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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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蘇面色慘白渾身直顫,簡直想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他向瞿凌討饒,向瞿凌求救:別說了…… “即使她沒有當場死亡,我也打算用手頭的碎玻璃瓶再扎兩下,不過天不佑惡人,她一下就摔斷了頸椎,不用我再補刀了……”瞿凌望著許蘇的眼睛,目光陰晦不明,瞧來格外陌生,“我一開始就沒想否認我的殺人行為,但不管怎么說還是得感謝你救我一命,感謝你指出證人證言的漏洞,感謝你提出被害人另一種死亡的可能,感謝你提交的辯護意見,分頭擊破檢方指控,很有老律師的做派……” 許蘇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腦袋嗡嗡直響,天旋地轉。 求你別說了。 瞿凌說,那個女人死時的眼神令人終身難忘。 瞿凌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能讓我這樣的兇手逃脫法律制裁,你不愧是傅云憲的人—— 許蘇起身,倉皇出逃。 龐圣楠結完賬,韓健撒完尿,兩人結伴又回來。龐圣楠本還想招呼大伙兒去夜總會唱歌,瞿凌案后他名聲大震,正春風得意,因此對老同學們格外大方。見許蘇踉踉蹌蹌地往外跑,還腳底一空摔倒在地,他揚聲在他背后喊:“火急火燎地干嘛去?被尿憋的?” 許蘇爬起來繼續跑,頭也不回。 直到確認自己逃出了所有人的視線,他垮倒在街邊花壇旁,吐得昏天黑地。 確實喝高了。他感到惡心。 花壇里一片穢物。吐盡方才的夜宵不止,酸水仍一股股地往喉嚨口冒,灼燒得食管都疼得厲害。許蘇跪在那里,低頭看自己的手,夜排檔的地面上滿是泔水油污,他那一跤正巧跌入其中。他的手真臟。 把胃吐空之后,人才好受一些。許蘇漫無目的地走,穿過一片低矮的平房,往前走,視線豁然開闊,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霓虹琳瑯,描繪一座城在奮進中的野蠻姿態。 許蘇試著勸自己,一個案子,龐律師聲名大噪,韓律師跟著沾光,瞿凌程嫣報仇雪恨,鄒杰那龜孫子死了老婆也算遭了報應,就連不是律師的自己也嘗到了勝訴的甜頭,重拾起當律師的信心……何況受害人咄咄逼人本就具有過錯,也就受害人枉死的奶奶瞅著冤枉了些,可老太太一把年紀還舞刀弄槍潑辣得很,好像也不是什么好鳥。 許蘇發現,這么想的自己與那位一直讓他看不順眼的傅大律師,沒有本質區別。 不知不覺就晃到了馬路中央,眼見一個大活人突然闖入視線,一個正準備踩油門過綠燈的司機嚇得臉綠尤勝綠燈,驚恐應對。萬幸剎車踩得及時,只差一點就得讓許蘇的rou身親吻沉重的鋼鐵。 車停了,司機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杵在他車前的那個年輕人居然自己倒了。 人這生物不愧是群居動物,哪兒有熱鬧愛往哪兒湊,原本人影寥寥的街,突然就圍攏而來一群人,個個都想湊這場車禍的熱鬧。司機是個開夜班出租車的中年男人,囊中票子無幾,哭喪著一張皴如樹皮的臉,一邊指著倒在地上的許蘇,一邊指天指地發誓,絕對沒有撞到他! 報了警,送了醫,一通檢查,沒有車禍導致的外傷,也暫無明顯酒精中毒的癥狀,仿佛就是一頓大酒真喝高了。 接診的醫生挺樂,覺得這小伙子挺新鮮,被人七手八腳地抬進醫院,一路折騰竟也沒醒,敢情是心眼太寬,直接奔醫院睡覺來了。許蘇被安排打上點滴,同時醫院方面試圖聯系他的家屬,翻著他的手機看了一圈兒,沒找到父親母親,最親近的稱呼是“叔叔”,便給那個叔叔打去了電話。 第四十章 弄臟 再晚些時候,病房里的許蘇自己醒了,一睜眼,便覺頭疼,喉燥,胃部灼燒感強烈,陣陣銳痛在他骨頭里扎刺。點滴還剩小半瓶,許蘇巴巴地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試圖回憶起暈倒前發生的事,想起老實巴交的韓健,想起洋洋自得的龐圣楠,待想起瞿凌嘴角的那抹怪笑,他一下從病床上驚坐起來。 冷汗洇透后背,嚇出來的。 許蘇茫然地四下打量,可能由于醫院床位緊張,急診病房內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病人,個個面容扭曲,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許蘇毫無疑問是其中最精神的一個。 聽見外頭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低沉醇厚,許蘇趕忙又躺回床上,掀被子將自己的腦袋悶進去。 “麻煩了?!?/br> 傅云憲與一位值班的女醫生先后進入病房,在一眾傷兵殘將中一眼看見許蘇。許蘇當然知道是誰來了,傅云憲的嗓音太過動聽別致,字正腔圓,新聞主播的范式十足。 許蘇緊擰著眉頭緊閉著眼,一臉憋尿似的痛苦模樣,儼然戲太足,裝太過。傅云憲知道人無大礙,二話沒說,直接把他從病床上拖起來,一把扯了他手臂上的針管,扛上了肩膀。 朝下的腦袋開始充血,許蘇再裝不下去,“誒”地喊起來:“傅云憲!你干什么?我病著呢!” “閉嘴?!备翟茟棿蟛饺顼L,完全不顧周圍病人的奇異目光,抬手在許蘇屁股上狠搧一下,警告他別動。 凌晨三點,傅云憲自己開車來的醫院,倒惹得許蘇不太好意思,上回兩人不歡而散,他就刻意躲著他,避著他,劃出楚河漢界,一副要與對方生分的架勢。 傅云憲開了車門,把許蘇扔向車后座,自己坐向駕駛座,取了根煙,叼進嘴里,掏打火機點燃。 車在夜色中穿行,一路無阻。傅云憲一邊抽煙一邊駕駛,也不問許蘇發生什么,只偶爾透過車內后視鏡看他一眼,威嚴而沉默。 對這目光,許蘇既避著又迎著,傅云憲看他時他便扭頭躲開,傅云憲不看他時,他又情不自禁,自己偷偷一瞥。 手掌在摔倒時蹭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破了,這會兒看著皮破rou綻,倒不顯臟。許蘇攤著雙手,借一縷月光細細打量,大概是院方消過毒了,泔水的異味已被一種醫院獨有的氣味取代,確實是干凈的。然而他喃喃自語,為什么還是那么臟呢? 一陣鈴聲適時響了,許蘇聽出來,是自己的手機。 手機被醫院方面交給了傅云憲,眼下正收在傅云憲的西裝兜里。傅云憲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摁下了擴音鍵,扔在了cao作臺上。 那頭的韓健不知是誰接了電話,噼里啪啦就說開了,說自己跟老龐挺擔心他,區區上個廁所的工夫人就跑了,問老瞿怎么回事,他也默不作聲,前面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說你人在醫院,可把他們給嚇死了,這回主要為了慶祝老瞿沉冤昭雪,重獲新生,可別樂極生悲,讓你出什么事情…… 聽見瞿凌名字,許蘇的臉明顯一抽,如此劇烈的表情變化不可能逃過傅云憲的眼睛。 傅云憲朝許蘇瞥去一眼,許蘇心又跟著狠狠一跳,忙轉過頭,怯怯地避開對方視線。 韓健連著問了兩遍,許蘇,你沒事吧? 傅云憲回答韓健,沒事,在我這里。 韓健努力甄別這個聲音,聽出是傅云憲,這才放寬了心。他是個實打實的老實人。過去也隱約覺得這兩人關系曖昧可疑,卻從沒真正往那方面想過。 收了線,傅云憲終于開口問許蘇,怎么回事。 許蘇抿著嘴唇,表示自己不想回答。 “你要不說,叔叔就猜了?!备翟茟棸褵煋鍦缭谲囕d煙灰缸里,又朝后視鏡望去一眼,“跟你的那個同學瞿凌有關?” “我說!我說……”許蘇生怕從對方嘴里聽見什么,趕忙自己交待,“老同學聚一聚,瞿凌跟我聊了聊他的案子……” 傅云憲面無表情,打方向盤轉彎:“這不就是你要的正義?!?/br> 許蘇從這話里聽出嘲諷的意思,突然起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傅云憲仍無表情,淡淡地問:“知道什么?!?/br> “你知道……我說什么?!绷至挚偪偟男淌掳讣?,形形色色的當事人,早些年高強度辦案,傅云憲過的橋比他許蘇吃的米還多,區區一樁瞿凌案,他應該早已洞悉一切真相。許蘇醍醐灌頂。 傅云憲說:“我要你親口說出來?!?/br> 許蘇由懷疑變為篤定,聲音都在發抖:“你早知道瞿凌真的殺了鄒杰老婆……卻不告訴我?” 傅云憲與后視鏡里的許蘇對視一眼,很深很久的一眼。又打方向盤,讓賓利駛入溫榆金庭。他說,到家了。 許蘇連著問了幾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傅云憲把車停入車位,扭頭冷淡看他:“這很重要么?!?/br> 這種事不干己的態度坐實了他的猜測,傅云憲就是故意的,故意容他參與,誘他深入,再令他贏得自以為是,輸得體無完膚。 停車,開門,下車,傅云憲往傅宅大門方向走,人尚未走遠,一同下了車的許蘇突然自他身后一躍而上,騎在他的背上。 得了失心瘋般,許蘇猛一低頭,一口咬上傅云憲的耳下側頸,牙與rou親密接觸,不遺余力。傅云憲瞬間怒了,低吼一聲,試圖把許蘇從背上掀下來。許蘇四肢并用牢牢攀附,仍死命咬著不撒口。他知道自己這樣子不好看,滑稽得像猴,但這個世界乾坤顛倒,善惡不分,人人都挺滑稽。 傅云憲掙了幾下才把背上的小子甩下來,將他摔在地上,直接用身體壓制。許蘇后背著地,撞得頭暈眼花,牙上的力道未卸,混亂中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糯米白牙間頃刻洇出些許血絲,瞧著特別猙獰。 吐得腹部空空,全身乏力,唯有一口牙還利索,他沒消停片刻,又撲上去,張嘴咬住傅云憲的手臂。傅云憲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抬手欲甩許蘇一個嘴巴,卻在手掌觸到許蘇臉頰前一秒,生生剎住。 因牙齒用力,兩腮繃得極緊,許蘇一邊咬人一邊瞪眼盯著被咬的人,那眼神跟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兒似的,擰巴著跟大人較勁。 傅云憲皺了皺眉頭,舉在半空中的巴掌又放下去,任由許蘇扒著他的手臂狠命地咬,自己攥緊了拳頭,忍著疼。 咬爽了,氣撒了,許蘇總算滿足地松了嘴,舌頭已破,說話含含糊糊,他怯怯湊近傅云憲,把臉貼向他的胸膛說,叔叔,抱我回家。 傅云憲將許蘇橫抱而起,進大門,過玄關,去向浴室。伸手擰開浴池上的籠頭,也不試水溫,直接把許蘇扔進浴池里。 超大型的按摩浴池,平時容兩個人泡澡綽綽有余。冷水當頭澆下,衣服緊貼身上,許蘇沒再負隅頑抗,反倒木訥不動。公權力與私權利、實體正義與程序正義、瞿凌的罪與罰、他自己的功與過……這一晚他的世界天翻地覆,許蘇精疲力盡,像泥一樣仰面癱軟下去,迅速積滿的一池冷水沒過他耳朵、嘴唇乃至鼻子,將他整個人囫圇吞在里頭。許蘇屏息斂氣,洗洗吧,他也嫌自己太臟。 傅云憲也進了浴缸,微垂眼眸注視許蘇,他的一雙眼睛深似古井,與尋常時候一般不近人情。俄而,傅云憲松開皮帶,解下褲鏈,釋出將勃未勃的性器。 人猶在水里,許蘇懵然睜大一雙眼睛,看見傅云憲不疾不徐地taonong他的性器,修長手指纏繞莖柱,越捋越粗。 傅云憲拎起許蘇一條腿,以中指取了點浴池邊的按摩精油作潤滑,頂入許蘇兩股間的那點嬌嫩圓心。潦草擴張兩下,傅云憲便折了許蘇的一雙腿,由上而下狠狠貫入他的身體。 許蘇原先躺在池底,傅云憲甫一進入,他便痛得叫了一聲,只是張嘴瞬間,一口冷水嗆入,難受得要命。許蘇是擅長在水中憋氣的,但架不住傅云憲那么兇悍地折騰,隨他每一下狠搗,他的腦袋便往池壁猛磕一下,磕得他頭暈眼花,連屏氣都忘了。許蘇連著嗆了幾口水,實在忍不了了便努力把頭抬出水面,但傅云憲卡住他的脖子,一次次重新將他的臉壓入水里。 yinnang抽打著屁股,合著水聲啪啪作響。許蘇兩腿高翹腦袋朝下,撲棱著,掙扎著,兩人交合得慘烈,結合的下體時在水里時又露出水面,腸道火熱而水花冰冷,滋味委實太妙。 傅云憲插弄了百來下,便抽出性器,一搭許蘇的后背將他撈了起來。許蘇險些溺斃池底,一出水面立馬大口喘氣,哪知傅云憲的性器正對眼前,汩汩白濁噴出,直接射在他的臉上。 大半咽下,還有少許濺入眼睛,一縷白濁摻著水珠自眼角滑落,如同眼淚。 傅云憲略略低頭,微微瞇眼,伸手撫摸許蘇的臉。 “律師的正義是程序正義,程序正義遠比實體正義重要,如果你不懂,我來教你懂?!备翟茟椀闹讣鈳е鴍ingye在許蘇臉上游走,一點點描摹出這副清秀的少年輪廓,溫存又細致,仿佛書寫一張所有權證明。他說,“只有我能弄臟你?!?/br> 這一晚,許蘇完全放開了。比起以前的不情不愿委蛇敷衍心口不一,他變得主動、殷勤與迫切,放縱、瘋狂又饑渴。換了幾個體位,許蘇都嫌自己還不夠投入,最后索性要求騎乘,他分腿騎跨在傅云憲身上,任那粗長性器一插到底,隨后便牢牢抓著傅云憲勁壯的腰,舉上坐下,瘋甩著自己胯間的東西。rou體與rou體激烈摩擦,兩人的結合處溢著絲絲yin液,滿室靡靡水聲。 xiele第三回 之后,許蘇終于支持不住了,他趴倒在傅云憲的身上,任自己像條被子似的蓋著對方,枕著那炙熱健壯的胸膛。傅云憲還沒軟,大半性器仍在他的xue里,因姿勢關系,露出了小半支。許蘇不愿意對方滑脫出去,伸手去摸兩人的結合處,又動動手指與屁股,將露在外頭的性器推進自己xue里。高潮余韻還在,guitou再次擦過腸壁,舒服得他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 傅云憲垂頭看他,似也非常滿意方才那場性事,聲音聽著特別的渾:“喜歡嗎?!?/br> 許蘇不明著回答,卻又去抓傅云憲的胳膊,忽地看見對方小臂上深陷的齒印。先前他只顧發泄,下口是真沒分寸,沒意識到自己居然生生扯掉對方小塊皮rou。 許蘇氣急又懊惱,心疼又心驚,脫口而罵:“屬狗的東西,牙齒那么厲害,怎么不去吃屎!” 罵自己還罵得這么理直氣壯,傅云憲倒笑了,抬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一聲脆響剛落地,又摟人進了懷里。 下體的飽脹感依然強烈,許蘇為此感到踏實。傅云憲緊實的軀體,炙熱的體溫,澎湃的心跳,連帶汗液的氣味都沁其心脾。許蘇仰頭,望著傅云憲:“叔叔,讓我含著你睡,好不好?” 傅云憲摸著許蘇滑嫩如水豆腐似的臀,親了親他的眼皮說,好。 第四十一章 師徒 傅云憲比許蘇醒得早,卻比平日醒得遲。相當神完意足的一覺,對傅云憲來說,也是壓力盡釋,這么些年來從未有過這般輕松與舒適。許蘇依然趴在他的胸口,半截身體都被壓麻了,傅云憲將許蘇輕輕撥至一邊,起身動了動胳膊,忽覺胸口濕涼一片,低頭看了看,勁壯的胸肌間嵌著亮晶晶的一灘水跡,半干未干,像是口水。 床上的許蘇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正臉對著傅云憲,人猶在黃粱夢里,軟塌塌的劉海遮著牢閉的眼睛,一臉的踏實與滿足。 傅云憲很喜歡許蘇睡覺的樣子。許蘇的睫毛很長,但和他的頭發一樣顏色淺淡,褐中帶黃,陽光下像極撒了一層稀碎金屑,他睡熟時睫毛會輕顫,嘴唇也會偶爾無意識地囁嚅,顯得童氣十足。 所謂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么個意思。 傅云憲足足在床邊看了許蘇十分鐘,才起身去浴室沖澡。 出了浴室,許蘇依然沒醒,又換了個睡姿,由側躺變為趴著。被子夾在兩腿之間,臀部高高翹起,身上赤條條地不著一物,股間隱隱約約露著那點殷紅,看得人心火熊熊,恨不能立刻瀉在他的身體里。 也虧得傅云憲自制力足夠,拿了手機下樓,給文珺去了一個電話。他交待說自己這兩天不去所里,許蘇也不去。 文珺回了一聲“知道”,心里是既酸又高興。她是真的羨慕許蘇,無經驗無文憑無背景,也就仗著臉蛋稍比一般人漂亮,居然就獨得圣寵了。偏偏這小子以前還向她表白,煞有介事地說要帶她私奔,逃出君漢所遠離老流氓,也不知是真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如今倒好,這倆把彼此間糊了十來年的窗戶紙徹底捅破了,省得禍害別人。 文珺把手頭的工作簡賅匯報一下,又對傅云憲說,賀曉璞正巧來這邊辦案,他不敢直接找你,問我能不能來拜見你。 賀曉璞是傅云憲的徒弟,既機敏又勤奮,也能忍得這個師父的惡劣脾氣,只是前兩年經何祖平號召去法院門口集體抗議,大搞律師界的行為藝術,被傅云憲毫不留情地攆出了君漢。如今自立門戶南下發展,也干得不錯。 “他現在在南邊執業?”得到文珺的肯定答復之后,傅云憲說,“正好,你讓他就今天來吧,我手里有個案子要交給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