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 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好像被騙的我,是幸福的,追究什么對錯,你的謊言,基于你還愛我,美麗的泡沫,雖然一剎花火,你所有承諾,雖然都太脆弱,但愛像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么難過,早該知道泡沫,一觸就破,就像已傷的心,不勝折磨,也不是誰的錯,謊言再多…………愛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么難過,再美的花朵,盛開過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閃過就墜落……為什么難過,有什么難過,……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而你的輪廓,怪我沒有看破,才如此難過,……相愛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相擁著寂寞,難道就不寂寞,……在雨下的泡沫,一觸就破,當初熾熱的心,早已沉沒,說什么你愛我,如果騙我,我寧愿你沉默……鄧紫棋,泡沫。 牧晚秋出現在霍子墨病房的時候,白色的羽絨服都已經被融化的雪給濕透了,脖上的紅色圍巾也完全濕透了,她冷的渾身發抖,臉色更是慘白的厲害。 霍子墨看到這樣的牧晚秋一下子就在病床上坐了起來,他擔憂關切的問她,“晚秋 ,你怎么了?” 聽到霍子墨的聲音,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了過來,她抬眸看著坐在病床上還掉著點滴的霍子墨,含淚的眸子微顫著,她用很低很啞的聲音說,“子墨,我們離開這里吧?” 她想要離開,去一個沒有皇甫少擎的地方,可她不能丟下霍子墨一個人,他們才是一類人,失去彼此會孤單的一個人。 霍子墨知道她一定發生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但沒想到會是到了讓她想要逃走的地步,不由得微微一愣,但隨即還是揚起了唇角,“好,離開這里?!?/br> 牧晚秋感激的迎著霍子墨關心的目光,他總是這樣,在她的生命中,從未有過拒絕,如果不是他病了,是不是就不會放開她的手? 霍子墨讓牧晚秋換了他的外套之后才放心的讓她回去,在她離開后不久,他找來了韓美珠,他的主治醫生,他麻煩她等明天牧晚秋過來的時候,告訴牧晚秋,那個和她配型的骨髓捐獻者,因為身體原因不適合捐獻。 韓美珠沒想到他會拿自己的生命開這樣的玩笑,他本就是稀有的熊貓血,能找到配型的骨髓簡直難如登天,現在他竟然自動要求放棄。 霍子墨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句,“我想要和她去周游世界,我只希望最后閉上眼的那一刻,還能看到她的笑?!?/br> …… 從別墅出來的皇甫少擎看著外面的世界已是白雪皚皚的一片,想起牧晚秋曾經說過,等下雪了,我們一起堆雪人吧。 那個時候他還笑她幼稚,“堆雪人有什么好玩的,我要打雪仗?!?/br> 牧晚秋笑他智商沒長大,身體卻已經老了,如果打雪仗一不小心打到腦袋可是會腦震蕩的。 她嫌他老了,他為了證明自己的年輕,身體力行的要了她一整夜。 大雪已經掩埋了牧晚秋剛剛跑過的腳印,不知為何,在看著腳下純白色的雪地時,他竟有些黯然神傷,他輕輕的踩了一下雪白的雪,留下一個大大的腳印,他怎會知道,那個大大的腳印下面覆蓋住的是那個女人小小的腳印。 今晚爺爺的責備和mama的話都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人都以為他和牧晚秋結婚,和牧晚秋走到一起,只是為了報復,可卻沒人能懂,他只想和她簡簡單單在一起的心。 哪怕一開始,他也是那么認為的,可每次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樣子,看到她哭著委屈著和他索求抱抱的時候,他那顆為她跳動的心,才會安放原處。 牧晚秋剛一打開家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托了進去,她大腦一時間一片空白,腰間的力道和溫度讓她感到害怕,驚嚇的同時,她已聞到那熟悉的專屬于他的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 皇甫少擎將她死死的抵到堅硬的墻面上,呼吸沉沉的,渾身散發著一種清冷懾骨的氣息,牧晚秋想,這才是真正的皇甫少擎吧,他是恨她的。 他的薄唇噴著灼熱的氣息在她敏感的耳際邊彌漫散開,熟悉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不悅,“為什么穿他的衣服回來?嗯?” 皇甫少擎大手用力一撈,瞬間牧晚秋就被攬入他結實溫暖的懷抱里,牧晚秋不由自主的嚶嚀了一聲,剛才他如獵豹般的撲向了她,后背的傷狠狠的撞到了堅硬冰冷的墻面上,現在他又是用力一帶,疼的她不由得輕呼。 他,是在吃醋嗎? 牧晚秋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驟然間的一陣揪疼,橘黃的燈光下,她凝視著他,凝視著眼前這張熟悉且又陌生的臉。 她的沉默讓他莫名的煩躁,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她此刻滿是無望的眼神,他開始親自動手脫掉她身上的黑色男士羽絨服,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對他而言太刺眼,他怎會允許自己的女人穿著另一個男人的衣服,任何的溫暖都應該是他皇甫少擎給她的。 “牧晚秋,我沒有滿足你嗎?你每天晚上都去找其他男人?”嫉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說出來的話都是不正常的。 牧晚秋厭煩的用力推開他,他并沒有想到她會推他,還是用了全部的力氣,往后退了兩步的他,蹙緊眉心睨著她,只聽到面前的女人清冷無情的說道,“我想去找那個男人是我牧晚秋的自由?!?/br> 0.01秒的時間,他如懾骨的猛獸一般撲向了她,大手毫不憐惜的掐著她細瘦的脖頸,“牧晚秋,你再說一遍?!?/br> 牧晚秋依舊面無表情的凝視著盡在咫尺的這個男人,這個她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愛上的男人,此時此刻的他如同來自千年冰窖里兇殘的惡魔,她真實的承受著他給的殘暴,只感覺呼吸越來越弱,越來越弱,而他手上的力道依舊沒有絲毫的松懈。 一滴清淚自眼角傾瀉而下,滴到他手背上的那一刻,她才感覺到他大手的猛顫,失去的理智只因為她的一滴淚而清醒過來,他剛才一定是瘋了,因為嫉妒她一直照顧著生命垂危的霍子墨而瘋了。 沉寂,整間房子里,死一般的沉寂,牧晚秋渾身無力的擦過的他冷木的身體往屋里走,走到餐廳時,她看著上面擺好的飯菜,心間所有的情緒都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出來。 “嘩……”的一聲,桌上所有的飯菜,碗碟,都在牧晚秋用力一扯粉色碎花桌布的同時,“乒乒乓乓”的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破碎聲,似乎在替她心臟的破碎,演奏著……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么的愛著你 100:你愛我嗎? 皇甫少擎沒想到她會如此的生氣,只因為他一句難聽的話,一次失控的動作,那是他準備了三個小時,每一道菜都是照著書上的菜品做出來的。 他知道她不會做飯,所有,他竟跑去報名了廚師班,這個行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是沒想到,他為她做的第一道飯菜,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等她回來吃晚餐的時候想了很多,他本想趁著今晚告訴她,他會娶唐菲兒,只是因為唐菲兒答應捐獻骨髓給霍子墨,如果他不娶她,她便不會答應。 他想留住她,哪怕用讓人唾棄的方法,可他只想和她有個家,有個屬于他們的家,一起吃飯,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對身邊的她說一聲早安。 剛才站在窗臺看見她穿著霍子墨的衣服回來時,他就控制不住的瘋狂嫉妒,以至于發生了剛才那樣不堪的一幕。 等皇甫少擎平心靜氣的收拾后殘局,打開臥室的房門,發現她已經睡下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飯?現在餓不餓? 他躺到她的背后,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溫熱的唇瓣貼在她的后頸,醇厚好聽的音質緩緩的散開,“對不起,我錯了,剛才是我太沖動了?!?/br> 背對著他的牧晚秋只覺得這樣的道歉太可悲,隔著單薄的布料還能很好的感受著他胸腔的溫暖,很暖和,靠在她的懷里,總是能讓她感覺到莫名的心安。 “你愛我嗎?”她突然問他。 她肯和他說話,皇甫少擎心中的巨石就已經無形中落下了一大半,他將懷里的她摟的更緊,溫熱的唇瓣吻著她軟軟的耳垂,沉啞的嗓音不答反問,“你說呢?” 你說呢?他總是喜歡把問題拋給她,牧晚秋悲涼一笑,那就是不愛。 可在皇甫少擎心中卻是覺得這個答案已經毋庸置疑,他的行動,他的靠近,他的溫柔,都是在無言的訴說著,他對她的愛,有多愛,很愛。 牧晚秋在他的懷里轉了個身,面對著他,她微涼的小手輕撫著他性感的薄唇,這個動作在兩人之間顯得很是曖昧,她勾起小嘴輕笑一聲,低啞著嗓音涼涼的,“我不愛你,從未愛過,自始至終?!?/br> 皇甫少擎的眉心肅然一擰,他凝視著她,心里有說不出的悶堵,知道她的愛沒有他的深,可從不知道,她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從未愛過,這一刻,他莫名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