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就在眾人不解的實話,樓清風直接走到了云若歸的身邊,靠著她坐了下來…… ☆、第六十二章 眾人看著樓清風的動作不免有些唏噓, 當歸先生是樓世子帶到京城來的,這件事情眾人都知道, 但是平日里也沒看到樓世子也當歸先生有什么密切的來往, 今日這是個什么意思? 眾人早就已經知道三皇子和太子之間有一些明爭暗斗, 如今兩個人都想要將神醫收入自己的手下, 在這樣的背景下, 樓清風的出現無疑是給眾人一個警告, 他們居然忘了這位世子爺的存在! “你來干什么?”云若歸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樓清風,眼神里表示的意思很明顯。 樓清風看了她一眼, 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我說過, 你是我帶到京城來的,我當然要好好保護你?!睒乔屣L開了口,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那就多謝了?!痹迫魵w并不想再爭執下去, 畢竟在她認為, 樓清風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過早的暴露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麻煩,但是另一方面, 云若歸又覺得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暖流竄過, 理智上和感情上總會讓人覺得有些矛盾。 三皇子看起來雖然沒有怎么生氣,但是眼神里還是帶著些許的不悅, 原本準備拉攏當歸先生,可是沒想到樓清風的出現將他的計劃全部都給打亂,他現在還不想得罪樓清風, 但是如今這種被壓制的感覺真是不好。 看著樓清風與云若歸之間的表情和動作,三皇子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漸漸放松了許多,看來神醫也不見得有多么的待見樓世子,這樣更好,他的機會就更多了,只要能夠拉攏神醫,他就距離皇位又更近了一步! 有樓清風在場,三皇子自然是沒有再多說,畢竟他還是不希望與齊王作對。 晚宴自然是不歡而散,散會之后,三皇子有意讓云若歸留宿,云若歸自然是婉言謝絕了,在狼窩里住一晚,她可不敢。 雖說是三皇子的私人宴會,但是那些佳肴味道還是不錯的,云若歸吃得有些太飽了,便沒有想要坐馬車,反倒是緩步往回走,樓清風一直走在她的身旁,兩人無言,過了一會兒,樓清風的手搭上了云若歸的手,云若歸甩了甩,沒有甩開,嘆了一口氣,她最終還是由他去了。 “殿下,今日三皇子約見了當歸先生?!睂挻蟮膶m殿里顯得有幾分冷清,來人快步走到大殿中對著半臥在臺階上喝酒的太子說道。 “老三的算盤打得好,真是好??!”太子冷笑一聲,他與老三這些年爭的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被逼的如此狼狽。 既然他這個三弟對他無情,那就別怪他太過無情了! 臉上閃過寒光,將手里的酒壇往旁邊一丟,陶瓷壇子碎的快,酒水灑了滿地。 “走,進宮看看我的好父皇?!逼鹆松?,穿上紋龍袍子,太子歪歪倒倒的朝著門外走了去。 夜里的皇宮格外的顯得寂靜,出了有禁衛軍走過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響,只是那深宮里的迷亂又有多少人知道。 “蕭貴妃,給朕倒杯水?!被实凵n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最近夜里都睡的不安穩,嗓子老是火辣辣的疼,頭也疼。 “是,皇上?!睖厝岬穆曇魝鱽?,只是臉上帶著些許的陰狠。 蕭貴妃起了身,倒了一杯水,倒是沒有立馬將水端過來,反倒是從茶壺底下將早就準備好了的藥包拿了出來,打開藥包,還沒來得及往杯子里撒下去,寢殿的大門就被人踢開了。 蕭貴妃一抬頭就看到太子歪歪倒倒的站在寢殿的門口,手里拿著一把劍。 “太子,你干什么!”蕭貴妃怒吼一句,順勢將藥包藏了起來。 “本殿下干什么?豈是你蕭貴妃能問的?!碧硬惶€的走了過來,提著一把劍的模樣著實讓人有些害怕。 “太子!”床上的人已經半坐了起來,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呵呵,父皇,我的好父皇,虧你還記得我是太子?!碧幼吡诉^來,邊走邊晃悠,那表情似笑似哭,別提有多么的難看。 “你來干什么!”皇帝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來,太子也不著急,轉身將寢殿的大門關上,隨后朝著床榻走了過來,經過蕭貴妃的實話,出手摸了一把蕭貴妃的胸口。 “呵呵,蕭貴妃?看來被三弟滋潤的不錯??!”太子冷笑一聲,一腳將蕭貴妃踹在了地上,蕭貴妃疼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般。 “你,你,你……”皇帝氣的發抖,想要爬起來,卻不曾想到,全身無力的厲害。 “父皇啊父皇,你瞧瞧,三弟給您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您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您到是說說老三他到底哪里比兒臣好了?”太子走到床榻邊上,坐在皇帝的身邊,看著皇帝的雙眼中飽含恨意。 “好到想讓他替了兒臣的位置!”太子話語剛剛說完,那雙眸中寒意頓起,皇帝只覺得心慌,臉上怒意更甚。 “你處事不如你三弟,朕卻讓你做了太子,你還有什么不滿的!”皇帝惱怒,怒的是自己這個兒子現在居然想殺了自己。 “來人,來人??!”皇帝喚了兩聲,并沒有人答應。 “父皇別喊了,您的人我都叫走了?!碧有α艘宦?,并不在意皇帝的大喊大叫。 “你!楊定!”皇帝眼中大驚,沒想到這兩人早就已經混到了一起,但是楊定那樣的狼子野心,這些年他也是看得清楚,太子這般愚笨,豈是那老賊的對手。 “太子,回頭是岸,這天下遲早是你的!”皇帝咳嗽了兩聲說道。 “不,父皇,太遲了,兒臣等的時間太長了,實在是等不了了!”話音剛剛落下,太子一劍刺了下來,皇帝反應快,那一劍沒有刺中心口,但是還是刺中了腹部,刺痛傳來,皇帝的雙眼滿是血腥。 “父皇別躲啊,您在這位置上坐的時間太久了,是時候結束了!”太子話音剛落,又是一劍,皇帝還沒來得及躲,溫熱的血液就糊了一臉。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一聲呼喊,皇帝看到原本想要舉劍賜死自己的太子胸口有個血窟窿,那窟窿大的駭人。 太子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一臉不可置信。 老三,他怎么會在這里。 “老三,快,將這個亂臣賊子拖下去,快!”皇帝看到三皇子到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連腹部的傷都顧不上了,反倒是一臉狠意的指著倒在地上的人。 “遵命,父皇?!比首诱f完就走了上來,經過太子身軀的時候并沒有停下來,反倒是更近一步,將太子掉落的那把劍撿了起來,朝著皇帝笑了笑。 皇帝被他看的發悚,寒光現,眨眼間那把劍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口。 “父皇,一路走好?!比首诱f完,手上的勁更大了,那傷口被絞的血rou模糊,像是泄憤一樣。 蕭貴妃第一次見到如此殘忍的殺人方法,想要大叫,但是張唇才發現聲音都無法發出來了。 看到對方將目光投了過來,蕭貴妃嘴角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 “殿下,我是愛你??!”蕭貴妃跪在她的面前,臉上帶著恐懼。 “愛?能有多愛?交代的事情都不能完成,要你何用?!比首诱f話的聲音很是平穩,但是越是這樣,蕭貴妃越是害怕,她原本還想求饒,但是對方很顯然不再給她機會。 一劍下去,脖頸傳來一陣刺痛,她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溫熱的很……只是……那是她的血??! “皇上駕崩!”一道尖銳的聲音在晨曦間響徹整個皇宮。 云若歸站在京城九層塔頂,看著皇宮的方向,臉上沒什么表情,皇帝本來就活不久了,可是不是死在她手下的,多少有些遺憾,不過這朝堂渾渾噩噩十幾載,是時候翻天了。 昨日還在拉攏她的男子,今日已經坐上了那個無人可及的高位,云若歸冷笑一聲,誰是背后的那一個推手呢?不過最讓人覺得詫異的是那蕭家,蕭大人被冠以太子一檔直接賜死,只不過更讓人詫異的是那瘸了腿的蕭銘軒倒是混了個大官。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不是呢!那三尺白綾是直接送進蕭府的,那三尺白綾可是他親自端進蕭府的! 太子謀刺皇上,三皇子為救皇上刺死了太子,至于那位蕭貴妃,早就被人遺忘在一旁了,畢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只是楊定那老賊倒是逍遙了,背叛了皇帝,背叛了太子,如今梗著三皇子倒是混的不錯,就是不知曉依照三皇子那狠毒的性格,留不留得下他了。 到時候鹿死誰手可還不知道呢! “如今新帝登基,不知今后的朝政如何?!睒乔屣L站在她身邊,皺著眉頭說道。 “齊王世子?!痹迫魵w開口,她極少這般叫他,樓清風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緊張。 “你想坐上那個位置嗎?” 她問,他沒有回答。 云若歸笑了笑,并沒有逼迫他,她知曉他心中的顧慮,改朝換代勞民傷財,不管是齊王還是越王都是一心將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中,到底還是怕傷了他們罷了。 這天下終究是天下。 =============================== “蕭大人以為如何?”御書房內,早已換上龍袍的新帝看著緩步走進來的人問道。 “臣以為,齊王府,留不得?!蹦樕届o,蕭銘軒并不詫異新帝這般詢問自己,不過是看他的心到底狠不狠而已。 “不錯,確實留不得?!毙碌坌α诵?,倒是已經知曉該如何辦了。 楊定站在他身邊,看著這位年輕的上位者,面色不變,但是心里卻是有一股狠勁,不用著急,想必用不了多聚,這一身龍袍就穿在了他的身上。 又商議了一番朝政之后,新帝示意蕭銘軒退下,只留下楊定伺候在身旁。 “楊都督,您伺候我父皇多少年了?”新帝一邊開口,一邊落下了筆尖。 “十余載?!睏疃ㄐ闹写篌@,但是面上還是平靜的回答道。 “倒是有些年頭了,也是時候歇歇了?!比首有α艘宦?,楊定心中敲了一記警鐘,正想要撤退,但是突然涌進來的上十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熟悉的身影,他大喜,正想要開口的實話,十人的劍已經朝著他而來。 他們,居然要殺他! “不過是一個叛徒,還妄想坐高位,你這一輩子都只適合在黑暗中度過!”新帝冷言說完,那十人的攻擊更兇狠了。 到底是當初的副將,又留了些手段,楊定居然也抵抗了一會兒,只是他終究還是老了,在打傷最后一人之后,他身上已經中了好幾劍。 他想要刺死新帝,但是新帝逃的快,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外面有大批禁衛軍靠近,他帶著一身傷口朝著宮外跑去,剛剛翻過高高的宮墻,還沒來得及直起身來,一把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沒想到,到頭來你也落得這般下場,被屬下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帶著挪揄的口吻,楊定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熟悉的雙眼,熟悉的笑容,他當年親手殺死了那個溫潤的王爺…… “是你!”他咬牙道。 “不錯,是我,你這條命我就收下了?!痹迫魵w看著他,眼底的仇恨很濃,濃的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冷的厲害。 “你以為你能夠抓住我?”楊定突然笑了一聲說道。 “你大可以試一試?!痹迫魵w并不在意他的態度。 楊定冷哼一聲,正欲提氣,這才發現腹部火燒一般的疼痛。他的額頭冒出一層層的細汗。 “從你偷吃我送給皇帝的長生不老藥時你就應該想到,那也有可能是一顆毒藥?!痹迫魵w蹲了下來,看著疼的在地上打滾的男人。 從今日開始,整整七天,從內到外的腐爛,她怎么會讓他死的那么容易,塞住了嘴,又將雙手纏上了粗繩,云若歸這才起了身。 “師姐,禁衛軍已經投降?!碧祀[話音落下,原本稚嫩的面容也沾染了塵世的殘忍。 “走吧……”輕聲說了句,她提步朝前走了去。 此時的大殿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蕭銘軒與三皇子被困在大殿內,云若歸剛剛進入大殿就看到蕭銘軒將長劍刺入了三皇子的體內。 “齊王世子,臣已經刺死了這昏君!”蕭銘軒說話的時候特別冷靜,似乎并不覺得自己方才刺死了一個人。 “蕭公子,你不覺得現在倒戈遲了一些?”樓清風冷眼說道。 從殿門走到這里,他沒有殺過一個人,雖然到處都是血跡,但是他的雙手沒有沾上任何的鮮血。 “蕭銘軒,世上沒有回頭路可走?!眮砣溯p聲說了句。 蕭銘軒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有些手上,但是還是笑了笑。 他說:“我知道?!?/br> 話音剛落,眾人就看見他提起了見,影衛們頓時緊張了起來,只是不曾想到那一劍是刺向他自己的,那的目光看著云若歸,帶著說不出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