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傅毅洺抱著懷中的香肌軟骨,喉頭微動,低頭吮住了她的唇瓣。 他已經許久沒有跟唐芙行房了,但又不想跟她分開睡,所以每晚都忍著身體的躁動,軟玉在懷卻不能吞噬入腹,那感覺別提多難受了。 如今難得唐芙主動,雖只是為了別的原因哄他,沒旁的意思,但傅毅洺卻有些忍不住了,吻的越來越深,手掌也探進了她的衣襟中。 唐芙因他的動作嚶嚀一聲,抬手阻止。 “阿珺,不行……” “我知道,”傅毅洺道,探進去的手卻沒有收回,“我不做別的,就親親,乖?!?/br> 說著再次吻住了她。 唐芙也知道他忍得辛苦,想著他是有分寸的,便任由他去了。 可到最后到底還是被他哄著騙著拉住了手,像那日在溫泉中一般,被他帶著給他揉一揉。 傅毅洺喘息不定,眉頭微蹙,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里,貪戀地聞著她的發香,喉中時不時的發出舒適的輕哼聲。 被他拉著手的唐芙面色漲紅,側著臉不敢看他,只覺得手中guntang,總忍不住想抽回來,卻又收不回來,最后掙扎著小聲說了一句:“你快些,我手酸……” 傅毅洺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旋即發出一聲輕笑,扶著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讓她平躺下來。 這動作讓唐芙有些緊張:“你……你做什么?現在真的不行……” 腹中的孩子還未滿三個月,雖然太醫說她身體好,胎像穩健,但也不代表就可以行房了。 傅毅洺俯下身來,貼著她的耳畔道:“怕芙兒累著,我自己來?!?/br> 一刻鐘后,身側的男人終于停了下來。 他輕輕地攬著唐芙,躺在她身邊,一只手猶放在她敞開的衣襟前。 而唐芙仰躺在羅漢床上,身下的衣裙雖整齊,卻染了污漬,上半身衣襟大開,大片白嫩的肌膚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著,上面零星散布著一些殷紅的痕跡。 傅毅洺起身給她收拾時,見到這番景象眸光又暗了暗,俯身想再一親芳澤,唐芙說什么都不同意了。 他也知曉她有孕在身,不好鬧得太過,吻了吻她便找了身干凈的衣裙給她換上,自己也擦洗一番換了衣裳,在她身邊重又坐下。 聽說女人有孕后身段會變得更加豐滿,但唐芙如今月份尚淺,按理說還沒到時候才是,可傅毅洺就是覺得她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坐在一旁看著她,眼珠子總忍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打轉。 唐芙被他看得心煩意亂,嗔道:“看什么呢?再看這孩子也還要好幾個月才能生下來呢!” 傅毅洺輕笑,猿臂一伸環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也不知說的什么,惹的女子面紅耳赤,兩人又是笑鬧一番,房中歡聲笑語自不必提。 轉眼間到了年底,辭舊迎新,街上熱鬧非凡,富貴人家自是錦衣玉食,即便是寒門破戶,家里有條件的也都盡量給孩子們剪裁了新衣。 小童們歡喜的在街上跑來跑去,遇到往日里爹娘不舍得給買的糖畫泥人撒個嬌也沒準就能得到,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在這一派歡喜中,本應年底抵達的淮王一行人因為路遇山體垮塌,繞路而行,直到正月十二才抵達京城。 慶隆帝對這個兒子很是寵愛,如今幾年才能見上一回,自然不會因為晚了幾日就責罰他,反而讓他在京中好生休養。 淮王見過慶隆帝后便在驛館住下,當天就讓人去給武安侯府送了一封信。 “上面寫了什么?” 唐芙問道。 從知道淮王準備今年回京的時候,傅毅洺就覺得他居心不良,怕是又再打唐芙的主意,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傅毅洺將信遞給了唐芙,道:“他說他手上有一樣你的東西,想當面交還與你,地點可以由我們定,來武安侯府或是公主府都可以?!?/br> 淮王沒說這封信要交給誰,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要交給唐芙,傅毅洺也一定不會同意,定會提前打開查看。 而他一旦看了信,但凡心中對唐芙有半點懷疑,看到他說有東西要還給唐芙,心中都可能會有個疙瘩。 “我的東西?” 唐芙皺眉:“我從沒給過他任何東西!” “沒準是他自己偷的或是撿的呢,”傅毅洺道,“就像當初我撿了你的帕子一樣?!?/br> 要用這種事來離間他們夫妻可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作為一個撿了唐芙的帕子又一直沒還給她的人,傅毅洺比其他人更清楚,有對方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對方給的,也可能是自己撿了偷偷藏起來的。 第70章 唐芙本不欲見淮王,但一來淮王這兩年糾纏不休,不弄清緣由怕是往后還會深受其擾。 二來他說他手中有她的東西,傅毅洺也怕他去外面胡說,毀了唐芙清譽,所以便決定見他一面,地點就定在武安侯府。 自家府邸中,總歸是不怕淮王動什么手腳的。 于是,翌日淮王便來到了武安侯府。 他隨行的人不多,總共就只有幾個護衛而已,進到院中之后更是一個都沒準他帶在身邊,只讓他自己一人前往花廳赴約。 淮王來時便猜到會這樣,并沒有感到氣憤惱怒,面色平靜地跟著季南一路走到了花廳。 這次見面雙方其實都心知肚明,在京城淮王不能拿唐芙和傅毅洺怎樣,同樣,傅毅洺和唐芙亦不能拿他怎樣,今天他們就只是單純的見面而已,誰也別想壓制誰,誰也別想對對方不利。 “王爺請?!?/br> 季南將人帶到門口之后伸手做請,待人進去后關上了房門,自己守在門口。 唐芙向來是個守禮之人,倘若沒有之前那些糾葛的話,見到淮王她按理該起身施禮的。 但她現在對這個人實在半分好感也無,從他進門口就只淡淡看了一眼,神情冷漠的連一個眼神都不愿多給。 淮王的目光卻從進門后就定在了她臉上,直到傅毅洺示意入座,他才短暫地收回了目光。 傅毅洺向來是京城一霸,淮王的身份對別人而言自是高貴無比,對他而言卻算不得什么,認真說起來兩人還是表兄弟。 慶隆帝有好幾位皇子,他當初看其中一個不順眼還跟那人打過架,把對方揍的鼻青臉腫,事后也不過是被慶隆帝呵斥一番而已。 淮王縱然受寵,也沒到他需要逢迎拍馬的地步。 何況他看唐芙的眼神讓他很是不爽,別說好言相向了,沒立刻跟對方打起來已是客氣。 “咱們本也沒什么交情,那些虛禮就免了,直接說正事吧?!?/br> 傅毅洺道:“你說你手中有我夫人的東西,是何物?” 淮王淺笑,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不像傅毅洺那般坐姿散漫。 要不是唐芙知道他曾經做過何事,單看外表誰不以為這是個謙謙君子呢? 他沒有回答傅毅洺的話,也沒有把那樣東西拿出來,仿佛房中沒這個人一般,一雙眼睛只看著唐芙。 “唐大小姐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竟是又問出了和兩年前一樣的話。 唐芙皺眉:“我與王爺素不相識,唐府上下也和王爺沒什么往來,兩年前于我祖父的靈堂上是我們第一次相見,何談記得一說?” “不知王爺手中到底持有我的何物?又為何總是說些模棱兩可欲蓋彌彰的話惹人誤會?當年還……還讓人在未涼山上劫持我,試圖把我帶往陳郡?” 她說完后,淮王片刻無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傅毅洺,眸光微沉。 唐芙說話的時候,傅毅洺臉上沒有絲毫異色,也就是說,對于兩年前的事,乃至于靈堂上發生的事,唐芙都事無巨細的對他說過了,所以他一點都不吃驚。 雖然早就猜到他們二人現在感情應該不錯,唐芙對傅毅洺或許沒什么隱瞞,但當親眼見證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頭微堵。 一個女人,曾經跟別的男人單獨見面,還說過一些曖昧不清的話,大部分都會選擇避而不談,不會告訴自己的丈夫,免得夫妻離心。 但唐芙什么都跟傅毅洺說了,絲毫不擔心他會多想,不擔心他會厭棄她。 這說明她信任他,全心全意的依賴他,也相信他對自己亦是如此。 他們的感情何止是不錯,是非常好……好到無話不談。 淮王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心里是嫉妒的。 傅毅洺不愿唐芙與他多說話,再次開口:“王爺就別繞彎子了,有什么話還是直說吧?!?/br> 淮王垂眸,壓下心中的不快,溫聲道:“你不記得也不奇怪,畢竟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又只是匆匆一瞥,我……” “王爺,”唐芙開口打斷,“我對你確實半分印象也沒有,即便匆匆一瞥也沒有,這種話就不必說了?!?/br> 淮王眉頭微蹙,抬起眼睫,從袖中掏出一支精美的發簪。 “這是你遺落在我這里的,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為防他傷害唐芙,傅毅洺特地命人將下首的椅子挪遠了些,眼下他的位置離唐芙并不近,唐芙一眼看去看的并不真切,也就一時沒認出來。 “這是什么?” 她喃喃道。 傅毅洺走過去想將那簪子拿過來,淮王卻收回了手,向唐芙的方向走了幾步。 傅毅洺立刻站到唐芙身邊,將她護在身后,不許他靠近。 淮王也并沒有湊過來的意思,只是站在唐芙能看清的地方停了下來,進屋后第一次正眼跟傅毅洺說話。 “我視此物為至寶,這些年一直帶在身上,倘若被侯爺拿去毀了,怕是少不得一番爭執?!?/br> 傅毅洺正欲諷刺他幾句,忽見唐芙向前傾身,眸光凝在了那支簪子上。 “這是祖父從前送我的發簪,怎么會在你手里?” 這話等于是承認了東西就是她的,淮王笑了笑,將手收了回去。 “我十九歲那年,奉旨回京探望父皇,后來因為一些瑣事,偷偷在京城外逗留了一段時間,沒有回到封地?!?/br> “就是在那時候,被有心人利用,派刺客在未涼山上刺殺于我?!?/br> “我毫無防備,奔逃時不慎跌入一處山坳,也因此撿了一條命,沒被那些刺客發現?!?/br> “后來恰逢幾家女眷到附近游玩,那些刺客不敢驚動旁人,只得暫時隱匿了蹤跡,意圖等人走后再來尋我?!?/br> “我知道若等她們走了,自己怕就真的沒有活路了,便想出去求救,可是因為滾下山坡時磕的頭破血流,失血過多,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往外爬了一會就爬不動了,癱在地上動彈不得?!?/br> “這時候是一個女孩恰好路過,看到了我,之后又帶了人過來,給我上了傷藥,還送到附近去醫治,我才得以活命?!?/br> “那個人……就是你,你可曾想起來了?” 第7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