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地下室】七、安小山,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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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山一覺醒來,一夜無夢,旁邊的被子里已經空了,安潤深應該已經去做早餐了。他拍拍自己的頭,暗暗罵自己怎么這么能睡。 此時安潤深不在房間里,他掃視著四周,房間里沒什么家具,不過有個衣柜。他躡手躡腳下了床,打開衣柜門,滿滿的衣服引入眼簾,不過衣服看起來都很新,好像從沒穿過似的。他推開衣服,沒什么特別的東西。 “小山?” 突然臥室的門被打開,安潤深站在房門口,看見安小山整個身子探進衣柜里。 安小山身體一僵,抽了出來,尷尬一笑,說道:“我……醒來有點冷,想找件衣服穿,忘了這是爸爸的房間?!?/br> 安潤深笑了笑,“我去給你拿件?!?/br> 安小山點點頭,等安潤深走了,一頭撞在柜子門上,安小山你有病吧,居然懷疑自己的爸爸,他暗暗罵道。 早上兩人吃了早飯,安潤深去工作,安小山的一顆心還在懸著,總覺得那個洞口還有什么東西,這個惡作劇的人準不會這么罷休的。 于是他帶著手電筒又要出去,安潤深站在門口,問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兩邊都已經封死了?!?/br> “就是有點悶,走走?!?/br> 安小山說道,他不想告訴爸爸,其實封鎖的地方有個洞口。 “早點回來?!?/br> “嗯?!?/br> 安小山慢慢走著,聽到安潤深把門關上,才大步往前走。 又回到這個洞口,這一次,他打著手電筒,好好觀察,洞口的上方還算整齊,露出整塊整塊磚頭,下方則是碎磚頭砌的。 光掃過每一個縫隙,很長時間他的都只能看見磚縫里的灰塵和小蟲子,以至于他揉揉眼睛,不斷罵自己有病。 突然他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卡在一個隱晦處,他連忙抽出來,果然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不要喝晚上的牛奶,但不要被安潤深發現. 他捏著紙條狐疑地回望著家的方向。 “回來了?”安潤深看他正在換鞋,問道。 “嗯?!?/br> 他點點頭,把鞋放到一邊,眼睛卻突然不知道往哪放,只得假裝打了個哈欠,說道:“爸爸,我好像還沒睡醒,我想再睡會兒?!?/br> “去吧?!?/br>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藏到被窩里,將拿到的那幾張紙條拿出來,用手電筒挨個照看。 如果三張字條的筆跡是一樣的…… 他皺起眉,這三張字條的筆跡都是不一樣的。 他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簡直是閑得發慌,瞎折騰。 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把紙條收好,關了手電筒,然后才探出頭來,望著天花板。爸爸說他的記憶力會慢慢恢復,可以他至今對于自己的過去還是一無所知。 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呢?他長嘆一口氣。 晚上,他沒有再提出和安潤深一起睡。洗漱完坐在床上的時候,安潤深給他遞來了牛奶。他接過牛奶,正準備喝時,想起了紙條上的那句話。 又放下杯子,說道:“我上個廁所,馬上再喝?!?/br>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刻意,上廁所就上廁所唄,干嘛說出來。 他頭一低,不敢去看安潤深的表情,去了廁所,等到再出來時,安潤深已經走了,他抓起牛奶就沖到馬桶里,然后立馬沖了水,但還有一層白沫。 此時,安潤深的腳步聲又出現在他的房間,他連忙心虛地蓋上馬桶蓋。 “喝完了?”安潤深站在浴室門口,看著安小山空空的杯子。 安小山的心怦怦直跳,“嗯?!?/br> “喝完就漱口睡覺?!?/br> “嗯?!?/br> 安小山感覺自己回答的聲音都在顫抖,把杯子放到一邊上,用牙刷杯倒了水,含了口水。 安潤深把走過來把他的牛奶杯拿走,揉揉他的頭,說道:“早點睡?!?/br> “嗯?!卑残∩竭€是沒敢看安潤深,他總是直覺安潤深知道一切。 安潤深走了,把房門關上,拿起杯子,轉了一圈,牛奶杯的邊緣根本找不到奶漬。 安小山根本沒有喝。 他拿著杯子去廚房刷了刷,放回原處。 這一夜,安小山輾轉反側睡不著,時不時盯著門看,好像那里隨時有陌生黑影進來,又是不是盯著衣柜,好像門會自動打開,伸出一只手。沒過多久,他就把自己嚇得滿頭大汗。 他把自己埋進被子里,以被子為結界,外面似乎都充滿了危險,就這樣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他睡著了。醒來后,他發現自己還縮在被子里,什么事都沒有。 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安小山,你有病?!?/br> 他罵出了聲,帶著莫名的怒氣掀開被子,去沖了個澡。 今天安潤深明顯覺得安小山的態度近多了,早飯主動給自己夾了包子,而且還要在主動刷碗,雖然再次把廚房弄得一團糟,但是安小山的笑容讓安潤深松了口氣。 安潤深在書房里看書,安小山也跟著進來了,地上鋪了毛毯,剛洗過澡的清香味幽幽地繞在安潤深身邊。 安小山這個年紀總是安靜不下來看一本書,倒是喜歡四處看。摸摸這,又摸摸那,夠不到的地方就搬來凳子站上去。 突然他看到在兩本書之間夾了一個小本子,他好奇地抽出來,是一個沒有封面的黑色本子。他打開到第一頁,突然看到一行字: 安小山,你好. 他一驚,感覺自己就像被偷窺似的。但又鎮定下來,偷偷瞥了眼安潤深,好在他好像沒注意到自己。 他仔細盯著這個字體,好像與之前的紙條又不一樣。他又往后翻,幾乎都是空白頁,直到有一頁,上面又寫著一句令人費解的話: 你不是安小山. 他皺起眉,這個“你”是誰?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但顯然這兩句話的筆跡不一樣,應該不是一個人寫的。 他迫不及待地往后翻,直到最后一頁有一排小字,字體又是第三個人: 安小山,到洞口的右邊角落去,把土撥開,有一塊活動的板,下去,我在那邊等你. 他瞪大眼,呼吸突然急促,好像看見什么秘密文件似的緊張著。他一邊盯著安潤深,一邊小心翼翼地、不出聲地把紙條往下撕。 由于不敢出聲,他撕得極慢,手心很快就出了汗,突然本子中掉了個什么東西,他也沒看清是什么,就嚇得手一抖,一下子把紙撕了。 “怎么了?”安潤深聽到聲音,抬起頭問。 安小山連忙把紙蜷成一團,緊握在手心。然后下了凳子,若無其事地撿起地上的東西,是一張照片。 眼睛一瞪,這是自己和爸爸,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呃……爸爸,我突然看到了這張照片,這里的叔叔是誰???” “給我看看?!?/br> 安小山遞過去。 安潤深盯著照片,臉色有些不太好。 照片上的安小山穿著合身的西服,一臉驕傲的樣子,安潤深站在安小山的右邊臉色極為嚴肅,而安小山的手被站在左邊的男人牽著,這個男人看起來溫潤儒雅。 “爸爸,我還穿過這種小西裝呀,頭發還梳的像個花花公子哈哈哈哈?!卑残∩斤@然被照片上的自己吸引了。 “爸爸你那時候怎么都不笑啊?!卑残∩娇粗掌系陌矟櫳?,完全沒有現在的氣質,那時候就像個大男孩。 “這個叔叔又是誰啊,他為什么拉著我,爸爸你干嘛不拉著我?”安小山一連串的問題跟著,但語氣很隨意,好像并不急于知道答案,就是想和爸爸說說話。 但安潤深的語氣卻不怎么好,“這是我爸爸以前的一個朋友?!?/br> “以前?” “嗯,很多年不聯系了?!?/br> “這個叔叔是干什么的???看起來很隨和?!?/br> 安潤深把這張照片一收,說道:“記得不太清楚了,時間太久了。照片留我這存著,再去找其他的書看吧?!?/br> 安小山還想把照片拿回來,但安潤深已經把照片放到抽屜里了,他只得別別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