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睿拎著她一只胳膊，強勢的把她拉起來。問她的一個極富深意的問題，他問：“你知道男人什么時候愿意心甘情愿跪在女人腳下嗎?！彼龡l斯理的解著青鸞盤扣，青鸞被迫仰著脖子，焦急萬分，卻掙脫不了。

    謝?；⒖诙笞∷最i，青鸞能感覺到一雙手在她身上游移，外衣開了，肚兜露出一腳春光。謝睿道：“章青鸞，你被皇子跪過。被皇上跪過嗎？”他湊近她耳朵，氣息灼熱，有些誘哄的味道，“你想不想被皇上跪?！?/br>
    章青鸞‘騰’的咬上他脖頸，嘴里很快溢出咸澀味，眸光恨意。謝睿指腹拭掉她嘴角的鮮血，徑直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對章青鸞越來越狠的威脅視若無睹。有一瞬間，章青鸞真的想咬死他算了。終究是膽怯了。

    謝睿覆上她的身子，從脖側開始吻起，羅裙撕裂了，肚兜系帶也斷了。章青鸞被人扔進一個巨大的漩渦里，浮浮沉沉，害怕恐懼都有?？勺钭屗ε碌?，是身上的愉快，這讓她惡心！她竟然會對這種人有歡愉。

    章青鸞恨不得咬舌自盡，卻在第一時間被謝睿掐住臉，他喘著粗氣，厲聲道：“章青鸞，你敢給我尋死覓活試試?！?/br>
    “我外公不會放過你的！”章青鸞大吼道，謝睿愣住，青鸞絕然道：“你以為你娶了我，睡了我，章家就會任你差遣，陶家就會任你驅使。謝睿，做你的春秋大夢！”他鄙夷又唾棄：“若我章陶兩家連皇上都敢反，你的皇子身份又算的了什么?！?/br>
    謝睿忽的一笑，吻住她的唇。青鸞最后一件貼身肚兜也被丟了，兩人徹底□□相見。他鬢耳絲磨，親昵道：“青鸞，你別嚇唬我?！彼鄙纤男馗?，含糊道：“我膽小?！?/br>
    青鸞徹底絕望。她想起在冷夜里將她從菜筐里抱出來的小哥哥，夜風撕扯著江面，少年并不寬闊的胸膛護著他。他們一起躲著‘趙哥’，一起渡過無數個日日夜夜。青鸞眼淚從眼角滾過，為什么幼時成為她生命救贖的男人，成年后會這樣對她。

    章年卿泡完腳臥床休息，沒多大一會兒便睡著了。剛入夜，就開始發燙，兩條腿腫的紅亮紅亮的，整個人都神志不清。趙鶴慌慌張張跑來，馮俏還來不及攔，趙鶴已經脫口而出，“四皇子把青鸞帶走了?！?/br>
    章年卿直接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白?，去王家?！闭履昵涫钟行┎环€，慌亂的扣著衣服，虛弱道：“謝睿不會直接帶青鸞進宮的，我們先去王家。若四皇子在京郊真有什么別院，王家也一清二楚。鶴哥，你去帶人?！?/br>
    馮俏也要跟著去，她堅持道：“若青鸞……我在會方便些?！彼龥]有直接了當的說，章年卿卻立即明白，咬緊后牙槽，什么也沒說。

    一行人氣氛凝重的來到王家，王家舅舅早有準備，謝睿一進門先來見他。他知道，章年卿找上門來不過遲早的時。四皇子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了，想來已經成事，他能拖一時是一時，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王家舅舅笑呵呵的迎上去，“呦，章大人怎么突然大駕光臨，也不提前通知一聲?！闭履昵涿嫔F青，直接帶人闖進去。

    “謝睿，你混蛋。你混蛋！”章青鸞嗓子都哭啞了，謝睿還是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很冷靜，手從姑娘柔軟的腰肢滑到大腿間。章青鸞瑟瑟發抖，整個身子都在發顫，啜泣不止，已經不知哭背過氣了多少次。

    章青鸞是快十八歲的老姑娘了。年近十七的姑娘，至今未行婚嫁。和同齡的女孩子，多已當了母親。謝睿下定決心碰她的時候，也從未覺得怎樣。

    這一刻，他忽然感到身下的女孩怯弱，嬌小。那個嬌縱到不可一世的小公主，真的只是一個懵懂的小姑娘。她和那些惡心的女人不一樣，和鄭貴妃也不一樣?！皇莻€小女孩。

    謝睿忽然心軟，拿被子蓋上她，隔著被子抱住，喃喃道：“別哭了，青鸞?！彼缓顾蜏I水津濕的額發，“好姑娘，你別怕。我不碰你了，我不碰你了。是我對不起你?！?/br>
    聞言，章青鸞嚎啕大哭的更厲害了。

    謝睿起身穿上衣服褲子，叫巖陀找府上的人去拿女子衣物。巖陀大駭：“四殿下！”他撲通跪下，“章侍郎已經帶人在外面，事已至此，您怎么能功虧一簣?！敝x睿心煩意亂，暴怒道：“讓你去你就去！”巖陀見他心意已決，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青鸞整個人蜷在錦被里，剛剛逃脫生天，手腳無力，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她怔怔看著門口，謝睿的背影像頭困獸，拘禁在腳下的一方陰影里無法逃脫。

    巖陀很快拿來衣物，謝睿啪一聲關上門?？粗虑帑[的眼淚，他一件件給她穿上，青鸞瑟縮一下，他沉默道：“你放心，我不姓章。言出必行我還是做得到的?！?/br>
    青鸞伸出手，素發披滿肩頭，嘶啞道：“我自己來?！?/br>
    謝睿沒有給她，道：“你躺著?！鼻帑[尷尬的看著他替她穿衣服，從小衣到裘褲、里衣、外衣。莊重的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某種割舍。

    青鸞很怕謝睿在哪一步后悔，繼續陷入那個萬劫不復的旋渦。謝睿神情嚴峻，事情到這一步，退縮意味著前功盡棄，而惡果要一分不少的承擔。

    謝睿已經無暇細想，迅速將青鸞收拾好。沒有直接交給章年卿，徑直從后門出去，將青鸞抱上馬車，送回章府。

    章府已經空無一人，章青鸞穿著不合身的衣裙，下了馬車。夜風有些冷，章青鸞站在馬車下，顫著睫毛問：“小哥哥，你想娶我，是因為我三哥，還是我外公，亦或二者都有?！?/br>
    謝睿沉默片刻，如實道：“兩者都有?！?/br>
    章青鸞道：“謝謝?！痹挳?，盈盈福禮，展顏一笑：“臣女告退?！鞭D身離去。

    “青鸞?！敝x睿喊住她，摸了摸她額心，輕聲道：“小丫頭，回河南去吧。我不惦記你，還有很多人惦記你。讓你外公給你挑個好夫婿?！?/br>
    青鸞沒有回頭，“四殿下是在以退為進嗎?！?/br>
    謝睿搖頭道：“不用了?！?/br>
    章年卿趙強鶴行闖進王家，卻空手而歸。章年卿的心沉到淵底，正在這時，謝睿突然從章年卿身后出來，噙笑問：“章大人夜訪我外家，不知所為何事？”

    章年卿望了眼謝睿身后，拖著沉重的腿，小聲質問：“青鸞呢？”

    “回去了?！?/br>
    第179章

    章年卿比手勢示意趙鶴回去看看，趙鶴猶豫片刻，雖心下焦急上火，還是指揮宜詩宜佳姐妹回去，自己留下來保護章年卿。

    馮俏在王府外的馬車上候著，星辰黯淡，蟲鳴不止，愈讓人心煩意亂。宜詩宜佳和馮俏一起回府?；厝サ臅r候，章青鸞已經換了自己的衣裳，那身不合身的衣裙被她燒成灰燼，沖進水里倒掉。

    馮俏見她衣衫完好，微不可見松了口氣。章青鸞怔怔喊道：“三嫂?！薄澳愀襾??！瘪T俏第一次沒有對她和顏悅色。

    青鸞腳下遲疑，跟著馮俏來到小祠堂。馮俏沒有帶丫鬟，自己一盞盞點燃油燈，指著黃蒲團道：“這里都是你章家的祖宗，你跪著不算委屈?！瘪T俏沒有上前，容顏冰冷，“跪下，我在這陪你，等你三哥回來?！?/br>
    青鸞沒有頂嘴，垂首跪在蒲團上。她身姿乖巧，容顏清麗，眉間似慵似愁的樣子，像極了章年卿。這兄妹二人，長的都隨陶家人了。

    馮俏嘆氣，問她：“謝睿就那么好?！鼻帑[后背一僵，馮俏看在眼里，一時無言，閉眼道：“青鸞，我進門的時候你才三歲，我看著你長大。你我二人雖是姑嫂，卻情同母女。這些年我從未訓斥過你，如今我有幾句話，你想聽不想聽?！?/br>
    聞言，青鸞跪著挪了挪，對馮俏道：“三嫂，我想聽?！?/br>
    “好。我問你，你喜歡四皇子嗎?！鼻帑[欲言又止，目光茫然。她不答，馮俏替她答：“我覺得你不喜歡。你自幼聰慧，章家上下就沒人不寵你的，公婆去了河南之后，你更是被陶外公捧在手里寵。你的舅舅、哥哥、膝下再沒有一個女孩子，全都寵著你?！?/br>
    青鸞怔怔的，眼淚卻不自覺滾滾而下。馮俏繼續道：“你天真爛漫，又極其懂事。連趙鶴都對你疼寵有加，這世間出現在你身邊的男子，沒有一個人不寵你的。而小睿不一樣，他在你身邊第一天起就對你居心不良?！?/br>
    “我和你三哥怕你叛逆，謝?？拷銜r，我們縱然焦急上火，也從不敢在你面前說什么。生怕你就此以為真的遇上至死不渝的真愛?！瘪T俏苦笑一聲，有些嚴厲：“可我沒想到章陶兩家這么寵著你，沒有寵出你眼高于頂的性子，反倒自甘墮落，看上一個對你居心不軌的人。青鸞，你真讓人心寒！”

    說到急處，馮俏也眼淚滾滾，一顆顆砸下來，滾到地上?！霸缰滥闶沁@么個性子，你三哥還寵著你干什么，我們就應該冷著你，罵著你，讓你對著天下冷清薄義的男子都寒心。將來知道好好找一個疼你愛你的人?！痹秸f越氣，身子一軟，跌撞到油燈架上。

    “三嫂，三嫂……”青鸞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慌張的抱著馮俏，大哭道：“三嫂你別氣了，是青鸞不好。你別氣壞身子?！睅婉T俏拍背順氣。

    馮俏推開她，木然道：“不要扶我，回去跪著?！鼻帑[抽泣的松手，又原樣跪回去。馮俏大約是氣傻了，口不擇言道：“你別以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章大小姐多傲氣，四皇子越是看清你越是利用你，你就越想征服他?！?/br>
    “堂堂內宅的大家閨秀，見著外男不避，還迎著上去和他說話。你要是我親女兒，我早打斷你的腿，斷了你的念想，一干二凈！”馮俏身子搖搖欲墜，血氣上涌，眼前一黑。

    章青鸞急道：“三嫂你別氣了，別氣壞了身子?！彼粗T俏顫抖的身子驚嚇不已，生怕馮俏就此倒下了，連聲哀求不得，又要跪著爬過去。

    “俏俏！”章年卿跨進門，一手接住馮俏，馮俏淚目晶瑩，眼眶泛紅，瞪的像是要吃人。章年卿嚇壞了，慌亂道：“阿萱，阿萱你聽得到我說話嗎。?！?/br>
    章年卿掐著馮俏人中，手一直在顫，好半天她才悠悠回神，雙目茫然，看著章年卿好一會，大哭道：“天德哥！”一聲聲發急，又氣又恨，像是埋怨章年卿沒有攔住四皇子，又恨沒有管教好章青鸞。

    青鸞在一旁著急的看著，插不上手。

    章年卿扶馮俏回房，對丫鬟道：“送四小姐回房休息?！蹦┝搜a充一句，“嚴加看管！”看也沒看青鸞一眼。

    章青鸞急道：“三哥，三哥你先別關我，讓我看看三嫂，三嫂方才氣壞了，你讓我看看三嫂……”章年卿大步離去。

    章年卿大步如飛，腿痛都忘得一干凈。馮俏大腦一片空白，章年卿抱著她疾走，馮俏喃喃道：“天德哥，你放我下來?！彼悸非逦?，邏輯清楚。

    章年卿一愣，狂喜道：“阿萱，你沒事了?！?/br>
    馮俏掙扎著下來，摸著他膝蓋道：“我沒事。我就是難過，明明你我已經這么努力了，為什么青鸞還是一步步走入謝睿的陷阱。如果，今天青鸞沒有完整無暇的回來，你要怎么辦，陶家要怎么辦?！?/br>
    馮俏很絕望，仰頭望著章年卿：“天德哥，若青鸞是旁人，我一定殺了她?！边@是馮俏第一次在章年卿面前露出陰狠的一面，美眸淚水滾滾，淹沒脖頸，她嘶啞道：“阿丘和阿稚都還小，你如果出事。我們母子怎么辦?！?/br>
    “可她是我們親眼看到大的姑娘啊。她甚至比阿丘還像我們的親生骨rou，我們抱著青鸞長大，看著她在膝下承歡。青鸞學女紅扎著手指，我都心如刀割。我疼愛她比阿稚還勝，你讓我拿這個孩子怎么辦??！”

    許是兩人成婚三年都沒有孩子，馮俏最渴望骨rou的時候，身邊恰到好處出現了青鸞。章年卿看著馮俏淚流滿面，嘆息一聲，緊緊將她抱在懷里。親著她耳朵道：“阿萱，交給我，一切都交給我。這些事不是你該想的……”

    松柏樹后，青鸞捂著嘴大哭不止，丫鬟在一旁焦急的拉著她，跪求道：“四小姐，跟我們回去吧。求求你了，四小姐跟我們回去吧?！?/br>
    “走吧?！比]事就好。

    又過了幾日，四皇子主動將韓江送回，并令人奉上赦免的圣旨，說是禮物，卻不言明為什么。章年卿拿著圣旨去問章青鸞怎么回事。

    章青鸞喝的醉醺醺的，靠在章年卿肩上，不答反問：“如果我嫁給謝睿，你和外公都會幫他嗎？”眼中醉意朦朧。

    章年卿斟酌片刻道：“話不能這么說。如果我們不打算幫他，就不會讓你嫁給他?！鳖D了頓，笑道：“你會受委屈的?！?/br>
    “為什么?！?/br>
    “他不會對你好的，而我和外公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闭履昵淙嗔巳嗨念~發，“傻姑娘，他對你的所圖所求，為的不就是這個嗎?！?/br>
    章青鸞欲言又止，沒敢對章年卿坦白她和四皇子已經坦誠相見，她喃喃道：“三哥，我不任性了，以后我聽你的，你讓我嫁給誰，我嫁給誰?！?/br>
    章年卿失笑，“傻孩子。你三哥又不是媒婆?！?/br>
    過了會而，章青鸞問，“是不是，換句話說如果我們家要投靠誰，我嫁過去就是最有利的保證?！睙o論是開泰帝，小齊王，還是四皇子。若為求安定，她進宮也好。

    “青鸞！”章年卿忽的拔高聲音，厲聲道：“我們家的女孩子，不需要犧牲?！闭虑帑[一下子哽咽，“三哥，我愿意的……”

    “住嘴！”章年卿又驚怒又心疼的看著她，“現在做了錯事知道后悔了?？诓粨裱缘竭@個地步，我章陶兩家寵你這么大，是為了讓你怎么輕賤自己的？想都別想?！?/br>
    “三哥?！闭虑帑[哽咽道，驀地伏在章年卿懷里大哭，一聲連一聲的喊：“三哥，三哥?！闭履昵浔凰暗男耐?，撫著她后背安慰，柔聲道：“我在。青鸞別怕，三哥就你這么一個meimei，誰敢欺你辱你，三哥一定狠狠教訓他?！?/br>
    青鸞兩眼無神，喃喃道：“嫂嫂說我不喜歡謝睿，是我自尊心在作祟。三哥，真的是我自尊心在作祟？”

    章年卿皺眉道：“你還是看上了謝睿?！?/br>
    “我，我不知道?！闭虑帑[道：“我一點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不好，我不該和他在一起?？晌铱偱瓮?，若他變好了，沒有那樣齷齪的心思……”不待章年卿說什么，她自嘲一笑：“可那是不可能的?！?/br>
    “三嫂說，我根本不知道謝睿是怎么長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她說謝睿一路踏著荊棘走來，血早就流干了。我攔不住他的，哪怕前面是火坑，也比他曾經走過的路好?！?/br>
    章青鸞趴在章年卿懷里瑟瑟發抖，像失足落進水里的小貓，靠著人汲取一點點可憐的溫度，出神道：“三哥我知道他害你罰跪之后，我真的很生氣。他一點也不喜歡我，但凡有一絲一毫真的心動。他絕不會傷害你的，可他沒有?！?/br>
    “三哥，他和劉俞仁一起陷害你，是為了騙外公和你成為他的助力?！闭虑帑[語出驚人道：“那天他親口對我說，他不打我主意了。他說‘不用了'?！?/br>
    章年卿驚訝道：“不用了？”

    第180章

    章年卿并不認為謝睿是兒女情長之人，他放棄了陶家，必然會拿同樣的力量替補。假如劉俞仁是他的替補。那么誰會是陶金海的替補，鸞家軍的替補？

    章年卿忽然想起劉俞仁對他的攻擊，這幾年兩人虛與委蛇，算不得和睦?？蓜⒂崛蚀伺e實在反常，是什么突然激起了他的斗志。

    ……首輔之位？章年卿霍然站起來，“青鸞，我有事出門一趟，你去給你嫂嫂說一聲?！奔贝掖业淖吡?。

    章年卿倒儲謙府上，直接問儲謙，“皇上這兩天有沒有單獨見過劉俞仁?！?/br>
    儲謙頓了片刻，“容我半日時間?！?/br>
    “好?！?/br>
    儲謙借著在禮部司務廳的便利，很快查出開泰帝私下召見劉俞仁的事?？蛇@些并不能證明什么，劉俞仁是閣臣，皇上召見再家常便飯不過。這些細微到幾近平常的事宜，根本看不出端倪。行居注上并不會寫皇上和劉俞仁說了什么。

    唯一微妙的是，在此之后不久，韓江重病，陶金海請折，章年卿罰跪。樁樁件件，都指向著章年卿?！獎⒂崛实膶κ终履昵?，

    章年卿驀然意識到，四皇子也許會支持劉俞仁當首輔，然后接劉俞仁之手，從其他處替代陶金海的兵力。從什么時候開始，開泰帝對謝睿言聽計從。赦免他，赦免韓江。謝睿展示出了他強大的一面，以及他從來未表露出的手段。

    謝睿徹底放棄他了，但謝睿卻一天天更強大。

    章年卿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許，他真的把謝睿得罪狠了。

    章年卿借著腿傷告假十日，因為外面的謠言，有人說章年卿被皇上厭棄了，有人說陶家要造反了，章年卿是被幽禁在府里了。滿城風雨之際，章年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在家養傷。

    開泰帝卻在這個時機下了兩道圣旨，一道是劉俞仁擢武英殿大學士，一道是擢章年卿為建極殿大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