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系統
“嗯?為什么有問題?”柳微不解。 “你說他,明明成績這么好,可以上更好的大學,怎么會填我們學校的志愿呢?”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這有什么奇怪的?”柳微不以為意。 “可是今天上課的時候,他和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么話?他什么時候和你說了話?我怎么不知道?!绷⒙牭竭@也好奇地坐起來,和皖晨大眼瞪小眼?!拔揖驮谀闩赃?,怎么沒聽見?” “是和我今天做的噩夢有關的一句話。真的恐怖,老娘現在想起來都毛骨悚然?!蓖畛勘е蛔尤滩蛔〈蛄藗€寒顫?!澳阒浪f了什么嗎?” “我知道!”柳微冷不丁叫起來,她笑了。臉上rou嘟嘟的嬰兒肥在這一笑之下非常憨厚可愛,像小兔子一樣。 “他是不是說,剛剛你所看見的,可不是夢?!?/br> 此話一出,皖晨的心跳快得嚇人,她忽然覺得眼前的柳微非常不對勁。平時的柳微可沒有嬰兒肥,而且也一點都不像兔子??! 她捏緊手中的被角,滿是忐忑又帶著一絲不確定:“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說夢話的時候被你聽見了?” “呵?!绷⒌男β暱侦`清澈,親切又平和?!耙驗槲揖褪撬??!?/br> 因為我就是他啊。 砰! 皖晨兩眼一閉,嚇暈了。 皖晨嚇暈之前,腦海里只有一句話。 cao??!老娘是不是誤入校園恐怖里了! … “晨!” “皖晨!” “快醒醒!” 急切的呼喊聲仿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聽不真切。皖晨頭痛欲裂,突然,一股暴虐瘋狂的意識席卷了她,讓她產生出毀滅一切的想法。 “皖晨!快點醒過來??!” 這個聲音熟悉而醇厚,聽見他的聲音好像就能想象出一張溫和陽光的臉。渾身如火燒般熾熱痛苦的自己,居然還能分出一分心神來判斷這個聲音的主人。 果然是單身太久了嗎。 皖晨自嘲一笑,以痛苦來逼自己屈服的人從來都不會如愿,皖晨強行壓下內心的欲望,慢慢睜開了眼睛。 奇怪的是,一睜開眼,身上所有的痛苦全都消失不見,連同那莫名其妙的男聲。取之而代的是一片黑暗。 又是那個噩夢嗎?可是那個噩夢的主人不是一個女人嗎?怎么又變成了男人? 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皖晨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只是這個聲音是從自己身體里發出來的。 你好,001號。女聲機械毫無感情,就像最尋常的np的聲音。 “你誰???大兄弟?!本退阍谶@個時候,皖晨也不忘翻個白眼調侃一下?!澳闶窍到y?與我共生?要我打怪玩游戲?通關有獎勵沒?是不是獎勵超級大帥哥一枚?” “…” 女聲沉默了。 “這個沉默玩得沒意思,到底要我干嘛?有話直說,有屁快放?!币欢?,再而三被人打亂生活節奏,皖晨其實是有點惱怒的。如果不是自己精神錯亂,那應該確實發生了一些自己沒有能力控制的事情。 那如何應對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沒心沒肺的皖晨活到20歲,從來沒怕過什么。她爛命一條,從沒得到過,自然不怕失去。 呵。 隱隱約約一聲輕笑響起,快得仿佛是自己的錯覺。 “你會笑?”皖晨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錯亂了,系統會笑嗎?系統不會笑嗎?系統會笑嗎?系統不會笑嗎?? 001號。女聲仍舊機械,剛剛的輕笑聲似乎真的只是皖晨的錯覺。在接下來的一系列的游戲體驗中,賦予你學習能力極強,而且只會重傷,不會死亡的屬性。 “哈?這是什么意思?屬性?這新手大禮包也太寒磣了吧!”皖晨用調侃掩蓋莫名的心慌,這個游戲可能不是那么好玩的?!斑@屬性也太少了!別的系統不是還有美貌、智慧、武力等等屬性加成嗎?” 游戲規則是,讓軼星殺死你,你就能離開游戲世界。否則,你將一直輪回下去,沒有盡頭。女聲沒有搭理皖晨,自顧自地繼續說。 重申一遍游戲規則:除非軼星殺死你,否則你不會死亡,不會離開。一旦系統判定軼星永遠不會殺死你,就代表這局失敗。在游戲里,只有疼痛感是真實的,其余所有都是假的。 軼星?皖晨一遍遍咀嚼這個名字,是那個窗口旁的男生?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是他?他到底是誰?他也到這個游戲里來了嗎?為什么要被殺才能離開游戲?為什么不是我殺他而是他殺我?” 游戲馬上開始。女聲沒有絲毫停頓,反而語速越來越快。請001號做好準備。 “喂!我還沒有搞清楚!”皖晨來不及細想為什么系統語速會變快,只以為自己不小心觸發了什么不該問的東西,她只好抓住重點急忙問:“離開游戲是指回到現實還是怎么回事?在游戲里死亡是真的死亡還是怎么回事?你這個游戲規則很奇怪??!” 第一局輪回:天命之女。 倒計時開始。 “喂!天命之女什么意思?喂!你這規則有語??!有bug啊哥??!” 三。 “臥槽你這什么辣雞破系統!老子的筆記本都比你智能!” 二。 “我ap;*@#@#4??!”暴躁的皖晨開始飆臟話了,游戲規則這么含糊,還怎么玩這個游戲!萬一軼星在游戲里殺死自己就是真的死亡怎么辦!死亡不是也算是離開游戲了嗎! 皖晨有種強烈的直覺,這個游戲玩得不好真的有生命危險。也就是說,可能死亡才是離開游戲的唯一辦法。這個想法讓她的寒毛一瞬間全部倒立起來。 一。 “等等??!現在系統都提倡人性化,你怎么一點人性都沒有啊喂!”皖晨急得跳腳,竭力想再問出什么,但那冷漠的女聲還是直截了當地說出來最后四個字。 游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