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啪’的一聲,打開房間里所有的燈,客廳,玄關,廚房,整個的亮如白晝,唯獨找不到的,是那抹瘦小的身影。 換下鞋子,手臂上的外套隨手扔在真皮沙發上,坐在沙發上,巡視一圈冷冷清清的家,這個家,以后都會是這般的安靜,安靜的讓人不想回來。 胃一陣絞痛,一天沒吃東西了,喝了多少杯黑咖他都數不過來,但他還清楚的記得,十幾個小時,他抽了整整兩盒香煙,要不是特助不肯給他煙了,估計他還會繼續抽。 起身,滿是疲倦的走進廚房,在里面幫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流理臺上還有一盒未開蓋子的泡面,上面貼著一張便利貼,“如果餓了,就把它吃了吧?!?/br> 秀氣的字跡里帶著對他嚴重的不滿,沒有稱呼,沒有署名,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話。 眼角的余光瞥見垃圾桶里的另一盒已經吃光的泡面盒子,她這是打算和他冷戰,還是宣戰呢? 非要觸碰他的底線,她才能滿意嗎?他警告過她很多次了,不準吃泡面,不準不把自己照顧好,她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 沖了泡面只吃了兩口,他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憑什么他為了她什么都能做,而她卻還要這樣對他? 從她那里得到一點點兒溫暖都是奢侈,她一定是世間最無情的女人,怎么就被他愛上了呢? 筷子‘啪’地一聲拍在了餐桌上,帶著一身戾氣的往臥室走去,忽的打開房門,大步往床前跨去,想都沒想,就直接掀開被子。 身體驟然一僵,瞳孔收緊,沒人。 “在找我?”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門口傳進皇甫少擎的耳朵里,他回頭,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一身睡衣的牧晚秋,面無表情的睨著他。 第二卷,紋身般無法抹去的愛情 138:我們生個孩子吧 “在找我?”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門口傳進皇甫少擎的耳朵里,他回頭,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一身睡衣的牧晚秋,面無表情的睨著他。 心里的火氣驟然上升,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出現在了牧晚秋的面前,就連牧晚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就閃電般的出現在她眼前的。 牧晚秋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從門口扯了進去,下一秒,她柔軟的唇已經被某人狠狠的帶著戾氣的吞嗤,激烈且瘋狂。 牧晚秋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可整個身子已經完全的被他困在冷硬的墻壁和他健碩的身體中間,他是根本不容許她有掙脫的機會。 “你咬疼我了?!彼貌蝗菀渍业綑C會呻,吟出聲,他這那是吻,根本就是咬,是啃,是泄憤,是發狠的掠奪。 黑暗中,他深如幽潭的黑眸深深的睨著她,他似是累了般的放開她,兩人的呼吸一樣的沉重,急促。 他強有力的手臂因為她抬手用力擦嘴的動作而在她瘦弱的肩上使勁的扣緊,牧晚秋都感覺到,他要是再多用一絲一毫的力氣,她的肩膀都會被捏成粉末。 “為什么不給我做飯?為什么不為我留一盞燈?等我回來,給我一份家的感覺,就那么難嗎?牧晚秋,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兒的不舍得嗎?” 深眸緊緊的睨著她,他拿她,永遠都沒有辦法。 “七天,七天之后,我給你一個完整的霍子墨,那你可不可以,在這七天里,給我一個完整的你?嗯?” 牧晚秋說不出心里的滋味,痛嗎?痛,他竟然承認是他帶走了霍子墨,他怎么輕易的拿一個生命開玩笑,就為了想要囚禁她嗎? 他又不愛她,只為囚住她的身,真的有必要嗎?他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為什么要讓她覺得,他是在求她,求她留下。 為什么每一次她決定把自己愛上他的那顆心好好的塵封起來的時候,他卻又跑來告訴她,他也是愛她的,甚至比她還要愛。 是錯覺嗎?到底是哪里錯了? “我做的飯你也不是沒吃過,很難吃,不給你做飯,也是為了你的胃著想的?!蹦镣砬镉挠牡恼f,這是實話,下午她想過下廚的。 不是不想給他做,是怕她做的不好吃,他嫌棄。 “你做的即使是毒藥,我每次也都甘之如飴的吃光了?!闭f完,他突然覺得累了,很累。 無力的放下扣在她肩膀上的雙手,轉身走進了浴室。 沒有開燈,浴室里比外面還有黑暗,打開花灑,任由冰涼刺骨的冷水沖在他的身上。 算了吧,就這樣吧,看她快哭的樣子,他就受不了了。 季川說她現在情緒不能波動太大,不能傷心,不能哭泣,那樣只會讓她腦子里的那個壞東西更猖狂。 站在浴室門口,聽著里面‘嘩嘩’的流水聲,牧晚秋隨著浴室的玻璃門緩緩的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目光渙散的毫無焦距。 她不確定里面的皇甫少擎能不能聽到她的話,倚在門上,她緩慢的,內心復雜的說著,“你能讓我懷孕嗎?我想和你有個孩子?!?/br> 很自私吧,是的,從今天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就覺得是她太自私了,怎么可以有這樣不可理喻的要求。 那天,季川開玩笑的說,她的所有癥狀都像是懷孕了,可她清楚,她沒有懷孕,可那個時候她是那么的失落,失落的想要馬上和皇甫少擎能有個孩子。 想起那個曾經她沒有保護好的孩子,心里還是會很難受,就算真的有了他的孩子,那些不想讓孩子出生的人,還是會阻止一切發生的。 坐在地上,雙腿屈膝抱著自己的牧晚秋苦澀一笑,淚水抑不住的滑落眼角。 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旁的皇甫少擎冷冷的盯著她眼角的那抹淚珠,威懾的命令她,“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br> 牧晚秋倏地抬眸,她不知道他已經出來了,他聽到了,他渾身濕漉漉的站在她的面前,腳底還有滴答而下的水珠,即使已經這么狼狽,他還是那么的好看。 牧晚秋忍著眼眶里的淚水,抿緊嘴巴,別開視線,這樣被他看著,她說不出口。 “說!”他突然怒吼,寂靜的房間里都是他聲音的回旋。 他忽的一下抱起了她,不帶憐惜的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濕透的衣服被他三下兩下就解開了所有束縛。 他的全身冷的如同剛從千年冰窖里走出來的冷巨人,寒冷,刺骨,寒氣,逼人。 牧晚秋剛想起身,就被他如敏銳的獵豹般撲了上去,她雙手都還沒來的及放在他的肩上拒絕,已經在半空中被他霸道的鉗住,禁錮在了頭頂。 他吻著她,灼熱而強勢…… “生孩子?你配嗎?”他冷冷的睨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戲弄的嗤笑。 牧晚秋的心一下子被他的嘲諷揶揄戳疼了,是啊,她不配,果然是她太沒有自知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