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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小哥說,“那現在怎么辦?” “總不能連作案手法都解不開,播出去是不是黑全體嘉賓的智商?”導演認命道,“造份尸檢報告送過去吧。媽的,逼導演給偵探開掛,他也是這節目頭一份兒了?!?/br> 于是,大家剛剛拍板認定毒殺,編導就給出了尸檢報告:甄院長所中的毒劑量太小,并不致死,致命傷為頸上的傷口。 而且兇器不是刀,是細線一類的東西。 眾人:……emmmm,有點尷尬。 大家面面相覷,得了,找吧,于是散開找線。 林景沒動,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韓鐸走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真的很自然?!?/br> 林景抬頭看他,卻見他笑著補上后四個字:“……你的演技?!?/br> “你懷疑我是兇手?” 韓鐸不回答,“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把《惡魔王子愛上我》演成那個樣子的,難道這世上還有故意在演技上藏拙的演員?” “……”林景說,“你是不是覺得,這只是個游戲,可以由著性子玩,想投誰就投誰?” “當然沒有,”韓鐸叫了他的全名,“案子的事情,我不開玩笑?!?/br> “可你一直在針對我,從頭到尾沒懷疑過別人。這不是任性是什么?!?/br> “為什么不能是自信?” “那我不得不說了……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自己一猜一個準,嗯?” 韓鐸笑了笑,“可能,是老天爺吧?!?/br> “景,”帕斯卡這時走了過來,“那邊什么都沒找到,你們怎么樣了?!?/br> 林景收回目光,換了話題,“我在想,一根線要藏在哪里才算隱蔽,才讓我們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br> “你覺得是哪里?” “是在……很多很多的線里?!?/br> 林景說完,上前去搬那張剛才被他們立起來的床,“來,搭把手?!?/br> 床被挪開后,露出后面的窗戶和窗簾。 他把窗簾下擺撈上來,一排細細的白色流蘇擺在窗臺上。 帕斯卡都驚了,“你覺得藏在流蘇里?不可能吧,導演會有這么喪心病狂嗎?” “如果真有,那就不難找。流蘇是白色的,兇器是紅色的?!闭f完,林景從白流蘇里拽出了一根暗紅的細線。 這是一根魚線,被凝固的血跡染色了。 帕斯卡吸了口氣,“你行,真有你的?!?/br> 林景趴在窗戶上往外看,探頭就能看到外側的墻壁。 后窗正對著韓俊賢之前表白的地方,墻壁上還固定著那條撒花瓣的鋼索。 “我好像知道案子是怎么做的了?!绷志案纱鄰拇皯籼鋈?,讓帕斯卡拽住魚線一頭,另一頭繞過鋼索,來回打個死結,魚線就被系成了一個圈。 其他人聚集過來,好奇地看著他cao作。 林景站在外面,拉了拉鋼索,鋼索由上下兩個卡扣固定在墻上,中間可以被拉出來,與墻面形成一個三角形。底下人拉動時,就給了鋼索一個拉力,上方的大鐵鍋隨之傾斜、灑下花瓣。 甄院長的橡膠尸體躺在躺椅上,他讓人把魚線套上尸體的脖子,在外拉動鋼索。躺椅下盤很重,紋絲不動,魚線卻隨著鋼索的拉動而后撤,逐漸箍筋了橡膠尸體的脖子。 “妥了,就是這樣?!绷志罢f。 “人給了鋼索拉力,鋼索給了魚線拉力,魚線的力撕破甄院長的喉嚨?!?/br>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尤其是親自拉過鋼索的周泓樂他們幾個,“這么說,在撒花瓣的時候,甄院長被我們給勒……勒死……” 這個作案手法簡直太細思極恐了。真兇只需要把魚線套上甄院長的脖子,真正殺人的任務,是別人替他完成的。 大家歡呼圍觀告白時,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殺死了一個人。 林景推理完作案手法,聲望正隆,他趁機說道:“看來,兇手預謀已久,是故意利用告白事件作案的。他一定對整個場地的布置都很熟悉,才能完成這個機關。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韓俊賢?!?/br> 他把矛頭對準了韓鐸,“你為什么這么認真、仔細、大費周折地策劃這場告白?難道是為了裝精神病裝的更像一點?” 其余人“嚯”了一聲,這么一想可不是嘛,韓俊賢為什么要玩這出告白?他并不是真的精神病人啊。 韓鐸也不辯解,“我承認,我想利用告白事件轉移注意力,趁機殺甄。但還沒來得及做,甄已經死了?!?/br> “實際上,提前知道告白事件的每一個人,都能完成這個布置。大家都有嫌疑?!?/br> 只有林景自稱自己不知道告白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完全想象不到K會給我準備這么大一個驚嚇?!绷志白匀坏卣f,“所以,我不存在策劃這件事的能力?!?/br> “就算你現在嫌疑最小。也不排除兇手說謊的可能?!迸了箍ò櫭嫉?。這種某個人完全撇清嫌疑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所以他沒法判斷林景是不是在說謊。 林景想了想,說:“其實不算嫌疑最小,你們之前不是懷疑我下的毒嗎?沒錯……的確是我?!?/br> “……”帕斯卡說,“你說什么?” “我就是給甄下毒的人,但因為一些意外,那個毒劑量用小了。所以我之前堅持認為死因是割喉,是為了撇清嫌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