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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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間,身子被反轉。 頸側終于被放過。她得以有短暫的清明。 正想著把剛才的話給說完整,卻在這時, 雙唇被堵住。 灼人熱烈的吻鋪天蓋地朝她襲來, 讓她無力思考。 無法呼吸。近乎窒息。 好不容易被放開, 得了片刻的喘.息, 就聽他在她耳邊啞聲低喚:“丫頭?” 君蘭尚還有些混沌,下意識地軟軟地喚了聲“九叔叔”??稍捯暨€沒落下,他便趁她不備, 瞬間侵入,攫取了她全部的呼吸。 吻得太深。 她全身發軟, 察覺上衣被撩起, 也只能弱弱地去推。 有什么在抵著她。讓她全部力氣頓失, 幾乎無法站立。 布料撕裂聲起, 裙子滑落在地。君蘭終是支撐不住躺倒在了床上。 閔清則覆身而至。不顧一切地扯去所有攔阻。卻在指尖勾住她下裳腰帶的剎那突然止住。 他伏在她的身上粗粗喘.息著。 好半晌,君蘭恢復了些清明,動動身子, 想要從他身下鉆出來。 “別動?!遍h清則聲音沙啞地低道:“別動。我怕我忍不住?!?/br> 雖未經人事,但君蘭隱隱地有所察覺。全身頓時僵住分毫不敢挪移。 許久后,閔清則翻身躺在她的身側,闔目微喘著把她摟在懷中, 緊緊抱住。 * 丁灝來到閔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幕降臨,各府中都點了燈?;璩脸恋墓庹赵谒闹?,讓人不由自主地循著燈光而去。 丁灝來時并未通報姓名,只說是要見蔣輝蔣先生。 蔣輝看到丁灝后,也并未多說什么,僅揖了一禮恭敬道了聲“您來了”,便請了人入內。 是以閔家門房只曉得又有人來見九爺了,但來者是何樣貌是何身份,他們都未看清,也不明了。 丁灝被請至在棘竹院的廳中稍坐。 待到仆從退下后,他開始打量著屋子里的一切。 丁灝沒料到堂堂閔九爺的宅院居然清寒至此。說起來,這兒的一桌一椅無論材質或是做工都屬最佳。但是,這兒空蕩蕩的沒甚裝飾,甚至于沒甚擺設。一入其中,就給人清冷孤寂之感。 認真算來的話…… 旁邊桌案上有個團花獅紋青花瓷梅瓶,里面插了支枝丫虬結的臘梅,瞧著倒是頗有意趣。雖只落在桌案的一角,卻給這屋子里添了不少暖色。 丁灝正細看這支梅,就聽沉穩腳步聲由遠而近。緊接著,清冷的聲音淡淡香氣。 “丁大人喜歡這臘梅?” 丁灝聞聲側身過去,揖了一禮,答道:“滿室清冷,唯有此花暖人心脾??磥砭艩斠彩菒刍ㄖ??!?/br> 閔清則微笑著回頭望了眼思明院的方向。 下午時候那小丫頭羞得狠了,他好生哄了半晌,又陪她吃了飯方才好起來。 她想去他的書房里練字。 閔清則生怕他的屋子太涼,臨走前又讓人多拿了幾個火盆過去,這才耽擱了會兒功夫,來得遲了些。 想到小丫頭給他插好這瓶花時那欣喜的模樣,閔清則心里喜悅,語氣平淡地道:“不過是隨手亂插的罷了?!?/br> “說是亂插,其實是花了不少心思。沒曾想九爺竟是愛花之人,當真好雅興?!倍话逡谎鄣卮鹬?,又揖禮問道:“不知閔大人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閔清則乃從一品都察院左都御史。而大理寺卿丁灝不過正三品。更何況閔九爺是御前大臣,身份更是不同一般。 不過,丁灝素來不畏權貴。在閔九爺面前這般恭敬,更多的是因為對九爺能力的贊嘆與敬服。 閔清則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在桌案前面對面落了座。 “陶宗民,丁大人可曾聽說過此人?”閔清則問道。 丁灝道:“自然是聽說過的。陶家乃是當年京中豪富之一,幾十年前已經搬離了京城。只還有一家書坊是他家所管。前些年的時候,那家書坊也已經易主。我問過幾句,方才知曉是因了陶家家主過世。想必就是那陶宗民?!?/br>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書房的名字好似是“抷書而記”。 閔清則推了一杯茶到丁灝跟前,“那你可知曉陶宗民這些年去了何處?” 丁灝不解他為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此人之事,答道:“并不知?!?/br> “去了青州?!遍h清則道:“這幾十年間,一直在青州?!?/br> 丁灝不由得眉心一跳,喃喃道:“居然是青州么。這可是有些巧了?!?/br> “為何這樣說?” 丁灝正欲答話,忽地頓住,微微笑道:“倘若閔大人告訴我為何關注這陶宗民的事情,我許是可以與大人一談?!?/br> 閔清則莞爾,抬指輕叩桌案,“你也不必這樣提防。我既是讓你過來,便是已經曉得了你和當年在青州任通判的丁斌的親屬關系?!?/br> “閔大人好手段?!倍壑幸绯鲆唤z不易察覺的厭煩,“你居然讓人查我?” 閔清則輕笑道:“丁大人有甚值得我去查的?” 丁灝自知剛才錯怪了他,思量了下此事定然是與陶家有關系,于是嘆道:“其實丁通判不過是我遠房一位堂叔,我與他并不甚熟悉。更何況堂叔故去多年后我才曉得了他在青州任職一事。雖說堂叔與陶家同在青州,當時發生了什么,我卻并不知曉。怕是沒甚可幫得上忙的?!?/br> “并非如此?!?/br> 閔清則說著,抬手撫著自己跟前茶盞的杯沿,“我想調用丁通判這些年寫過的所有卷宗?!?/br> 丁灝端茶的手頓了頓。 閔清則道:“還請丁大人幫忙通融下,幫忙從青州把它們挪調過來?!?/br> 丁灝淡笑道:“這事兒我做起來怕是有點困難。若說調用外官卷宗,閔大人做起來怕是比我要容易些?!?/br> “雖容易,卻牽連較多。我暫時不想讓太多人知曉?!遍h清則慢慢低聲道:“丁大人就不同了。您堂叔所些卷宗,隨便尋個借口都能找了來。更何況大理寺如今正查青州貪墨案,拿到這些就更為容易了?!?/br> 丁灝沉默許久,“還請閔大人給我個理由?!?/br> “為了查陶家。陶宗民當年做過一些讓我厭惡的事情。我需得徹查?!?/br> 清冷的屋子里,閔清則淡淡的聲音緩緩響起:“若此事能成,張筠的事情我會給他擺平?!?/br> 張筠是丁灝手下右少卿。前些日子因沖撞了趙太保而被關押于刑部。 聽聞這話,丁灝最終一嘆,頷首應允。 * 大理寺卿走后,閔清則在外院書房處理了一會兒卷宗。待到事情告一段落,也來不及細想,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思明院二進院的書房內。 屋里生了火盆。暖融融的空氣里,少女脫去了外面披著的斗篷,挽了衣袖正執筆認真書寫。 看著立在桌前的嬌俏女孩兒,不知怎地,閔清則就想到了棘竹院廳里的那一支臘梅。 屋子本是單調沉悶的,有了那一支梅后,瞬間變得生動起來。 正如他。 他的生活原本清冷孤寂。漫漫長夜,只他一個人孤單度過。 可自從有了她,他的生活開始多姿多彩起來,充滿了暖意與溫情。 * 大理寺卿丁灝做事效率素來極高。這一次也不例外。 年三十這天上午,他就讓人帶了話來,說是東西很快就能到京城。問閔大人有沒有空。若閔大人得閑,他收到東西后會立刻讓心腹送來。 閔清則曉得事情到了下午方才能夠開始正式處理,上午的時間就全部空了出來,陪著君蘭一起折騰過年的事情。 說實話,閔清則是無所謂過不過年的。對他來說,過年是一家人湊在一起歡樂團聚的時候??伤陂h家沒甚好慶祝的,所以就沒正兒八經把這天當做大日子來對待。 可他家小丫頭顯然不這么想。 一大早,小丫頭就來了思明院里,開始張羅晚上吃什么。還拽了一大堆的紅紙過來,說是要貼對聯貼福字。 這紅紙黑字的東西…… 在棘竹院里可從來沒有出現過。 如今她不光是要在思明院里弄,而且還要把戰火擴大燃燒到棘竹院那邊去。 有兩個侍衛雀躍地偷偷去問蔣輝:“蔣先生,今兒咱們是要過年了么?” 蔣輝穿著自家夫人給做的嶄新衣裳,高深莫測地道:“那得看姑娘能不能把爺的字兒要來?!?/br> “爺的字?”侍衛面面相覷,“姑娘這難道是……” “嗯?!笔Y輝的面上是無法遮掩的愉悅笑意,“姑娘說爺的字最好看,滿天下的人也比不上。所以咱們這兩個院子里的字都要爺來寫?!?/br> 思明院書房內。 君蘭拉著閔清則的衣袖,晃啊晃啊,聲音軟軟地說道:“九叔叔最好了。你來寫吧?” 閔清則不為所動,“這么多的紅紙,要寫到何時才好?” 分明話語里透著的意思是不答應的。 君蘭勾著他的指尖好聲好氣地勸,“雖然時間是久了點,不過我瞧不上旁人的字,也就覺得九叔叔的字最好看。你來寫吧,好不好?” 閔清則其實心里已經肯了。 小丫頭讓他做的事情,他哪里會拒絕? 不過是見她這樣眼巴巴的模樣太過好看,想要多瞧一會兒,所以忍不住逗一逗她。 如今被她接連求了好幾次,他再怎么樣也沒法裝下去了,繃不住微笑著點了點頭。 君蘭歡喜至極,拿過那厚厚一疊的紅紙,獻寶一樣地捧到他跟前的桌案上,放好。 看閔清則不動,她拉了他的手一步步靠近桌案。又給他磨了墨,再把筆拿到他的跟前。 閔清則剛要落筆,看到最上面的是張四四方方的大紅紙,忍俊不禁,“這筆小了些?!闭f著換了筆架上最粗.大的那一根,“福字需得用這個?!?/br> 君蘭笑道:“九叔叔英明?!?/br> 她這夸贊的用意太明顯了,分明是怕他寫幾個字就不肯繼續,所以可著勁兒地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