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木柒看起來好像非常生澀,但是理論知識貌似蠻豐富的,活了那么久,還有什么不懂的。 蘇辛原本是信心滿滿的想著壓著這個漂亮的小jiejie,但是考慮到力量的懸殊,并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原以為手指也就那樣了,但是蘇辛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木柒是什么?樹妖啊。 觸手play,在所難免。 世界觀好像都受到了沖擊,蘇辛覺得自己有必要重組一下,并且考慮以后有沒有來一發的必要性。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木柒小心翼翼的賠笑。 “你再說?我不喜歡你不誠實的樣子?!?/br> “好好好,我是故意的?!?/br> 木柒老老實實的說,然后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然我把自己綁起來?” 柔軟的枝條束縛住了木柒的雙手,木柒眨了眨眼,證明自己很乖,非常乖。 這也算是負荊請罪吧? 好像又不太像,管他呢,意思到了就好了。 蘇辛做了一個深呼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給我出去把外面那桶水給我倒了,現在,立刻,馬上?!?/br> “好好好?!?/br> “你現在是跟我定下約定了嗎?我會認著你一輩子的,就算你變成鬼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br> 木柒認真的說,眉宇間帶著些稚氣的固執。 傻孩子,我的靈魂不屬于這個世界。 第154章 障中紅月18 有些事情呢,有一就有二,停下來可不那么容易。 蘇辛和木柒這邊是,童小萱和童柳那邊也是。 童小萱和童柳心有余悸的回了家,兩個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說他有古怪吧,你還非湊上去找死……” 童柳有沒有說完的話,但是那種不滿卻不敢說出來,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只能憋著。 因為他們不知道那只女鬼有沒有跟著他們回來,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稍有不爽,就把他們給殺了。 童小萱上門去問童溪,是不是他殺了錢豐盈,童溪沒有否認,但是說是錢豐盈先要對他動手的。 童小萱不信,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可能會去殺人呢。 童溪似笑非笑,沒有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只是說童小萱心里應該清楚是怎么回事。 童小萱還想問責,可是卻有人不開心了,準確的說應該是有鬼不開心了。 突如其來的一只鬼手就掐住了童小萱的喉嚨,童柳碰不到那只女鬼,焦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是童溪一幅大發慈悲的樣子,讓那只女鬼把他們給放了。 理由是因為童小萱伺候他伺候的挺爽的。 童柳心里那叫一個窩火,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童柳以往和童溪沒有什么直接的交流,但好歹在過年過節的時候還是見過兩面說了兩句話的,童溪絕對不是這個性格,而且好歹也是在外面讀過書的大學生了,怎么會這樣說話,好像一副自己是皇帝的樣子,和別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恩賜。 童小萱和童柳還沒有那種不怕死的精神,面對這種現實的詭異的場景十分的害怕,在被允許可以回來之后,兩個立馬就回到了家。 童小萱之前說了自己早就心存死志,但是只是當時的意愿而已,人都死到臨頭的時候,往往都是會有猶豫和害怕的,這分為自愿和非自愿,目前他們的處境是在非自愿中,如果能多過一會兒,他們還是會選擇多活一會兒。 “姐,現在怎么辦,你招惹他,估計跑不了了?!?/br> “我知道,不用你和我說這個事情?!?/br> 童小萱現在心里十分膈應的慌,之前的少女懷春的情感已經通通消失了,現在只有滿滿的恐懼,誰會對這樣一個男人產生好感呢,傲慢的仿佛一個神經病,身邊還養著一只瘋子一樣的女鬼,完全旖旎的想法就沒有了,沒當場逃跑就不錯了。 “姐,我們得出去,我們一定得出去?!?/br> “我們出不去,誰知道這個鬼地方是不童溪搞出來的,如果他想把我們所有人困在這里,我們完全沒有辦法跑啊?!?/br> 童小萱表情頹喪,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 “我倒覺得這個地方不是她弄成這個樣子的,他應該也想出去,你看他那么喜歡那種事情,沒必要把自己關在這個小村莊里而不去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外面的條件多好啊,他讀過大學,他又不是不知道?!?/br> 童柳看問題一向比童小萱清楚,再加上他是一個男孩子,自然懂得男人是怎么想的。 “那怎么辦啊?!?/br> “我也不知道啊?!?/br> 猜測是猜測,行動是行動。 童柳也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搖了搖頭,無能為力。 這種腦子上懸這把刀,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落下來的感覺真是糟糕,糟糕透了。 這命啊,不在自己手上,連生死都不能自己決定,實在是一件特別悲哀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想了,反正想這些沒有用,要是真的有鬼,想要咱倆的命,逃也逃不過去,你先燒水去,然后我們倆洗臉洗腳就睡吧?!?/br> 想太多也沒有用,不如洗洗睡吧。 童柳走向了廚房燒水,童小萱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她想的是錢豐盈。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糟糕了。 她們好像從相識的那一天開始就吵吵鬧鬧的,最開始彼此看不順眼,到最后無話不說,盡管在損著對方,但是卻又在那對方著想,從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變了質,就滾到床上去。 她是鄰家人妻,她是浪蕩少女,只能說人生中的緣分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在哪個地方遇見哪個人,是對的還是錯的,是好的還是壞的,是刻骨銘心,或者是相視一笑。 童小萱嘆了聲氣,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希望那個家伙不要投胎太早了,再等等她也好。 不知道下輩子還會不會有這么一個無話不說的冤家呢,在這個地方,在這種人生里,也算得上是一種幸運吧。 蘇辛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感覺自己手腕和腳腕不太舒服,估計是被昨天晚上的觸手給折騰的,槐樹的枝條太粗糙,雖然木柒已經盡量把它變得柔軟,但是木柒畢竟不是什么新生的樹,都活了這么久了,再柔軟也軟不到哪里去。 不過表面粗糙不平也并不是一件壞事,起碼在那里面的時候還是很舒服的。 蘇辛揉著自己的手腕,滿含怨氣的看著木柒。 木柒冰涼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撫過,表情中帶著一些懊惱。 “我很奇怪為什么你身上的溫度總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冷的時候特別冷,暖和的時候特別暖和?!?/br> 難道是個自我調節的空調,還有這種功能。 “我的木質是屬陽的,特別喜歡吸收陽光,但我屬陽性陰,通常我的手是冰的,但是如果想暖和起來的時候也可以特別暖和,柳樹就不一樣了,它和我正好相反?!?/br> 所以柳葉擦眼才能見鬼,柳枝可以打鬼,槐樹可以棲鬼養鬼。 “這樣……” 蘇辛對風水這一塊不太懂,在沒有進行任務之前,她還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準確的說,其實系統的存在也是一種唯物主義,畢竟是未來的高科技嘛,但是在這些任務世界里,什么鬼啊妖啊通通都見過了,也就變成了辯證主義者,不唯物也不唯心。 涼涼的氣息傳遍全身,木柒湊上去和蘇辛交換了一個親吻,手又不安分的在腰肢旁邊流連,大早上的又這么鬧了起來。 最隱秘和不可言說的地方被舔吻,蘇辛的長發松散,眼角帶著些許潮紅。 禮尚往來才是上上之道,她們相擁著彼此,透明的液體加上滾來滾去把床單弄得一團糟,蘇辛非常不客氣地讓木柒去洗床單。 蘇辛出了門,打算去找童小萱和童柳談談,她認為他們兩個不太可能是陣眼,但是先確認一番再說。 木柒打算跟著去,被蘇辛阻止了。 “你留在家里看著阿弟,我自己去就可以了?!?/br> “我不放心你?!?/br> “如果我半個小時之內還沒有回來,你就去找我?!?/br> “可是……” 木柒還是放心不下,怕自己等不到半個小時就沖出去了,其實村子每次出事她都有感應,畢竟鬼怪作亂,她對這方面的感知還是很敏感的,上一次蘇辛出事她來晚了,因為她不知道出事的是蘇辛,還以為只是別的村民,如今回想起來十分驚險。 “沒有可是,說好的半個小時,我要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br> 在這個世界中,她一直處于被動的身份,這實在是太不利了,雖然掌握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但是迫于其他因素對她的干擾實在是太大。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但是她必須要等,這不是消極應對,而是要等待所有秘密一點一點的浮出水面。 蘇辛沒有辦法貿貿然的在前期就去尋找陣眼,但是她知道有女鬼在不停的殺人,既然有人為一點點解決嫌疑人名單,那么何樂而不為呢。 蘇辛本來打算直接去童小萱家的,可是路過云娘娘廟的時候,改變了主意。 云娘娘廟的大門敞著,被打掃得很干凈,這里裝飾的并不闊氣,只是一個并不大的廟宇。 蘇辛走了進去,沒走一會兒就進入到正殿,那里擺放著云娘娘的雕像,可能是因為年代太久遠了,上面的一些漆已經掉落了,做這個雕像的手藝人手藝應該不錯,雖然不是什么大師之作,雕刻也并不細致,但是粗粗一看給人一種很逼真的感覺,不過經不起琢磨。 云娘娘是位溫婉的女子,雕像上的她帶著溫柔的笑容,好像眼里帶著包容,她一手拿著藥草,另外一只手上端著一只碗,一副普度眾生的憐憫的模樣。 傳說里是這樣子的,這位叫云的姑娘,拿著藥草和水,治好了村民們的疫病。 雕像前的香案上擺放著水果和香爐,香爐里插了幾根細香,正在慢慢的燃燒著。 蘇辛卻莫名的覺得真有點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她聽到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一位老人家緩慢的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來拜娘娘?” 是姑婆,她的手里拿著幾根香,蘇辛點了點頭,拿了三只細香,并攏在一起,在香爐上面點燃,朝著雕像拜了拜,插進了香爐里。 “姑婆,我來是有些話想問你的?!?/br> 蘇辛看著姑婆,覺得這位老人家好像比之前更加蒼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