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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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礫輕輕吸了一口氣,拿著手機跟隊友們通氣:“他脖頸下方有一片倒豎的鱗片?!狈庥羧诵蔚哪骥[在喉結處,看他對逆鱗很好奇,還曾專門恢復過龍形給他細細打量,那鱗片微微凸起,很好辨認。 然則看這銀龍,其脖頸光滑一片,看不出異樣之處。極光大帝恨道:“沒用的,真龍有隱藏逆鱗的秘法代代傳承,封郁不知道是因佩璇給他的衍龍九變真法未寫。佩璇這只臭蟲,怕是早打了主意,一旦封郁修成真龍之體,便奪舍重生,不懼有敵人從逆鱗著手先一步殺死封郁的rou身?!?/br> 石子礫卻覺得還有一試的必要,逆鱗這是所有龍族的標配,最多是被隱藏了,總是存在的。 眼看著這銀龍越來越近,桑星華的某個化身變為原形,是一只黃黑相間的虎精,足有一棟三層樓高,眾人紛紛躍身其上,虎精一躍而起,從銀龍上空躍過。 銀龍口一張,吐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光團。有三個體型龐大的化身沖出,同光團相撞,身體立時無聲無息被溶解得無影無蹤。光團縮小了兩圈,稍稍一停頓,便又襲來。 這么兇殘?石子礫心頭一寒,手一指道:“滿身大漢!”無數精壯漢子涌出,在極光大帝的加成下,這些生成的大漢修為跟石子礫等同,都為神游大圓滿,前赴后繼撲到光團上。 光團體積不斷縮小,速度也大幅降低。佩璇大帝嘴一張,第二個光團便要吐出。 桑星華立時道:“我有個化身是棉花糖精,可以克制這招!”這是他跟石子礫交手時被餓出來的后遺癥,第一時間造了好幾個能吃的化身,這棉花糖精就是其一,有個特性就是可以不斷放大,吃之不盡,作為儲備糧。 他忙將這棉花糖精給拽了過來。 石子礫將其舉了起來,大喊道:“我丟人??!”奮力丟出。 桑星華是人族修士,他所有化身不論什么形態,本質仍都是人類,有這句話加成,這妖怪被扔出去很遠,體型不斷變大,將兩個光團都包裹其中,連帶著銀龍的嘴部也被堵住了。 趁著這空檔,桑星華忙指揮眾化身齊齊攻上去,石子礫也放出了畢方和針口惡鬼,他手摸上小白虎,稍一猶豫不知該不該一并扔出去,腳下佩璇大帝卻渾身一顫,撕咬棉花糖精的動作也一頓。 小白虎也似有所感應,沖著下方發出低沉的呼嚕聲,四爪揮舞,試圖從石子礫懷中跳下去,讓石子礫忙拽住了,緊緊摟著:“別,現在還不是時候?!毙“谆⑦@身板,真下去了,還不夠銀龍塞牙縫的呢。 但就是這么一個動作,讓石子礫有了譜,他便先將小白虎收了起來。就這一耽擱,棉花糖精被銀龍吞入腹中,銀龍口中再聚集一個大光球,眼看就要噴吐。 乒乓球大小就夠受的了,這個得有籃球大。石子礫忙聚集法力于手部,一拳砸下去:“廬山升龍霸!” 以石子礫的拳頭為中心點,一道無形的光罩彈射而出,同銀龍的光球砸在一起,雙方勢均力敵,不分上下,膠合層四下蔓延蕩開,將整個天地分割成兩截。 石子礫連噴十幾口血,手部血rou橫飛,露出白花花的骨茬??v然有極光大帝法力加持,他rou身才是神游期,無法同佩璇大帝正面抗衡。 極光大帝道:“不成,你需得再說!”如果說佩璇的戰力是100——有被小廣告sao擾積攢的怒氣值加成可以到110,他只有80,硬剛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長,只有有了石子礫言靈相助,才有一拼之力。 石子礫神魂都快被震碎了,疼痛難忍,他是個從小被寵著蜜糖里泡大的寶寶,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從未吃過這等苦頭,這時節哭天喊地叫mama的心都有了,讓他想個應景的機靈話,他還真想不到,唯有咬著牙強撐。 小白虎從丹田中沖了出來,以頭顱頂著他的膝蓋,輸送微薄的靈氣支援。石子礫受此感召,眼睛一亮:“老婆餅!” 銀龍這身體的神魂是佩璇大帝的,但rou身終究還是屬于封郁的,石子礫和封郁是一對,他的老婆就指封郁。這句話正應景,極光大帝一喜,將源源不斷輸送的法力從石子礫的拳頭轉移到了這句話上。 雙方招數波光的膠合層緩緩下移,銀龍覺察到不對欲躲,卻動彈不得,這是封郁的身體在抗拒,老婆就是他他就是老婆,躲了就成不承認了,這可絕對不成。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膠合層越壓越低,生生將他的身體給壓扁成一張薄餅。 石子礫的乾坤書頁卷出,趁機將佩璇大帝吸入了乾坤小世界,自己抱著小白虎也鉆了進來,喊道:“去!” 小白虎如離弦的箭般沖出,撲到了這層餅上,他落地之處恰是銀龍脖頸處,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阻力便融入其中。 佩璇大帝吸了一口氣,他本一個念頭便能復原,但乾坤小世界中所有意象都是q版,他只能像打氣的氣球般,頭部先鼓了起來,正待將這口氣咽下去再吞第二口,聽石子礫喊了一句“沖擊波”,一道黃光正打在鼓起的頭顱上,“噗”得一聲,氣都跑走了。 乾坤對戰系統戰斗雙方有數值顯示,他血槽本來剩了十分之九,被這一句話又削了二十分之一。比例雖小,對佩璇這等血龍而言,丟掉的血量著實不少,威力也不小了。 桑星華也跟著鉆進了小世界,見狀大驚:“你怎么一句言靈都這么管用了?” 石子礫道:“跟實際相符的言靈,都有加成?!焙螞r在乾坤小世界中,本身對他又有一番加成。 桑星華納悶問:“沖擊波怎么跟實際相符了?” “我說的是這三個字?!笔拥[寫給他看,“沖基波?!?/br> 桑星華想了一陣,大驚失色:“封郁是基佬???”他現在才明白為啥石子礫一句老婆餅能把銀龍拍扁,深覺這兩個人很危險,帶著幾個自覺生得如花似玉的化身后退了好幾步,他的化身可都是男性。 石子礫嘿嘿,這些靈感都一串串被提起來了,類似的招數他還有呢,大喝道:“受死吧!” ——受,死吧。 這一招比老婆餅還符合實際,效果顯著。佩璇大帝龍鱗炸開,灑落無數鮮血,血量掉了五分之一。 石子礫放出丹田中漫天星辰,在極光大帝的幫助下,他點亮了整整二十八星宿,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齊出,將佩璇大帝圍在中央,交替攻擊。 石子礫拿出兩柄小刀來,分給桑星華一柄:“喏,拿好,伺機而動?!?/br> 桑星華接過來的同一時間,收到了系統提示:“【貝爺的小刀】,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貝爾·格利爾斯使用的小刀,天底下任何生物,去掉頭就能吃了,保證rou質鮮美,營養豐富?!?/br> 桑星華禁不住抖了起來:“繼吃內臟、吃蟲子、吃胎盤之后,終于有中國人要、要吃掉一個大、大帝了?”他的聲音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激動。 石子礫很不高興:“這是我師兄哎,就算逼不得已要吃,也要懷著沉痛的、悲傷的、罪惡的心情去吃?!?/br> 桑星華道:“你還差一點吃掉我的屁股呢!”屁屁超人和屁超人的陰影能跟著他一輩子。 恰在此時,銀龍突然停止了一切掙扎,一聲不響摔倒在地。 石子礫很緊張,極光大帝卻興奮道:“這身體上出現了第二個靈魂,雙方在爭奪控制權?!?/br> 石子礫更緊張了:“可是小白虎的靈魂是不完整的?!辈蝗灰膊粫尸F幼體態,小白虎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封郁完整的靈魂尚且敗下陣來。 冷不丁,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佩璇大帝所用武器為何?” 極光大帝道:“他武器叫甚我并不知曉,但樣貌極為好認,一柄純黑長劍,代表懲戒,一柄純白袖劍,代表救贖?!?/br> 這兩柄劍,在劍冢時石子礫就見過的,沒道理這節骨眼上會問,肯定另有深意,他稍一想也明白了:“他的武器呢?” 佩璇大帝都是用rou身或者音波攻擊,沒有亮出過這兩柄劍。石子礫也是只在劍冢內,看封郁耍過一次,隨后就再未見過。封郁不是使劍的,不愛用很正常,可沒道理佩璇大帝重生后都不把稱手的兵器拿出來亮亮啊。 石子礫道:“怕是這兩柄劍被挪去牽制我師兄了,或是我師兄牽制住了這兩柄劍,不讓佩璇大帝使劍傷到我?!辈徽撌呛畏N情況,封郁同兩柄劍身在一處的可能性極大,找到了劍,八成就找到了封郁。 極光大帝道:“我卻不知這兩柄劍是如何打造的,你不妨問問相澤,他化身萬千監視天地萬物,少有他不知道的?!?/br> 石子礫一問,桑星華竟然還真有印象:“一黑一白兩柄劍?我好像在相澤大帝的傳承中曾看到過相關記載?!鄙砸华q豫,掏出來一本破破爛爛的書,撕下其中一頁,“此乃我抄錄的,你可以看看?!?/br> 這其實是相澤大帝的某篇游記,他化為飛禽走獸,游歷萬古,曾圍觀過佩璇大帝鑄劍,發表了一些“哇,星海玄鐵和北辰極光竟然合起來鑄一把劍,這無可救藥的審美喲”或者“真好命,連鴻彩極羽都能得到”“天底下怎么會有人用這么珍貴靚麗的材料合出來這么丑的寶劍”的感慨。這兩柄劍外形和功用都很拉風,相澤大帝花了許多筆墨描繪這在他眼中暴發戶氣息濃重的破劍,才讓桑星華印象深刻。 “星海玄鐵?”石子礫念出這材料的名字,立時抱了個碩大的吸鐵石出來,便感應到銀龍脖頸周圍有強烈的吸引力,吸鐵石拖拽著他往那邊走。 這是逆鱗所在,逆鱗被隱藏起來,脖頸處平滑一片,想到小白虎也是跳到這里面消失的,石子礫向桑星華道:“鹿霸地借我一用?!?/br> 鹿霸地是魔教四大護法天王之一,是桑星華的其中一個化身。他有個絕技是可以在各個空間跳躍,這逆鱗下方怕別有洞天。 桑星華卻道:“空間跳躍會帶來強大的吸力,不僅極有可能會將rou身撕裂,空間和空間之間的撕扯拉拽力,也會讓你從鹿霸地身上摔下來,絕不可能順利完成穿梭?!?/br> “事在人為?!笔拥[想了想,他發現跟這幫修士講科學,往往收效甚大,便道,“二向箔的降維展開!”他從有長寬高的三維立體人物,被壓縮成了只有長寬的扁平紙片人,紙片人手臂延展,在鹿霸地肚皮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牢牢捆在上面。 桑星華無奈嘆息,心念一動,鹿霸地便四蹄蹬地,從銀龍脖頸處鉆入。 它的頭很順利穿過了,頭頸部位穿過時,颶風陣陣,石子礫所化紙片人險些被從鹿霸地身上撕扯而下,半邊身體都翹了起來,他急忙道:“哥們,少一點真誠,多一點套路(鹿)!”紙片重又牢牢將鹿霸地套住。 頭頸過去了,終于到了肚腹處,前一個世界仍用力挽留,后一個世界也在奮力拉扯,紙片人如同被浪打翻的小木船,毫無反抗力得被攪成碎片。 碎片紛飛,鹿霸地已經跑得看不到身影了,石子礫以大法力牢牢護住眉心處,讓腦袋保持完整。紙片腦袋也不去管紛飛的身體,唱道:“敢問鹿在何方?鹿在腳下?!?/br> 鹿霸地無可奈何,在穿梭時不能停留,否則連他也會被撕碎,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飛躍,四蹄落到地面,正好看到這空間中,一只銀龍和一只白虎正在纏斗,心驚膽戰想再飛出去看看還能把石子礫尸體撿點渣渣回來嗎,后背一沉,有東西踩到了他身上。 石子礫念道:“千巖萬壑、重巖疊嶂……”詞窮了,想不到還有啥形容石頭多的成語,干脆不玩文雅的這一套,“磊磊磊磊……” 一顆顆石頭、一座座山峰從天而降,轉眼將這不大的空間填滿了,那一龍一虎卻全不理會,很有默契得先各自掃落石塊清出一片場地來,對視一眼,又是虎嘯龍吟,斗得好不熱鬧。 鹿霸地也被石頭砸了腦袋,哎呦哎呦拿蹄子揉著,嘴一張,發出桑星華的聲音:“你干什么?” “我就是石頭精,這些都算我的子孫嘛。你快再把空間通道打開,”石子礫吆喝道,“孩兒們,拼爹啦!” 小石頭紛紛睜開了眼睛,長出了小手小腳,蹦跳著入了空間通道,四下飛舞著將無數紙屑尋了回來,重新為石子礫拼湊出了身體。 石子礫撤了二向箔的特效,身體恢復了立體,才仔細打量這空間的構造。上空有一輪黑色的月亮,和一輪銀色的月亮,兩者交替旋轉,正中央是一輪金色的太陽,月亮光芒極盛,比較起來,太陽的光芒都被它們強壓了一頭。 而地面上,銀龍和白虎撕咬不休,白虎已是傷痕累累,兩只前腳都被斬斷了,還殘了一只眼睛,銀龍肚腹被抓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半拉腸子。 石子礫沖上去想為白虎助拳,卻有無形的力量阻隔不容許他前進半步。他只好將目光放到了天空,那輪金日的氣息極為熟悉,定是封郁最精純的魂魄。 他以一句“信仰之躍”跳上天空,銀月不動,黑月月輪一轉,如回旋鏢般橫向掃來,神鬼悲號,殺伐之氣使天空流云都凝固不敢流動了。 切,就你會旋轉不成?石子礫以時空法則,將雙方的時間流速調成10:1,激動道:“觀眾朋友們,現在進行的是男子10米跳臺決賽,下面上場的是中國籍選手石子礫,他的第一跳是向前翻騰三周半屈體,第二跳是向后翻騰兩周半轉體一周半屈體?!彼纳眢w隨之旋轉,不斷扭動,有條不紊躲過了黑月一次次的旋轉攻擊。 瞅準一個空檔,石子礫扔出了丹田中的白虎星系,白虎投影一出現,一口咬住黑月,頭也不回,腳下生風跑向了空間的盡頭。 下方的銀龍呆了一呆,他跟法寶的心靈聯系尚在,黑月以巨力橫斬,撞爛了白虎投影滿嘴銀牙后,又刺破了它的后腦勺,折返回來,卻奇慢無比。 白虎投影叼著跑時,石子礫給它加了個增加五倍速率的buff,黑月折返時,他加了個降低五倍速率的debuff,此消彼長,飛回來少說得兩三個時辰。 石子礫把目光落到了銀月上。黑月銀月是兩柄劍所化,白劍該毫無殺傷力,靠近一看,原來這銀月很是陰損,伸出一根透明的管子,源源不斷從金太陽上吸取生命力,使太陽越發黯淡無光。 他心下大怒,冷笑道:“拿了他的給他還回來,吃了他的給他吐出來!” 管子中流淌的金色液體倒流,輸送回到太陽體內,他又調了速率,很快被吸走的生命力都倒退回來,反從銀月上吸取了銀色液體。 銀龍見勢不好,舍棄了纏斗的白虎,飛撲而來。石子礫當機立斷揮動【貝爾的小刀】,斬斷了輸送管,手一揮,拋灑出無數節南孚電池。 內里積蓄的電力揮灑而出,這是渡劫期大能畢生的儲備,金色的電弧充斥了整個空間,刺目無比,銀龍不禁瞇起了眼睛,在雷電的噼啪聲中,隱約聽到那混小子在唱:“啦啦啦,種太陽,啦啦啦,種太陽,播種一顆一顆就夠了,會結出許多許多的太陽~” 待電弧消弭,卻見滿場都是金色的太陽,數不清幾百萬顆,充斥了整個空間,氣息、大小、顏色俱都一個模子刻出來般,根本分不清楚哪個才是封郁真正的神魂精華。 銀龍一時傻住了,他是懷著打街頭小霸王的心來的,硬剛就好了,怎么還玩大家來找茬??? 石子礫涼涼道:“您這么厲害,一口氣都毀掉就好了嘛,別客氣?!?/br> 銀龍要能弄死封郁早就弄了,不會等到現在,還得一點點用銀月吸取精華,磨到猴年馬月去。這畢竟是封郁的rou身,他必得慢慢同化才行,這是個大工程,同化蠶食得越徹底,于他好處越大。 這一耽擱,石子礫悄悄醞釀的大招已經充能完畢,極光大帝對著他一點頭,他從乾坤書頁中掏出了三口棺材:“我介紹一下,這三口棺材里面躺著的分別是牛頓、阿基米德、愛因斯坦——” 佩璇大帝雖沒聽過這三個人名,卻不會坐視他出招,龍爪拍出,便要將三口棺材擊個粉碎。 石子礫給他減慢了速度,因而還有興致驚嘆:“這力道可覆海移山,這速度潮鳴電掣,他能把我拍爛,自己卻不受反作用力傷害,出招更是超越光速——根本就不科學??!” 其中一口棺材抖動了一下,接連發出撞擊聲。石子礫笑嘻嘻道:“你瞧,牛頓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彼虿贿^佩璇大帝,那就不要打嘛,祭出物理學三大能,大家一起變凡人吧。 第98章 生生不息最終章 石子礫捧著卷軸特別乖巧地笑啊笑, 他年紀小, 就算跟大部分修士一樣都頂著二十多歲的皮囊,也帶著一股稚氣, 眉眼格外明媚動人。 蓮仙人讓他笑得心都軟了,把滿肚子催他上進的嘮叨都咽了回去,雙手搓了搓他的臉, 百般疼愛地嘆息:“還是個孩子呢?!北愀目诘? “你師兄面冷心軟,待你更多了幾分寬容, 為師走后, 你師兄弟二人當互相扶持?!?/br> 石子礫連忙應了,說來他好些時日沒見過封郁了,這人近來好似有意避著他走,在蓮仙人這邊都沒再碰上。 要說封郁是惱了他吧, 可他倆在競技場不可描述那事兒封郁都很淡定, 石子礫還真想不出自己哪哪兒能把人得罪得避而不見。 跟蓮仙人約好了明日一早送他離校, 石子礫往回走,想了想還是拐了個彎,向b座宿舍樓走去。 封郁的宿舍,本來跟排行榜那群最頂尖的天驕們一樣, 在最靠近教學樓的e座, 五十年前一次宿舍調整, 不知道為啥他就調到了b座, 跟石子礫所在的a座就隔了一座小法陣。 剛開了靈智的小嘍啰們四人一間, 封郁這樣的大拿就是獨立一間了,石子礫敲響他的門。 房間內,密密麻麻的符咒寫了一層又一層,封郁盤腿坐在陣法中央,引天地靈氣匯入丹田,鎮壓丹田中魂魄聚成的吞月天狗。 那日在競技場,他莫名被勾出了發情狀態,至今未消,頭幾天還因剛被投喂了一頓大餐,尚能自控,近來久曠,難耐萬分,丹田里的投影更是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