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整個人的精神氣,一下子xiele下去。 “好了!吳建國!”這時,身子的左下方,傳來的黃班長的聲音,“快進來!” 不論蜘蛛巨怪是來捕食大蝙蝠,還是算我的帳,都不是好事情。下一波襲來的蝙蝠團,僅離我還有三四米的距離。心中急鼓亂敲,悚意昂然,左手剛還摸到巖縫,我立即縮下身子,往里鉆去。光束亂晃之中,由于動作太急,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巖石上。咚的一聲,兩眼緊閉的黑暗里,閃了一道白光。 這道巖縫,不僅看起來小,現今鉆進去了,他娘的比看起來還要??! 整個人是以半蹲的姿勢,側著“坐”進去的。剛還進入,就感覺有好幾只手,捏住了我側進去的左胳膊,在往里面猛拽。但我的姿勢沒有調整正確,所以這一猛拉,作用沒起到,倒是把我的腦袋和腿腳,擠得劇疼無比。 我只能盡可能側偏腦袋,收蜷腿腳。大概適應好巖縫的尺寸,這才借著他們的力道,往里擠了幾寸。但是,右胳膊的那一側身子,還暴露在巖壁之外。而手電筒,已經隨著左手送了進去。所以,側頭外看,如今視野里的天坑,漆幽一片。 我看不清是有大蝙蝠追飛過來了,還是那蜘蛛巨怪摸到身前了。那感覺,就有些像伸手摸進一個不知裝著啥的深洞里。未知,本就是恐懼的一部分。雖然這個比喻有些不合情景,但將半個身子暴露在充斥著兇險的黑暗里,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辦法無他,我只能繼續揮舞著疲軟的雙手,將砍刀在空氣中揮來砍去,以求安?!舷聝上?,左右三下,然后用砍刀,在空氣中劃一個叉。保持著這個節奏,蜷縮的身體在自己的挪移,以及他們的幫助下,又往里邊兒擠了幾寸。 再這樣穩定個五六秒,我就能借著困圈隊伍的巖壁,徹底與這詭怪的天坑隔絕了。 可是,屋逢連陰偏漏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那隊襲來的蝙蝠群,可不會眼睜睜的看我擠進巖縫里邊。正還揮著砍刀左右兩掃時,忽覺胳臂肘一重,有什么碩物抓附在了我的胳膊上。但眼前并不盡是黑暗,從那模糊的輪廓就很容易發現,附上我胳臂的,是一只大蝙蝠。 炸毛的觸感,讓我渾身一振。那左右舞砍的雙手,也變換為了上下搖動——我必須把這鬼玩意兒甩下手臂! 但是,這蝙蝠雖不能穩穩壓住我的手臂,但其重量,卻能令手臂無法快速、隨意晃擺。蜷卡在巖縫里的我,只看那鬼物動著翼手,順著我的手臂一路爬上。其實,我的手臂也許還不如它的身軀長。 很快,一個尖腦袋,長耳朵的輪廓,在夜色滿布的眼簾里出現。而那輪廓,與我的腦袋平行,在暗中與我靜靜對視。它離我的面頰,不過四五公分。怪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那大小,那形狀,真像一個爬上肩頭,前來索命的小鬼。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卡殼 在我的主觀記憶中,那是一場人蝠之間“深刻而凝久”的對視。但實則不然,這小鬼一般的怪物,對我的臉龐沒有興趣,兩者間的對視持續得并不久。 果然,在我的手臂晃搖中,抖動中的尖腦袋,忽然一個點動,那輪廓的意圖再明白不過,這機靈的家伙,是想挑著我的肩膀下口!這可把我急得不行,我一聲吼叫,在那狹窄的巖縫中用盡全身力量,奮力一抖,這才打斷了它的動作。 “我cao你娘!滾下去!滾下去!”抖動之中我不自覺的吼叫了出來。然后,我暴露在外的手臂彎起,想將它扯下來。但我忽然想到,手中握著砍刀,砍刀不能丟,如果丟掉砍刀,就算把它扯下來,也無濟于事。 赤手空拳的反擊,就如rou包子打狗。在它眼中,我整個人都是rou包子,不論從哪里下口都是一樣的。如此一來,我只能打消這個念頭,用起之前的辦法,使勁兒抖動身體,試著將這鬼物抖下手臂。 但現在的情況是,整個身體限制在巖縫里,不論我如何使勁兒,抖動的幅度就那么一點兒。除非,我的力量大到可以拓闊巖縫。但除了孫悟空,恐怕再沒有誰能用身體之力,去撼動石巖的鎮壓。 前來支援的隊伍趕到,黑糊的視野中,我似乎探見,有幾只寬長翅膀的蝙蝠,落下了地。 幾下盡力的抖動,雖然打斷了鬼物下口的動作,但依然沒能將它抖落下臂。事實上,它的手腳尖爪都扣在衣物之上,就算是讓我靈套著身子使勁兒,都不一定抖得下它。鬼物很快適應了我的抖動頻率,它那尖長的腦袋如雞頭一樣,竟還在抖動之中,勉強保持了穩定。 只見那尖耳長頭的輪廓搖擺幾下,穩穩身,接著又探上頭來,準備二次咬擊。 這種近在咫尺的兇險,讓你手不能還,就像有人拿著匕首抵在你的胸口,要讓你親眼見證刀刃是如何扎進皮rou的。 急紅眼的我,立即發瘋一樣的大吼一句:“放手!都放手!” 接著,左手里的手電筒一丟,我猛力掙脫了幾人拉拽的手掌。已經進入巖縫的左手,擺脫他們的拉拽后,極速擠進縮擠的腰間。那一刻,整個人已不是腦袋在指揮,而是借靠救生的本能與意志,驅使全身而動。 左手很快摸到了手槍皮套,開扣取槍,往外擠去。那在rou石之間刮擦的左手,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抓穩了手槍,我收腹回胸,以最快的速度,將手槍擠到了胸膛處。手掌與手槍卡在巖壁與胸腔之間,來不及再去仔細瞄準,我對著那準備下口的鬼臉輪廓,猛按扳機。 似如釘子入板的清脆槍聲,近距離的在耳邊響起。事實上,就算套著消音管子,那聲音也還有些炸耳。 扳機就按了一下,我想繼續開火時,卻發現扳機沒有回膛。根本按不下去。 因為手槍擠在狹窄至極的空間里,撞針雖然是將彈頭射出去了,但是子彈殼子,卻卡在手槍的套筒拋殼窗里,無法排出彈殼。彈殼排不出去,整個槍械的運作系統自然也就卡在了這一環,無法閉鎖,也無法自動回膛。 意思是,如果這一槍沒能打中那家伙,我的肩膀怕該是要多出一個血口了。 不僅是這樣,事后想來,這個蜷壓之中的射擊動作,非常危險。因為視野處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槍口的位置,手槍的位置、射擊的角度,全憑著感覺在拿捏。如果槍口的角度稍有偏差,那子彈就不是往蝙蝠怪鉆,而是往我的肩膀、胳臂射。 但我就是那么一個喜歡在逆境中超常發揮的人,視野黑糊中,我沒有估計錯槍口的位置,這發救命的子彈,準確打向了死抓不放、正準備下口的大蝙蝠?!靶∷畼尅钡耐﹄m然不大,有效射程不過二三十米,但近距離的射擊,殺傷力也不容小覷。 只見那長臉的輪廓一個后仰,怪聲吼出,隨之胳臂上的力道一落,它被子彈打喪了力氣。但是,那尖銳的腳爪,以及合抱手臂的翼手,還未放下。打鐵要趁熱,握著砍刀的手臂,奮力一抖,終于將它徹底抖落。 然后,手臂一輕,我揮舞起砍刀,將那些詭爬而來的怪物們,掃砍了開。 這下子,我哪還猶豫得,立即將握著手槍的手,緊貼胸腔,以留出擠挪的空隙。動起身體里所有能挪移的肌rou,奮力往里擠進。擠壓的痛感,讓我表情扭曲,牙齒緊咬,更覺胸口不暢,如遇惡鬼壓床,窒息上涌。 “拉我!”我用盡最后一口氣,對巖縫里的他們吼著。 最后,我不知道是被外力所拉,還是己力所致。粗糙的巖石將衣物磨了破,將手背刮出熾疼,低佝到極限的后腦勺,更像是擦出了血。那番體驗,有如將我打回了娘胎。我,好似zigong內的胎兒,在體驗逃離舊母體、闖進新世界時,所要遭受的磨難。 整個身體被全全扯進那一刻,真如擺脫了枷鎖桎梏,重獲新生。萌芽新生,亦或游災渡劫,不過如此。 胎兒擠順的是柔軟的rou壁,而我,是活生生的被堅硬的石壁擠刮擦。其實,當時那情況,我要是冷靜點兒、他們的力道穩一點兒,哪里會有這等痛苦!巖縫里的他們,估計扯出了吃奶的勁兒,秉承著“能扯多少,就扯回多少”的偏激思想,救我性命的同時,也令我吃了不少苦頭。 “進來了!”我聽到旗娃吼了一句,“進來了!” 而痛苦的我,也還閑不下。我知道巖縫前,還有不少鬼物圍著。順躺下來的雙腳,不住的猛蹬猛踹,只求不要有什么家伙抓上我的腳。果不其然,腳底的觸感告訴我,的確是有什么追進來的東西,被我蹬了回去。 “口子堵上!”黃班長快語指揮著。 “退一點兒,退點兒!”分不清是誰的聲音。 一手握著卡殼的手槍,一手拿著沾滿血的砍刀,我被幾人拽著衣肩,不停的往里邊兒拖。兩眼睜開,巖縫里忽明忽暗,不知道是個啥地方。這過程中,我仍還在不停的狂蹬雙腳,生怕又有什么玩意兒,拽著我的腳不放。從我手中掉落的手電筒,這時剛好卡嵌在我的頸肩部位。耀目的光束,將我的側臉打亮,眼前白眩一片。 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拖拽了一兩米,才停了下來??ㄖ氖蛛娡?,也滾入了背底下,硌痛連連。我按著左右手的砍刀與手槍,撐起了身。 胸口急喘中,我看到旗娃正在白晃晃的手電光線中,抱起兩個背囊,堵住了那巖縫。 “滾你媽的犢子——”他罵著,“還他媽想摸進來!” 兩手撐在后邊兒,我眼睛一閉,腦袋丟力往后仰,一身懈松。一口緊憋了好久的氣,可算是通暢了。 黃班長撿起我背后的手電筒,然后蹲走過去,和旗娃一起按著那疊在巖縫前的兩個背囊,徹底堵住了怪物們的來路。 鄧鴻超在后邊扶著我,想托起我的身體。 “沒事吧?”他問我。 我搖搖頭,準備站起身。但是腰板一直,就發覺有些不對。因為圍在我身旁的幾個人,都是蹲著的。手電筒的散光照清,這巖縫里雖然有些寬度,但其高度,僅能讓幾個人蹲在里邊兒,再無多余。我收起腿,抽回手,坐立了起來。 黑團蝙蝠,蜘蛛巨怪,終于能徹底說再見了。一番激戰,熱汗連連,被石頭擠困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我揣好卡殼的手槍,放下砍刀,只顧大口喘氣,彌補剛才的短暫窒息 “我cao——”旗娃用肩膀抵著背囊,怒罵道,“他媽的勁兒還挺大!” 背囊那處在咚咚的響,看來那群嗜血的鬼玩意兒,還不肯罷休。 “我說,要不放幾只進來,挨個兒砍死!”旗娃向黃班長建議道。 “放不得!”我捏按著手臂,檢查上邊兒有無傷勢,“外面有那大蜘蛛!堵好了,放不得!” 依照那蜘蛛巨怪的個頭,想要鉆進這細小的巖縫里邊兒,估計也有些難度。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既然能徹底隔絕這些怪物,為何要自己給自己添麻煩呢? 黃班長也同意我的看法,他學著旗娃的樣子,索性坐在地面,用全身的重量抵靠在背囊身上,穩如泰山,固若金湯。 一直圍蕩在耳邊的、翅膀撲騰的聲音,總算是被巖壁所隔絕。如今這幽閉的巖縫空間里,盡是五個人的喘息聲。巖縫就那么小一點兒,甚至容不下兩只蝙蝠前來沖撞,現有旗娃和黃班長“鎮守”縫口,它們絕對撞不進來。 我從干澀的喉嚨里擠出一口唾液,安慰自己說,總算是安全了,徹底的安全了。畢竟,巖縫里的空間雖然狹窄,但那種厚石裹圍的安全感,是篝火堆無法比擬的。 蹲在身旁的王軍英,這時轉過身,楞板著臉,背離我們,蹲走前行。他似乎對目前的情況有了自信的估計,覺得危險已除,不想再過問。我舉起手電筒,跟著這個夢寐一般不真實的悶聲家伙,轉過了視線。 剛一轉頭,我忽然發現,白光短射的視野中,竟然出現了火焰的亮黃。咦,這巖縫里邊兒,好像有誰生起了一堆火。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巖道 轉腦一想,有火有不是什么奇事。王軍英不會是撞著運氣,把我們往這里帶。既然他準確無誤的將我們帶進了“庇護所”,就說明這里曾是他的休憩地。 王軍英的背影一點點兒外后移,我出于好奇,將手電筒射向了其他地方,細細打探這個“庇護所”。僅憑目前的觀察,我只能大致想象出隊伍目前所處的境地。穿過巖縫后,里邊兒并不是如同屋宇那樣的偌大空間,而是一道僅僅有些寬度的低矮巖道。 巖道像是兩大坨巨巖碰撞后而留下的夾縫,抬頭一看,巖頂離腦袋僅有七八厘米,上面石坨凸凹,截面也呈著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里邊兒時低時高,有時候蹲著身子,都過不了那垂生而下的礙石。 而巖道的兩側,則要平整一些。上面能看見一些小洞里凹,泥土間也有細碎糞便的影子。也是,這巖縫時刻打開著,天坑里的生態又那么好,肯定有什么東西在這里邊兒安了家。 我所看到了火光,就在距離巖縫更里邊兒的五六米處。如我所想,王軍英知曉那里有火光,正佝身慢步朝那里靠近。所以,巖道的更里邊兒部分,盡被他的背影所遮擋,看不進去。 “排長,誒,你上哪兒去?”鎮守巖縫的旗娃,見到王軍英不語不話的離咱們而走,立即問道。 但蹲著身,在巖道里面擠走的王軍英,沒有理會他。實際上,直到現在,我腦袋里都是恍恍惚惚的一片。尤其是王軍英奇跡般的出現,再到現在坐地喘氣這一段,都不太真實,就有些像夢境一樣飄渺的體驗。 我還是不敢相信,王副班長竟然險中逃生,活了下來。 甚至說,錯愕不已的我,都不敢開口和他講話。 “排長!”旗娃又叫了一聲。 但默言不語的王軍英,還是沒有理會他,一直往里面蹲走。我將手電筒直直射回他的背部,幾個人的注意力全集向了王軍英身上。難道說,王軍英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留存在咱們眼中的,是幻覺,是假象,是他不甘的魂魄?如今他完成了解救隊伍的使命,要回到陰曹地府去了? 但這時,王軍英將手掌伸在腦邊,背對著我們擺了擺。他停在火堆的旁邊,搗鼓著什么。巖縫外的大蝙蝠,好像已經放棄了頂撞沖打。旗娃和黃班長平穩的坐著,再不覺力道沖來。見王軍英停住不動,大家也默默喘著氣,閉口不語,平復呼吸,想看他到底在搗鼓個啥玩意兒。 一會兒,他就迎著我的光束,轉過身來。手電筒的光束很刺眼,直射向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我立即變移角度,不讓光束正對著他。借著手電筒的散光,只見臉色如鐵的王軍英,撿起了一堆樹枝。樹枝上,正是燃著舞跳的火焰。他小心的將火種一般的樹枝拿在手上,然后緩慢的朝咱們蹲走回來。 “讓讓?!彼坎晦D睛的盯著樹枝上的火焰,示意當道的我和鄧鴻超讓開路。 “吳建國,”緩動的他,瞥了我一眼,“你也過去拿點兒柴火來?!?/br> 鄧鴻超和我緊緊貼靠在石壁上,這才給他讓出了道。 拿火添柴?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待他錯過身子后,便往那狹窄的巖道蹲走去。與其說在這狹窄的巖道里走,不如說是在“挪”。這條巖刀,可不是人為修建,更不是為了圖人類的方便,其上下左右都是凹凸不平,不時伸出一塊尖巖緩石,讓你側換身子,收腹頂胸才能通過。 火堆就在前方幾米,很快我就到了。但就挪了那么幾米的距離,我這心里就憋得慌。幽閉的狹窄空間,靜謐的昏暗環境,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那樣子,就像電視里邊兒的煤礦通道。到達火堆旁,我發現這大概一平米多的面積里,不僅生著火,還擱堆著不少柴。 除了柴火,還有一支沖鋒槍和撕爛的衣服布條。也還有軟癟的彈匣肚兜,堆靠在巖壁旁。但是,那沖鋒槍的消音管,不知為何被折彎了。槍身也好像受了損壞。 手電筒往前一探,前方那漆黑的空間里,好像還大有乾坤。光束在前斜的方向不再受礙,散射一片。我能感覺到,前邊兒的巖道,在慢慢擴大空間。 抱起一堆枝葉相組的干柴,我就往回拐去。 果然,我猜中了王軍英的意圖。他是想把火堆轉移到巖道的縫口,以阻擋怪物的進襲。從剛才的發現來看,這條巖道里,還有相當的空間,我們可以能順著往里走,再不用返回天坑,遭受折磨與絕望。 因為誰都會不自覺的去想,出路,或許就在這里頭。 所以,用背囊堵住巖縫,不是長久之計。我們不可能一直堅守在這兒。生一堆火在這縫口前,甭管什么詭物,都得乖乖退身。 臉色恢復血色的鄧鴻超,主動幫起忙,將剩余的干柴都抱了過來。王軍英用手里的火種,將剩余的干柴全部引燃。旗娃看著王軍英,心情難以言表,露現在他臉上最多的,是崇敬之意。同時,也有那么一些恍惚難信。 “拿開吧?!被鸲焉?,王軍英對黃班長點了點頭。 旗娃和黃班長蹲起身,然后提捏好背囊的位置,迅速拿開了堵住巖縫的背囊。這過程產生的風、巖縫外灌進的風,讓面前的火堆飄揚停拂,險些熄滅。 大家屏氣凝神,個個將沖鋒槍對著那巖縫。這個時候,誰要是敢鉆進來,都得被打成rou篩子。但是細盯一陣,巖縫那里靜悄悄的,火光也恢復了勢頭,燒得旺盛。沒有什么異物鉆進來。 旗娃放下槍,迫不及待的對王軍英拍起了馬屁:“這辦法好,真是好!排長就是高明!” “前面有路,走?!睌D在我身前的王軍英,對巖縫前的他們說道,“別碰著火了?!?/br> 然后,他就用手拍了拍我,示意往后,也就是往巖道里邊兒走。最里面的鄧鴻超明了意思,他拖著其他兩個背囊,在狹窄的巖道里,轉調身子。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撿起滿是紅血的砍刀,跟上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