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一個meimei居然對同胞親姐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秦英喆想起趙婉秋從湖里撈起時半死不活,大夫用了多少好藥續命還是回天無力。 還不如喂狗! 戰甲磕在地上的聲音莊嚴厚重,秦英喆對著孟侜跪下去:“謝孟大人救命之恩!” “路見不平罷了,快請起?!泵蟻銎鹎赜?,小聲道,“趙家已經被陛下軟禁,待戰事一過,如何處理,將軍自己做主?!?/br> …… 商會的人已經投降了一半,剩下頑固不靈的,直接打到服氣為止。邱堅白勢力集結完畢,岐州軍馬上要出城前往奉國邊境支援。 楚淮引留在岐州坐鎮,順便監視邱合璧,以免他使詐讓大魏兩面受敵。 夜晚。 孟侜靠在椅子上,仔細思考一個趙婉予天天糾結的問題:我丑么?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沒有外衣遮擋,挺明顯的現在。 楚淮引看他不覺得違和嗎? “在想什么?”楚淮引把孟侜抱到床上,“別皺眉?!?/br> 孟侜向來對自己的臉和演技自信爆棚,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正庸人自擾?!?/br> 楚淮引掀開里衣,在他肚子上親了一口,“你怎么樣朕都喜歡?!?/br> 有點癢。 孟侜不好意思地往下滑:“不要隨便親!” 楚淮引把他衣服往推,“怎么,你還想像之前那樣,劃個圈當禁地?” 也不是不可以,孟侜被親得眼尾水紅,“不準親……” “別忘了你答應朕什么?!背匆嫌H吻,堵住他的嘴巴,“你是朕的?!?/br> 陛下很著急,五個月了,孟侜想混過去的表現太明顯。孟侜經常一到晚上立刻呵欠連天,楚淮引觀察久了,也能稍微有些心得。 比如,天一黑就困,多半是裝的。領悟真諦之后,楚淮引細想之下,從孟侜回京開始,他已經被騙了好幾次。 孟小貓這狗啃的信譽。 作者有話要說: 《養貓,從入門到熟悉》by楚淮引 皇家字號,限量發行。 第64章 胸膛一涼, 熱度仿佛吹到了臉上, 從耳垂到眼角淺紅深紅,如同桃花從三月開到晚春,初開的粉,糜爛的紅。微風一吹,烏黑的睫毛輕輕顫動, 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孟侜眼神左右游移, 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就是疼一點嗎, 再疼能有第一次疼? 可第一次他吃了春藥啊, 現在他很清醒。 孟侜做最后的掙扎, 他拉住褲子,視死如歸道:“陛下先給我剪個指甲吧?!?/br> 免得明天陛下負傷出門,全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他們干了什么。 楚淮引捏住他的爪子, 認真端詳了一下, 并不是很長,“沒事, 你抓吧?!蹦芄澥∫稽c時間是一點,受過的輕傷重傷一堆, 貓抓痕算什么? 孟侜往右一滾,陷進蓬松的棉被里,一道悶悶的聲音從棉花縫隙里傳出:“我要在上面?!边@樣總能隨時控制進度, 想抽身就抽身。 楚淮引:“……”哪種上面? 他把孟侜挖出來,看對方戚戚的眼神很明顯是他喜聞樂見的那種。 這種姿勢確實是被懷孕期間推崇的, 但……會不會太累? 孟侜側頭瞇著眼看楚淮引:“脫?!泵嫔喜荒軕Z。 大魏丞相柔中帶剛,強權面前游刃有余…… 蜻蜓在水中點出細小的微波,一圈一圈蕩開,柔潤的春水接受每一絲微弱的氣息,動靜還沒有傳至整片水域,蜻蜓先靠在了荷葉上休息。 一鼓作氣,再而衰,沒有三……孟侜蔫巴巴地趴在陛下精壯的胸膛上,手掌按著漂亮的腹肌,腦門上全是細密的汗水。 “我有點累?!彼f。 “本官不想動了?!泵蟻蛄颂蜃齑?,本官腿軟腰酸需要休息,他非常霸道地要求,“你也不許動?!?/br> 這是什么野蠻無理的妖后? 楚淮引被他沒有章法的亂動磨得上不上下不下,他親了親孟侜嫣紅的嘴唇,“抱歉,這件事朕不能聽你的?!?/br> …… 翌日。 孟侜縮在被子里,拒絕和陛下說話。 楚淮引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正常,就是小貓不肯說話了。 陛下單身二十幾年,人生第二次開葷,難免有些激動。他把孟侜連人帶被抱起來,像抱著小孩子一樣小心翼翼。 “有沒有不舒服?” 孟侜還真沒什么不舒服的,昨天楚淮引像是突然開竅一樣,技術耐力都更上一層樓,讓他懷疑楚淮引第一次是不是故意的。 但正因為這樣,孟侜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連句別的都說不出來。 無可指摘。 這樣楚淮引以后豈不是很囂張! 孟侜今天的早飯變成了清粥小菜,邱合璧也能吃的那種。 太子殿下邀請孟侜一起同桌吃飯,最近他的伙食比較糟糕,急需看看孟侜吃rou,慰藉一下慘痛的人生。 他知道自己被楚淮引監視,老老實實地呆在秦府,偶爾來找找孟侜,搞得陛下有點后悔讓他留在這里。 孟侜捧著一碗小菜,不忘壓榨邱合璧:“太子沒有什么表示嗎?” 邱合璧不缺錢,嘴角一勾,“孟相放心,孤誠意十足?!彪S從捧上一顆金白菜,又大又閃耀,連葉子的脈絡都很清晰。 孟侜被震了一下,感覺自己在收受鄰國賄賂,還是當著陛下的面。 楚淮引不太高興,一大早本來是溫存的時刻,為什么這人要來敲門? 楚淮引接過孟侜的碗,親自給孟侜喂飯,既然想看就這么看吧。 “我不想吃蘑菇?!泵蟻室馓舸?,小雞燉蘑菇的湯喝多了,會膩。 “行?!背匆龔纳迫缌鞯匚惯M自己嘴里,拿著帕子給孟侜擦擦嘴,“還想吃什么?” “蒸螃蟹?!?/br> “再等幾個月好不好?”楚淮引把孕夫忌食記得滾瓜爛熟,這個季節蟹黃肥厚,佐酒下菜香味勾人,他已經盡力避免在孟侜視線范圍內出現螃蟹。 孟侜也就隨口一說,“那來個饅頭吧?!?/br> 兩人旁若無人,邱合璧:“……” 孤是喜好風月話本的小姑娘嗎?花錢就給我看這個? …… 北狄爆發戰事,敵軍傾巢而出,姜儀一直便有準備,收到消息的當天,便點兵出發。 將軍府又只留姜信一人,上次姜儀一去十八年才回,姜信紅了眼眶,說要一起上戰場。 他這段日子一直勤苦練功,進步明顯,終于可以派上用場。 姜儀卻不同意,他看著執拗的姜信,少年初長成,肩膀寬厚結實,有獨當一面的勇氣和力量。他有些欣慰,沒上過戰場的都不好意思說是姜家男兒。 但十八年前的教訓足夠深刻,姜儀拍著姜信的肩膀,“我會上奏陛下,將軍府由你襲爵?!?/br> “姜家不能沒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將軍府倒過一次,姜瑤被欺負致死,雖然陛下和孟甫善有本質區別,但他們的關系會面對新的威脅。這次,舅舅一定要給孟侜留一個可以依靠的娘家。 姜信愣了好久,才想明白姜儀的意思,一個沒忍住,又哭了出來。 賀淵站在樹下,難得有些情緒:“你別嚇他?!?/br> 姜儀揶揄道:“我以為六王子心里不會有別人呢?!?/br> 賀淵一動,把姜儀抵在樹下狠狠親了幾口,因為也會嚇到我。 姜儀已經能習慣他這時不時地偷襲,都是大老爺們,難道還能向小姑娘那樣被占了便宜?他淡淡地推開賀淵:“說正事,我不希望你去?!?/br> 賀淵提出要幫姜儀,他知道北狄哪里薄弱,但姜儀怕他被北狄人指著罵白眼狼罵他幫著外人賣國。 姜儀知道賀淵不在意,也知道賀淵痛恨把他母親逼死的北狄王室,他親眼看著這個孤狼一樣的少年長大,被王兄王姐欺負作弄,被管家下人看不起,但終究有個六王子的名頭掛在那兒,這輩子都摘不掉。 他陪伴賀淵的時光超過了家人,這是一種復雜的感情,他清楚地知道他的過往,所以更希望他的未來是光明可期,至少不會被人指著鼻子罵。 賀淵卻無法理解姜儀的這種想法,他明白姜家人刻在骨血里的忠君愛國思想,但他不是,他想跳脫這個原本的身份。他叫賀淵,和索穆泰不一樣,從母姓,自取名,從和姜儀認識開始,就一直是賀淵。 “叫我賀淵?!彼抗獬脸?,凝視姜儀的眼睛。 “好吧,賀淵,你……” 姜儀想再勸,賀淵打斷他:“除非你把我手腳打斷,不然我爬也會爬到北狄?!?/br> 他語氣很輕,自然地像在談論中午吃什么。 姜儀一下子止住話頭,半響,他抱住賀淵,“行吧,最后一點,你不用幫我,跟著我就好?!?/br> 出征的號角連天,嚴鑲送軍至十里外,沿途百姓擁簇。 他們在京城過慣了安逸日子,全靠戰士們前赴后繼的拼殺。當年姜家父子出征時,他們多少人還是垂髫小兒,唯一記得就是五年前陛下領兵殺敵時,軍餉被扣,全軍拖著饑寒疲累奮戰衛國。 當第一個士兵手里被塞了一籃子雞蛋時,百姓手中仿佛憑空變出了棉被大米雞鴨熟食…… 姜儀哭笑不得,只好留了一隊小兵善后,能退的退,不能退的裝車。 每一次出征都有意義,不僅是報君黃金臺上意,還是包括姜家在內的千萬個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