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原先那里的確是有點疼的,被他舔舐的時候,麻麻癢癢的,把原先的疼痛給壓了下去。 慕容叡舔了幾回,抬頭在她耳邊道,“其實治傷最好的藥,是人的口水?!?/br> 明姝聽著嫌棄的咦了聲。 慕容叡笑,“真的,要不然你也給我試試?!闭f著就要把胳膊送到她嘴邊。明姝遲疑一下,問他,“真的有用???” 慕容叡點頭。 隔著一層紗布,明姝遲疑了下,伸手就要給他拆繃帶。慕容叡見她還是要來真的,連忙把胳膊挪開了,他就是逗逗她,不是要她真的動嘴上。畢竟麻煩不說,她說不定還要吃的一嘴的藥。 “不疼了吧?”慕容叡撫弄她的肩頭。 明姝搖搖頭,她鉆到他的懷里,悶悶的趴著,過了好會才道,“我剛剛好怕?!?/br> 慕容陟來的突然,誰也沒有料到他竟然能找到這里來。 慕容陟發狂的姿態,讓她又愧疚又害怕。 慕容叡兩手把她圈住了,“不怕。我在呢?!闭f著他嗤笑,“真是沒出息到極點了?!蹦饺葳煨睦镉性购?,只管沖著他來就好了,竟然還來找她,做出那種事來。 明姝不言,她往他的懷里埋了兩下。 “別怕,經過這么一次,恐怕他也暫時來不了了?!蹦饺輩卑参克?。 “我覺得這樣好累啊?!泵麈鲁鲆豢跐釟?,她貼在他的胸口上,他強健有力的心跳透過層層衣物傳到她的耳里。 聽著這聲音,安撫了心頭那些害怕的情緒。 “我們干脆跑了吧?!蹦饺輩辟N著她的耳朵道,“往北邊去,那邊現在亂糟糟的,查的也不嚴,我們去了之后,弄來些牛羊,我去放牧,你就在穹廬里頭織布怎么樣?!?/br> 明姝聽他這話,險些笑出聲,“我不會織布?!?/br> 她家里也是有吃有喝的,要織布也是那些女仆們的事,怎么可能要她親自來? 慕容叡長長的哦了一聲,“那怎么辦?算了,還是我帶著你一塊放牧算了?!?/br> 明姝笑出聲,窩在他的懷里。 笑完之后,她躺他胸脯上,“我還是給你舔舔吧?” 慕容叡把手臂默默的挪開了點。 “嫌棄我,下回可沒有了?!泵麈[了瞇眼。 慕容叡也很認真,“沒事,我還能吃你的?!?/br> 明姝已經領教過了他的沒臉沒皮,知道慕容叡臉皮如同城墻厚,一矛扎進去,說不定還遠遠沒到底。 “對了,他……他怎么樣?”明姝問起慕容陟。 她被侍女們攙扶開,之后如何沒有看到,但是心下還是不希望慕容陟有甚么事。 “問他作甚么?!蹦饺輩甭犓龁柶?,惡聲惡氣的,從嘴里每個聲調說出來的都是不高興,但他還是老實答了,“我叫人把他送回去了,他想過來鬧就過來鬧了。我還得給他收拾殘局!” 不過,他又很快高興起來,“也好,讓阿爺見識見識他那個最喜歡的兒子,現在到底是個甚么德行!” 慕容陟回去之后,慕容淵也知道他去干了甚么。 慕容淵面色陰沉的幾乎能滴水,等長子醒來,他過去問,“你到底要干甚么?” 慕容陟從床上爬起來,他嘴角被慕容叡一拳頭擦過給擦破了。他牽了下嘴角,疼的直吸涼氣,“帶我妻子回來?!?/br> 慕容淵閉了閉眼,心里很是無力,“阿爺這么做也是為你好?!?/br> “一家兄弟,誰還能和誰分的清清楚楚?叫外人進來,你遲早也是要被那些外人給生吞活吃了?!蹦饺轀Y長長的嘆氣,“日后二郎也會因此照顧你一些?!?/br> 慕容陟想笑,可是笑不出來。慕容淵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他出來想往妻子那兒去,要妻子再好好勸勸長子。走到院門那兒,有侍女稟報說是尉遲家的小娘子來了。 慕容淵做主,讓慕容叡和姿娥定下親事。人過來,也是合情合理,他點頭表示知道,然后離開。不和尉遲家的女眷碰上。 “他又不在?”姿娥聽劉氏說慕容叡不在家里的時候,差點就要跳起來。 她家不在平城,來一趟不容易,怎么每次來慕容叡都不在! 劉氏耐著性子解釋,“他最近忙的很,他阿兄身體不好,所有的事都壓在他的頭上,難免要忙些,這段日子他都不住在家里了,直接睡在衙署里。我這個阿娘都好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br> 這下姿娥也不好說什么了,做阿娘的都沒有見到,她沒看到也是自然的。 劉氏對姿娥很是熱情,說了好些話,還叫人送東西出來給她。甚至還留她下來用飯。 一頓飯用的沒滋沒味的,喝了水湯入肚,不多時就有些內急。她已經來慕容家好幾次了,帶了個侍女,也沒和左右說,直接去廁房。 解決出來,走到一處拐角處,聽到兩個仆婦在嚼舌頭。 “尉遲家的那個小娘子還想見二郎君呢。二郎君現在抱著美嬌娘樂,哪兒還得空看她。說起來那位比尉遲家的娘子好看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可不是,都這么幾天沒回來,來的再多,也見不著?!?/br> 姿娥站在那兒呆愣愣的聽著,隨后怒火暴漲,沖出去,一手揪住了那仆婦,“你剛剛說甚么,再給我說清楚一點!”。 第107章 明確 那兩個嚼舌頭的仆婦也沒有料到橫沖出一個人來,但是姿娥都已經把話全都聽了去,哪里肯善罷甘休,揪住一個仆婦就逼問,剛剛她們嘴里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仆婦嚇得魂都要飛了,卻還一縷理智在,知道自己要是說出去,全家老小的命都要栽在她的手上。 “沒有沒有,剛剛奴婢甚么都沒說,甚么都沒說!”仆婦腦袋搖的撥浪鼓似得。任憑姿娥如何逼問,就是不肯再說一句。 姿娥知道從仆婦的嘴里問不出什么來了,這里是慕容家,別人家的奴婢,她是客人,不能動手。 她憤憤把手里的仆婦一丟,直接往著門外跑了出去。 到了栓馬石那兒,她把自己的馬解開拴在石頭上的繩子,上馬嘴里呼喝一聲就走。 姿娥曾經去找過慕容叡一次,知道慕容叡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衙署辦公。也好,反正來了這么幾次,次次都沒有見著他,現在直接上門去! 到了衙署門口,她下馬就往里頭闖,“我要見慕容叡,叫慕容叡出來!” 她嗓音尖細,頓時引來路過之人的注目。 門口的士兵哪里能讓她進去,伸手攔下。姿娥尖叫怒罵,罵慕容叡狼心狗肺,和她定親了竟然還在外面勾勾搭搭,不知廉恥。又罵攔住她的士兵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她一定要把這兩個沒眼力的給剝了皮。 不多時,路過的那些行人,也紛紛停住腳步,伸出腦袋看熱鬧。 有幾個直接當做是哪家的新婦抓住了男人在外面養女人,到這兒來鬧事的。脖子探出老長,等著男人出來。 不多時有人出來了,是個面目俊美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身著錦袍,身量高大,他走出來,面無表情站在女子面前,高出一頭的身量,直接把她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姿娥被冷著一張臉的慕容叡壓的說不出話來。慕容叡淡淡乜她一眼,幾乎都沒拿正眼瞧她,又去看外面蹲等著看廝打的路人。 “如果有事就快點走,這兒的熱鬧不是你們看得起的!” 聲量不高,足夠在場的人都聽到,那些人被這不高的身量壓的灰頭土臉,灰溜溜的走了。 慕容叡直接扣住姿娥的手腕,拖到門外士兵們輪值休息的廂房里。 拖到門內,他直接一手把門給關了,“你到底想要干甚么?” 姿娥握住自己的腕子,疼的掉眼淚,慕容叡待她,從來不憐香惜玉,她回頭惡狠狠的瞪他,眉毛幾乎倒豎“你還有臉問我!我問你,你背著我到底干了甚么好事!” “甚么?”慕容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姿娥撲過來就把他手里的水杯給打落在地。 水杯落地碎了一地,姿娥氣的兩眼發紅,“你還在我面前裝!我都知道了!” 慕容叡看著一地的水漬,他抬起眼來,眼眸寒冽,“你在門口和潑婦似得叫罵半天,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姿娥自小見識過姑母們如何管教自己的夫君,現在有樣學樣,卻遇到了慕容叡這樣的人。他極其不耐,甚至眼眸里連半點躲閃都沒有。 就像她是個無關的人。 慕容叡的目光和一枚針刺痛了姿娥,姿娥越發不管不顧起來,“我過來,當然不止要和你說這樣!你還要臉不要臉?和我定親了,竟然還敢去和別的女人鬼混!我告訴你,我們尉遲家的女兒不是軟腳蝦!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慕容叡的眼眸里終于多了一點別的東西,但那不是妥協,而是厭惡,濃厚的厭惡。 “你威脅我?” 那聲音里多出的東西讓姿娥立刻渾身汗毛倒豎,周身如掉落在冰窖內。 她雖然出生將門,但是爺娘疼愛,她自小學習騎射不錯,可那些東西多數用來打獵。她從沒上過沙場,到了真正刀口舔血人的面前,她那些幾乎完全不夠看。 慕容叡周身冒出淡淡的殺氣,他雙眼不悅的盯住面前故作彪悍的女人。 “那也是你逼我的!”姿娥犟著脖子,她兩眼睜得幾乎要脫出眼眶,拿這個來給自己增強些許氣勢。 慕容叡輕蔑的笑了笑,他垂眼打量了姿娥一下,“你覺得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我……”姿娥就要反唇相譏,可是腦子里頭轉了半天,發現自己說不出什么話來。 “你就算把這話給你阿爺說了,你阿爺也不會把我怎么樣?!蹦饺輩笨谖堑?,“我們兩家原本就不是甚么仇人,何況你和你阿兄在平城鬧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要是你阿爺真的要有動作,你信不信你們家絕對半點便宜都占不到?” “胡說八道,我阿爺最疼我了。我到時候一定要把你的丑事告訴阿爺,他一定會收拾你!”姿娥惡狠狠的,她咬住唇,“你告訴我,那個賤人在哪里!” 慕容叡眉頭皺起來。 “你老實告訴我,我就當你是被那個女人給騙了!” “你想干甚么?”慕容叡不耐問道,他說著,已經站起身來,向姿娥走過去。 他渾身的氣勢壓的姿娥灰頭土臉,姿娥被他的步步緊逼逼得連連后退,最后無路可走,直接背貼上了墻壁,“你給我聽好,如果你覺得我不好。你可以告訴你的爺娘,讓他們去我家退親。我求之不得。你要是再嘴里不干不凈,就別怪我不客氣?!?/br> 他說完,毫無留戀,直接掉頭就走。 姿娥等他走了好久,才從渾身的冰冷中清醒過來。 這時候,找她的仆婦們也尋過來了,扶著她就往回走。見到熟悉的面孔,姿娥頓時哭了出來。 回去見著劉氏,她就哭鬧,“二郎是不是討厭我,我不過是問他他在外面的相好是誰,他就對我發了這么大的脾氣,要是真的討厭我,我們的事就算了!” 劉氏好生勸了許久,姿娥的母親李氏也過來勸。 過了好久,姿娥才不哭了,她問劉氏,“夫人知道他那個女人是誰嗎?” 劉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狼狽,“這個我怎么知道?二郎都那么大了,我早就管不住他了?!?/br> 姿娥一抹臉,滿心氣苦,就要辭行。 劉氏派人送姿娥出門。到了車上,李氏嘆氣,“你要是真不喜歡這家的郎君,我回頭勸勸你阿爺,另外給你尋一個算了?!?/br> 雖然有容貌又有出身的年輕郎君不好找,但這家的兒子脾氣看起來并不好,而且也不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