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紅燒rou是很適合添加輔助食材的菜?!边t稚涵說完之后停了一下。 因為門被打開,齊程走進來之后看她在忙就直接蹲下鉆到了臺面下面。 “我個人比較喜歡加鵪鶉蛋、雞蛋或者各類豆制品……”遲稚涵聲音持續的飄,低頭瞪了眼齊程。 “你干嘛?”沒敢發出聲音,放慢語速讓齊程看懂她的口型。 “手機?!饼R程也用同樣的語速讓遲稚涵看懂他的口型。 ……她手機正在放彈幕。 遲稚涵搖頭,不想給他。 齊程抿嘴,眼睛瞇了一下。 彈幕已經開始刷問號,她放在鍋里面的五花rou煎的時間久了開始從漂亮的焦黃色慢慢的變黑。 ……高清攝像頭的壞處。 遲稚涵用最快的速度把五花rou翻面,鎮定的繼續。 “喜歡吃的稍微脆一些口感的人可以把rou煎到剛才的那個色澤,不過要把握好火候,這個顏色時間再久一點,就焦了?!彼贿呎f一邊瞪齊程。 他居然蹲在下面不走了…… 不理他! 遲稚涵開始往已經熬出一層豬油的鍋里面放冰糖。 “冰糖要放小塊的,大塊的一定要砸碎了再放進去,不然……等到rou焦了冰糖都不會化?!?/br> 遲稚涵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 她已經把冰糖丟了進去。 紅燒rou的炒糖色是很關鍵的一環,所以丟了冰糖之后她開始不間斷的翻炒。 然后就看到齊程學著她上次直播時候的樣子,把手伸到桌面上開始摸索她的手機。 …… ………… 遲稚涵簡直快要哭了。 她沒有拍臉,鏡頭都對著臺面。 也就是說,齊程現在做的動作所有直播的網友,接近兩百萬用戶都看到了。 彈幕a:“臥槽那只手不會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吧?” 彈幕b:“不你不是一個人?!?/br> 彈幕c:“澄乙????” 彈幕d:“不至于吧,遲稚涵居然在家直播的?” …… 遲稚涵真的臉都綠了,一不留神又忘記翻面,五花rou油在冰糖的作用力下開始飛濺,齊程的手正好在附近,一塊很小的焦糖濺了出來沾到了齊程手上。 “……”遲稚涵第一時間關火,第二個反應就是把齊程從臺面下面拉起來拽著他的手去沖水,“痛不痛?” 心疼死了,那么高的溫度,第一時間沖了涼水也仍然紅了一塊,眼看著就要起泡了。 “……你在直播?!饼R程臉紅,卻又不想推開遲稚涵的手,身體下意識的靠近,另外一只完好的手很自然的就摟住了她。 完全無視已經被一片問號感嘆號狗糧以及啊啊啊和臥槽占領的彈幕。 “你要手機干嘛?”遲稚涵在臺面抽屜里放了燙傷膏,順手拿出來開始幫齊程涂藥。 “你手機里有街景素材,你昨天忘記給我了?!饼R程聲音很輕,他瞥了一眼彈幕,聲音變得更輕,“你直播還開著?!?/br> …… 齊程的漫畫需要幾個十字路口的素材,她昨天去公司的路上順便拍了幾張,回來之后兩人膩在一起完全忘記了正事。 “我今天要交第一本的初稿了……”齊程解釋的很認真。 他有些愧疚,這是她第一次直播,但是似乎弄得直播間里全是臥槽…… 遲稚涵紅著臉把自己的手機交出去,然后紅著臉看著齊程把他的手機調到直播間,中間還順手給她刷了一堆禮物。 “……這錢平臺要收一半的!”她氣得掐他,“不許給我刷禮物!” “哦?!饼R程很聽話,看了眼攝像頭確定沒人看到他們的臉,湊過去親了一下,“我走了?!?/br> “……”遲稚涵很難解釋自己為什么覺得舍不得,所以干脆摟著多親了一下。 “……你干嘛還從臺面下面走?”簡直瘋了。 “……忘記了?!饼R程也有些窘。 …… ………… 等遲稚涵重新開火做紅燒rou,彈幕已經再也不是剛才平和的模樣了。 彈幕a:“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我無法想象有錢人家的桌底到底是什么樣的風景?!?/br> 彈幕b:“桌子底下有那么好玩?澄乙記者招待會的時候你鉆,你直播的時候澄乙鉆?” 彈幕c:“我只是想學個紅燒rou,可是我現在只想找根繩子吊死我這只單身狗……” 彈幕d:“嗷嗷嗷嗷嗷嗷,齊程好溫柔,齊程我要給你生猴子??!” 彈幕e:“你們都沒發現剛才那位大佬刷了多少禮物么?平臺扣一半的話,我比較同情我們家小遲這個月的薪水能不能賺回本錢……” …… ………… “焦糖色是很重要的一步……”遲稚涵努力讓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的第一次直播啊…… 雖然似乎因為齊程又增加了五十幾萬在線人數…… 雖然看起來平臺老大還很開心…… 雖然…… 以后的無數次直播,齊程都很習慣的從臺面下面鉆出來,有時候啥事沒有只是想親一下…… 她準備了很久的美食直播,很快上了熱度榜,用她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方式。 慢慢的站穩了一線主播地位后,遲稚涵在某一天突然想起了任俊友這個名字。 搜索了一下,卻發現他的人氣長時間的只能維持在幾百左右,甚至還不如玩票性質的主播。 很正常的此消彼長,她越來越好,而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要斗倒她這一方的任俊友,死咬著不放就只能越來越差。 他之前直播的調侃都被遲稚涵自己的直播一一打臉。 日常直播中三頭兩天出現的被迫撒狗糧活動圈住了很大一批澄乙粉。 而澄乙本人的微博已經淪為了癡漢微博。 只要遲稚涵微博發的東西,他一律轉發并且發送三顆愛心。 一顆紅心向老婆。 粉絲從沒眼看到最后認命也只用了幾秒鐘。 畢竟這微博之前除了發官宣其他冷清的毫無人氣,現在這樣經常發狗糧,倒是熱鬧了不少。 *** 那一年的春節,齊程終于出門,和遲稚涵一起回了齊家老宅。 齊爺爺臨終時念叨的團圓,在那一年終于實現了。 齊長青、齊長明、齊鵬、齊程和遲稚涵、齊寧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也坐滿了一張圓桌。 這也是遲稚涵家變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團圓飯,觥籌交錯間,總覺得滿目的紅彤彤都帶著幸福的模樣。 所有人都很開心,齊程從一開始到結束都握著她的手,手心不再潮濕。 齊長青甚至倒了淺淺的一杯葡萄酒,要求齊程至少沾一下。 老一輩的人,對于喜事仍然離不開酒。 齊程沒有推脫,低頭微微抿了一口,然后全程微微紅著一張臉。 回洋房的路上,他臉上的酒氣居然還沒有消,摟著遲稚涵在她頸脖附近撒嬌,蹭得像一只巨型金毛。 “暖暖的?!彼ξ?,嘴里的熱氣熏得遲稚涵耳朵根都開始癢。 “嗯……”被齊程蹭得口干舌燥的遲稚涵很敷衍的拍拍他的頭。 “要抱?!饼R程繼續呢喃。 他本來就長得好,微醺的時候眉眼完全放松,耷拉著長卷的眼睫毛,撩撥的遲稚涵心軟如泥。 本來就已經摟得很緊,被他這句要抱勾得只能更用力一點。 “老婆,要親?!彼坪醣槐ч_心了,蹭了一下對著遲稚涵撅起嘴。 “……你到底醉沒醉?”遲稚涵有些不習慣這樣銷魂可口的齊程,覺得自己快要克制不住狼女本性了。 齊程睜開眼睛,捧著遲稚涵腦袋親了下她的鼻尖,嘴角又揚了起來,宣布:“沒醉,要親!” ……那就是醉了,遲稚涵對他的酒量嘆為觀止,真的就差不多是幾滴葡萄酒啊…… “要親?!饼R程晃晃頭,對遲稚涵停頓很不滿,頭一歪湊近了一點直接咬住了遲稚涵的耳垂。 也不用力,含了一會開始用舔的。 “……”遲稚涵一哆嗦,癢得直縮脖子。 “老婆……”他又喊了一聲,呢喃的,帶著眷戀。 “你以后真的不能喝酒了?!北痪谱砗蟮凝R程弄得毫無辦法的遲稚涵只能很無語的揉揉他的頭發。 齊程被揉舒服了,就直接躺在她腿上,嘴角的笑意讓遲稚涵覺得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