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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江云畫的計劃后,他當著韓鐸的面掏出一把黃符紙,在那座小棚屋里當場畫符。 和韓鐸小時候接觸的不一樣,他畫符不需要開壇做法,不需要召請神明,他連朱砂丹筆都不用,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頭,念念有詞地在符紙上劃來劃去,最后說一聲“成了”,那符紙上就真的顯出了字跡。 韓鐸雖然現在廢了,好歹也是曾經的天才神童,理論知識絕對豐富。他不知道林景使用的是業力,還以為他已經達到了靈力憑空制符的水準。 然后,林景轉言就道,他懶于修煉,不想自己修靈力,打算用這個機會,把幾名巫蠱師的靈力全部吸干。 韓鐸是很服氣的。 林景這次畫的符名為太玄吸星符,具體作用是消耗代言人善業,抽取目標的靈力,回饋給代言人自身。 app的介紹里說,這種符最好在斗法時使用,因為它的效果因人而異,面對修為高的玄學家,效果并不好,只能用來打斷對方施法。 app里的符篆,都是根據現實存在的符改良的,現實中,這種符就是斗法所用。 林景也沒想到,一個絕好的機會突然降臨下來——巫蠱師為了讓賈元勛自身開陣,不惜暫借靈力給他。 賈元勛空有靈力沒有修為,根本抵御不了吸星符的吸取,這些靈力從巫蠱師流向他,又從他流向林景,源源不斷,全都成為了林景提升境界的養料。 普通的玄學家決計不敢這么做。因為從別人身上吸來的靈力不穩固,他們無法駕馭,貿然用于施法,會造成反噬。 林景就不一樣了,他怕個球哦,他根本用不了法術。 完成幫賈元勛戒毒的任務后,他得到了一本修煉大全的獎勵,從中得知,他身份特殊,不可能學習玄學家的手段,甚至不能用靈力提高身體素質。 簡單來說,人家都是靈力槍,練出的靈力可以拿來發射,他就是個彈夾,不服只能憋著。 修煉這件事,對他唯一的意義是,可以利用修出的境界裝逼,拿到外面自稱某某大師,一點不虛。 所以一步登天,沒毛病。 于是韓鐸眼睜睜地看著,林景三花外放,在龐大靈力的支援下,簡單粗暴地開始煉化精元。 他忍不住看向監視器屏幕。 果然,巫蠱師們非常難受了。 隨著時間推移,念咒聲逐漸加大,可是一樓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們提前布好的蠱陣呢?引賈元勛入陣的蠱蟲呢? 中間撒蟲灰的大巫蠱師忍不住睜開眼,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式盤,那是一個巨大的、由蟲尸捏合煉化而成的特質式盤,八門九宮兩圈排布,可以遠程cao控蠱陣的布局。沒有任何異常。 過了一會兒,念咒聲出現了忽大忽小、起伏不穩的狀況,巫蠱師們再也維持不住坐如鐘的裝逼姿態了,喉嚨里又干又癢,念咒過程逐漸變得煎熬。 江云畫仔細查驗了一遍步驟,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出言安撫道:“也許是靈力輸出不夠,賈元勛不知從哪請來的平安符,威力很大,也許能抵御兇陣的開啟?!?/br> 大巫蠱師聞言,深以為然,指揮眾人加大了靈力的輸出。 三樓小房間里,林景迎來一波暴漲的靈力潮,打坐之余,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在六名煉精化氣、一名煉氣化神的玄學家的靈力支援下,他煉化精元的速度就像游戲讀條一樣,rou眼可見。氣元瘋狂吞合著精元,往返流動形成一個大周天,短短幾分鐘時間,已經晉升到煉精化氣中期。 一樓,不斷往身上拍符的賈元勛,非但沒受蠱陣威脅,甚至感受到一絲無聊…… 他一屁股往沙發上一蹲,打開家庭影院,撕開一包薯片,嘎吱嘎吱地看起了喜劇片。 —— 別墅二樓,除了那個擠滿巫蠱師的房間外,還有一個房間格外詭異。 空蕩蕩的房間中央,設著一座高大莊嚴的法壇,韓沐風正在壇前擺供。 他走下來,以最標準的道家姿勢,對供奉的神像行了一禮。 “是時候了?!彼匝宰哉Z地說,“嗯,師父這次把任務單獨交給我,我一定能夠完成的!” 他環顧一圈,覺得沒什么問題。 雖然是第一次設壇做法、第一次與人爭斗,但他莫名有種雄心壯志。 今晚,他將單獨完成師父布置的任務,拘役七名巫蠱師的魂魄。 只待這邊做法完成,出去后有韓鐸接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這個傻孩子至今不知道,他想象中的韓·旁支弟子·嘴毒但不得不聽話·鐸,其實根本就是個心機深沉的boss,而且已經搖著尾巴上了林景的賊船。 他行祭禮告了諸天神明,借神之力畫五行拘魂符,一者金行,以朱砂灌于刻好的金屬牌面上;一者木行,雕刻木牌懸掛墻壁;水行,符成后立即沉水;火行,黃符不點自燃,包入空白符紙;土行,埋于一壇草木灰中。 一邊書符、召請神明之力,一邊行符,書盡最后一筆,指尖掐訣敕符,五粒舌尖血滾入其中,五行符埋于各處,隨咒語的念動發散力量。行符完畢,屋內略過一縷疾風,神龕前飄搖的蠟燭火光大作。他心知,這場隔空行符,成了。 雖然沒直接拍在目標跟前,但拘魂符的力量會穿透墻壁,作用在巫蠱師身上。 事情仍未結束,“雷聲震十方,鬼將聽遣令,萬崇隨符盡,千妖自投網!”他在壇前步罡踏斗,邁動三元九星步,手掐靈決,遣十方鬼神作將,捕拿被拘役的巫蠱師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