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節
皇甫信一沒有聽她的話,知道她心里別扭的是什么,深眸凝著她,這么多年,他錯過了太多。 她從產房里被抱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就見面了,二十三年,他們沒能走到一起,反而前方的路都是不能一起走的荊棘。 他伸手握緊她的小手,低眸,吻落在她的手背上,吻的很深,他沒有抬眸看她,低聲說著,“只要我還有一點兒力氣,都會陪著你走,你不回頭也沒有關系,這一次,換我來等你?!?/br> “說什么呢你?!笔懿涣怂糜嗌粣鬯?,就算他們不能在一起,就算他和童婳jiejie也已經窮途末路,他也該找個好女孩的,一起走過余生,而不是等她之類的不理智行為。 “季小冉,你覺得我們睡在一張床上,還不夠證明什么嗎?”他們離不開對方,即使這輩子他們都不能結婚,即使這輩子她不可能再承認一次,她愛他。 ...... 我的寶貝兒,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很好眠 341:我是你的什么?老婆 季小冉為他們的關系辯解,“你是哥哥,我是meimei,很正常啊?!?/br> 皇甫信一摟在她腰間的大手微微用力,懲罰性的掐了她一下,“我三十一歲,你二十三歲,這么大的哥哥和meimei睡在一起,還正常嗎?” 季小冉被他的話堵的不知該怎么辯解,的確,不正常,而且還不是親兄妹,一點兒都不正常。 表面上卻是死都不承認,“有什么不正常的啊,我們又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br> 皇甫信一抿嘴憋著笑,聲音壓低,提醒她,“我們剛才還接吻了?!?/br> 季小冉美眸瞪他,“是你強吻的?!北仨殗乐鼐?,她,不是自愿的,雖然也接受了,咳咳。 “那也吻了?!?/br> 季小冉氣結,說不出話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惱羞成怒的瞪著眼前厚臉皮的家伙,真是不明白,那么多年了,他到底那里閃閃發光,讓她傻乎乎的翹望了他這么多年。 皇甫信一一直凝著她看,看的季小冉都不好意思了,她問他,“你還睡不睡?” “舍不得閉上眼睛?!彼€是個情話高手呢,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 “那趕緊打電話吧,找司機送你回去,干什么傻不拉幾的開車跑過來?!奔拘∪秸f著已經準備起床,她已經完全醒了,天天在家吃吃睡睡的,她精神明顯比他好很多。 皇甫信一拉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帶回自己的懷里,“我還沒抱夠呢?!?/br> 他……這是在對她撒嬌嗎? 季小冉心猿意馬,他的胸腔結實有力還特溫暖,溫暖的讓她都舍不得離開。 小手在他腰間使壞的用力掐了一下,“抱什么抱,趕緊回去?!眱刃纳钐幖词谷f般不舍,但現實還是要清楚的。 “嘶”皇甫信一感覺到腰間的疼痛,她還舍得下手,只掐了一小點點兒rou,還是用指尖掐的,真的很疼。 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但前提是回去的路況必須很好。 兩個人大半夜的坐在陽臺上看夜空,天上繁星點點,圍著月牙般的上弦月在那里一眨一眨的。 她伸手指著最亮的那顆星星對皇甫信一說,“以前,你是我心中最亮的哪顆星?!?/br> 皇甫信一抿嘴苦笑,她說的是以前,很是失落啊,“那么現在呢?”他想知道。 季小冉指著夜空的手緩緩移動,“林子楓說,我是他心中的那枚月亮,無論陰晴圓缺,都僅此一枚,獨一無二?!?/br> “我更想知道,他是你心中的什么?”皇甫信一扭頭看著她完美的側臉,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將她鍍上了一層迷離的暖光。 季小冉傷感的說了個深呼吸,提到林子楓這么名字,她心里就堵的難受,“他啊,是我心中無法磨滅的殤,想一下都會痛,有的時候,我寧愿那個時候,死的是我?!?/br> 皇甫信一伸手去握緊她的手,的確似的,這三年來,林子楓就是她心中的一塊殤痛,想一下都足以窒息。 季小冉用力回握緊皇甫信一的手,抿嘴淺笑,“我是你的什么???”很想知道的,很早以前開始都想問問的。 或許三年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會特別期待他的答案,也特別好奇他的答案,甚至害怕聽到他的答案,迄今為止,不同了,也只是認真的聽聽吧,聽了無論心疼不疼,痛不痛,接受著就好。 皇甫信一扭頭看著她,看著她淡淡的微笑著,他就是有這樣的本領,他一笑,就牽扯著她的心。 他伸手撫摸她的臉,抿嘴淺笑的臉,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里猶如上好的大提琴拉奏出來的完美旋律,這是著旋律是悲傷的。 “老婆,幾十年后,是老婆子?!?/br> 我是你的什么??? 老婆,幾十年后的老婆子。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濕了眼眶,模糊的視線里,對方的樣子清晰無比。 他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手,最后做的第一句話是,“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的話,我是真心的?!辈灰馘e過。 坐在十九層的陽臺上,望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他現在的樣子和她記憶中的樣子變了好多,就連背影都是悲傷孤獨的。 我們結婚吧。 老婆。 老婆子。 她要怎么好好考慮啊,他們還可以嗎? …… 天剛亮,季小冉就接到了小柳的緊急電話,那邊的她很焦急,“小冉,子勛他昨晚喝多了,我現在在醫院里,過會兒還有個重要的手術,你幫我去看看他唄,他家的地址是xx路的xx小區九號樓的1209室?!?/br> 季小冉一聽就犯難,小柳明知道林子勛是林子楓的弟弟,為什么還要讓她去啊?!靶×?,我……” 小柳在那邊開始不樂意,“你別說你有事,你要是去不,我就沒你這個朋友,我早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話都說不清楚,一定很嚴重,他家里還有個朋友,他們一起喝的,都醉的很嚴重,拋開我們的關系不說,子勛不還是你前男友的弟弟嗎,你去看一下都不行嗎?” “小柳,進手術室了?!笔謾C聽筒里傳來另一道聲音,小柳立馬就切斷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