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能給她這么一句話,塞斯利亞已經很滿足了,一開始,她壓根沒想過飛坦會給她回應。她那么啰嗦,飛坦沒把她抽飛還真是太謝天謝地了。 在剛才絮叨那兩句話的時候,塞斯利亞已經做好飛坦將她一腳踹下床的準備了。 塞斯利亞還記得上回她啰啰嗦嗦說了一段叨念的話后,飛坦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把她一腳踹下了床,并且沖她冷笑了很久。 那個晚上,現在回想起來,簡直難以言喻。 整個人重新窩在飛坦懷里,塞斯利亞閉上眼,緊緊靠著這具對她來說過于灼熱的軀體。只要他睡在自己身邊,塞斯利亞的心底就會生出強烈的滿足感。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 或許,這就是茶茶說的幸福o(* ̄▽ ̄*)o 飛坦低頭盯著縮在他懷里的人,冷色眸子里的堅冰在他還未察覺的時候稍稍有了化開的跡象,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將懷里的人一點點摟得更緊,仿佛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懷里一般。 十分鐘后—— “利亞?!?/br> “嗯?”帶著一絲鼻音的回應,她已經有睡著的跡象,這一聲是她迷迷糊糊時下意識回的。 “我們做吧?!?/br> “嗯……” 三秒鐘后,塞斯利亞反應過來,眼睛猛地瞪大。 “欸?” 飛坦已經將她壓在身|下,那雙漂亮的眸子正在用生吞活剝的目光打量著她。 “飛,飛坦先生……那個……咱們打個……” “閉嘴?!?/br> 塞斯利亞:“……”救命qaq 第37章 第三十五章 塞斯利亞是在卡洛琳和凡妮之后聽布耶爾提起才知道她們倆的。布耶爾說肯尼亞街盡頭的那一片荒廢的工廠內出現了兩個跟塞斯利□□況有些相同的人。所謂相同,就是她們同塞斯利亞一樣,身體和靈魂不是一個人。 布耶爾在第一次見塞斯利亞的時候就知道她的靈魂與身體不是一個人。當時,他是打算將塞斯利亞殺掉的。這個念頭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告訴過塞斯利亞。 這世上,只要是出自冥界的引魂者都能一眼就能看穿一個人的靈魂,若是靈魂和身體不是一個人,那就說明問題大了。 這世上,除了惡靈之外,還有一種靈被冥界的人列入最麻煩的一類,那就是奪靈。奪靈顧名思義就是為了活下去而奪去人類軀體的妖靈。此一類比對付惡靈還要麻煩,因為它們無時無刻都能依附在別人身上。 若真遇上奪靈,需從長計議才行,否則為了抓獲奪靈而傷害到人類,問題就大了。 布耶爾和本觀察過卡洛琳和凡妮一段時間,一開始他們還真以為她們倆是奪靈,觀察了一段時間后發現她們倆的情況跟塞斯利亞有些相似,可又完全不同。塞斯利亞會進入真.塞斯利亞身體內是因為這具身體已瀕臨死亡,而原靈魂也已經離體??煽辶蘸头材莸那闆r卻不是這樣的,她們是在原主未死亡,靈魂未離體的情況下進入她們身體的。這么一個狀況跟奪靈有些相似,卻在本質上不同。 如果是奪靈,恐怕那兩個本體靈魂早被吞噬了。 奪靈附體,會隨著時間增長,一天天吞噬本體靈魂。 卡洛琳和凡妮卻不是,她們跟本體靈魂共存,也就是說,卡洛琳和凡妮她們兩人各自都擁有兩個靈魂,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千年都不一定出現一次的二魂一體的特殊情況。 “她們這種狀況,如果有一天發生一件令她們大受刺激的事,本體靈魂一定會重新拿回自己身體的主動權?!辈家疇柭N著二郎腿吃著塞斯利亞從冰箱里拿出來切成一塊塊的皮皮果說道。 皮皮果狀如蘋果,只不過顏色跟梨一樣黃澄澄的,吃起來的口感倒是跟蘋果一樣。 本橫躺在沙發上,翻閱著雜質的他,開玩笑地問道:“她們不會跟你來自于一個地方吧?” 塞斯利亞在做派,香橙口味的,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她淡淡道:“誰知道呢?!痹掚m那么說,可塞斯利亞已經百分百確定那兩名少女同她一樣都是穿越者了。 布耶爾撩了撩眼皮,沒有說話,只是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他的雙手十指交疊墊在下頷,卷翹的劉海下滑,有一部分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本舉著雜志,看上去像是在看雜志,其實他的眼睛一直在關注塞斯利亞。塞斯利亞低頭做著香橙派,嘴唇緊抿,那雙冷灰色的瞳仁破天荒地透著一絲寒意。 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了翹,本將雜志蓋在自己臉上,假裝閉目休憩,道:“我睡會兒,派做好叫我?!?/br> 塞斯利亞應了一聲,卻沒有抬頭看向他們。 明明再做派,可她卻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思索一些事,關于卡洛琳和凡妮的。 這段時間一直在她家附近出現的人是凡妮,出現在這里的目的也不為別的,就為了飛坦。塞斯利亞很清楚凡妮要做什么,就算她沒有親眼見過凡妮,也大約能猜到她鍥而不舍出現在這個地方偷窺飛坦的用意。 喜歡吧,肯定是喜歡,不然誰會閑著沒事蛋疼冒著被飛坦發現的風險跑到這邊來偷窺飛坦呢?塞斯利亞很肯定,凡妮感興趣的對象一定不會是她!同性相斥這個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懂……咳,好吧,也不一定會同性相斥,這世上畢竟有很多可能性。 穿越者,三個字,所包含的含義太多。知道在這個世界不是只有自己一個異鄉人,塞斯利亞的內心還是有些高興的,可在高興之余卻又多了一絲警惕和戒備。穿越者,同鄉,這兩種字眼并不代表她會跟卡洛琳還有凡妮在坦白一切后相處甚好。 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個想法的。 好好過最簡單的生活。 如果給塞斯利亞一個選擇的機會,她是多么想回自己的世界,回自己的家。 無論穿到哪里,成為誰,她都只是一個漂流者,沒有家的漂流者。 也因此,塞斯利亞迫切地渴望一個家。 這一世,剛穿的時候,這個家只有她一個人,后來飛坦出現了,這個家才沒一開始那么空蕩蕩的。 她是個安于現狀的人,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