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突如其來的劇痛迫使陸覺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 他觸電般地縮回自己的腿, 一只手摸上兩腿之間, 另一只手勾著顏九手臂微微顫抖,顯然很痛。 顏九顯然沒想到自己那一頂的威力會這么巨大,遲疑了一下, 試探著開口:“很痛么?” 陸覺沒有回應,可他微微蜷縮的身體說明了一切。 “好吧……”顏九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便伸出一只手,摸上他那個受傷的部位,幫他揉了揉。 陸覺:“?!” 真不知道顏九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陸覺羞憤地拍開她的手,往后縮了縮:“別碰我……你個……色女人……” 有些沙啞的聲音, 很明顯在拼命忍痛。 不過這話, 可真讓顏九聽不下去:“是你先勾上來的,到底是誰比較色?” 陸覺又不說話了。隱忍了一會兒后,轉身背對她,蜷縮成一團。 這種刻骨銘心的劇痛,真是好久沒感受過了, 連肋骨折斷都沒這么痛過。 不過這次真不能怪顏九,是他自己一時得意忘形,不小心跨過了某道無形的線。 雖然不是故意的, 但是他活該——如果顏九不反抗,那就不是顏九了。 這樣想著,陸覺自嘲地一笑。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劇痛過后, 那個被無情摧殘了的部位,居然有些蠢蠢欲動。 腦海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閃過了顏九不久前說過的話。她說——陸覺,你是受虐狂么? 啊……讓他死了算了。 陸覺雙臂交叉抱住自己,身體越縮越緊。 他想等顏九睡著了再解決這件讓他頭疼的事,然而,此刻的顏九,怎么睡得著? 陸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啪嗒”一聲,緊接著,刺眼的光線從頭頂亮起,迫使他皺眉閉上雙眼,與此同時,心里大叫不好——顏九開燈了?臥槽,她想干嘛? “真那么痛?我看看?!?/br> 看看?!特么……她是認真的嗎? 陸覺連忙抓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同時不耐地開口:“我沒事!把燈關了!我要睡覺!” “真的沒事?”從床上坐起來的顏九一臉狐疑——如果他真的沒事,為什么身體繃那么緊? 不過,他的身體確實很結實,連肋骨折斷都能痊愈得那么快,應該沒什么問題。 這樣想著,顏九放心地躺了回去,卻沒有立刻關燈。 她看著陸覺的后頸,看著他頸上那個黑色的項圈,挑了下眉——還說自己不是受虐狂?口口聲聲說不想被她當狗,卻一直戴著這個項圈。 陸覺感受著她赤|裸裸的打量,只覺心里發毛。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后,試探著抬起一只手,往墻上摸了摸,摸到燈的開關后,果斷按了下去。 世界恢復成了令人安心的黑暗。陸覺長長地松了口氣,雙手摸上自己兩腿之間,小心地安撫,盡量不讓顏九覺察到異樣。 然而,動作幅度那么小,根本無法讓身體得到很好的釋放,反而延長了這種另類的折磨。有那么一段時間,陸覺自暴自棄地想到了坦白,讓顏九用契約幫他解決算了…… 可他僅存的一點理智阻止了他。 好在顏九今天坐了太久的車,也沒吃什么東西,又累又困,沒多久就睡著了。 聽到她淺淺的鼾聲,陸覺總算放松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 不過,她今天居然打鼾了?看來真的是累壞了啊。 抓緊時間解決了該解決的事,陸覺從床頭柜上抽了兩張餐巾紙,把自己弄干凈后,小心地往后挪了挪,讓自己的后背貼上顏九的身體。 rou體的接觸,讓靈魂在瞬間得到了安撫。陸覺抱著被子的一角,舒服地松了口氣,意識很快變得朦朧起來。 于是,第二天早上,比他早一分鐘起床的顏九,下床的時候,看著地上的兩團廢紙,聯想到昨晚覺察到的異樣,唇角一抽,瞬間明白了一切——嘖,自家御從太蠢怎么破?在線等,挺急的。 一分鐘后,陸覺揉著眼睛,迷茫地從床上坐起來,還在伸懶腰,就被顏九粗魯地拽下了床。 她一手拽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著地上的廢紙團:“誰允許你在我房間里亂扔垃圾的?” 陸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淡定地彎下腰,撿起那兩個紙團,扔進了垃圾桶,然后看向顏九,若無其事地詢問:“今天幾號來著?快高考了吧?” 顏九:“……”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最終,顏九沒有戳穿他。 她面無表情地走到書桌前坐下,看了眼桌上的日歷:“5號?!?/br> “臥槽!已經5號了?后天就高考?!”陸覺嚇了一跳,幾步沖到顏九身邊,隨便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顏九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這家伙,還沒放棄啊…… 她撇了下唇,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書:“把衣服穿上,先去用早餐,吃飽了再回來復習?!?/br> “哦?!?/br> 于是,5號6號,連續兩天,顏九和陸覺都宅在家里進行著高強度的復習。 6號下午,陸覺把他不會的題全部整理到一起,搬到了顏九面前,把顏九嚇了一跳。 顏九粗略地掃了一遍,都是些連她自己也覺得困難的題,心里立刻對陸覺的成績有了個大概的推測。 ——說不定他真能考上大學。 顏九讓管家從大廳里搬來一把椅子,放到自己身邊,讓陸覺在椅子上坐下,以便她給他講題。 她講得很認真,可是,不經意間側頭,看到的是陸覺失神的雙眼,她立刻翻了個白眼,果斷把手上的書朝他臉上呼了過去,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終于,高考如期而至。踏進考場前,管家把需要用到的東西遞給了顏九,其中也包括陸覺的。 顏九從里面找出陸覺的身份證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出生年月日后一陣失神。 他們,居然是同年出生的么? 然而,她的生日是5月9日,他是11月3日……也就是說,他比她??? 顏九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直到陸覺一把抽走她手里的身份證:“看什么看!拍得丑死了!”——說的是身份證上的照片。 顏九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朝考場走去:“走吧?!?/br> 幾天后,高考成績出來了,陸覺的總分居然只比顏九低2分,完全出乎顏九的意料。 再看單科成績,他的理科成績加起來,居然比她高了足足二十分! 于是,那一整天,兩人都不是很開心。 陸覺覺得自己輸給了顏九。這一次,他是認真考的,會的題,不會的題,他都用心去做了,已經盡了全力,可成績還是沒她好。 顏九則自愧不如。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若換了她,絕對做不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學完高中所有的課程,并考出這么好的成績。 真不可思議……陸覺這家伙,明明平時看起來那么蠢,為什么學得這么聰明呢? 又過了幾天,兩張來自s大的錄取通知書被管家交到了顏九手中。 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陸覺的高考志愿是照抄顏九的,總分又只比顏九低2分,所以,會有這個結果并不奇怪。 s大在j區,所以,顏九和陸覺自然而然被劃分進了負責j區的獵魔小組。 那個小組的組長,是顏毅。 “顏毅?!标懹X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個名字。原本他一點也不想提起這個人,因為每次提起,他都會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彼岸”的遭遇,那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一段記憶,沒有之一。 可是,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這個混蛋,陸覺不得不事先向顏九打聽和這個人有關的一切,以便防范和反擊。 “他是個怎樣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顏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一個變態神經??!” “看來你也討厭他,那為什么還要報考s大?” 顏九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陸覺一眼,回答:“第一、s大是我想考的,沒必要因為這種理由而放棄。第二、你還沒反應過來么?想在獵魔考核上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他。如果他真打算殺我,那么,無論我被分配到哪個區,他都會向上申請調換到我所在的區——這對他而言易如反掌?!?/br> 說到這里,顏九長長的睫毛一顫:“或許,他就是因為知道我會報考s大,所以才去了j區?!?/br> “綜上所述,既然逃不脫他的手掌心,那我只能……” “正面肛?”陸覺挑眉。 顏九牽了下唇角,算是肯定了他的回答。 “哈,挺好,我也喜歡主動一點?!标懹X說著,笑得有些邪氣,“所以,跟我說說他唄,越詳細越好,我幫你肛他??!” “呵,我才不要你幫,除非你自己想肛?!?/br> “是啊,我超想肛的?!?/br> “……” 顏九無奈地看著陸覺,對他的心直口快毫無辦法,最終只能嘆了口氣,滿足了他的要求:“顏毅,顏家大少爺,19歲,一年前僅憑一人之力通過了獵魔考核,至今沒有契約任何御從。他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獵殺了多只s級魔物,是獵魔界公認的獵魔天才,甚至有人說他是獵魔史上的最強者——這是別人眼中的顏毅?!?/br> “在我眼里,他就是個變態神經??!” 顏九說完這句話,忽然一把抓住陸覺的手腕,把他嚇了一跳。 “你見過會因為‘我看你不爽’這種蹩腳的理由,就把自家親meimei揍到三天下不了床的親哥嗎?!”想到這件事顏九就來氣,“只要他在家里,花園里就不會有花,因為全被他摘掉了!他還會微笑著把鋁液倒進螞蟻窩,把剛出生的小狗抱到高高的樹上,看它瑟瑟發抖的樣子看上一天!” 陸覺唇角一抽:“確實挺變態的……” ——不過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我看不下去,就在花園周圍設下了法陣不讓他進去,把他的鋁液全替換成了水,把那只可憐的狗救下來交給了管家?!?/br> “……難怪他看你不順眼?!?/br> “總之,那天過后,我徹底看清了他的本質。從今往后,他休想再從我嘴里聽到一聲哥!” 說完這段義憤填膺的話,顏九深深呼吸了一下,總算冷靜下來,松開了陸覺的手,然后看著他,平靜道,“我說完了,該你了?!?/br> “啥?”陸覺一臉懵比,“什么叫該我了?我要說什么嗎?” “強行契約你,導致你靈魂受損的人,是他——這你已經知道了吧?”顏九問著,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繼續說,“他是怎么契約你的?你又是怎么逃脫的?我要你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訴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meme扔了1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71102 13:40:04 小男孩專業戶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03 14:31:54 渡部老師之父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03 15:02:29 謝謝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