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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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無上的殊榮,縱觀著歷代皇朝上下,哪一個帝王替了這后宮妃子之責,親自來教養一個五歲小兒的。 這般,可是讓不少人心中恨的牙癢癢。 不過秦慎這回可是真心心疼秦湛,自不會讓他同她母妃一般,故意推到了風尖浪口,看似榮耀滿身,實則遭罪的很。 既然是真心的,秦慎便是早早就有打算。這永祥宮里頭安排的人,具是他的,忠心自是不必說。凡是秦湛身上穿的,入口的,那都是檢查了好幾遍的,決計不讓旁的人找到半分機會。 那些個后宮斗陣的陰私手段,旁的,秦慎也不理會。只到了秦湛這邊,他便早早就出手,將那些個事兒都給掐滅的干凈。如此,這才讓他的湛兒還是這般軟和童趣的模樣。 秦慎想著這些往事,倒是又念起了那會兒秦湛小小的模樣。 小孩兒那會兒奶胖,到了冬天的時候,整個裹的跟個雪球似得,走路看上去跟滾似得,可是有趣。 這會兒,秦慎又低頭看看秦湛孺慕他的模樣,便覺得心中也是極為歡喜。 他的湛兒,便是大了,多了幾分活潑,也是叫他喜愛的。 秦慎心里頭念著事兒,嘴上便不由笑了出來,只他手上動作卻也沒停歇。半抱了秦湛,將他半壓在了睡榻上,又細心給秦湛安置了靠墊,這才開口道:“伯福,午時這會兒,醫道院那邊可有來人?” 伯福原是周秦臣那邊的人,那會兒他也還小,不過十一二歲,是跟著秦湛之母入的慎王府。后來秦湛之母去了,他就跟了秦湛。 伯福年紀倒也不大,現如今也不過二十幾歲,辦事兒能力不及辛羊,但也勝在忠心耿耿。再則,秦湛想讓他留在身邊,秦慎也就準了。 這會兒,伯福聽了秦慎的話,便是頭也不敢抬一個,立即恭恭敬敬道:“啟稟圣上,醫官大人早已來了有兩刻鐘了?!?/br> 秦慎這邊明白了,因他突然來,醫官反倒不好進來了。 “宣他進來吧?!?/br> 伯福行了禮,悄無聲息后退幾步,這才轉身去宣醫官。 這醫官是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子,續了胡子。進了殿,便立即給秦慎行了禮。 “起來吧,過來給湛兒瞧瞧。他前些日子就病了,還咳了一兩日,可是讓朕聽的心慌。先下到是好了幾分,只是也不能松了心神。湛兒如今還小,最是忌諱這醫病不醫根?!?/br> 這醫官自是連連應了,只是聽秦慎這般絮絮叨叨,如此關切三皇子的模樣,醫官心中更是警醒。 這三皇子的圣眷正濃,這前朝后宮,怕是一個都及不上的。 他須得小心再小心,若是三皇子無礙,他說不得就能升個醫正的位置。但凡若是出了一點事,依照秦慎的性子,他九族恐怕都不保。 這邊,這位老醫官給秦湛診脈診的戰戰兢兢,那邊秦湛原還想再鬧一會兒,卻是讓秦慎給止住了。 “湛兒莫鬧,這身體之事,便是父皇也不會依你的?!?/br> 過了會兒,醫官總算是診完了脈。他在心中打了幾遍腹稿,最終小心翼翼挑了個自覺最好的,便說道:“陛下不必擔心,三皇子殿下吉人天相,自有大蒼龍脈庇佑。先下,三皇子身體已無大礙,只調養幾天即可?!?/br> 秦湛瞇了瞇眼,起了身便抱了秦慎脖子,“父皇,可是聽了醫官的話,湛兒沒事了。聽說這些日子,大哥他們又是獵場比賽的,又是準備十五日亓耳勒君臣來訪的事宜,偏是兒臣給您丟在這永祥宮無人問津,乏悶的很?!?/br> “可是個小沒良心的,父皇這幾日忙的很。好容易得了空,便是立刻往這兒來了。便是前些日子,父皇哪一日晚上不來見你一回。 好幾回,你可是睡熟了。父皇見你睡的安穩,也不打擾你,可具是在床邊看了你半個時辰,見你安好了,這才走的?,F如今,你倒是編排起父皇來了,父皇何時將你放在這永祥宮不管不顧了?!鼻厣餮b著生氣,便在秦湛屁股上拍了幾巴掌。 秦湛立即紅了臉,只抱著秦慎脖子,軟軟的叫著父皇。 秦慎聽了秦湛這叫法,原本也就沒生氣,如今更是無法生氣了。見秦湛不想躺著休息,索性抱了人到腿上。 他從秦湛五歲帶他,倒是也帶出了一些經驗。這抱小孩兒的姿勢,也算是順遂。 那邊,伯福同辛羊只把頭低的死緊,不敢看上頭一次。 秦慎這般寵兒子,早就已經過了。只他們哪里敢多言一句,只當自己是個木頭人,聽不見也看不著。 這會兒,秦湛倒是老實了,秦慎便繼續道:“這病去如抽絲,湛兒先下還小,倒是無法察覺。若是留了根兒,以后就難治了?!?/br> 醫官聽了,哪里不明白,立刻戰戰兢兢道:“陛下說的是,剛才臣雖說三殿下已無大礙,只三殿下身體還是有幾分薄弱,須得好好調養?!?/br> 醫官自然是明白皇帝想法的,他怕是太心疼這三皇子。他若真說這三皇子早就好的不行,這會兒不用調養了都行,那秦慎必然不信他,估摸心中還覺得他醫術不行。他察言觀色,自然就順著秦慎說了。 秦湛見自己還得被拘幾日,便惱怒的瞪了醫官一眼。 秦慎只笑,由著秦湛鬧些小脾氣。 前幾日,秦湛得了風寒,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他可是心疼的不行。先下比起來,秦慎還是寧可秦湛鬧騰一些,至少不是那般虛弱的模樣,看的他發慌。 這邊事了,醫官也就退下了。 秦慎低頭一看,見秦湛還是苦大仇深的模樣,便笑道:“父皇如今倒是肚子有些餓了,湛兒可要同父皇吃些糕點?” 秦湛這幾日天天喝藥,飲食也清淡的很,自然也是想吃的。 辛羊聽了吩咐,趕緊下去準備去了。 辛羊是個會辦事的,沒一會兒便將吃食端了過來,具是秦慎父子愛吃的。 秦慎陪著秦湛吃了會兒,索性讓辛羊去把他寢殿之中的折子給拿了過來。他原是想看看秦湛就走了,先下秦慎倒是不舍得了,索性便想著在永祥宮把折子看了就成,順帶也可以陪著他的湛兒。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一下哈,這文不是平行世界,秦慎態度變化這么大,也沒多少陰謀,畢竟是個無腦甜寵文而已~ 整個世界就相當于秦湛重生回了原點,然后一只小蝴蝶動了下翅膀,然后掀起了風暴。他小時候是跟著秦慎的喜好來表現自己,比起上一世,秦慎就更多了幾分喜愛。。。然后。。。所有的一切就朝著一個不可預估的方向拐過去了~ 第4章 安排退路 不提秦湛原就有上一世十來年的記憶,便是這一世,也活了十年了,這些個折子倒是多少能看懂一些。只是要說起來,究竟該如何個料理折子上的事,秦湛到也真不懂幾分。 前朝之事錯綜復雜,前一世,距離現在差不多再有個一兩年,他也就該給秦慎關在了壽康殿,也沒誰會再來教導他了,這些東西自然是不曉得的。 要說起這一世,秦湛更是歇了那幾分心思。 他曉得自個兒的血脈,便真是秦慎嫡親嫡親的兒子,那身上也帶著一半的周家血。秦慎便是再看重自己個兒,到了這事關萬世基業的事兒,也是決計不會考慮把那位置留給他的。 也是他前世看不分明,只當秦慎看重他,他也孺慕秦慎。心想著,他父皇英明神武,只他一心向著大蒼,再加上他也不蠢,心思剔透,怕是也有幾分希望。 他表現的好,秦慎也夸獎他。卻不知道,秦慎心里頭,早早就把他的位置給定了。捧的高了,也不過就是弄出個出頭鳥,給那些個血脈純正的皇子們豎個磨刀石罷了。 他看不分明,最后落的那般下場實則也怨不得別人。后來他早早去了,更是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現在,秦慎怕還不曉得他真正的身世,到還可以插科打諢幾年。 重來一世,秦湛可是拎清了,對那大位,他沒半分心思。從降生那刻起,他便故意討好秦慎,也一心按著秦慎的喜好來。 時不時的,他就故意或真的,或裝幾分病,那些個課業也懶得學。他這般模樣,也真讓秦慎以為,他只七月便生,這是娘胎里營養不夠,落下的病根。 時間久了,后宮那些個人更是閉嘴了。 雖說他生下來那會兒健健康康的,也只當是他母妃懷他的時候養的好,畢竟那時秦慎日日夜夜陪著呢。但到底七月生的,身子骨到底比不上那些足月的。 要說起恨,自然也是恨。自古帝王冷漠,天家更是從無親情。雖秦慎非是他生父,可秦慎在他心中眼里,便真真是頂天的人,誰都替不了的。他一腔父子之情,倒是換了一個涼薄下場。再想起秦柔兒在他尸體上活生生餓死的模樣,秦湛更是恨的恨不能狠狠咬下秦慎一塊血rou。 那般場景,每回從夢里想起,秦湛便要從睡夢中驚起。 只他在心氣不平,又能如何。 如今大位不必想,秦湛也早就準備了自己個兒今后的路。 這皇宮,怕是不能長待的。否則,有朝一日,待他身份泄露,秦慎怕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先下,也不過穩著秦慎罷了,待到時機成熟,他便帶著秦柔兒假死離宮。 之后,他便找個山野之地,終此一生也就罷了。雖不能大福大貴,但還能看到秦柔兒嫁人生子,也算是不負他重來這世上一遭。 秦湛自個兒想著,臉上偏偏還是一派純真的模樣。 這么些年,前幾年他倒還是控制不住自個兒。先下,秦湛已然將這幅模樣做的滾瓜爛熟。 秦慎批了會兒折子,見秦湛只無聊的在那兒吃著還剩下點的點心,偶爾崇拜的看他一眼,卻也不往他跟前湊。 秦慎撂下了筆,湊過去幾分,卻是把秦湛抱著放到了他腿上。 現如今,秦湛也有十歲?;始易拥茉缡?,加之規矩嚴厲,早不會有這般越了規矩的親密之舉。 秦湛不適應的在秦慎大腿上扭動著。 “父皇,你別抱著我?!鼻卣空f的氣鼓鼓。 “這是為何?”秦慎好笑的抱著懷里小小的人,說著,還低了頭去親懷里人軟軟的臉頰。 “我大了?!鼻卣扛觿e扭了,前一世,秦慎再喜愛他,到了這個這個歲數,也決計做不出這般動作了。 秦慎加了幾分力道,沒讓秦湛動。 “湛兒,陪著父皇改改折子。你這些個日子病著,功課怕也是落下了許多。先下,你也確實大了,前朝之事該有所了解。這折子里頭的事兒多著,也可看著學一些,若是不懂的,也可問父皇?!鼻厣鳒惤饲卣慷?,只笑道。 秦湛給他氣息弄的耳朵有幾分癢,不由拿手搓了搓。只不曾想,秦慎不知為何,只順帶又在他手背親了口。 秦慎到沒有旁的想法,只覺得秦湛哪都好。因他憐惜秦湛不足月,再加之后身體一直多病,便不讓秦湛過早斷奶。便是到了現在,秦慎也讓人準備著煉乳,秦湛再不情愿,也讓他時不時喝一些。 正是因為如此,秦慎湊近了,還能聞到秦湛身上似有若無的奶香味。 看著秦湛,秦慎便覺得自個兒心都軟和了一片。他心想著,眾多皇子之中,怕也只有秦湛同他是真正的父子之情,再沒別的了。 秦慎想了會兒,便又執起了筆,再次改了折子。 秦湛小腦袋湊在秦慎下巴處,他支棱了一條手臂看著。只看的久了,秦湛沒心學,總歸他用不著,看的久了,再加上應付秦慎耗費了不少盡力。又過一會兒,他腦袋就一點一點桌子,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 秦慎改了一小半,便看到秦湛趴在他懷里,似乎睡了過去。 秦慎倒是不惱,也沒生出什么孺子不可教的心思,只動作輕柔的放下的手里的東西,又朝下方隨身伺候著的辛羊使了個眼色。 辛羊也不做聲,只放低了腳步聲,小心去取了一條薄被過來。 秦慎將秦慎放到了榻上,又給他蓋了被子,見秦湛有醒的跡象,便也不敢走,只坐在榻邊。他伸了手,小心翼翼拍著秦湛。 如此過了會兒,秦湛這才又熟睡了過去。 秦慎又拍了會兒,見他真是睡熟了,這才小心起身,悄悄去批改剩下的折子了。他這會兒改折子,便是連茶水也不喝了,怕不小心吵了秦湛。 等過了半個時辰,折子改完了之后見秦湛還睡著,偏偏伯福又小心說道,秦湛到了該服藥的時間。 秦慎皺了皺眉,到底沒舍得叫醒秦湛。 他又給秦湛蓋了被子,只把伯福叫過來壓低聲音吩咐道:“你吩咐下去,藥時時刻刻準備著,若是涼了便倒了重新熬制,始終備著一碗溫的。待湛兒醒了,再讓他喝下去?!?/br> 這邊見伯福應了,秦慎實在有事兒,也不能多留,只又看了秦湛一眼,這才離開了永祥宮。 秦湛那會兒出了一身汗,現如今天氣雖不是很炎熱,只他身上被子實在給人掩的緊實了些。 見他醒了,伯福便趕緊上來,把秦慎吩咐的事兒給說了。 “先不喝,我難受的緊,讓人準備一下,我要沐浴?!鼻卣康穆曇暨€帶著幾分剛睡醒的迷糊。 伯福趕緊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