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搞你麻痹,誰說要搞了! 酒讓瞿非輕的面容染上艷色,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氣消失,取而代之一種惑人的慵懶。 她伸出半截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蘇辛的唇瓣上舔著。 “陛下喜歡?” 蘇辛任由瞿非輕動作,說話的空檔嘴唇開合,瞿非輕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小半截舌尖探入了蘇辛的口中。 兩人皆是一僵,瞿非輕第一次同人如此親昵,剛剛舔舐的動作只是因為不討厭那種感覺,逗弄一下蘇辛罷了,沒打算再進一步,只是眼下…… 十四爺,我突然想搞了。 【你隨意,我有馬賽克?!?/br> 馬賽克護體,促進社會主義和諧。 蘇辛瞇著眼睛含住探入的舌尖,用舌頭觸碰。 瞿非輕興許是醉了,她聞著蘇辛身上傳出來的暖香。 其實這個人的確漂亮,起碼她舔著她舌尖用一種近乎挑釁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讓她有一種血液沸騰的感覺,別于嗜血的沖動。 瞿非輕是醉了,蘇辛沒醉,她是想搞了。 衣衫半褪,瞿非輕勾起酒壺,瓊漿自蘇辛的脖頸滴落,濺濕了衣物。 酒是涼的,自宮殿外的涼風一吹,讓人忍不住打一個寒戰。 瞿非輕含住蘇辛的脖頸上的一塊皮膚,將那兒的酒水盡數飲完才肯換地方。 蘇辛將頭上的釵子解落,扔在一邊,她的頭發很長,鋪在背上,宛若上好的綢緞。 起風了,枝頭的紅色的小珠跟著風的的動作搖晃,月光斜斜一照,染上頹靡的色彩。 感受是相互的,蘇辛也勤勤懇懇的幫瞿非輕按摩,瞿非輕發出輕哼,紅唇上挑。 風更大了,連整個枝椏都跟著搖晃起來,無奈的抖動。 蘇辛已經成年,在踏雁那兒應該做的事情,被推遲到了現在。 宮殿里的湖泊被風吹的也掀起波瀾,魚兒在水里不停地游動,陷入那種溫暖之中。 萬物靜止,蘇辛坐了起來,披好衣衫,將頭發束好。 身上出了汗又被灑了酒,黏糊糊的難受。 瞿非輕睜著眼睛,看起來像是清醒了。 “你怎么找過來的?” 瞿非輕看著蘇辛的眼睛。 “隨便逛逛啊?!?/br> 蘇辛還是那個回答。 “深更半夜,倒是好興致?!?/br> “多謝夸獎?!?/br> 瞿非輕上下打量著蘇辛,不知想到什么,表情舒緩。 每一座皇宮里的冷宮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它們有著許多主人,一代又一代,輪轉更迭。 瞿非輕的少年時光有一半是在這里度過的。 因為她的母妃生了一個女兒,讓皇帝不滿意,這時候別的妃子又趁機對付她的母妃,所以瞿非輕的母妃帶著還在襁褓里的她,住進了這座冷宮里。 瞿非輕有著現在的手段和成就,她的母妃功不可沒。 她的母妃是硬生生病死在這座宮殿里的,瞿非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離她而去。 在她當上皇帝之后,她偶爾會來到這里,一個人坐在地上飲酒,回想著她的母妃。 瞿非輕開始是懷疑蘇辛是刻意跟到這里的,不過她后來想到,她來到這冷宮的時間不固定,想來就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興起。 不過關于蘇辛這個隨便逛逛的理由,她還是不相信的,太拙劣了。 “好難受?!?/br> 蘇辛皺眉嘟囔了一聲,感覺很不舒服。 她這具身體柔弱,比不上以前千錘百煉的,前段時間才收了傷,剛剛又劇烈運動,吹了風受了涼,怎么可能會不難受。 瞿非輕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冰涼的,連帶剛剛的高溫也低了下去。 蘇辛只覺得頭疼。 瞿非輕站了起來,對著還坐在地上的蘇辛伸出了手,蘇辛抓住了瞿非輕的手費力的站起來。 “多謝?!?/br> 蘇辛拍了拍身上的灰,低下頭沒看見瞿非輕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們搞了,瞿非輕在想要不要負責。 蘇辛可沒那個想法,準備走人。 “今晚……” 瞿非輕幫蘇辛理了理她凌亂的衣服,想著該怎么給東西。 “沒大事,陛下放心,我不會亂說的?!?/br> “你是否……心悅寡人?” 瞿非輕眼眸深深。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非要跟著她,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要靠近她,如果不是的話,在剛剛又為什么接受她? “哈?” 蘇辛有點懵,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陛下多慮了,陛下如天空皎皎明月,可望而不可得,雪搖貴在自知,方才不過情動而已,就算不是陛下……” 蘇辛剩下的話在瞿非輕恐怖的眼神里消音。 十四爺,我怎么覺得情況有點不對。 【這個……可能吧……宿主你真是一個奇特的人?!?/br> 哪會有人對剛剛搞完的對象說我不是喜歡你,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搞這種話…… 這已經不是缺心眼了,不是情商低就是渣。 我總感覺你話里有話。 【是嗎?你感覺錯了?!?/br> 十四冷靜的說。 “陛下,我先走了,改日再見?!?/br> 蘇辛下意識覺得情況可能不太好,忍著不舒服急急忙忙的離開。 瞿非輕看著她的背影氣笑。 蘇辛那種避之不及的模樣,反倒是顯得她死纏爛打一般。 每個人的性格,和他成長的環境有著莫大的關系。 蘇辛差不多是個直腸子,說話直來直去,不太愛繞彎,她的職業,也不需要她繞來繞去。 組織的老大也是因為她這種性格,所以非??粗厮?,因為她從來不會多想,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蘇辛的情感經歷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畢竟在沒有能夠出任務之前,她的生活就是單一的訓練。 在可以出任務之后,蘇辛的職業原因,注定要她獨來獨往,不可與人十分親密,除了和她相同職業的裘輕輕。 沒有任何感情經歷造就了她現在的這種情商低。 蘇辛是真的以為沒大事,她覺得今天晚上的這件事完全就屬于你情我愿看對眼的搞一搞,哪有那么復雜的背后故事,你好我也好。 當然蘇辛說的換了別人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有感覺的才行。 蘇辛有點暈暈乎乎的回到了自己的宮殿里,渾身已經發冷,肚子隱隱作痛。 【宿主,你生病了?!?/br> 我知道。 蘇辛顧不上洗澡,脫了外面的衣服,穿著褻衣縮在了床上,蓋好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沒有什么事干,所以蘇辛從來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書卷進來的時候,發現蘇辛還蓋著被子在睡覺。 “姑娘,不起嗎?” “困?!?/br> 蘇辛覺得身體和被灌了鉛一樣重的不行,連睜開眼睛都十分費勁,她悶悶的說了一聲,把被子蓋的更上。 “那姑娘再睡會兒?!?/br> 書卷還以為蘇辛貪睡,放下了洗漱的盆,關上了房門。 【宿主,你發燒了?!?/br> 蘇辛沒有回應它,繼續睡得地老天荒。 瞿非輕在早朝過后來看蘇辛,本來是不想來的,因為蘇辛昨天晚上那樣不在意的說,可是蘇辛昨晚的反應不太對,瞿非輕心里有些放不下,干脆順遂自己的心意來找蘇辛。 “參見陛下,姑娘她還在睡著?!?/br> 書卷對著瞿非輕行了一個禮。 還在睡? 瞿非輕推門進去,走到了蘇辛的旁邊。 蘇辛把自己整個人都悶在被子里,只有頭發露在外面。 瞿非輕掀開了一點被子,露出了蘇辛通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