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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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礫忙道:“斷不至于如此,要么是我師兄功法出現了問題,不得不離開,要么是有人暗中作怪,擄走了他?!?/br> 不提蓬萊校方對封郁向來不薄,封郁 若當真叛校而出,怎么也不會把師弟留在蓬萊,讓他受人指指點點。石子礫就是有這種莫名的自信,封郁每走一步,都會為他考量。 校長只問:“幾點了?”一抖手,亮出自己新買的江詩丹頓陀飛輪機械表,以浮夸的演技道,“哎喲,竟然都八點四十了,你們快走吧,別耽擱了吉時。數千名凡人沉睡不醒,每天為國家少創造多少gdp?罪過罪過?!?/br> 他一邊說一邊抖落表盤,鶴依靈差點讓手表懟到臉上,心中痛罵了一句,倒是鎮定下來,瞧校長這模樣,定是知情的。 這么大的事兒,事先竟然不支會她一聲,現在被問了,還這副死樣子。鶴依靈道:“校長,您這不符合規矩,要誰都能關著禁閉擅自離開,蓬萊校規哪還有約束力在?便真有隱情,也當經過校董會投票表決才可,您怎能自作主張?” 校長對著表盤哈氣,拿小鹿皮擦得錚亮,口中胡亂應著。封郁剛離開還沒一個時辰,他也沒想到,鶴依靈臨走前還能出現在十八層樓梯上,撞破此事,確實不合規矩,唉,少不了得多聽她嘮叨幾句。 人擺明了耍無賴,鶴依靈也沒辦法,氣哼哼拎起石子礫扭頭走了,在一樓點點人數,三名學生都來齊了,和緩神色,勉強笑道:“耽擱了些時間,你們三個彼此間都不陌生了,就略去自我介紹的流程,直接動身吧?!?/br> 這其中,石子礫和母文光是老相熟了,另一個也確實打過交道。自從陰差陽錯戰勝孔燁之后,石子礫躍居排行榜第二位,母文光第四,另一位是第三名的人物,是蓬萊少見的人族修士,修得是符派,畫符掐訣念咒,撰寫通神之靈文。 這技能細說跟石子礫的言靈有些相似,尤其他配合乾坤小世界,一邊說一邊寫之后,兩家就更相近了。這學長是神游中期的天驕,姓費,單名一個邦字,石子礫笑道:“早就想向費學長請教了?!?/br> “我不過虛長幾歲,曾三敗于石學弟手下,這請教二字,愧不敢當?!辟M邦也格外客氣,“石學弟進步神速,乃我輩楷模,該是我向你學習才是?!?/br> 母文光跟他倆差不多熟,細說起來他跟費邦相識要遠早于石子礫,關系也很不錯,聽他倆說得牙酸耳酸,生怕再尬聊下去,緊跟在鶴依靈身后,架起飛劍先走一步了。 費邦右手一伸,從袖中飛出一張符紙,紙上寫著個“船”字,他躍身立于其上,注入法力,符紙便載著他向前駛去。 石子礫手入丹田,仍掏出自己的小摩托來,翻身騎上去,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本來在蓬萊jian商處,預定了一架飛機,據傳是凡間退役報廢的真家伙,可惜流年不利,連掛三科,交完重修費就一窮二白了,只好忍痛撤了訂單。 費邦頻頻扭頭看過來,石子礫便問:“學長要來試試嗎?” 他只是出于禮貌隨口一問,費邦卻一口應下,腳下一轉,棄船上車,跳到了摩托車后座上,滿面驚奇:“這鐵疙瘩竟是凡人所做?怪哉?!?/br> 趕路途中反正無聊,石子礫指著摩托車表盤,教他如何騎車,怎么掌握方向、更改速度等,又掏出手機給他安利電子產品,兩人說得也算火熱,一個白天很快過去。 因降魔事急,鶴依靈出發前便明確說了,一直趕路,中途不停下休息。白日時,她聽到兩人的討論聲,還頗為欣慰,到了晚間,她等了半天卻不見身后聲響,扭頭一瞧,摩托車早落在后面了。 不用鶴依靈吩咐,母文光機警得手執飛劍:“徒兒去探探?!眽旱头Σ▌?,小心翼翼摸向后方,不多時就回來了,肩膀上扛了個摩托車,滿臉不可思議,“他倆竟然都睡著了?” 鶴依靈一驚:“莫非那魔物已知我等動身要去降服它,率先出擊?”吐出妖丹,分別潛入他二人丹田,卻見石子礫靈氣法力運轉如常,并未受損,只是沉睡了,而費邦呼吸急促、法力雜亂,更像是在做噩夢。 師徒兩個試了諸般法門,仍沒弄醒他們,鶴依靈取了顆冒著霧氣的蘋果,一掰兩半,分別喂下,都沒能將他們喚醒。天漸漸亮了,她正做沒開交處,卻見兩人一前一后蘇醒過來,忙問道:“怎么回事兒?” 石子礫打了個長哈欠,吧唧吧唧嘴,滿足得笑笑:“好久沒睡得這么暢快了?!彼茉谛枪庀滦扌?,是以偶爾不修行跑去睡覺,都有種偷懶的愧疚感,睡得并不踏實,這次卻極為安然,一覺醒來,只覺耳聰目明,神思清昌,萬分暢快。 費邦卻正好相反,面色頗為難堪:“我、我夢到了些不好之事?!彼隽艘煌砩系钠谀┛荚囋嚲?,還是他最不擅長的古語言文學,對方出的題也格外刁鉆,他做錯一道,肚子就捱一拳。夢中痛感極為真實,每一拳都打在神魂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在他臨蘇醒之際,聽到一個莫名熟悉的聲音幽幽道:“題可以不會,車不能亂上?!?/br> 太丟人,費邦沒好意思具體說,含含糊糊一句話帶過了,又道:“鶴師叔,師侄無事,區區夢魘,豈能阻我修行大道?莫要為此等小事耽擱了救人,咱們快些出發吧?!?/br> 鶴依靈又查了一番他二人身體,見確無損傷,只得應了。 石子礫見費邦臉色實在難看,飛著飛著還一個踉蹌,險些從符紙上栽下去,忙撲上前去,將他扶住了,又道:“費學長,上車我載你一程?!?/br> 費邦臉色就是一白,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不用,多謝石學弟好意?!辈恢圹E將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加快腳步向前趕了一段路,離得石子礫遠了一些。 明明昨天還愉快得探討問題來著,怎么突然不跟我玩了?石子礫只覺莫名其妙,還有點小失落。 本來他們擺了個二二陣型,母文光和鶴依靈在前,石子礫和費邦壓后,此時費邦擠前面去了,母文光便腳下放慢,落后跟石子礫并排走。 初來一切正常,隊伍中也沒人莫名陷入沉睡了,直到第五天,母文光冷眼瞧了這好幾天,也是心癢難耐:“石學弟,你這車怎么開???” 石子礫很樂意把玩具跟小伙伴分享,熱情邀請他上車,手把手教他。當天他沒事兒,母文光卻沉眠不醒,直睡到天光大亮。 因著已有過一次先例,那魔物待他們好似沒有太大敵意,己方當以不變應萬變,等待它出招。鶴依靈并未停下隊伍,她自己是拍著翅膀飛,不方便帶人,便讓石子礫把母文光放摩托車上馱著走。 睡夢中的母文光正坐在桌子旁,面前堆滿了美食美酒,腳底下擱著個體重秤。他得不停的吃啊吃喝啊喝,每吃喝一口,都得過一回秤,只消體重有所增加,肚子就捱一拳。夢中痛感極為真實,每一拳都打在神魂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在他臨蘇醒之際,聽到一個莫名熟悉的聲音幽幽道:“飯可以亂吃,車不能亂上?!?/br> 做了一晚上慘不忍睹的噩夢,母文光好不容易睜開眼,對著和煦的陽光,摸摸自己還是個只有雙下巴的瘦子,方覺自己活過來一遭,笑容剛拉開半個,卻見自己整個人都橫趴在摩托車上。 “……”他跟被鬼摸了一般,翻身摔下來,匆匆謝過石子礫,連三趕四溜前面去了,擠在費邦和鶴依靈中間,說什么也不到后面去。 “你們這是搞什么?”鶴依靈很不滿意,慈祥的教導主任很喜歡看學生們打成一片、笑鬧玩耍,見石子礫一個人蔫頭耷腦走在最后面,腦補了一出校園霸凌的大戲,心疼得不行。 她看費邦,費邦低頭裝鵪鶉,再看母文光,母文光一本正經在把玩自己的雙下巴。鶴依靈怒道:“都不聽話了是吧,我去后面!” 費邦脫口:“等等……” 母文光伸手:“師父三思……”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別上他的車!” 第35章 一次失敗的裝嗶 一行四人并作一排, 又走了兩天路,鶴依靈接了個電話,掛掉后道:“校長說,事情出現了轉機?!闭f著,在他們四人的小群中,轉了一條新聞鏈接。 這新聞標題駭人聽聞——大自然的饋贈啊,七旬老人一夜黑頭為哪般?新婚夫婦高產似母豬為何番?大愛無邊, 絕癥少年奇跡般痊愈,是大自然的奇跡,還是精心編造的騙局! 點開鏈接看, 原來是早先沉睡不醒的數千人,于今日早間一并醒來,精神飽滿,氣色紅潤, 身體比沉睡前普遍都好了一大截。標題中白發變黑、夫妻生活格外和諧、癌細胞消失種種描述,竟然都有案例。在文章的末尾, 作者暗示,怕這是當地縣政府為了制造噱頭、吸引游客,收買部分無良媒體,發布的不實消息。 石子礫又上網搜了其他報道, 大部分文章都將原因歸咎于此,少數文章有猜是當地一口古井井水功效神奇,當地生活習俗健康淳樸啊,等等, 五花八門什么都能說一嘴,大家都很懂,一定有原因能解釋,這絕對不是靈異的反科學事件。 鶴依靈道:“看來我們早先的推測有誤,此物似乎并非入魔邪物,倒像是剛自沉眠中蘇醒,控制不住力量外泄,才昏迷了這么多人,立刻也做出了補償,反倒成了好事一樁?!?/br> 母文光欲言又止,跟費邦對視一眼,方道:“師父,此物,有無可能是封學弟?” 他和費邦作為境況相近的受害者,私底下有交流,他們莫名陷入沉眠,跟這批村民的癥狀相似,臨蘇醒前,聽到的那個聲音,該是封郁無疑了。 鶴依靈一驚,不需她多問,母文光便傳音將兩人境遇簡略一說。她面上轉憂為喜,贊道:“如此,他的衍龍九變功法,應是已入第四變了。以夢為食,吞噬夢境,也有入夢造夢的神通,他這第四變,怕是夢貘了?!?/br> 這功法,她只在老校長私人珍藏的仙家典籍中見到過一二簡略描述,若說封郁突破時神魂移出,說不得還真能破開小黑屋禁制,校長未加阻攔,也就說得通了。 石子礫聽他們你來我往傳音一通,背著自己說悄悄話,莫名其妙這怪物就成了自個兒師兄,忙道:“這也只是猜測,都走到這兒了,我們還當去查探一番?!?/br> 若真是封郁,被泄露的力量影響的凡人都已蘇醒,還得了好處,他該完全掌控了新的變化形態,緣何這么久不曾反轉蓬萊,或是與他們匯合呢? 鶴依靈一想有理,當下不再多說,四人腳下生風,趕向事發地,到時已是次日晚間了。只見這一城之中,家家燈火通明,喜氣盈腮,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不時響起,街道上有許多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在挨家挨戶敲門做采訪。 鶴依靈以神念來回探查掃視,見當地人民身體格外健康,暗疾隱疾全無,心下一松,如此,是封郁的可能又提了一成。 母文光憂慮道:“卻探查不到封學弟的氣息?!?/br> “他十年之前,從二變的金翅大鵬鳥,轉為吞月天狗時,氣息倒也發生了變化,這不為奇?!柄Q依靈道。 石子礫從剛才起,目光便投向城市西南部一片森林中,喃喃道:“這邊?!币粩Q摩托車把手,率先前行,三人紛紛跟上。 這密林乍一看,平靜至極,置身其中后,石子礫往前邁步,當先一道閃電斜劈而下,讓他一抖手,直接卷入乾坤書頁中了:“這有道隱蔽法陣?!弊璧K修士前行,也防止凡人科技窺探。 鶴依靈并不出聲,三名學生分據三方,以諸多手段探查。費邦陣法學得最好,在他二人協助下,很快畫出了陣法大致形態:“這是大葉鬧龍陣,布置了十二個陣眼,既阻礙外人進入,也困住內部生靈,高深無比,若要破開,需得費些功夫?!闭f著,畫了個符,符紙打在陣法外圍,被閃電劈成飛灰,透明的罩壁上,隱現一條青色游龍。 他神色凝重,此等困敵陣法,多是魔修等收服法寶或靈物時使用,先圈塊地把東西圍起來,再源源不斷抽取靈寶之力,天長日久,靈寶越發虛弱,早晚會被收為己用。 石子礫勃然色變,眉目倒豎便要發怒,生生忍下了,冷笑道:“好大的胃口?!本瓜氚阉麕熜之旍`寶收服,當下取出紙筆,三兩下畫了一只蚯蚓,指著道,“什么大葉鬧龍,我看是葉公好龍!你給老子下來!” 一只青色小龍,嘶嚎著被從罩壁上硬扯下來,乾坤書頁上的黑色蚯蚓離紙而去,替代青色小龍,融入罩壁。石子礫邊說邊畫,足畫夠了十二只蚯蚓替代了十二只小龍,徹底毀掉了此陣陣眼。 他左手向上一伸,右手成拳捏在腰側,氣壯山河大喊:“看我的天馬流星拳!”身后浮現一只長著翅膀的雪白天馬圖案,他的拳頭沿著天馬座星位,以超越音速的拳法擊打在光罩上,每一拳都有百萬噸隕石撞擊之力。 圣斗士星矢的天馬流星拳,在覺醒第七感時,可以達到光速,更高境界甚至能夠超越光速。就算只有音速,每秒鐘也可以打出數百拳,石子礫砸了兩下卻停下了。 罩壁發出玻璃的脆響,粉碎成塊,片片摔落在地。 石子礫面上隱現痛苦之色,又帶有佛家悲憫,嘆息連連:“此招有傷天和,何必非要逼我使出?”媽蛋,用勁太猛,好像肌rou拉傷了qaq,人、人家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中二一次,還不惜抽干了一條法力,為什么連裝逼成功的機會都不給我?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旁人卻不知個中蹊蹺,鶴依靈也好,母文光和費邦也罷,都被他露的這一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費邦的震驚更深一些,這陣法威力本就強大,何況布陣之人法力更是高深,他一探查到,心中便愁苦萬分,本擬縱然四人聯手,不花上一天一夜,也休想破開,卻不料石子礫三言兩句就給打成渣渣了。 罩壁一破,一股腐臭氣息撲面而來,林間飄蕩著陣陣鬼魅怪笑,面前靜謐的森林景象一變,樹上掛滿了白布條,陰風陣陣,吹起漫天黃色靈紙。 鶴依靈面色大變:“是陰冥老道!”迅速化作原形,張開羽翼,將三名弟子攏在其下,抖落萬千羽絨,將吹過來的靈紙盡數擊落。 石子礫聽這名字莫名熟悉,回想了一陣,不好打擾在戰斗的鶴依靈,看母文光一臉見鬼模樣,便知他也知曉此人來歷,悄聲問:“陰冥老道?不是冥陰老道嗎?” 好像他在競技場把孔燁打哭那次,孔燁端詳乾坤書頁,說過一句,他跟冥陰老道的法寶挺像的,石子礫當時沒當一回事兒,不知鶴依靈和孔燁誰把人家名字記反了。 母文光打了個寒噤:“世間有陰冥老道,也有冥陰老道,為一對師兄弟,來的這個應該是師弟。傳聞他二人本為上清派傳人,在鎮江茅山拜師修習茅山術,五百年前叛教而出,藏于南疆一帶?!?/br> 茅山不時派遣門下弟子圍捕他二人,俱都鎩羽而歸。有小道消息稱,他二人走前毀掉了茅山風水主脈,又竊走了茅山秘術,致使大名鼎鼎的茅山一脈逐漸衰落,道法大不如前。 縱使傳言不實,茅山素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譽,數百年來卻越發沒落,成了修真界的大透明,只能尷尬得擺老資格,總也有其緣由,不為外人道罷了。冥陰老道師兄弟二人竊書毀山之說,也只是茅山衰落的諸多猜測之一。 費邦叫道:“有人出來了!” 此時尚看不到人影,林間卻有沙沙的腳步聲傳來,每一腳好似踩在心口,帶來憋悶不適感。過了盞茶時間,聲音越來越響,一道枯瘦的高個兒身影出現了,啞著嗓子嘻嘻笑:“妙哉,老道正愁無天材地寶煉器!” 鶴依靈為淬體中期,欲探查這老道修為,靈識卻被重創,頭痛欲裂,心下駭然,此人有淬體大圓滿修為,不可力敵。 石子礫曾單槍匹馬擊殺的針口惡鬼,也是淬體期修為,但那屬于野怪,領地離蓬萊三仙山太近,只敢縮起來攻擊落單修士,窮得只能用繡花針,百鬼幡也只能自己慢慢攢人頭煉制。陰冥老道卻是有師承的,又為惡南疆數百年,法寶不缺,道術也高深,兩方不在一個檔次。 點子扎手,石子礫放出針口惡鬼的卡片,為鶴依靈助拳,自己摒棄所有雜念,縮入乾坤小世界中,瘋狂嗑藥恢復法力。幸好針口惡鬼自己也有法力條,在耗空之前,不會動用石子礫本人的法力,它以銀針對抗靈紙,鶴依靈便能騰出手來,跟陰冥老道本體搏斗。 過了頓飯功夫,石子礫見法力回得差不多了,鉆出小世界,便聽到鶴依靈傳音:“你們散開,去尋封郁,帶上他快跑?!?/br> 修士壽命長,連帶著打架時間也長,等閑打個十天半月不在話下,她本有三分怯意,真交起手來,卻覺自己怎么也能撐上三天兩夜。只盼著學生們走后,她再無后顧之憂,可戰可逃,周旋于地就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石子礫:臥槽,能不能出來一個老子打得過的敵人!qaq 第36章 蔥蒜韭辣椒椒姜 石子礫畫了兩只簡筆小人, 爬上母文光和費邦肩頭:“我們隨時保持聯絡?!彼o小人添上了嘴巴,可以傳遞消息動向。 三人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各擇了一個方向散開,縱然避開了交戰中心,靈紙也仍然漫天飛舞。沒了鶴依靈羽翼的庇護,石子礫畫了一柄大傘,撐起來抵擋, 罵道:“你家買靈紙不要錢啊,這么著急要給自己出殯?” 身后是驚天動地的戰斗聲,法力縱橫交錯。過了約摸半個時辰, 針口惡鬼被打回卡片形態,自行回歸他丹田溫養。 石子礫眉頭一動,強撐著回去助陣之心,又行了好一陣, 前方隱隱出現一只黑黃色巨獸。他忙快步上前,見這巨獸有黑熊大小, 有象鼻、犀目、牛尾、虎足,四肢各被一道長釘貫穿在地,血rou模糊,釘頭貼了一張以人血所畫的符紙。 巨獸聽到響動, 戒備得嘶嚎一聲,費力睜開雙眼,見到是他,針尖似的獸瞳變得圓潤了, 嘗試爬起來,卻渾身閃電四冒,發出噼啪聲,疼得渾身顫抖。 “別動!”石子礫忙叫了一聲,小心翼翼上前,畫了個小藥瓶,在瓶貼上寫“□□”二字,倒在隨身手帕上,捂住他口鼻,“不知麻醉藥管不管用,可能會很疼,師兄你忍著點?!倍紫律砣?,先讓畢方以真火將符紙燒掉,又去拔左前張的長釘。 這夢貘聞到□□味,本來靜靜趴在地上昏睡,此時卻又疼醒了,肌rou緊繃,鮮血從長釘處撲簌簌冒出。石子礫急得不覺滿頭大汗,哄道:“放松,啊,馬上就好!”咬著牙硬把長釘起出,見其上十余根小倒刺,俱都勾著血rou,嘴唇哆嗦,額頭暴起一條青筋。 他一邊哄夢貘冷靜聽話,一邊依法將另三根長釘拔出,見夢貘仍趴在地上不敢動,覺出不對,手摸索向其后背,在第三截脊梁骨處,也摸到了冰涼的圓形釘帽。竟是有一根數米的巨釘,透胸而過,將夢貘死死釘在地上。 石子礫眼眶一紅,嗚嗚哭出聲來。 與此同時,母文光面前也有一只黑黃色巨獸,四肢被釘、軀干也被釘。他動作比石子礫快上一步,已將脊梁骨上的長釘取出,痛罵道:“那陰冥道人喪心病狂!封學弟,你且忍忍,我馬上為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