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藍香這東西是胡商從大秦更西的地方帶過來,說是從藍蓮花中提取而成,具有催情之效。傳到魏國之后,貴族們也私下使用,紛紛贊不絕口。 “用到她身上……”渤海王有些猶豫,他倒是更希望讓韓氏主動獻身。 長樂公主嗤笑,她就不喜歡看男人這種虛妄的作態,男女難道最后不都是那回事么? “韓氏貌美難得,而且她對她的夫君可是情比金堅,沒個三年五載,恐怕是拿不下,難道阿叔到時候還能追到平城去?” 渤海王結舌,他看向長樂公主,點點頭,“我知道了?!?/br> 長樂公主笑。 明姝在禪房里頭休息。她和明嬈在不同的禪房,沒有明嬈在,她正好得了空閑,可以舒舒服服的躺會,一個小比丘尼進來,打開澄黃的熏爐,將香丸投進去。 “那個是甚么香?”明姝好奇問。 “是公主送來的蓮香,說是天氣炎熱,這味道正好可以增加些許清涼?!毙∧峁谜f完,外頭有人送石榴汁進來。 石榴汁里頭放了磨碎了的冰,調了蜂蜜,甜香誘人。 禪房里頭除了她之外再無別人,銀杏在另外一間小屋子里,只有等到她傳喚了才會過來。 明姝累了一個多時辰,石榴汁來的正是好處,她小小的舀了一勺,含到嘴里,格外愜意。 寒涼的東西不敢吃太多,吃了一半就丟到一邊,靠在隱囊上小憩。 她并不愛來,長樂公主并不是個好伺候的人,而且禮佛這回事,最是消耗體力,現在多休息一會,要不然再等會就難以招架了。 她閉眼小睡,漸漸的屋子里頭的香味濃厚,那香味開始雅致清淡,漸漸的,那淡淡的味道逐漸濃厚起來,怡人的花香轉變為甜香,甜味一點點增厚,把她全身都包裹進去。小腹丹田處,好似點了一把火,她嘴唇里輕輕呻~吟了下,下意識夾緊雙腿。 她喘息著睜開眼,想要起來,發現身體軟綿綿的,明姝驚惶之下使勁從坐床上翻滾到了地上,她奮力打開門,外頭沒有人,她叫了幾句,卻沒人聽到。 明姝拔下發髻上的發釵,拼盡全身力氣砰砰的砸在地上。 她力氣太小了,實在弄不出多少聲音,而她神智卻漸漸在模糊,對身體也漸漸失去掌控,絕望到極點,她失聲痛哭。 耳朵里傳來一陣靴子踩在地上的聲音,隨即自己似乎被人提著胳膊起來。 她整個人撲到他懷里,昏昏沉沉,不知道來者何人,也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什么。 慕容叡把明姝抱在懷里,身后洞開的房門內涌出一股濃厚的香味,那香味濃郁,甜的叫發膩。 慕容叡把明姝打橫抱起,這時,那邊銀杏開門了,見著明姝被他抱起來,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二、二郎君,這、這是在瑤光寺!” 瑤光寺,佛家寺廟,而且還是女人扎堆的地方,他怎么進來了! “我知道?!蹦饺輩眱墒直ё牙锏呐?,他臉頰微微向后一偏,“關上門,別叫人發現?!?/br> 銀杏馬上跑過來把門合上。 銀杏才把門關上,就見著慕容叡抱住明姝快速向另外一條小道過去。銀杏嚇得魂都要飛了,“二郎君,公主還在這兒呢,把五娘子帶走了,公主那兒要怎么辦?” 慕容叡回頭乜她一眼,那一眼叫她渾身的血都涼透了。 等到慕容叡走的不見人影了,銀杏才反應過來,銀杏聽到有聲響,嚇得馬上跑回自己的屋子關上門,她偷偷把門打開一條縫,看到明嬈走過來,推開門直接走進去。 慕容叡直接穿過一條小道,把明姝背在背上,從后墻那里翻了出去。 前頭戒嚴,但是后門這兒還是較為松懈,士兵們絕大多數都照顧前頭去了,后門這塊照顧不到,門口的女尼已經被他打暈過去了,他吹了聲口哨,門口等著的坐騎馬上過來。他把明姝橫放馬上上馬狂奔而去。 馬上顛簸,明姝只覺得肚子那兒難受的很,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子一騰,落到個結實的懷抱里。 慕容叡踢開了一處別邸的后門,躬身進去。 這是不久置辦的宅院,府邸里頭的人見著少主人抱著個女子進來,嚇得紛紛躲避。這處別邸才買下來沒多久,沒有幾個人,那些人躲避跑走之后,整條廊道空空蕩蕩,他一路無阻,把明姝抱到屋子里。 他把她放到床上,聽她低低的呢喃,“熱……” 她伸手出來抓了兩下,摩挲到他的腿,掙扎著起來,她迷蒙著雙眼,撫摸他的軀體。。 明姝手臂抓了兩下,guntang的身體落下來,她抱住他,在他濡濕的脖頸里尋到了歸處。 第63章 禽獸 初嘗滋味, 慕容叡就特別孟浪。 把她弄的累極了, 幾次哭了睡過去, 又被弄得醒過來,最后精疲力竭, 才歇住。 明姝渾身又累又酸,那股逼她發瘋的空虛感漸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酸疼。 慕容叡抱住她,她渾身上下軟和的和沒骨頭似得,他抱她都得小心翼翼。抱住睡了小半會, 明姝掙扎著醒過來,她趴在他身上, 渾身的紅潮已退,就只有臉上還殘留著紅暈。 慕容叡低頭見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低頭吻住她的唇,長吻過后, 他抱住氣喘吁吁的人, 語帶笑意, “怎么不多睡會?” 就算是中了催情香,格外熱情,但是她體力擺在那兒, 總不可能因為中了這個香就體力大增。 明姝的確累來著,腿被他提著那么久,腿根那兒酸死了,腰也累。她很想一閉眼就睡過去, 但是累到了極點,反而睡不著了,睜著眼睛,趴在他身上。 她累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幽怨的橫他一眼。慕容叡當然知道她動不了的原因,哪個男兒面對心愛的女子還能坐懷不亂,何況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對她早有企圖,落到他手里,不里里外外吃個盡興,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慕容叡抱住她,此刻兩人都是未著寸縷,肌膚沒有半點阻礙貼在一起。 明姝身上累極了,軟軟的癱在那兒任由他抱著。 “我問你了,你喜歡我這樣對你?!蹦饺輩备吲d又得意,他翻身把她整個壓在下頭,她脖頸還有胸脯上都是點點紅痕,尤其胸脯上最多,腰上也有被他狂亂時候留下的掐痕,這渾身上下幾乎都沒法看了。 明姝眨眨眼,她眼里水霧迷蒙,加上那一身,格外的嬌弱惹人憐愛。慕容叡突然血氣上涌,還想弄她,明姝察覺到他的變化,吃力的搖搖頭。 已經被他吃的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要是他還來,自己這條命都要被他弄沒了。 “累——”她拉長了調子,可憐又無助。 慕容叡那冒出來的欲念被她這軟軟的聲音給撫平了。 他的確太神勇了些,弄得她沒力氣了。他躺在她身邊,輕輕的撫摸她,緩解身體的不適,狂歡過侯,就是疲倦。明姝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在她身上輕輕揉按。 “你說你也喜歡我的,喜歡我要你,也喜歡我對你使壞?!蹦饺輩被叵肫鹚贿呺S著他的動作顫抖起伏,一邊流淚點頭,心里比喝了仙露還痛快。 “不許說了?!泵麈菚r候被他鎖在半空上,仙境還是萬劫不復都在他手上,自然點頭了。她才不會承認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呢。 慕容叡知道她害羞,在她臉上親了幾下。 明姝靠在他身上睡了會,醒來的時候慕容叡拿著打濕了的帕子給她清理身軀。 “我自己來?!泵麈樀巴t,哪怕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她還是羞于在他面前袒露身體,她才起來,腰上一陣酸軟,她悶哼了聲,又倒了回去。 “別死撐,你現在下床都難?!蹦饺輩闭f完繼續埋頭給她清理。 明姝見自己是沒辦法動了,只得自暴自棄,扭過了頭。 他是個壞東西,之前也就算了?,F在給她清理也是使壞,她弄得氣息不穩,淚眼汪汪的。等到他心滿意足了,才給她擦拭干凈,把貼身的衣服穿上。 “好點了沒?”慕容叡給她整理好,輕聲問。 明姝搖搖頭,“還是酸?!?/br> 慕容叡伸手給她揉腰,他是武人,手勁大的很,哪怕極力放輕了力道,對明姝來說還是有點難以承受,她鼻子里哼哼,慕容叡嚇得都不敢碰她了。 明姝躺了會,等身體的力氣漸漸回籠稍許,成一團漿糊的腦子終于回過神來,“瑤光寺那兒……” 慕容叡聽她說起瑤光寺,面色就有些不好,要不是他聽蘭洳說瑤光寺名為皇家寺院,其實就是個藏污納垢的場所,她恐怕這個時候早就著了誰的道了。 “瑤光寺那里你暫時別管,”慕容叡冷笑起來,俊逸的面龐上殺意微露。 “你把事都給我說一遍?!蹦饺輩睋崦缇劦拈L發上。 明姝將在瑤光寺里頭的事都和慕容叡說了一遍,其實要說能叫她成那樣的,該別是石榴汁有內容。 “敢在瑤光寺里頭就給你下藥的?!蹦饺輩鄙陨运妓?,笑的有些嗜血。 明姝看到他那笑容,吃力的想坐起來。 慕容叡把她給摁下去,明姝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屋子,這屋子不是慕容府內的擺設,不由得吃驚“這哪兒?” “是新買的別邸?!?/br> “是你?”明姝猶豫問。 慕容叡點點頭。 “你哪來的錢??!”明姝被他嚇了一跳,中饋都在劉氏手里。在洛陽買房子,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我都這么大了,在外走動沒有錢怎么行!”慕容叡捏住她臉頰,輕輕扯了扯,“我們又不是漢人,自然不是漢人那套?!?/br> 明姝見他不說,干脆也不再問。反正他擺明就是有門路。 “以后我們就在這兒見,好不好?比家里自在多了?!蹦饺輩钡氖忠幌乱幌碌膿崦募贡?,給她好好緩解身體上的不適。 明姝迷迷糊糊,可是卻沒被他弄得不管什么都點頭了,“老是出來,阿家會懷疑的?!?/br> 她說完,自己忍不住一驚。 都已經害怕公婆發現,果然是一對jian夫yin~婦了。 慕容叡當然也想到了,他悶笑,“這樣不也挺好,你之前還對我冷眉橫對的,正好坐實了,誰也別想跑?!?/br> “不一樣!”明姝抓起被子把臉捂住。慕容叡還使壞,壓在她耳邊問她到底哪里不一樣。逼得明姝憋氣躲在被子里不搭理他了。 她休息了好會,擔心瑤光寺那邊會有人發現,派人出來尋找。畢竟是公主的女客,要是不見了,相當麻煩。 慕容叡見她稍稍能走,就吵著要回去,心里憋悶了下。難道不該是纏著他多溫存一會么? 哪怕不情不愿,慕容叡還是帶她回瑤光寺。他去的時候,后門已經叫人把守起來了,估摸那幾個被他打暈過去的女尼醒來之后,驚慌失措,叫人過來的。 慕容叡嘴里嘖了聲,叫明姝攀在背上,然后帶起她,直接跳過那一堵墻。 明姝兩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頭埋在他的背上,耳邊聽到風聲呼呼的響。他穩穩當當落地,“好了下來吧?!?/br> 明姝嗯了聲,從他背上下來。 慕容叡見她走的艱難,心疼又喪氣。 明姝走走歇歇到自己休息的那個禪房,只見著院子里頭完全亂了套,侍女們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她在院子里頭竟然還看到了長樂公主身邊的那個女官。女官臉色蒼白的從房內出來,抬頭見到站在門口的明姝,面色古怪,“剛才韓娘子是到哪里去了?” “我吃多了冰的,肚子疼,就去茅房了?!泵麈S口就扯了一句慌,“怎么回事?” 她看了一眼亂糟糟的院子。 屋子里頭有少年女子尖利的聲音沖出來,還有男人的嗓音。吵鬧成一團,外頭的侍女們也是一臉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