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第077章 真愛我,就放了我! 蘇筱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那人走后她便將光碟給銷毀,等到凌晨一點也不見裴少寒回來,她便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猶豫了片刻后離開房間打開他書房的門。 他書房每日都鎖著,不許任何人進去,白妮打掃衛生也不能進,都是裴少寒親力親為,這幾日筱冉悄悄配了一把他書房的鑰匙,如此深夜,白妮肯定已經熟睡,阿良從不在別墅過夜,裴少寒又不在,她根本不擔心。 以前她是沒機會進他書房,裴少寒那個混蛋敏銳如貓,對她態度又差,她哪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可是現在,心頭有種強烈地念頭,她一定要進去看看他的書房里面有什么寶物,最重要的是,她要看看他到底弄了多少張剛才那樣的光碟。 輕手輕腳的進了書房,窗簾遮蓋的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好不容易摸到墻上的開關,輕輕一按,漆黑的屋子頓時一片明亮,卻沒想到,這個角度,剛好被深夜趕回來的裴少寒看見。 蘇筱冉天生沒有做賊的潛質,她一心虛,便失了敏銳,連裴少寒的車子駛進別墅的聲音都沒聽見,更不知道,當裴少寒看見他書房一片明亮時,眸子頓時劃過一抹冷戾。 屋子里的擺設很簡單,書架上整齊干凈,按類別擺滿了一書架的書和資料。 她對那一書架的資料不感興趣,視線在他那些抽屜間流轉,以他書桌的抽屜開始,一個一個地打開。 第一個抽屜里空空地什么也沒有,她抿了抿唇,又拉開第二個抽屜,里面是一本相冊,她有些好奇,輕輕翻開相冊,第一頁的相片有些泛舊,一張幸福的全家照,相片里的男子俊眉朗笑,氣質風流,他身旁相倚著一名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一臉嫵媚笑意,眉梢眼角染著nongnong地幸福和滿足,他們中間站著一名四五歲的小男孩,同樣的笑容燦爛,五官俊美,身上流露著一股可人的稚嫩味道。 蘇筱冉看得有些癡迷,好幸福的一家人,這是裴少寒小時候的相片,她認得,盡管那時的他眉宇間有著稚嫩,卻又自有一份令人移不開眼的優雅氣質。 突然,門外裴少寒的聲音溫潤地傳來:“筱冉,你在做什么!” 蘇筱冉聞言手上一抖,只聽“啪!”的一聲,相冊掉落于地,下一刻,她驚慌而愕然地看向站在門口的裴少寒,他挺拔地身軀直立在門口,俊美的五官染著幾分清涼之色,眉峰微蹙,薄唇輕抿,眸色深邃,不斷擴散出清寒之意。 空氣驀地凝滯! 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間的窒息,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一絲涼意從腳底串起,她本能的抿緊了唇,眸子閃爍著不安和無法遮掩的緊張,這書房是禁地,從她第一天住進來,阿良就已經慎重交代過的。 這里是他的隱私之地,他不想讓她知曉的東西都在這里。 蘇筱冉嘴唇儒動了下,卻發 不出一個音節,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靠近,看著他清冷的眸子從她身上移開,彎腰撿起掉在她腳下的相冊,本是很干凈的書房,他卻下意識的輕輕拍了拍,似乎上面沾上了灰塵,又似乎,只因被她摸過,這相冊就變得不干凈。 剛才還緊張不安的蘇筱冉下一刻只覺心下一酸,眸子發緊,死死地看著他抽出一張紙巾擦拭相冊的動作,看著他眉眼低垂,一下一下地擦拭相冊,頭也不抬地問:“你看了幾張?” 蘇筱冉心頭難受,生硬地答道“只看了第一張?!?/br> 忽然覺得裴少寒擦的不是相冊,而是在擦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擦著,耳邊還喃喃而語:“筱冉,以后再拿我的相冊一定要把自己清洗干凈,不要弄臟了我的相冊,哦,不對,你再洗也干凈不了的,因此,你以后別再進我書房,別再隨意碰我的東西?!?/br> “筱冉,鑰匙拿出來!” 當裴少寒清涼的聲音響在耳畔時,蘇筱冉才猛然驚醒過來,她怔愣地眨了眨眼,看著裴少寒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他另一只手拿著相冊,眸色清涼幽深,似一汪深不可測的寒潭,蘇筱冉忽然覺得身子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什么鑰匙?” 她裝傻的問,一臉茫然之色,想要迷惑裴少寒的眼,可惜,她道行太淺,迷惑不了裴少寒,只有被人家迷惑的份,這是她后來才認清這事實,以至于她在離開裴少寒那段時間里日夜不眠不休的修煉,到最后得道成精才重返人間! 聞言,裴少寒嘴角沉了一分,很有耐心地解釋:“筱冉,沒有鑰匙你是進不來的,前天趁著我洗澡的時候你動過我的鑰匙,是去配了一把新的吧,你對這書房里什么東西感興趣呢?是公司的機密還是?” “沒有,我沒有想偷你什么機密!” 蘇筱冉本能的辯駁,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承認了有鑰匙! “哦?” 裴少寒眉峰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底卻是一片清冷:“你對公司機密不感興趣,那便是對那光碟感興趣了,筱冉,你是想著離開我的對嗎,但是你想和誰一起離開呢,許青揚嗎,聽說他現在因為你和他父親鬧翻了,被趕出許家了呢?” 蘇筱冉心頭震驚之極,面上卻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怕自己口不擇言便緊緊咬住嘴唇,只是拿疑惑而復雜地眼神望著裴少寒。 他是如何知道的,許青揚被趕出了許家? 突然,裴少寒伸在她面前的大掌一翻,輕易的抬起她的下巴,微帶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下巴白嫩的肌膚,眸子深深地看進她眼里,一字一字緩緩道:“筱冉,你當初是賣身給我一輩子的,如今我把心都給了你,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何還想著逃開呢,你嫌我對你不夠好,還是覺得許青揚比我好?” 蘇筱冉身子打顫,手指冰涼,是因為這書房沒有暖氣嗎,她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冰窖般,眼前的男人如此陌生而可怕,他分明笑得溫柔邪魅,卻讓她覺得恐懼,仿若眼前的人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她本能的想逃跑,而她心頭此念頭一起,便真的轉身就要走。 只是裴少寒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一緊,她下巴一吃痛,腳步受阻,只得迎上他的視線,蹙眉叫道:“裴少寒,你這是做什么,只因我進了你的書房就恨不得殺了我嗎,如果你非要說我有目的的話,那我就有目的好了,我的目的便是滿足該死的好奇心?!?/br> 她鼻端一酸,眼眶泛了紅,痛苦而倔強地說: “你以為給了我你的心就夠了嗎,我告訴你,不夠,我討厭做小三,蘇筱鳳因為當年他的父親強占我mama,讓我mama背了小三的名,蘇成南因心中有愧,才把我撫養長大,但是我mama卻遭到寧如香母女的報復,連墓碑都被她們找人毀了,還寫上小三,賤人的罵名,裴少寒,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過我,我不想和mama一樣,一輩子背著小三的名,我更不想阻礙你去報恩,不想讓你背負背信棄義的罵名?!?/br> 蘇筱冉不知自己為何會流淚,她只是覺得心頭好難過,有什么東西死死地賭在心口,賭得她無法呼吸,似乎只有通過眼淚傾瀉出來。 裴少寒心頭一緊,滿滿的陰冷憤怒,恩怨仇恨瞬間被她的眼淚沖洗得蕩然無存,心頭除了滿滿的憐惜和柔情外,再裝不下任何東西。 下一刻,他便輕輕一拉,將她拉進自己懷里,低頭去吻她的眼淚,一開始還拿著相冊,后來干脆把相冊放在旁邊的書桌上,一邊吻她眼淚,一邊輕聲哄道:“別哭,筱冉,別哭,剛才是我不好,我被嫉妒蒙敝了心,我不該對你如此兇,你放心,寧如香和蘇筱鳳會不得好死的,明天我讓人替你mama重新修好墓地,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那就改了姓,不跟蘇成南姓,你原本姓什么還姓什么!” 改了姓,她就不是他的仇人了,有個聲音突然冒出來! 裴少寒眉峰微皺了下,她mama是被蘇成南強暴的,那她當然不是蘇家的人,她也是受害者,如果她早知道,怕是也會恨蘇成南,恨整個蘇家的吧! 眼底劃過一抹森冷狠戾,蘇筱鳳和寧如香的悲慘命運被推向更無底的深淵里! 蘇筱冉一來是真的傷心mama的事,二來是被他剛才嚇的,所以滿心委屈地落下眼淚,待裴少寒一番輕言軟語地安慰后,她又漸漸止住了淚,裴少寒質問她鑰匙的事似乎也被她這一哭給忘了,只是心疼地道:“筱冉,我們先回房,這書房冷,別感冒了才好?!?/br> 話落,不待她點頭,便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順手拿過桌上的相冊,眉梢眼角染著nongnong的疼愛和憐惜之色,全然沒有了剛才令人心顫的冰冷。 第078章 溫柔后面的殘酷! 把蘇筱冉放在床上后,裴少寒細心地去浴室擰了濕毛巾來替她擦臉,剛才哭得滿臉淚痕的模樣真是讓他心疼到了極致。 他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被人緊緊揪住一般,對傷害她的人,他恨不得將其凌遲而死。 裴少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對蘇筱冉即愛又恨,很多時候他也會勸說自己,蘇成南所做的一切與他的家人無關,與他的兒女無關,可是他一想起自己小時候那段悲慘經歷,一想起他mama遭人凌辱的畫面,以及現在mama癡傻的模樣,他便被仇恨扭曲了心,連他的愛也蒙上了一層深深地仇恨。 “筱冉,剛才你不是看這相冊看得出神嗎,既然你喜歡看,那我就翻給你慢慢看,好不好?” 當他也坐上床摟著蘇筱冉時,又順手拿過剛才的相冊,視線觸及到相冊,蘇筱冉再次想起他剛才那羞辱性的動作,不禁心下一涼,搖頭說:“不看了,我想睡覺?!?/br> 裴少寒何其敏銳,從她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微帶生硬的語氣便聽出了其中內情,繼而溫柔一笑,輕聲說:“剛才是我不對,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難道你不想看看我是怎么一天天長成這樣英俊瀟灑,俊美無雙的大帥哥的嗎…” … 次日清晨,蘇筱冉醒來時旁邊已沒有了裴少寒的身影,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心想他可能去看尤琳琳了,她不知道尤琳琳受傷有多重,又傷到了哪里,裴少寒對她是只字不提。 想起昨晚他一張張解說那些相片的事,她覺得自己又被裴少寒下了一次毒,他總是能輕易的勾起她該死的憐惜之情,對一個大男人憐惜個什么勁,她狠狠地皺眉,咬牙警告自己。 書房的鑰匙最終沒有給裴少寒,但那書房,她近期內是不可能再進去的了,心不在焉的穿好衣服,洗漱后下樓,不見白妮人影,只聽見廚房里傳來輕微的聲響,她微微一笑,想著這個丫頭如今倒是把她周末起床的時間算得挺準,也沒吵她,便穿過客廳,來到外面的小花房看她那幾盆花草,但是,為什么白妮正彎著腰給她的花草澆水,那廚房里的聲音難道是老鼠? “小妮,你怎么在這里?” 聽見她的聲音,白妮回頭沖她一笑,說:“是啊,我本來要做早餐的,可是裴先生將我趕了出來,說今天他給你做早餐,我就來澆花了?!?/br> 蘇筱冉微微睜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白妮,廚房的聲音不是老鼠? 也是,這樣的別墅哪能有老鼠穿行,只是,那個男人會做飯嗎?下一刻,她又收起了自己的驚訝,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第一次帶尤琳琳來別墅時,不是很溫柔地說給她做飯吃嗎? 如此一想,心頭剛涌上的感動和喜悅又瞬間蕩然無存,輕輕地“哦!”了一聲,走過去接過白妮手里的澆水壺,淡淡地說:“你去做其他事吧,我來澆水?!?/br> 白妮進屋不到一分鐘,裴少寒便出現在她的小花房里,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暖意響在她耳畔,同時,將她圈進溫暖的懷抱里:“筱冉,我差點到房里去叫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蘇筱冉身子微僵了下,不著痕跡地掙開他的懷抱,揚了揚手中的水壺說:“剛起來,你怎么還在這里?” 裴少寒俊眉一挑,抬手寵溺地撫摸她的頭發,笑著說:“我給你做了早餐,這水壺放下,別把這幾盆花草淹死了,我們先去吃早餐?!?/br> 聽出他話里的打趣,蘇筱冉微微蹙眉,抿了抿唇淡淡地應了聲:“好!” 沒有一絲欣喜和驚訝,更不存在一絲感動,裴少寒深眸中一抹黯然快速掠過,難道經常有男人為她做飯吃,所以她如此淡然。 心里不知不覺涌上一抹酸意,狂妄冷漠的男人居然因為這點小事而吃醋,不過,臉上的笑容還很正常,直到蘇筱冉吃完早餐也沒夸他一句,和平時一樣放下碗筷只說:“我吃飽了,你慢慢吃?!?/br> 裴少寒維持了一個早上的溫柔笑容終于僵了下來,眉宇間浮上幾許哀怨和委屈,突然間,從一個霸道的大男人變成了一個想要糖吃的小男孩,再也隱忍不了的開口問:“筱冉,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 見他眉峰微皺,眸中閃爍著期待的模樣,蘇筱冉心里驀地一緊,微微一笑說:“好吃,你的手藝很好?!?/br> 分明是敷衍的語氣,裴少寒自然聽得出來,可是聽她一句稱贊的話,他心里的失落還是少了一些,又討好的說:“那我以后天天給你做飯吃,可好?” ??! 天天給她做飯吃? 蘇筱冉面帶微笑的淡然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眸中閃過一絲驚訝,更多的卻是茫然,唯獨沒有裴少寒想要的欣喜和感動,他的心再次往下沉了一分,面上的笑容變得牽強,卻還不死心地問:“筱冉,好嗎,以后只要我有時間,就由我來給你做飯吃,我會做很多好吃的東西,中餐西餐,甚至日本料理,韓國料理各種都會?!?/br> 堂堂寒氏集團的總裁,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狂傲冷血的裴少寒居然如此討好一個女人,還要用這樣打廣告的方式,蘇筱冉心頭似乎真的沒有感動,只有酸澀和憐惜。 是的。 憐惜! 她最近是怎么了,似乎對他滿滿的全是憐惜了,想起那天她給梁凌鑒做飯,他連鹽和白糖都要嘗過才能分清,而眼前這個男人,他居然什么都會,他一點也不比梁凌鑒差的,只是他們在不同環境下長大,所以他才什么都會嗎? “好!” 她的笑容也很勉強,聲音總算不再像剛才那樣淡然無情緒,而是多了一絲溫柔,裴少寒又瞬間笑容滿面,他的世界因為蘇筱冉的態度而改變,只要她對他好,他的世界便是晴天。 這成了他們以后一次次傷害和被傷害后的相處方式,他在傷了她之后,又來討好她,哄她開心,不過,他說過的話,倒是記得,從這以后,他幾乎每天都會給她做一頓飯,有時是早餐,有時是晚餐,周末時就做午餐。 而他承諾每天一張愛情光碟,向她證明他的心意也做到了,他用這種方式把蘇筱冉的后路賭死,讓她一時間找不到離開的方法,也許,這只是她的借口,不想離開而已。 過春節前,凌風的假期結束,回到公司上班,卻和梁靜優每日一個電話訴情絲,梁凌鑒三番五次的阻止無效后,便隨了梁靜優的意,只是給她發了最后通牒,在和凌風結婚前,不許做出有侮梁家門風的事。 梁靜優見自己大哥妥協,哪敢有任何異議,連連點頭,只差寫保證書了。 許青揚和許柏松僵持了一月,許青揚生日那天,蘇筱冉把織好的圍巾送給了他,同時也送了一條同樣顏色的給蘇易澤。 梁凌鑒在h市醫院一個星期只上一天班,其余時候都在a市,因此成了空中飛人,他十天半月會和蘇筱冉通個電話,簡單的聊上幾句,梁靜優也時常和蘇筱冉通過網絡講她和凌風的愛情。 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尤琳琳,蘇筱冉再次見到她,是在公司年會上,她打扮得高貴性感,是那晚裴少寒的舞伴,可是那晚,裴少寒第一支舞卻是邀請蘇筱冉跳。 當他面帶笑容,紳士般的向她伸出手,在眾目葵葵下,蘇筱冉不禁紅了臉頰,而一旁的尤琳琳卻是嫉妒而怨恨,眸子里折射出的恨意足以將她殺死千百次。 “筱冉,一會兒我們一起請你大哥吃飯,好不好?” 當裴少寒溫柔地攬著她的腰,和她在舞池里旋轉時,他低柔的話語含著笑意詢問她的意見,在眾目葵葵下和這樣的男人共舞,蘇筱冉覺得很不自在,因此對他說的話并沒有聽進去。 “筱冉?” 裴少寒很有耐性的再次輕喚,聲音低沉柔軟,蘇筱冉回過神疑惑的問:“什么事?” 見她小臉緋紅,一臉不自在的模樣,裴少寒心中一漾,頭一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重復的說:“一會兒叫上你哥,凌風,還有梁靜優等人,我們一起吃頓飯?!?/br> “哦,好!” 被他溫熱的氣息纏繞,蘇筱冉總是無法保持平靜,心跳莫名地凌亂。 好不容易和他跳完一支舞,她卻緊張得手心濕濡,裴少寒一直表現得很溫柔,接下來的時間大多數都陪在她身邊,年會結束后,他真的叫上凌風和臨時趕來的梁靜優,還有尤琳琳,張勇,以及蘇易澤和許青揚一起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