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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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璇提出想去與傅云憲見上一面,但小宋搖頭表示,傅律不太喜歡被外人打擾。心愿未得滿足,她只能轉去律助所在的辦公區域找許蘇。 這天許蘇正好被安排去接傅玉致上班,比平日進所晚些。傅二少爺估計在看守所里受了不少委屈,對自己那不聞不問的大哥頗有怨言,明顯消極怠工。許蘇這個助理還得攬下司機的活計,順便把人心撫平了,氣捋順了。 蔣璇在刑事部的大辦公區晃了一圈,沒見著許蘇,就問了他的一個男同事:“許蘇在哪里?” 那男同事是個剛從政法系統內跳出來的律師,仗著過去鋪就的那張關系網,辦過幾件漂亮案子,因此自恃頗高,看誰都不怎么入眼。不是沒見過美女,更不是沒見過警察,只是實在沒見過將此二者結合得那么好的。為此,他看待蔣璇的眼神便有些復雜,心道許蘇賴漢娶花枝,簡直是傻人傻福,便酸溜溜地說:“沒想到許助理的朋友里還有這樣的大美女?!?/br> 蔣璇看出對方眼底的復雜,嚼出對方話里的酸味,更懂得那點雄性生物本能的蠢動,于是莞爾一笑,半開玩笑地回答:“不是朋友,是女朋友?!?/br> 男同事悻悻而去。 這些全被許霖看在眼里。 許霖剛從傅云憲的辦公室里出來,沒成想就撞上這幕。這樣的女人只看一眼就能令人印象深刻,許霖自然還認得她的模樣,上回紅裙長發,這回警服馬尾,前者嫵媚,后者干練,各有千秋。他出于一個男性對美麗女性的欣賞之情,停留原地,盯著蔣璇看了十來秒,然后轉身,折回傅云憲的辦公室。 傅云憲合上桌上一疊案卷,問他:“還有事情?” 許霖不掩不藏自己那點心思,直截了當地說:“許蘇的女朋友來了?!?/br> 傅云憲沒答話,微瞇了眼睛看著許霖。許霖的襯衣領口開得很低,一眼能看見他脖子上掛著的翡翠貔貅。他真的走哪兒都帶著,再沒摘過。 “就是我上回看見的那個?!痹S霖繼續說,“傅老師,我認為這太不像話了?!?/br> 傅云憲這回開口了,沒什么表情:“你這是什么行為?!?/br> 老板不太高興,許霖感覺得出來。但他絲毫不怵,依舊筆管條直地站定在傅云憲眼前,大大方方反問:“我爭我想要的,我坦坦蕩蕩不躲不藏,錯在哪里?” 傅云憲沉默數十秒。他的手指撫過自己腕上的護身符,目光掃過許霖鎖骨下的貔貅吊墜,最后只給了兩個字。 出去。 許霖欣然離開,心說,還好,至少比上回少了一個“滾”字。他前腳踏出辦公室,后腳小宋就來了電話,電話中她謙恭有禮,客客氣氣,說關于警律合作的事情,龐主任想請傅律一起商量。 傅云憲從辦公室走出,拾階而下,正巧許蘇跟著傅玉致踏進所里。蔣璇迎面走向許蘇,眾目睽睽之下,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這世上最揚眉吐氣的莫過于兩件事情,寒門學子一夜登科,三無rou絲逆襲女神。第一件事情被許蘇在大三那年自己折騰沒了,還剩第二件。許蘇是看著蒼井空度過的自己的青春期。他小時候追白婧,長大了追文珺,既出于高尚愛情,也發乎齷齪的本能,那些年他時?;孟胍粋€胸脯數斤、美艷無匹的女神級人物從天而降,令所有曾輕視自己的異性追悔莫及,令所有曾奚落自己的同性羨恨不已。 但無論如何不是現在。 許蘇一時忘記掙開蔣璇的手,面紅耳赤。 “我看這才是真正的警律合作嘛。剛才跟你們教導員聊了聊,你們教導員也很關心下屬的個人問題,說蔣璇是全市優秀社區民警,就是老大不小了,一直沒見找個對象?!饼嬀扒锵葲_蔣璇和藹一笑,又沖傅云憲點頭打個招呼,笑呵呵地繼續說,“老傅,咱們小許管你叫叔叔那么些年,待他結婚那天,你可得給這個大侄子包個大紅包?!?/br> 龐景秋哪像一所主任,倒像那個成日巧舌撥弄的劉梅。大多數人純看熱鬧,但也有包括傅玉致、文珺及許蘇本人在內的極少數人敏銳地察覺出一點,一直處處被壓一頭的所主任,面對自己的合伙人兼老對手,終于成功給了他一個難堪。 傅云憲一言不發,許蘇一臉驚慌。他錯愕地望著傅云憲,俄而又扭頭看蔣璇,他不解,他們相識至今,每回見面打得都是“同學習、共進步”的旗號,且始終行不逾矩,別說小手沒摸一下,便連眼神交接都規規矩矩,怎么一進所里反倒莫名親密起來? 傅云憲轉身而去:“許蘇,跟我進來?!?/br> 許蘇不敢不從,生怕傅云憲又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扛走,那老流氓臉比城墻厚,可丟臉的卻不是他。剛一腳踩進辦公室門,見傅云憲忽一抬手,許蘇抱頭就躲:“別打我!” “誰打你了?!辈槐韧忸^時眉目威嚴一字不發,傅云憲臉色緩和一些,手輕輕落在許蘇頭頂,手指捻過他的發絲,取下小朵粉紫的花,遞在許蘇眼前,“鬢上戴花,你倒會打扮?!?/br> 細看是丁香,大概是先前從外面回來,不知被哪陣風吹來沾在了頭發上,自己卻一點沒察覺。瞧著傅云憲也沒生氣,許蘇悄悄寬了心,嘬圓嘴唇吹走了花瓣,又從對方身邊迅速逃開,一下躍上黑皮沙發。過程中他手快,順手撈了只香梨,仰躺在涼颼颼的皮沙發上,翹著腿啃著梨,比在家還悠閑。 傅云憲取了一根煙,叼進嘴里,用打火機點燃,坐在許蘇身邊,問:“呂艷紅的案子怎么樣了?!?/br> “呂艷紅的案子?你說的是竇偉松吧?!痹S蘇改變四仰八叉的姿勢,稍稍坐正一些,“見多了穿法袍的那些吆五喝六的,那個呂法官真是難得的好人,她讀了竇偉松兒子竇旸學校校長與辯護人韓健的兩封手抄信,也與竇旸本人見了面,表示能體諒他家的情況,也不希望這么優秀的學生就此輟學,所以決定親自帶著竇旸再與被害人家屬協商,爭取獲得諒解?!?/br> 主審法官能這么表態,竇偉松的命就算保住一半了。信寫了不止一封,上頭還有數百位師生的簽名,不費他大熱天在學校內外四處征集簽名的苦心,也不枉他熬夜替韓健斟詞酌句。許蘇挺得意,甚至忘了問一問傅云憲是怎么知道的這個小案子。筆桿子救中國,能打動這位女法官,關鍵還是自己的信寫得好。 “你那老同學律師干得倒輕松?!备翟茟椡铝丝跓?,淡淡地說,“老何如今盡養些廢物,連律師本職工作都干不了,還維什么人權,磕什么法治中國?” 這話許蘇不能同意。何祖平如今除了一腔孤勇,身邊再無可用之才。但末路英雄還是英雄,即使不被時代需要,不被社會認可。 他試著為韓健解釋一番,說倒不能怪他偷懶,瞿凌二審無罪釋放,韓健在他的靖方所就一直不太平。鄒杰老婆譚樂玲的家屬天天來鬧,在律所門口擺放死者譚樂玲與她奶奶的遺像,還供花圈,撒紙錢,點香燭,那架勢跟醫鬧相差無幾,樣子十分難看。 許蘇去找過韓健兩回,每回都為眼前所見心驚rou跳,后來都不敢上門了。但這種鬧法收效甚微,還幫了倒忙。 原本一些舉棋不定、尚停留在咨詢階段的當事人,一見這樣的架勢,稍一問原委,立馬決定簽署委托協議。能讓殺人犯無罪釋放,這得多鐵的手腕,多狠的心腸,多粗的門道。 實在諷刺。 許蘇說,一開始譚家人氣勢洶洶,每天準時報到,在靖方門口又哭又喊,后來大概也鬧疲了,終審判決已定,再鬧也沒意思了,反倒有空跟所里律師們嘮上幾句,決定擇吉日讓老太太入土為安。許蘇說著說著便陷入沉思,說到底,伯仁因我而死。 傅云憲見許蘇忽又變得悶悶不樂,笑問道:“怎么,還想去磕個頭,上個香?” 對方只是隨口一提,但許蘇居然真就支起下巴,認真思考起來。 傅云憲低了頭,用手握住許蘇下頜,抬起他的臉:“還沒想明白?” 許蘇不知道傅云憲這問的是哪件事,是問他懂不懂律師應該堅守的程序正義,還是問他愿不愿意在房產證上加上名字,從今后名正言順與其同居。前者還較好想通一些,后者……許蘇想不下去了,傅云憲離他太近,深邃的眼睛與性感的唇咫尺相距,他心跳得厲害。 傅云憲任另一只手下移,解了許蘇褲鏈,在外圍撩撥一陣,伸進去撫摸他的下體:“你住的地方太不像樣,早點搬到叔叔這兒來?!?/br> 老流氓流連歡場十余載,當然很懂這一套。他的手指修長又靈巧,輕而易舉就將許蘇摸舒坦了,但許蘇腦中繃著一根弦,惦記著工作場合隔墻有耳,便試圖抵抗:“也沒太不像樣,唐檢說,他以前就住這樣的地方……” 傅云憲停下手上動作,微瞇了眼睛警告他:“少跟唐奕川接觸,他沒你想得那么簡單?!?/br> 方才說何祖平許蘇就覺難受,這下他更不樂意了:“我喜歡唐檢,他一點沒當官的架子,蔡萍兒子的那個販槍案虧得他打了招呼,他說過,他什么忙都愿意幫我?!?/br> “你以為他們是喜歡你?”傅云憲掐了手中的煙,不以為然,“還有那個姓蔣的警花,利用你罷了?!?/br> “我一三無青年一窮二白,哪有那么多好處被人惦記?”傅云憲這話完全否認了他作為一個男性的能力與魅力,許蘇瀕于炸毛,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 但馬上就被對方用身體鎮壓了。 傅云憲伏低了上身,將許蘇箍在自己與沙發間動彈不得,動手開扒他的褲子。 “哎?哎!外頭還有人呢,他們都在瞎傳……”所里那些閑話早傳遍了,許蘇顧忌的是蔣璇。他得承認,今天的場面雖令人難堪,但更多的仍是受寵若驚。他對蔣璇很有好感,他珍視乃至沾沾自喜于這份友誼。 許蘇把這黑皮沙發上的謠言講給傅云憲聽,巴望著他懸崖勒馬,別再給所里那些八婆增添口舌之資了。 “哦?”傅云憲愈發來了興趣,反倒非要許蘇不可了,“那坐實了正好?!?/br> 性致來了就是來了,任憑許蘇怎么抵抗都不頂用,傅云憲將許蘇翻身過去,從他背后壓上,將外褲內褲一并扯落。 傅云憲勁兒大,許蘇自知在劫難逃,突然喊起來,不要這個姿勢! 按說什么姿勢應該沒差,什么“鶯渡谷”“立花菱”,乍一聽,風雅有趣,實則就是男男女女那點齷齪事兒。許蘇被傅云憲干了那么多次,不管是清醒狀態還是醉酒時分,不管是完全被迫還是半推半就,到底不是頭一回了,他也想開了。但可能牽系著某段痛苦經歷,他依舊最為反感背入式,他得看見傅云憲的眼睛,看得見就心安,否則就著慌。 青天白日,人還在辦公場所,原本傅云憲多了一層顧慮,沒打算把許蘇剝個精光,只想快點進去完事。許蘇這話正合他的心意,背入比較方便,換作正面衣物就礙事了。傅云憲扒了許蘇的褲子,又解了他的襯衣,隨手將那些衣物扔在地上。 烏眸白膚微黃的發,是他鐘愛的少年樣貌。 傅云憲下手撫摸許蘇的臉與身體,指尖劃過的地方,好像小火灼燒,泛起一片薄紅。 許蘇赤條條地躺在黑皮沙發上,訥訥地盯著傅云憲的眼睛。他覺得吃虧。傅云憲依舊好整以暇,一身名貴西裝,扣子都不解一顆,只微褪了褲子,露出森森毛發與碩大性器。 “自己弄濕了,我再進去?!鞭k公室沒有潤滑液,傅云憲倒是不心急,吩咐許蘇自己擴張。 許蘇起先不配合,傅云憲便做了個提槍要入的姿勢,許蘇怕疼,趕緊伸了兩根指頭到嘴里,攪出些許唾液,又自腿間探入,費力捅進自己的xue口。學著傅云憲過往的手勢在xue里擴張攪動,但他發現,比起若干回被對方干得欲生欲死,自己這樣并不太舒服。 傅云憲耐心看著。覺出許蘇弄得差不多了,便握著他的手腕撤出他的手指。人雖已經就范,但仍不心甘。傅云憲完全清楚這點。人和心都能得來,那自是最好,但若只能取其一,把人要了也行。他的想法已經變了,他等太久了。 傅云憲抽去自己的領帶,將許蘇雙手摁過頭頂,捆在了一起。 然后挺身進入。 guitou擦過敏感內壁,許蘇猛地戰栗起來,但不知外頭的蔣璇與同事走或沒走,生怕弄出太大的響聲,又一下咬住了下唇。 擴張不夠充分,身體還是太緊,光挺進去就很費勁,莖身被那小嘴勒狠了,也談不上舒服。整支沒入之后,傅云憲先緩了緩,待性器完全適應那緊窒guntang的甬道,才開始大力抽送。 沙發挨著窗,滿室熱烘烘的陽光,傅云憲不時調節角度,以腰部發力,對著許蘇的敏感點狠狠撞擊。 許蘇仰面朝天,整個人如駭浪上的一葉舟,顛簸搖晃,將嘴唇都咬麻了,咬破了,但任憑快感一波波地襲來,他死活不肯出聲。 他一眼不眨地望著身上的傅云憲。與性器在體內狂熱的撻伐不同,傅云憲的表情既兇狠又溫柔,很有些奇怪。也不知是被鋪天蓋地的陽光晃著了眼睛,還是受不了對方的灼灼目光,他兩頰通紅,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傅云憲便又掰著許蘇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傅云憲低頭,吻了吻許蘇的嘴角,說,喊吧,沒關系。 yinjing一次次深度挺入,yinnang把屁股都抽紅了,許蘇已經射過一次,但傅云憲愈干愈勇,手托著許蘇的腰,幾次將他抬離沙發,為的是讓兩人的下體更親密無間。后來索性就真站起來,將許蘇被捆綁的雙手套過自己后頸,然后抱著他,走向窗臺。 幾十層高的樓面,頭頂萬匹烈陽,藍瑩瑩的天空幾乎唾手可得,許蘇身體赤裸,半截露在窗外,隨時可能跌得粉身碎骨,他怕得緊緊摟住傅云憲的肩膀,狠狠絞住他的后背。 “你是我的,記清楚了?!毙云饕淮未巫踩肷钐?,一股巨大沖力也將許蘇又往窗外頂了頂。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耳邊風聲呼嘯,許蘇喪失所有思考能力,心里罵盡老流氓的祖宗十八代,嘴上卻只能嗚咽著重復,大概是真嚇著了。 傅云憲很滿意,非但不收手,反倒自己都跪立在了窗臺上。如此一來,許蘇幾乎已經完全探出窗外,僅有細巧的金屬欄桿支撐后背,在兩人rou體的撞擊聲中,搖搖欲墜。 但不得不說,快感這東西隨危險系數幾何遞增,許蘇都快忘了這是辦公場所上班時間,只覺得爽。 “老師,龐主任讓你出去——” 許霖推門而入,還未奔入內間,就被傅云憲的低吼打斷:“你就在那兒站著?!?/br> 許蘇聽見突如其來的吼聲,才意識到辦公室里多了一個人,嚇了一跳,冷不防就又射了。許霖人在外間,只能聽見而不能看見,但險些被人賞了活春宮,許蘇瞬間想起同樣曾在這里意亂情迷的鄭世嘉,頓覺難堪。他想掙扎,然而傅云憲臂力強勁,先穩著他不能動彈,又在他耳邊低聲警告,再動,就都掉下去了。 許霖奪門而出。 盡管被人打斷,傅云憲興致未減,抱著許蘇從窗臺轉移至墻邊,依然架著他猛干。 許蘇射過之后,架不住xue內性器持續猛烈的撞擊,徹底失守。連尿都被cao了出來,濺在傅云憲的下身,將那名貴西褲都弄臟了。 傅云憲也不嫌臟,反騰出一只手摁住許蘇的后腦勺,溫存又熱烈地吮他的唇。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性交,又弄了許蘇十來分鐘,傅云憲才勉強覺出六七分滿足,在那濕軟的xue里小幅度抖動數下,酣暢釋放。 把已經半死過去的許蘇又放回黑皮沙發,脫下自己的西裝蓋住他的身體,又解了綁手的領帶——綁得太緊,腕上紅痕觸目驚心。傅云憲叼了根煙進嘴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性器,莖身前端既有yin液也有血絲,他剛才干他太狠,又出血了。 傅云憲取紙巾拭了拭性器,將它收回,拉上褲鏈,有點大戰之后歸刀入鞘的意思。外頭人怎么想他壓根無所謂。點著了煙,傅云憲深吸兩口,又伏下身,吻了吻許蘇的嘴唇。 煙醇而厚,唇甜而軟,都是戒不掉的癮。 手機響了,他看見一條陌生信息。 “傅律師,我是今天來所里的蔣璇,我想跟您談談?!?/br> 第四十五章 交易 許蘇從黑皮沙發上醒來時,第一感覺,腰酸腚疼。那老王八是爽了,但一點不顧他一個大老爺們被架在窗臺上干那么久,對半折起的體位,膝蓋就頂在他自己的耳朵邊,完全超出人體極限。 抬起雙手看了看,腕上勒痕嚴重,皮都快蛻下一層。他方才掙扎得有些厲害。 其實也沒睡著,就是不想醒,他聽見傅云憲換衣服后出門的聲音,好像還喊了一聲“許霖”。許蘇這人是典型的鴕鳥心理,看不清楚的就不看,想不明白的就不想,霧里看花也能過一輩子,又何必擦亮雙眼自找不痛快。 下身被弄得很臟,也沒地兒清理,許蘇撿起被橫七豎八拋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低頭看了一眼黑皮沙發,上頭yin跡斑斑,有尿有血有jingye,相當齷齪。 這算怎么一回事兒呢?他驀地想起以前蘇安娜最愛看的一個電視劇,女主角在辦公室內遭了老板強暴,完事之后獨對一地狼藉,抱著衣服簌簌直抖,鏡頭持續推進,放大一張梨花帶雨眉眼凄楚的臉。蘇安娜入戲頗深,破口大罵“不要臉”,許蘇只覺得演得太假。 走出傅云憲的辦公室,愈發覺得下體痛得邁不開腿,得蹣跚著前進。蔣璇已經不在了,大概是跟著教導員回去了,傅玉致也不在,聽文珺說,隨老板一起出去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