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傅念知是醫生,滴酒不沾,陪不了他。 老爺子就拉著靳澤陪他。 靳澤看老爺子這么開心,沒拒絕。 一喝就喝了大半瓶的糯米酒,幸好靳澤平時應酬,這點酒量沒讓他醉。 從傅園出來,靳澤喝酒不能開車,打電話給自己的保鏢過來接他回7號院。 傅念知本想和靳澤一起走,但被傅老太押著去送那位相親的女孩,脫不開。 分別前,傅念知忽然想起來這兩天沒看見蘇苒,出于善心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靳澤,蘇小姐人不錯,你別欺負人家?!?/br> 靳澤原本站在車前,揉推自己因為喝酒微微暈脹的太陽xue,聽到傅念知這話,頓時就停下動作,目光幽深看著前方,說:“我不會欺負她?!比绻且荒昵?,事情發生的那段時間。 他或許真的會憤怒到對她做出點什么可怕的事。 但經過一年時間的‘煎熬’,他知道憤怒只會讓他難受。 所以,現在,他只想留她在自己身邊。 傅念知點頭,“我先送她們回家,有空咱們再聚?!?/br> “嗯?!?/br> …… 蘇苒的戲一直拍到12點才結束。 收工的時候,裴婕要送她回去,蘇苒怕被她知道她搬地方了,推脫有朋友過來接,就避開了。 在臨時攝影棚內洗了臉,換回自己的裙子。 才背著包渾身乏累地慢騰騰走出校門。 盛夏深夜的馬路,寂靜異常。 唯有微弱的光影隨著夜風肆意在深夜里低曳。 校門外不遠,靳澤的保鏢坐在車內等她。 靳澤喝了酒不能過來接她,只能讓保鏢來接。 蘇苒坐上車,保鏢立刻將靳少吩咐買的夜宵遞給坐在后座的人,“蘇小姐,靳少怕你餓,給你買了湯圓?!?/br> 蘇苒看了眼用白色塑料袋裝好的湯圓包裝盒,怔愣了下才接過。 然后擱放到自己腿上,低頭看著。 明明那天重逢時在意大利餐廳的電梯內,他還那么氣憤地箍過她的脖子,說恨她,說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 為什么把她困起來后,他卻一點都沒那么讓她不好過。 相反卻對她…… 蘇苒有點摸不透他怎么想的? 手指慢慢攏緊這一小盒湯圓盒。 再松開,抬手就重重按住了自己的額頭,當額間疼痛襲來,視線轉向車窗外的nongnong夜色,強迫自己不要多想。 她還清了欠他的,還是要走的。 他不是她可以肖想的男人。 回到7號院,將近12點40了,開門,把那盒湯圓放到一旁的餐桌上,進臥室怕吵醒可能睡著的男人,沒敢開燈,就拿手機照明,放輕腳步,去浴室洗澡。 洗完,依舊放輕腳步上床。 為了不碰到他,蘇苒上床后自覺睡到了床最邊緣處。 關掉手機照明一瞬間,原本想睡了。 身體突然地就被背后以為睡覺的男人一把摟過去,蘇苒下意識就翻了身,但沒等她想對這個突然摟她的男人說些什么話,黑暗中,溫熱的吻已經密密麻麻落在她唇上。 帶著淺淺的糯米酒味。 全部落進她的唇內,因為吻的太密,酒味氣息倒流,有點嗆到她,加上他的手已經伸入她裙內,蘇苒忍不住輕輕咳了兩聲,按住他的手,說:“我……明天要早起拍戲,過兩天再做可以嗎?”這兩天她要補拍之前停下來的戲。 根本沒有精力。 “我很想?!甭曇粑⒋瓗е男M惑,聲聲入耳。 酒能助性,他現在正在性頭上,一碰到她身上,想忍都忍不了。 蘇苒本想拒絕,想想她要償還他。 便松開了按住他的手,任由他繼續。 繼續的過程,蘇苒因為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戲,實在太累,沒一會,就在和他做的過程里自顧自睡著了。 至于睡著后發生什么,醒來后她除了感覺身體有點酸累,其他一點意識都沒有。 所以也沒想過這一晚,這個曾經幾乎就從沒留過她一夜的男人,整夜都是抱著她不曾退出她的身體。 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同居生活著,一直維持到蘇苒要去外地錄節目前兩天。 原本蘇苒擔心靳澤會不同意她去,但沒有,他同意。 不過,去外地錄節目前,靳澤破天荒帶她去了一年前他們去過的那家高爾夫會所。 他說,那天沒讓她打到球。 所以,補償。 第57章 其實8月的天真的不適合打高爾夫,太熱。 即便戴了棒球帽遮陽,蘇苒在綠油油的草坪上只站了一會會,額頭和臉上開始大滴大滴冒汗。 連同握著銀質高爾夫球桿的手心,也出了一層油膩膩的汗珠。 她實在玩不了這么高雅的‘運動’,再者她也不會。 靳澤可能玩慣了這種,沒有像她那樣就光著都能出一頭的汗。 一副閑庭意致模樣站在她身后,很耐心地手把手教她打球,教的時候,聲音混在四周微風里,很輕緩。 這種溫柔又細膩的教導感覺,讓蘇苒注意力怎么都集中不了。 以致靳澤教了好幾遍,她還是不行。 最后實在太熱,靳澤看她臉蛋都曬紅了,不強迫她非要學會,將球桿丟給等在一旁的球童。 和在金三角時一樣,牽著她的手往高爾夫會所內慢慢走去。 此刻,頭頂烈陽如火,腳下草坪暖燙炙人。 每走一步,似能透過運動鞋直穿腳心。 蘇苒盯著腳邊和他緊靠在一塊的影子,恍恍惚惚間,一年前發生的種種全部如膠片一般,在她腦中快速飛過。 有好的,有壞的。 更多的還是對他的內疚。 其實這段時間和他一直住在一間屋檐下,他對她真的很好,好到她每天睡著后,都在想,他為什么對她這樣好?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 明明利用他的人是她。 明明他把她抓回來是償還的。 但償還除了床上會對她用勁一點野蠻一點,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細節,他都沒有對她很粗魯或者冷待。 而是對她超出了一般情侶之間那種該有的好。 她真的迷惑了。 迷惑他到底怎么想的? 迷惑自己會越來越被他這種照顧淪陷。 前方,會所入口越來越近,蘇苒忽然很想問:為什么要對她這樣好? 甚至還想問他,他會放她嗎?什么時候放了她? 這兩個問題淌在她舌尖,猶豫了好一會,最終在進入會所,被里面如冰窖般的涼度一吹,瞬間吹滅。 生生噎了回去。 之后等她又想問時,他的手機開始不停地響,都是公司打來的,靳澤接了一個就站起來去旁邊繼續接。 蘇苒沒什么事做,靠在沙發上等他。 等了會,就因為這段時間經常熬夜拍戲和伺候他,基本沒怎么休息好,身體里的困意襲來,沒吃住,單手撐在臉靠在沙發靠墊上睡了起來。 睡的迷迷糊糊,感覺被人抱到一個堅硬地懷里。 鼻尖還隱隱聞到熟悉的味道。 撐開眼皮,首先入目的是他弧度很好的下巴,果然,剛才還在不停接電話的男人這會已經坐到她身旁,將她抱著,讓她睡在他身上。 “很困嗎?”看她醒了,靳澤放下手機,低頭問她。 “有點?!焙c點頭,努力睜大眼皮防止困意再次襲來,準備從他身上起來。 男人摟著她,不讓她起來,“既然困就在這睡會再回去?!?/br> 蘇苒頓時就看著他眨了兩下眼睛,心里又恍惚起來,緊接著,他的手就覆蓋到她眼睛上,替她擋掉會所內明亮的光線,讓她繼續睡。 眼睛被他手遮著光,蘇苒只看到點漏光。 和聽到他淺淺的規律呼吸聲。 不由閉上眼,把腦袋靠在他胸口,繼續睡。 但心里卻怎么都睡不著了。 從高爾夫會所回來后,依舊是老樣子的‘同居’,再過一天蘇苒就得去浙江錄一檔真人秀節目,今天收工早,蘇苒一回公寓就跑進臥室開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