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聽說,你前陣子一直和惜常在住在一個屋子里?” 沈安怡一聽,心里立刻不是滋味了。她知道自己不會是景熙帝的發妻,可內心也是把今夜當成洞房花燭夜的。 她真的是沒想到,這景熙帝一上來就在她面前說著別的女人。 “是,臣妾一直和傅meimei住在一起?!?/br> “哦?能以姐妹關系相稱,想必關系是很好的吧?!本拔醯鄣拿济⑽⑻羝?。 “皇上說的是,傅meimei為人溫柔似水,幫過臣妾許多忙?!?/br> 景熙帝表面毫無波瀾的問著話,忽然聽聞這“水”字,接著又想到了傅兮的那張小臉,身下不禁變得火熱起來了。 他隨后又匆匆的問了幾個傅兮的習慣,然后看她也說出不來個什么,于是淡淡道:“行了,不早了,來服侍朕吧?!?/br> 沈安怡一聽,趕緊貼上前去,想著嬤嬤和娘親教的那些,開始小心翼翼地給景熙帝沐浴更衣。 她原以為,景熙帝第一天只要能來她這,就算目的不純,也會對自己寵愛有加??捎譀]想到,這景熙帝真的絲毫不憐香惜玉。 她昨夜初經人事,一直想喊痛,但她卻一直忍著,生怕擾了皇帝的興致。她以為她這樣面帶梨花般隱忍的表情,多少會讓皇上動心的。 可皇上接下來的做法真是讓她頹敗不已。 皇上看到這沈常在要哭不哭的面容,心底突然來了點惡趣味。他隨手把沈常在的小衣團成一團,塞到了沈常在嘴里,語氣淡漠道:“疼就咬住,別出聲音?!?/br> 沈安怡聽完這話,好像嚇傻了。 不過,一直到結束,她確實再沒有發出過一絲聲音,也再沒感覺到身下的疼痛。 景熙帝沒有在凝月殿過夜,行完那事就走了。他臨走前不輕不重的拍拍她的臉,留下一句,表現不錯。 沈安怡看著景熙帝的漸行漸遠的背影,開始發了好半天呆,隨后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知道景熙帝從不和任何人睡在一張床上,哪怕是麗妃,最多也就留過他半個晚上,所以景熙帝走了這個事,并沒有讓她感到意外和傷心。 只是在那事上,她還是頗有感觸。 她覺得景熙帝不但技術高超,還很會享受。昨夜雖然過程有些心酸,但越是這樣,越是開心能在早上能得到景熙帝的表揚。 心想著,景熙帝這些年肯定已經見過太多女人了,宮里的,宮外的,只怕她數都數不過來。她沈安怡第一夜就能得到一個表揚,她也是知足的。 不過沈安怡還沒來的及開心多久,美夢就醒了。 清早她晉封婕妤的圣旨剛到,就聽聞,靈惜殿也接到了同樣的圣旨了。瞬間,沈安怡就氣紅了眼。 那傅兮明明什么都沒做,是她辛辛苦苦了一夜! 同時受賞賜,那她這一夜算什么? 一想到這,她就惡心的吃不下飯,看到了這些賞賜,就仿佛看到了傅兮那張狐媚子臉。 跟她心情完全不一樣的就是傅兮了。 傅兮完全沒想到,怎么沈常在昨夜侍著寢,賞賜今日居然落到她的頭上?她現在絕對是搞不清楚狀況,這宮斗升級,這么簡單? ??? 更讓傅兮一臉懵x的是接下來。自那以后,皇上時不時就開始往靈惜殿送東西。 什么盆栽,珠寶,云錦,輕紗。 字畫樂器,應有盡有。 她一個沒見過皇上的女子,怎么天天搞得像寵妃一樣?天天賞賜接到手軟,連皇上身邊的紅人盛公公都和她混熟了。 傅兮真的是越來越不懂這位皇上了,現在是搞哪樣? 是要把她當靶子? 景熙帝此時還在挑珠寶,看了幾個都不滿意?!澳阏f,惜婕妤會喜歡這些嗎?” 盛公公一聽,后背一僵。 又來了,又來了。 這平日里什么都面不改色的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就是麗妃,也從來沒有這個待遇啊。 盛公公憑著自己豐厚的“閱歷”,知道這萬歲爺對惜婕妤肯定是有些不同,但是具體哪里不同,他也不知道從哪兒講。 “皇上,雜家是個當奴才的,看不懂這些名貴的珠寶。但是奴才有一事不明白,還望主子告知?!闭f完,盛公公又挑了挑他那兩道白眉。 “你說?!?/br> “皇上這些天,一直在賞賜惜婕妤,可為何從不叫惜婕妤來伺候您?” 景熙帝嘴角一勾,一雙深邃眼突然瞇了起來。輕笑出聲:“盛福海,你跟了朕這么多年。應該知道朕有個習慣?!?/br> 盛公公看著皇上又在暗指,明知道這皇上就喜歡賣關子,可是因為自己好奇心實在是太重了,忍都忍不住道:“誒呦,皇上快別考老奴了。還請皇上告知老奴,然后老奴自己去領板子?!?/br> 景熙帝看了一眼盛公公的眉毛。不知道是否是看著盛公公干著急的樣子來了興致,還是他真的心情好,他居然明確的給了盛公公答案。 “盛福海你可記得,朕從小最喜歡的吃食都是留在最后吃的......更何況,這傅兮,朕盼了這么多年?!?/br> 盛公公聽完這話,差點沒拍大腿。 還虧自己是圣上面前的紅人,他不僅忘了景熙帝的這個習慣,居然還忘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