,道:“捧哏雖然看著比逗哏輕松,其實里面也有門道?!?/br> “沒錯?!标愓裼顟偷?。 他跟戴林一起搭檔說相聲的時候,擔任的角色就是捧哏。同樣的話用不同的聲調和語氣說出來,效果也會截然不同。 舉個簡單的例子,同樣是“臥槽”這兩個字,wo讀輕聲,cao讀四聲,表達的就是贊賞。 相反,假如wo讀四聲,cao讀輕聲,傳達的情感就是震驚。 若是wo讀三聲,cao讀四聲,那就意味著對方正處于憤怒的狀態。 岳清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一時間,相聲社里各種“臥槽”的聲音此起彼伏。 相聲社的指導老師從門口路過,聽到這動靜簡直驚呆了。 這幫熊孩子難道是瘋了?! 他陰沉著臉,推開了社團活動室的門,吼道:“都干什么呢!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河水就泛濫,給點甜頭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社團活動室里頓時鴉雀無聲,安靜得就算地上掉了根針都能聽見。 這倒也難怪,相聲社的指導老師穿著個夾克,滿臉都是兇相,乍一看跟黑社會似的。不過按照戴林的說法,對方雖然瞧著很不好惹,實際上卻是個古道熱腸的人,相聲社能存活至今多虧了對方從中周旋。 戴林定了定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指導老師。 指導老師上下打量了岳清一番,冷哼了一聲,道:“瞎胡鬧!” 譚暢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梗著脖子道:“怎么就瞎胡鬧了?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相聲大師也不是一出生就能口吐蓮花,還不給人家一個進步的機會了?” 戴林朝他使了個眼色,解釋道:“老師,他們雖然是新人,但撂地演出的效果很好。而且同學們也希望在社聯晚會上看到他們的演出?!?/br> 指導老師擺了擺手,道:“我不是說這個,你們派誰上臺就派誰!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的這個訓練方式,完全就是在瞎胡鬧??!社聯晚會近在眼前,你們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有什么用?平日里該用功的時候不用功,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臨時抱佛腳也不是這樣抱的。有這個時間,倒不如把節目確定下來,好好練一下自己的活兒,省得今年又讓人家瞧了笑話?!?/br> “老師,這就是您不了解情況了。我們肯定是要練節目的,但岳清的相聲基礎不太好,總要先讓他知道捧哏是干什么的吧?”陳振宇道。 “你們幾個基礎也沒好到哪兒去,還腆著臉教人家呢!”指導老師搖了搖頭,“他教你們還差不多?!?/br> 若是在情感博主的圈子里,岳清的確是個老江湖,但是在相聲領域,他還真不敢托大。 “老師,您大概是誤會了?!痹狼鍩o奈道,“我真的不會說相聲,只是天津話說的比較利索。這跟相聲沒關系,因為我本身就是天津人……之前在小廣場吆喝的那兩句是我現學現賣,再多說一點點就露餡了?!?/br> 指導老師聞言沉默了半晌,又將目光投向了譚暢:“你呢?該不會也是個半吊子吧!” “比半吊子稍微強點?!弊T暢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說道,“五歲開始學相聲,說學逗唱都會一點,勉勉強強算是出師了?!?/br> 他這是自謙的說法,戴林怕指導老師信以為真,趕緊補充道:“這個學弟活兒好,而且有尺寸,能鎮得住場面?!?/br> “慣騎馬的慣跌跤,河里淹死是會水的。既然有幾分真本事,那更要好好練習!臺上有一個門外漢就夠可以的了,若是兩個人都出了狀況,相聲社估計也沒有繼續辦下去的必要了?!敝笇Ю蠋熣f道。 戴林心中一驚,問道:“社聯那邊找上門了嗎?” “把那個‘嗎’字去掉,都不知道找我多少回了!”指導老師一臉滄桑道,“你們好歹也自己爭點氣啊,每次排名都是倒數,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學校交代了?!?/br> 譚暢和岳清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似千斤。 為了不在社聯晚會的演出中拖后腿,岳清除了日常上課,沒事就插上耳機聽相聲,用心分析捧哏的語氣和腔調,然后在嘴里嘟嘟囔囔地模仿。幾天下來,倒還真讓他學了個七八分相似。 但說相聲就像小兩口過日子一樣,要相互磨合才能達到“1+1>2”的效果。于是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在社聯晚會到來之前,每晚都進行額外的特訓。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這個決定,陰差陽錯地知道了對方的小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全世界最暖最甜的小天使們看看我,作者菌是沒有評論會抑郁星人(T▽T)所以、所以拜托你們跟我說說話,哪怕撒個花、按個爪也可以,這樣作者菌就有更新下去的動力了!要不然每天都擔心自己是不是寫崩了…… 第11章 小秘密 岳清晚上幫別人分析情感問題的時候,總喜歡隨便吃點什么東西,一來二去就養成了習慣。如果晚上不吃宵夜,他的肚子就會餓得咕咕直叫。 平日里在宿舍還好,吃的東西就放在旁邊,一伸手就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