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柳舒茵看著他手上的身份證,說:“已經過期了半年了,你什么時候重新辦一張?” “再說?!比~鳴舟若無其事地將鈔票和身份證一起塞回到了紅包里。 他這么說了,柳舒茵也沒再說什么,“以后把這些重要的證件放好啊,不能掉了?!?/br> “嗯?!比~鳴舟說。 柳舒茵抱住他的胳膊,也沒說話了,將注意力放到了電視上。 看了許久,她忽然說:“葉大大,等我考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結婚吧?!?/br> “…………” “葉大大?你聽見沒有?”這個時候春晚節目是唱歌,高昂的女聲極易蓋過她的聲音,她想著,又重復了一遍。 葉鳴舟眼皮一顫,緩緩扭頭看她,“這個,太早了,再說吧?!彼曇粲行┥硢?,感覺有些緊張。 柳舒茵想了想,“是有點早,那就再說吧?!彼f著,嘿嘿地笑了起來,“那你想不想和我結婚呀?” 這個對于柳舒茵來說是早了,但對于已經28歲的葉鳴舟來說,應該不早了,甚至有些晚。 柳舒茵沒想過,他居然比她大了整整十歲,這個年齡差讓她有些慌神,然而想到之前他騙她說是25,又忍不住想笑。 作者有話要說: 掐指一算,還有一個劇情完了就要完結了,后面高甜。。。再變一次貓以后就完了,后天開新文毒瘤,這個文也是日更,那個文也差不多吧哈哈哈哈哈求一波支持~唉,舍不得老葉撒,感覺這篇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希望下一篇能寫得更好!(艾瑪我是在作死哈哈哈哈 ☆、no.65我不服 “那你想不想和我結婚呀?”柳舒茵笑著問。 “…………嗯?!比~鳴舟聲音不大, 柳舒茵卻聽得清晰, “真的嗎?” “真的?!比~鳴舟低頭看她,肯定地說。 柳舒茵眼睛彎成了一雙月牙, 她抱住了葉鳴舟的胳膊, 小聲說:“既然是奔著結婚去的,那做那種事情也沒關系啊?!?/br> 葉鳴舟詫異地挑了一下眉毛, 顯然詫異于她的鍥而不舍, 他低頭看她,卻見她不好意思地捂著半張臉,雖看不見她的嘴唇, 但她那雙眼睛卻還彎著,一副笑著的樣子。 他許久沒說話, 在她又想說寫什么的時候, 才開口:“你知道怎么做?” 柳舒茵臉紅了,她將目光移到他臉上,他那雙黑得純, 黑得深的眼睛上,她輕聲道:“我知道啊?!?/br> 葉鳴舟沉默,過了一會兒,又問:“從哪兒看的?” 柳舒茵“咳”了一聲, “網上?!?/br> 葉鳴舟呼出一口氣,說:“你想好了?” “想好了!”柳舒茵的音量立即提高了,聽起來頗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樣子,她似乎也察覺到了, 她干笑了兩聲,說:“我早就想好了,嗯,既然談戀愛,這種事肯定不可避免的嘛,每次接吻你都躲我,以為我不知道呢?不要忍啊,看著你忍我也不舒服…………”她叭叭叭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葉鳴舟的眼珠子越來越暗。 “你會的話,教教我?!比~鳴舟忽然壓低了聲音說,他的嗓音已經沙啞了起來。 “昂?你還不會?”柳舒茵呆愣了一會兒,問。 “嗯?!比~鳴舟說。 柳舒茵沉默了一下,說:“好,我教你!”她后面提高了聲音,似乎想給自己勇氣。 她可不止會打嘴炮!她理論合格了才會跟葉鳴舟這么說的! 不過得關燈,她還是有點害怕,柳舒茵想去關燈,葉鳴舟握住她的手,說:“過年不能關燈?!?/br> “…………”她把這事兒給忘了。 葉鳴舟彎起唇角看著她,也沒有說話,柳舒茵瞥見他唇邊的笑,忿忿起來,絕對是故意的!不過她不怕!有被子呢! 她拉高了被子,將她和葉鳴舟全都用被子蓋住,兩個人一下子就落進了黑暗之中。 柳舒茵說:“首先要親親,然后再…………” 話沒說完,她就親住了葉鳴舟,葉鳴舟沒有回應她,連嘴唇都沒有張開,“你怎么沒反應?”她有些退縮了,感覺他是在看她笑話。 “我在學?!比~鳴舟一本正經加嚴肅認真地說。 外面的春晚還在放著,聲音有些大,但在這個空間,兩個人都只聽得到對方的聲音。 “真的?”柳舒茵質疑地問。 “嗯?!比~鳴舟肯定地應了一聲還不夠,他身子向前傾去,嘴唇對嘴唇地親了一下她,“繼續,柳老師?!彼f著這話,聲音含著模糊的笑音。 柳老師??柳舒茵一個激靈,更加興奮了,她在黑暗的被子里脫掉了葉鳴舟的衣服,手臂一甩,將毛衣甩到了外面,又開始解他的褲子,“你要學的東西可多了,老師慢慢教你!讓你知道什么叫學海無涯!” “…………”葉鳴舟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起來,什么孩子,現在的她,什么都有了。 寒冷的冬夜里,這個不大的房間卻始終充斥著溫暖的氣息,此時除了溫暖,還有一股躁動的氣息,像是火,又像是柔軟的水,漸漸沸騰起來。 柳舒茵這個老師顯然做得很不稱職,她除了前期如狼似虎奮力勇進,到了后面見了實物簡直要嚇尿,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想硬是搭上那根箭,結果痛得軟倒在葉鳴舟身邊,直到這個時候,學生才反客為主,開始用實際行動教會小柳老師什么叫學海無涯。 兩個人整夜都在無涯的學海里劃著槳搖擺著小船蕩啊蕩,蕩到了凌晨,蕩過了新年。 小柳和老葉同志成功在今晚脫離了女孩/老男孩的行列,成為了真正的成人,另,小柳遺忘的超市袋子老葉同志今晚拿出來了,老葉說是潤/滑劑和套套,避免受傷和避孕,老葉顯然是高瞻遠矚的男人。 * 柳舒茵的體質沒那么嬌弱,干了一晚上那事兒,她第二天還能爬起來,葉鳴舟已經做好了粥,正要送進來,看見她出來,眼睛緩慢地眨了一下,低聲問:“還痛嗎?” 痛?當然痛,她想起昨晚自己先熬不住,他剛進去就嗷嗷叫著不來了的事情,覺得有些丟臉,沒想到她的一鼓作氣會敗在了尺寸一時之間匹配不了這一步上。 有潤/滑劑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早點拿出來,就是等著看她笑話啊,她忿忿地想著,說:“痛死了!” 葉鳴舟無聲地笑了起來,他給她拉開椅子,說:“坐吧?!?/br> 柳舒茵“哎呦”著捏著腰走過去坐了下來,她忽然想到什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你知道嗎!你這一場可是做了兩年誒!” 葉鳴舟看她,柳舒茵怕他不懂,繼續道:“你看,從昨天到今天,從去年到今年?!?/br> “………………” “好厲害的呀!葉大大!”柳舒茵夸贊他道。 “………………”葉鳴舟給她遞了一雙筷子,“吃飯?!?/br> 昨晚的菜還剩了很多,兩個人都吃不完,不過大部分都是葷菜,早晨吃也膩,葉鳴舟只拿了容易下粥的菜出來。 柳舒茵喝著粥,肚子里慢慢地舒服起來,身子也熱了一些。 她看著葉鳴舟垂著眼睛的模樣,臉上笑瞇瞇的,欣喜和愉悅充斥著她的大腦,并流向四肢百骸,激起一陣淡淡的酥麻,其實昨晚的事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沖擊的,一時之間也沒什么真實感,但只要一回憶,就都是甜得發膩的味道,讓人從心底打顫。 她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她心里明白的很,只不過她心甘情愿,并覺得得到的東西遠比失去的多,她也沒什么可后悔的,這是她昨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也是這一年讓人喜悅的開始。 吃完早飯,葉鳴舟去洗碗,柳舒茵去葉鳴舟房間找毛毛,毛毛昨晚被她帶到了葉鳴舟房間睡覺,它很聰明,自己也會開門,昨晚她叫得有些大聲,它自己開了門跑了出來,沖著她的門叫,似乎下一秒就要過來開門了,柳舒茵壓住了聲音,忍著不叫,葉鳴舟在她耳邊說他鎖門了,她才放松下來,不過后面她也不敢再發出聲音,葉鳴舟因為這個,還故意使了壞,故意要讓她發出聲音…………柳舒茵想到這個,臉紅了起來,她摸了摸半瞇著眼睛半夢半醒的大狗腦袋,小聲說:“沒想到他還有那種心眼?!?/br> “嗚?”大狗哼唧了一聲,做夢一樣地伸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 “不過挺可愛的?!绷嬉鹱匝宰哉Z道。 “汪……?”大狗回應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 “這么困哇?那你先睡著,我晚點過來呀?!绷嬉鹫f著,又摸了摸它的腦門,起身出去了。 新一年早上,葉鳴舟下了樓,晚上放煙花的紅色紙碎落了滿地,葉鳴舟將它們掃到了一堆,用簸萁裝好,倒進了垃圾桶。 柳舒茵從窗臺上低頭看他,唇邊泛開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寒假的尾聲在柳舒茵的幾晚通宵中就這么過去了,她好歹補完了作業,原本也不是來不及,但自從新年后,有了比寫作業更重要更有吸引力的事情,她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她現在和葉鳴舟完全就是處于熱戀的狀態,兩個人每天都要黏在一起才好,一刻都不想離開對方的樣子,這倒讓回來后的王爭時刻感受到了被虐待的痛苦。 他抱著大金毛,覺得有些后悔把它去了勢,不然給它抱一只童養媳,那還不爽歪歪~不過想到那個時候,周圍就他一個單身狗,連狗都有了對象,他的后悔又消失了一干二凈,還是一起做單身狗吧。 不過之前沒那種被虐到狗糧都塞不下的感覺,這次卻有了,王爭覺得寒假他離開這段時間應該發生了點什么,八婆一樣地去問柳舒茵,她一臉茫然說不知道也不像是假裝的,王爭惆悵地蹲回去繼續抱著那只已經長得大了兩圈胖得一塌糊涂的大金毛,暗自神傷。 補完了作業,明天就是開學了,她煩惱之余又隱隱地松了一口氣,這不知節制的生活,還是得靠學習來調整一下!每晚都凌晨睡,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當然葉鳴舟沒什么兩樣,她這樣也是因為身體太弱了。 得好好運動了,她想,然而這種事情,很快就被她拋到了腦后。 ☆、no.66吃醋 高一下學期文理分班她最后選擇了理科, 來到了一個新的班級, 陳迅也和她分到了一個班,還有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也和她在一個班, 是楊適,怎么說呢?這狗屎一樣的運氣。 陳迅和楊適很不對付, 這種不對付展露得很明顯, 柳舒茵不知道是陳迅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有舊仇,還是因為她,她懶得去想, 只是有這樣一個人在班上,她還是覺得有些困擾的, 困擾在于, 他現在還能若無其事地和她說話。 楊適的人氣在這個班上極高,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極吃得開, 一開始沒人把他和柳舒茵說話當一回事,畢竟班上的女生差不多都和他說過話,然而在他天天主動去找柳舒茵說話聊天的時候,班上的情勢發生了變化。 柳舒茵被孤立了, 不僅被孤立,還被不加掩飾的敵意針對。 起初只是一些小事,比如踩壞了她的自動筆,將她的書掃到地上踩, 或者在她桌子上弄了些臟東西,后來慢慢就變大了,在要去做課間cao的時候,藏了她的校服,元高的校規比較嚴格,要是課間cao不帶校服,會扣三分,扣滿十二分會被停課一周,扣滿二十四分,停課一個月,這在重點班里是比較讓人難以接受的處罰,所以當時柳舒茵急得都快哭了,也沒人把校服還給她,最后還是陳迅脫了校服,給她,自己無所謂一樣地下了樓。 陳迅最后還是被扣分了,柳舒茵的校服也沒找回來,只是后來她在學校樓梯口的下面,看見了一件臟兮兮的校服,已經分不清是不是她的了,上面用黑色記號筆寫滿了臟話,什么賤、貨婊、子都有,她沒敢去翻她在內側做的記號,她不敢,這種惡意,幾乎要讓她窒息了。 她在班上性格是偏內向,平時除了和陳迅說話,一般也不會和別人有什么交際,在班上有一種邊緣人的味道,楊適讓這種邊緣感消失了,將她帶到了所有人的眼光里,知道她被欺負,也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她格外惡心,這種事情,太糟糕了,無論是他,還是班上那些對她充滿惡意的人,都太糟糕了。 不僅僅的校服,其他同樣惡心糟糕的事情也接踵而至,陳迅說要保護她,也的確給她阻隔了大部分的惡意,但這樣算什么?柳舒茵想,總歸是她太過嬌軟了,太包子了,他們才會越來越過分,陳迅也不可能一直跟著她,她將太多的希望放在他身上本來就是一種錯誤,他沒有義務保護自己啊。 她得強硬起來,讓她們知道她不好欺負,在學校里的事情她沒有告訴葉鳴舟,這個是她的事情,是她能夠解決的,她不想讓他擔心,讓他幫忙,他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打轉,她父母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他了,她也不能因為他們關系好,就一直這么消耗他的精力,躲在他背后固然安全,但這樣以后自己難道出了什么事都要找他嗎? 有了依靠,人就變得軟弱,她就是有了葉鳴舟這個依靠,才什么事情都丟給葉鳴舟,自己躲在他背后享受現成的安穩,她思維發散地想到了很多,總之不能告訴他,這個她能解決。 柳舒茵回到學校,想開了,情緒就穩定了很多,班上的很多人除了陳迅,對她都比較冷漠,女生的態度看著不明顯,其實在動作里處處都體現出來了。 到底為什么,其實她也能想到,無非就是因為楊適,他和她說話,她愛理不理,大概在班上惹了眾怒吧,也許楊適還在背后說了些什么,陳迅有時間和她分析了一下,說了一個詞,白蓮花,楊適白蓮花當上了癮,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這一手他已經玩得很溜了,陳迅對她的建議是搞臭楊適的名聲,這樣子就沒人欺負她了,柳舒茵覺得他有些想當然,怎么搞臭也是個問題,光是他在學校表現得無懈可擊的樣子,都讓人無處下手。 陳迅也知道這個有點困難,就沒提了,只是接下來,柳舒茵的脾氣就跟□□桶一樣,只要有人故意搞她,她就搞回去,在短時間里對她搞小動作的人少了大半。 只不過楊適的名聲沒搞臭,她的就先臭了,不過無非是什么脾氣差這種可有可無的臭。 柳舒茵經過這一遭,感覺身體里有什么開關打開了,她興奮于反擊回去的快感之中,并為此沉迷,看似內向的性格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葉鳴舟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她比以前更加的熱情,即使害羞,臉上紅到了脖子,雙眼依然睜圓了直勾勾地看著他,有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沖上來的勁也格外大,好像要將他啃到肚子里去。 這種變化葉鳴舟起初不以為意,只以為是她高興而已,直到他偶爾早歸,看見她和一個男生有說有笑地走著,才想到了這些日子的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