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當然,這個方法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用的好,畢竟當初李真和他說的是“毫發無傷”地離開黎彥朗,真要是找人強暴了云初語,這個李真該是第一個不放過自己。所以,按照黎井然的計劃,他就要利用李春生把這個“奪她清白”的事情做得以假亂真,要知道,當年這個李春生可是犯過這事兒的,如今有機會讓他圓了舊夢,作為當事人的云初語肯定不會懷疑。再不行,拍點照片已做證據,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李春生會把云初語的兩個弟弟也一并綁了,他這是要干什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絕望與希望 李春生這么做,確實是臨時起意,只因他在動手前,給一個叫肖雅的女人的打過一通電話。正是這通電話,讓李春生從一枚棋子變成cao控這盤棋的人。 肖雅和李春生嚴格說起來算是叔侄,當然,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那種。肖雅是李春生大哥的養女,在李春生十五歲那年,年僅四歲的肖雅被收養在大哥名下。 作為私生子的李春生,自小便不得寵,在李家他更多的是靠扮演弱者博取同情活下來的。而肖雅,對這個長得好看的小叔叔很有好感,常常粘著他。長此以往,讓性格本就有缺陷的李春生滋生出一股難以言喻又讓他熱血沸騰的念頭:他愛上了這個小他十一歲的女童。 初始,李春生只是偶爾在夜不能寐的時候臆想一二,可是隨著肖雅的漸漸長大,這樣的方式滿足不了他了。利用肖雅的年幼無知,李春生對肖雅做了有違倫常的事情。盡管他心里知道這不道德,不能這么做,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肖雅有獨立意識,開始明白小叔叔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后,她有過一段時間的抗拒,可是,她的身體早就習慣了李春生,在他的撩撥下,她沉淪其中,兩人對這種越偷越來勁的扭曲關系都無可自拔。 不知是不是李家大哥發現了什么,他把養女送到外地去讀書,阻斷了兩人之間的幽會。那段時間,李春生很不適應,但很快,他發現有一種辦法可以緩解內心的渴望,那就是青春年少的女孩兒。 在云初語之前,他得手過幾個,所以對于這樣的事情,他算是駕輕就熟,又正巧,那個時候有人授意,他就把目光投向了云初語。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云初語看似是個沒背景的丫頭,實則是個鐵板,他這一個跟頭栽得很狠。直接導致他和肖雅長達十多年的分離。 被驅逐前夕,李春生找到肖雅,兩人依依惜別。李春生私心里想帶肖雅一起走,了一想到他這一去前路未知,到底沒忍心開這個口。肖雅那是青春年少,對李春生也是真有心的,所以答應等他。 可惜,很多濃烈的情感都經不住時光的流逝,尤其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肖雅,李春生這個人在安逸富足的日子中,被她慢慢拋諸腦后。她活得瀟灑恣意,追求特異獨行,而李家很好地滿足了她。 所以,當得知李春生回來并找上她的那一刻,肖雅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人是誰。 李春生見狀,面上雖然看不出什么,可內心早就極度扭曲了。因為,他親眼目睹了肖雅和別的男人在車里風流快活,而她看到自己時,竟然已經不記得他們當初的誓言了。 李春生拼命給肖雅找借口,說,是他自己太他沒用了,現在也身無分文,拿什么要求小雅跟她,所以,他更加用心地對待這次的任務,以期望事成之后,他能拿著錢帶著肖雅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在動手前,李春生在面包車上給肖雅打了一通電話,就是想告訴她,他會有錢的,他會給她想要的日子的。只是,接電話的是個男人,和他說話的語調,就好像自己是個跳梁小丑 那個男人冷嘲熱諷道:“你也不拿面鏡子自己照照,就你那副尊容,怎么配得上肖雅。還有,你有能力給肖雅無憂無慮的生活嗎?肖雅不讓我告訴你,說是怕刺激到你,可是我就偏要說,我們十一就要舉行婚禮了,麻煩你有點自知之明吧,是個男人就別再來煩她!”說完,那個人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這一掛,也讓李春生心里那本就在肆掠的陰暗面徹底占了上風。 所以,他找上了吳霞,也把雙胞胎一道給綁了,他決心要干一票大的!云初語是接頭人下達的任務目標,他逮到了,只要事情進展順利,他就可以順利離開。而這兩個雙胞胎,他們全身都是寶,一旦把他兩賣到地下市場,價值自然不菲。 只要有了錢,小雅會回心轉意的!李春生這般以為著。 他們離開s城的第三個晚上,面包車停在了某個小村子的田頭。 車廂里的氣味非常難聞,混雜著汗餿味兒和尿sao味, 車廂外傳來陣陣痛苦的嗚咽聲,那是吳霞在哭喊。 云初語閉了閉眼睛,不用看也知道,那幾個男人在對吳霞做著什么。偏頭看向兩個弟弟,云初語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他們還這么小,居然遭了這樣的大罪。 黑子不愧是哥哥,他現在已經大概清楚,這些人都是壞人。他們很兇,他自己也害怕,但是,他是哥哥,要保護弟弟,弟弟哭鼻子,他不能。 只要清醒過來,黑子第一時間就是看向jiejie和弟弟,看看他們是不是好好的,只有確認之后,他才放心。嘴巴被膠布貼著,說不了話,他都會努力睜大眼睛,或者用眨眼的方式和jiejie交流,讓jiejie知道,他不害怕,也希望jiejie不害怕。 黑子那晶亮的小眼神,讓云初語心頭一痛,她無聲道歉:對不起,jiejie連累你們了。 黑子動了動僵硬麻木的腿,大腿面上是弟弟豆苗的小腦袋。 豆苗被嚇壞了,這一路只要他一醒來,多半是在哭,這些人受不了豆苗的哭鬧就會給他多吃一些分量的昏迷藥。每次云初語看了都極力掙扎要去阻止,奈何都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他還那么小,你們這人簡直是喪盡天良!云初語發狠地怒視給豆苗喂藥的人。 今天,豆苗倒是學乖了,雖然還是在哭,但他不敢再哭出聲,都是喘著粗氣壓抑地哭。 云初語和黑子都沒辦法說話,自然也沒辦法開口安慰,她只能更加靠近兩個弟弟,試圖用身體安撫住驚惶不安的弟弟。 此刻,他們姐弟三人,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雖然不曾餓著,到目前為止,身上也沒有傷痕,但是,越是如此,云初語就哈害怕。抓她,她多少能猜出其中的原因,可是抓他弟弟做什么?尤其是,每次醒來時,看到李春生望向兩個弟弟那貪婪的眼神,她就驚懼難安。 云初語在心里默默祈禱著:老天爺,求你了,保佑我兩個弟弟平安,就算要我這條命我也愿意! 前頭先爽過了的兩個紋身壯漢齊齊抵在車邊吸煙。 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些的問:“毛哥,咱們這是要往哪兒去???”都走了這么些天,還沒停下的意思。 被喚作毛哥的男人一連吸了好幾口煙,稍稍過了癮之后,他才慢吞吞地說:“干咱們這一行的,只管拿錢做事,其余的,別瞎打聽,聽指揮就行。等到了地兒,少不了咱的好處的?!?/br> 那位年輕人聽了這話面上一緊,趕忙轉了話頭,色瞇瞇地看了車廂里兩眼,試探著問:“毛哥,里面那個嬌滴滴的女人,是不是可以給咱們” 這人話還沒說完,兜頭就挨了一記鐵拳。 靠在駕駛座上的李春生聽了這話,不聲不響地下了車,威脅道:“管好你的老二,要是敢把歪心思動到她身上,老子讓你下半輩子都做不了男人!” 年輕的那個不敢說話,毛哥倒是趕忙把吸了一半的煙掐了,堆笑解釋道:“李哥,您放心,他也就是胡亂說說而已,沒那個膽子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闭f完趕緊用眼神示意年輕的那個給遞根煙過去。 煙被點著,李春生偏頭朝不遠處的電線桿那邊看了看,爾后抬手看了看表,揚聲提醒:“費什么勁呢,快點兒!該走了?!?/br> 被喊的那人匆匆完事后,也不管癱軟在地的吳霞,調轉臉就往車邊去。 看著不足百米遠的地方,那四個吞云吐霧的人渣,吳霞恨得的咬破嘴唇,按在泥地上的手緊緊摳了一把土,后槽牙磨出響聲來。 此刻的吳霞恨不得吃了他們!李春生,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吳霞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一件事,如果時光可以重來,她絕不會和李春生這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十年前,吳霞十四歲,正是少女懷春的爛漫年華。而李春生剛被家族放棄,雖然被迫流落到新陽鎮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他憑著不錯的長相和城里人的獨有氣質,很快便在新陽鎮重cao舊業了,在一個鄉鎮中學當起了美術老師。 相較于荒蕪的西部村落,這里的環境已經好上不少,李春生慢慢也適應了。再者,他能到這個地方,實是背后有人相助,作為回報,他答應了幫著做一些事情。例如,挑唆那個叫齊慶國的男人。 在學校里,看著像花骨朵一般的少女們,他對肖雅的想念越發濃烈,在他的故意引誘之下,有幾個學生墜入了他設計好的情網。這其中,要屬那個叫吳霞的陷得最深。同樣的,李春生和她玩得也是最久的。就算后來吳霞的繼父因為s城的失利而對他心存恨意,也不妨礙他很吳霞之間的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