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陸飲冰問:“你昨晚做夢舒服不舒服?” 夏以桐直覺里面有陷阱,但是又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在哪里,想了想,說:“做夢嘛,沒感覺?!逼鋵嵏杏X還挺強烈的,就跟真的一樣,比真的還真,她現在還朦朦朧朧記得陸飲冰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都是些葷話,聽得她又激動又害羞,最后在她手上到了一次又一次。 她還是很費解,為什么夢里比現實感覺更強烈,難道是因為在夢里毫無顧忌嗎?放浪地叫,把腰肢扭成各種姿勢,攀附著她的肩膀,去迎合去綻放,汗水從額角一直滑落到胸口,從頸后到尾椎,激起千層戰栗。 等等,夏以桐腦海中電光石火地一閃。 難道昨晚…… 只見陸飲冰低低地嗤笑了一聲,媚下聲音,用一種她昨夜無比熟悉的聲音道:“夏老師,你sao死了?!?/br> 夏以桐熱氣上涌,臉轟地一下紅透了。 陸飲冰探手過去,從后頸摸到耳朵,繼而摩挲著她guntang的耳垂,濕潤的舌尖抵著在上面繞了一圈,說:“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br> 夏以桐:“不不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br> “你喜歡怎么不早告訴我?”陸飲冰嘖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夏小花:就這么暴露了o(╥﹏╥)o 想了想,還是解釋一下,“sao”是指舉止輕佻偏向yin蕩的意思,床笫情趣而已,不要對外人說,很沒有禮貌23333 第266章 夏以桐被陸飲冰調戲得無地自容,在夾縫中仍想要為自己的猜測落下一個實據:“陸老師,你老實告訴我,昨晚上到底是不是我在做夢?” 陸飲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猜?!?/br> 夏以桐欲哭無淚。 她實在猜不出來啊,昨晚上困成狗,連澡都沒洗,雖然一整天都窩在家里也不怎么臟,但是……陸飲冰辦事之前怎么不給她洗個澡呢,她記得后來還有那個什么的…… 陸飲冰就靜靜地看著夏以桐發散思維,然后把自己燒成了醉蝦,她捏了一下夏以桐軟嫩的臉頰:“又在想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呢你?!?/br> 夏以桐有點難以啟齒:“你昨晚給我洗澡了么?” “你猜?” 夏以桐要急哭了的樣子。 “沒有啊?!标戯嫳s緊說。 夏以桐:“……那沒事了?!?/br> 陸飲冰又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昨晚就和你說了會兒話啊,你也跟我聊天,說你在情事上喜歡大膽放肆一點的,壓抑天性很久了,希望以后能夠達到大和諧?!?/br> 夏以桐云里霧里:“……” 這是她能說出來的話嗎? 陸飲冰的表情無懈可擊,她根本沒辦法從她的表情上來判斷所說事情的真假,至于邏輯?她的邏輯在面對陸飲冰的時候就全都被吃掉了。 昨晚到底做沒做,做了多少,哪些是夢哪些是真實,如果陸飲冰不說的話,夏以桐這輩子都沒辦法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了…… 陸飲冰壞是真的壞,蔫兒壞。 東一句西一句,不斷地推翻夏以桐事先的構想,一會兒說昨晚都是真的,一會兒又說你在做夢,一會兒又說你真的沒有印象嗎?你昨晚的表現怎么怎么樣我很喜歡,對拿捏夏以桐心里駕輕就熟,夏以桐忍無可忍道:“你再這樣我要精神分裂了!” 陸飲冰:“……” 怕了怕了,但凡讓夏以桐有一點加重病情的可能性的事情,她都不能做。 “說實話,不然我分裂給你看!” 夏以桐拿自己當威脅,陸飲冰笑了下,無奈地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我不知道你做夢夢到了多少,反正在我手里一共三次,兩次手,一次口。你纏著都不放我走,腰扭得跟蛇似的,滑不溜手的,我幫你洗過澡了,不過是事后?!?/br> 夏以桐神色微妙地變了兩下。 才三次?她昨晚夢見了至少五次,早上起來感覺小腹還是空空的…… 陸飲冰觀察多仔細的人,當即追問道:“你還夢到什么了?” 夏以桐說:“沒什么啊?!?/br> 陸飲冰:“演技挑不出什么破綻,但是根據我的直覺,你肯定有事瞞著我。按理說,你夢到我了,我應該有知情權的?!?/br> 夏以桐把被子一扯,拉過頭頂:“我還有點困,再睡會兒?!?/br> 陸飲冰跟著沉下去,手圈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在我面前還要什么臉,你夢見什么了,將來我們都試驗一下?!?/br> 夏以桐:“……” 陸飲冰故意道:“真不說?那以后就都你在上面了?!?/br> 夏以桐:“我說?!?/br> 沒有一點點猶豫,要不是在被子里,夏以桐現在就能看到陸飲冰一臉“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夏老師”的表情,正因為她看不見陸飲冰的表情,所以她才放開了膽子。 陸飲冰聽她在耳邊嘀咕了一陣,眼睛越睜越大,有的姿勢她更是需要上網查才知道,她和夏以桐在一起這么久,誤解原來一直這么深。 不,或許從她脫口而出“xart”這樣的網站開始,她就應該有所覺悟,夏老師不是她這樣的純潔小白花,私底下不知道看過多少有顏色的東西。 嘖。 “你就當沒聽過,快忘了快忘了?!毕囊酝┱f完以后,飛快地鉆進了更里面,2x2的床躺在了中間。陸飲冰好笑地用腳勾勾她的手,說都說了她還能當做沒聽到么?她一向是個實踐能力很強的人,雖然有的還不是太明白,但是她已經記下了,來日定當都試驗過來。 在那之前,她先根據查了點資料,在備忘錄記下:紅酒和冰塊等等。 夏以桐沒臉見人了,中途從被子里鉆出來過一次,瞥見陸飲冰臉上忍俊不禁的笑,又回去了,她今天在床上睡一天算了。 不過就算她愿意,陸飲冰也不會讓她就這么呆著的,等她查完大概的資料,關上手機,到被子里去撈夏以桐,對方抱著她的腿睡得正香。 陸飲冰摸了摸她的眉毛,笑了笑,將人直接從床上抱到了浴室,根據方才夏以桐所說,擇日不如撞日,直接在她身上試驗了某一種。 夏以桐頭先還放不開,架不住陸飲冰說的亂七八糟的葷話太多,技術經過這幾年的磨練已然成熟,知道她哪里敏感,輕輕一碰就會欲仙欲死。 一個音符接著一個音符,高潮迭起。 完事后哭著被抱出來的。 夏以桐一見陸飲冰條件反射往后退了兩步,陸飲冰就自顧自笑,笑得肆無忌憚,見牙不見眼。 夏以桐大吼一聲:“我要精神分裂了!” 陸飲冰不笑了,立馬繃緊臉,靜默無言地喝著杯子里的牛奶,在夏以桐病好之前,還是不能逗得太狠了。但是,她眉頭微微一擰,道:“我每次聽到這個詞心里都咯噔一下,你下次要威脅我的時候可以不說這個詞么?” 夏以桐自覺失言,抱歉地點頭:“好,那就說我要打人了?” 陸飲冰:“這樣我會笑得更厲害,而且巴不得你拿小粉拳來捶我,太舒服了,每次都春心蕩漾的?!?/br> 夏以桐:“那你說用什么?” 陸飲冰想了想,那些她害怕的事情都不想讓夏以桐拿來做假設,道:“就,我要生氣了吧?!?/br> 夏以桐說:“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 陸飲冰道:“咱們倆都這個關系了,一個口頭禪還管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口頭禪也是你的?!?/br> 夏以桐笑了笑,說:“好吧?!?/br> 散步是散步了了,用完早餐兩人都去了家里的健身房,一個跑步一個練器械,跑步機是靠墻近一點的,器械則在跑步機后面,陸飲冰跑了會兒,停下來,轉過身看夏以桐。再跑會兒,再停下來看。隔了一點時間見不到她就會心慌得厲害,只有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才會消失。 夏以桐躺著,在做臥推,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汗流浹背,在光線下流淌著蜜樣的色澤,上身線條在她的每一個動作中更加分明,胸前挺拔,眼睛緊盯著杠鈴上方,手臂的肌rou繃緊,線條流暢,腹肌紋理則十分漂亮。 什么樣的女人最性感?流汗的時候。無論是在健身房還是在床上,那種雌性荷爾蒙爆棚的感覺是能夠讓人心跳加速而不自知的。 夏以桐做完一組,短暫的休息,沖呆呆看著她的陸飲冰呲牙笑了一下,烏黑的長發松松的綁著,明亮的眼睛和她鬢角的汗水交相輝映,勾勒出一副張力極強的畫面。 陸飲冰腦海中快速閃過一系列畫面,差點撲了上去。 禽獸啊你。 陸飲冰轉悠開了,去拽拉力器了,早上在浴室的時候差點把夏以桐給摔下來,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加強一下鍛煉強度,當然,她的大多數訓練都避開了受傷的左手。 夏以桐望著她的背影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多想。 健身比背臺詞要輕松,一想到下午要背臺詞,陸飲冰就不想吃午飯,人都是有抵觸心理的,如果一件事讓你狠狠地栽了跟頭,那么無論你多想重新撿起來,心里總是有那么一道坎兒,很難越過去。 陸飲冰沒和夏以桐說,她對記臺詞提不起來興趣,下午都是硬逼著自己把臺詞往腦子里裝,和先前游刃有余,鉆研人物之外順便把臺詞給背了的狀態完全不同。 令她心生惶恐的是,她找不回那時候的自己了,找不回對劇本發自內心的喜愛和享受的感覺。 夏以桐下午比昨天還嚴重,眼珠都熬紅了,除了想睡覺外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完全注意不到陸飲冰暗藏在內心的焦慮。有時候陸飲冰讓她看會兒書,坐在那兒半天書拿倒了都不知道,還是陸飲冰給她擺正了。 “無名小卒?”陸飲冰對著空氣默背,“你爹梅若云可不是什么籍籍無名之輩,正相反,他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她睜著眼睛,愁眉緊鎖,“二十……二十年前,不僅在滁州武林大會上力挫群雄,而且大敗西域高手,與當時的大遼第一高手狐鹿盛定下二十年內不許踏足中原的約定,是何等風采!別說二十年前了,就是二十年后,也無人能及他萬一!” 夏以桐靠著飄窗,腦袋撞了上去,砰地一聲悶響,她摸摸腦門,放下手里的書,站起來遛彎兒,暗惱差點又睡著了。 視線模糊的時候,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陸飲冰將劇本摔在地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劇本還好好的在陸飲冰手里。 夏以桐笑了笑,就說么,陸飲冰怎么會扔劇本呢。 第267章 陸飲冰彎腰將劇本撿起來,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兩天了,就一段詞,還背得磕磕巴巴,沒有一點長進。她不是沒有耐心,也盡可能地靜下心了,像以前一樣揣摩角色感情過后,便按部就班地背臺詞。 一遍不行,兩遍,兩遍不行三遍,三遍不行就十遍,一百遍,就算是傻子都會背了,她居然比傻子還不如。 不是沒有期盼過會有奇跡發生,她失去的東西在某一遍背詞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又回來了,她還是那個風光無限可以演繹出無數人的人生,讓圈內所有人都捧在手上的陸飲冰。 可是一次也沒有。 奇跡之所以是奇跡,就是因為它不會輕易地發生,它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冰冷而漠視地俯視著天地萬物,去留皆是無意。 劇本的一角被揉搓得幾乎缺失,陸飲冰反復地念著臺詞,嘴唇磨起了白皮。身邊忽然一沉,陸飲冰看過去,夏以桐往她身邊的沙發里一坐,頭枕在她的胸口,難受地哼哼道:“陸老師,我不舒服?!?/br> 陸飲冰靜了靜,把劇本放下,一只手托著她的背,柔聲問道:“哪里不舒服?” 夏以桐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跳太快了,不舒服?!?/br> 陸飲冰貼著她的胸口聽心跳,果然比平時跳得快特別多,遠遠超過正常范疇。她一邊安撫著夏以桐,一邊給醫生打電話,醫生回答說,和嗜睡一樣,是抗精神藥物的副作用,可以不用處理,如果實在難受的話可以吃點兒心得安。 家里沒有藥,要出門,陸飲冰讓夏以桐在家等她,她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夏以桐不肯,說陸飲冰要是一走她肯定就睡著了,那晚上就不用睡了。 陸飲冰摸摸她的臉,說:“我去樓上拿點東西,馬上下來,然后我們就出去開點藥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