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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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過來的人不是叛變就是別有用心的人,被她找了由頭發賣或者打發了出去。 唯有留在她身邊的倚翠最忠心耿耿。 正好她也不需要太多人服侍。 約莫一盞茶左右,許靜就吃完了膳食,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在銅盆凈手,才悠然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這茶水很普通,一般體面的丫鬟嬤嬤都可以享受到。 許靜不在意。 想到自己在倚翠去取膳食的時候,用魂力掃了一下主院安和堂,意外得知了南陽候夫人的打算,眼神微微一冷,面無表情的開口。 “倚翠,你將我的嫁妝清點一下,整理好,也許過不了多久,咱們要離開南陽候府了?!?/br> 倚翠收拾好桌面后,聽到小姐的吩咐,一陣錯愕:“小姐,你……你這是怎么了?” 許靜嘴角微勾,淡淡的說道:“你家小姐我要被掃地出門了?!?/br> 云淡風輕的語氣,似乎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倚翠驚呆了。 她沒聽錯吧,小姐怎么會被掃地出門……她干巴巴的開口。 “小……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 許靜斜睨了一眼倚翠,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哂笑一聲:“我親耳聽到的,難道還會有錯?” “其實離開了也好,南陽候府從上到下都不待見我們,我現在身子好了,以后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br> 許靜最煩這種后院爭斗了。 有機會脫離了更好。 至于被休棄,真的沒什么大不了。 自由了更好。 倚翠一聽,猶如天塌了一般,臉色慘白的可怕,可是看著小姐無所謂的模樣,心酸極了,如果真的被掃地出門,要回建安伯府嗎? 想到小姐以前在建安伯府的日子,倚翠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會越過越好才有鬼。 只是瞅著小姐神采飛揚的自信模樣,倚翠嘴唇動了動,只覺有什么哽住喉頭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其實留在南陽候府比建安伯府好。 起碼在這里,沒有什么來找小姐麻煩,大家都故意遺忘了長松院的存在,只有姑爺的嫡親meimei沐微微小姐時不時上門冷嘲熱諷。 有時還會見到那位住在府里的莫溪小姐。 “小姐,可以不離開嗎?” 倚翠十分不舍。 許靜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倚翠的臉色,便知她是怎么想的,默默搖頭,抿唇道:“倚翠,這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我已經打算好了,離開南陽候府就拿著休書去衙門立女戶?!?/br> 在晉國,女子嫁人后被休棄或者和離都會歸還嫁妝,這嫁妝就是女子的私產,家族無權將其占有。 同時不得逼其再嫁或者守節。 女子可以選擇立女戶。 這是晉國的開國皇后——惠安皇后提出來,經過太祖同意并力壓群臣下入了晉國的律例中。 可以說晉國是個民風開放的國家。 不禁止女子再嫁。 晉國建立之前,女子的地位比較低,男尊女卑并不是嘴上說說的,不管是守寡的女子或者被休棄,和離的女子,處境十分尷尬,最后的結局都不太好。 晉國建立后,女子的地位提高了許多。 一直到現在已經歷經了四朝。 可惜選擇立女戶的女子較少,也許是觀念轉變不過來吧。 許靜聽說過這位有名的惠安皇后,她是晉國的傳奇女子,被晉國的開國皇帝獨寵了一輩子,偌大的后宮只有她一人。 是所有女子的楷模。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許靜即將享受到晉國這條特殊律例帶來的好處。 第2章 倚翠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有一種錯覺,小姐似乎很期待被休棄,連后路都規劃好了,忍不住咬唇問道。 “小姐,你真的甘心將姑爺讓給那位莫溪小姐嗎?” 許靜聞言輕哼一聲,眼波流轉間盡是嗤笑:“倚翠,我和沐黎川本來就沒有感情,當初應嫁也是母親的要求,借此離開烏煙瘴氣的建安伯府,沒什么甘心不甘心的?!?/br> “一個莫溪而已,不用太在意?!?/br> 況且這位莫溪小姐能不能上位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倚翠見小姐渾然不在意,便放下了心里的糾結,按照小姐的吩咐開始清點嫁妝。 許靜見狀,無聲的笑了笑,閉目休憩。 偌大的長松院很安靜,粗使下人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會離開,二少夫人一看就是短命相,誰也想沾上晦氣。 許靜對此求之不得。 休息過后,她在屋里做了一些簡單的防身藥粉,條件有限,藥材太少,還有一個就是銀子的問題。 從未為銀子發過愁的許靜決定離開南陽候府后,定下的首要目標就是賺銀子。 翌日,微風吹拂,日光透過窗欞映照在屏風上。 許靜翻閱著手中的醫書,心思卻并不在上面,她剛剛用魂力探知,南陽候夫人等下就要見她了。 果然,一盞茶左右,一個綠衣小丫鬟過來,微微福身道。 “二少夫人,夫人叫您去安和堂?!?/br> 許靜放下手中的醫書,瞥了一眼綠衣小丫鬟的裝束,嗯,三等丫鬟,南陽候夫人真是不待見她這個二兒媳。 “我這就過去?!?/br> 許靜整理了一下衣裳,淡淡道。 倚翠想起昨天小姐說的話,心里一陣咯噔,連忙跟了上去。 綠衣小丫鬟第一次見到大家口中所說的病秧子二少夫人,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好幾眼,越看越心里越疑惑,二少夫人看起來很健康紅潤,一點都不像有病的人。 怎么大家都說二少夫人命不久矣? 難不成是為了給莫溪小姐讓位? 天哪,莫溪小姐這是要踩著二少夫人上位的節奏啊。 綠衣小丫鬟腦補一通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娘親說的對,這權貴人家的后院齷齪事太多了。 好可怕! 她還是夾緊尾巴少說多做,不要老往主子跟前湊。 免得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許靜饒有興致的看著旁邊綠衣小丫鬟變來變去的臉色,暗道,這小丫鬟真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 她突然問道。 綠衣小丫鬟呆了呆,連忙道:“奴婢叫綠衣?!?/br> 許靜瞅了一眼她的一身綠衣,挑了挑眉,贊道:“……這名字和你很相配?!?/br> 衣裳和名字都是綠色的。 給她起這個名字的爹娘真是有先見之明。 綠衣聽了不好意思的低聲道:“多謝二少夫人夸獎?!?/br> 倚翠:“……” 一行三人不緊不慢的朝安和堂走去,一路上,許靜難得用欣賞的眼光看著住了快一年依然陌生無比的侯府,亭臺水榭,假山花園,應有盡有,花園里面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 爭奇斗艷,香氣撲鼻,令人陶醉。 這是她第一次以這么悠閑的姿態看侯府的景色。 路上遇到了來來往往的下人,大家顯然對病秧子的二少夫人身邊的倚翠很是熟悉,一看她跟在一位穿著打扮明顯是主子的妙齡女子身后,便知曉那位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二少夫人了。 只有少數人見過二少夫人的容貌。 此刻,陡然間見到這位二少夫人,這些人均驚訝無比。 不是說這位二少夫人命不久矣嗎? 這么健康紅潤的氣色,步伐優雅,行走間隱隱帶著一股說不盡的大氣韻味。 和以往連請個安都要人攙扶著過去,臉色蒼白無比的模樣判若兩人。 原來痊愈后的二少夫人這么好看。 下人們的竊竊私語一一傳入許靜耳中。 許靜嘴角微翹,噙出一抹微笑。 不管她是否病愈,南陽候夫人都不會喜歡她這個二兒媳婦,何不隨心所欲一點,讓自己更加的輕松自在。 所以許靜并沒有掩飾自己病愈的事情。 穿過一個長長的花廊后,終于來到了安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