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這般診治
第二十九章這般診治 林管家忍,不能忍,必須忍。 誰都知道薄禮只是套話,對方這番,顯然是故意羞辱。 林管家忍著rou痛,默默做了個手勢,把備好的金銀又添了一份。 命人捧上金銀,說:“薄禮只是相請,診后還有酬金,李大夫可否移駕?” “哼!你當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竟然如此羞辱我。我說了沒空,不是嫌錢少!”誰知李大夫竟然理直氣壯地說。 林管家氣。怎么就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了?沒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這點好嗎?這廝居然能把話說得理所當然,真不要臉! 想到添出去的銀子,林管家rou痛至極,內心又十分后悔,要是昨晚不做得那么絕,想必也不會把這李老頭得罪得那么狠了。 想這李老頭愛財如命的人,竟然都能厚著臉皮拼著金子不要,也不肯再去寮府看病,看來真是氣極了。 這時林管家身邊的侍衛,卻再也忍不下去了,舉著劍就要沖上去,被林管家攔下了。 有個侍衛說,“要不是我家老爺對夫人一片情真意切,才命我等來請你,不然你以為你是誰,老神棍!” “你說你們家誰生病了?夫人昨晚不是沒事了嗎?”李大夫奇道。 林管家卻驚嘆到,李大夫居然先問夫人,連別人罵他老神棍都沒有追究? 難道夫人的癥狀,正好讓他技癢? “是的,我們家夫人今晚夢魘不醒,可能與昨夜之毒有關?!?/br> “怕……怕去的晚了,人就沒救了!” 林管家瞄著李大夫的神色,看對方果然很感興趣的樣子,就隨口扯了一句謊話。 就是想逼李大夫早點與他同去,否則人死了,他再技癢也沒有用了,這樣的病人,一輩子可能就遇到一次。 但是李大夫何等聰明,他這點小伎倆很快就被識穿了,于是李大夫又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慢悠悠地坐回去喝茶了。 卻再也不提不去,或者趕。 林管家一看,這就是有戲。 “不知李大夫要如何,才肯前去?!绷止芗覇?。 “是你們要請大夫,還是我要請大夫?你們卻來問我?” “那么請金在方才的分量上,再加一倍,如何?”林管家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提出這個提議,雖然rou痛,但是夫人為重。 “一倍?打發叫花子嗎?五倍?!?/br> “你!兩倍?!睍r間有限,林管家連生氣都省了。 “不可能。四倍?!?/br> “三倍?!绷止芗乙а狼旋X地說。 “四倍半?!?/br> “三倍?!?/br> “四倍半?!?/br> “三倍。不能再多了?!?/br> “四倍,加上寮府新得的雷峰山的冰裂茶壺一個?!?/br> “三倍,冰裂茶壺,另加翡翠奔馬茶壺一個?!?/br> “冰裂兩個?!?/br> “成交?!弊詈?,林管家咬牙切齒的說。還好,他意識到在這老頭的眼中,茶壺比金銀重要得多。 要知道,昨晚診金就是百金,來之前已經添了五十,方才又添五十,此人竟開口說另加五倍。 去他奶奶的!若不是寮府還算是富裕足,老爺出發前又特意吩咐,他只怕要讓侍衛們上前把他綁去,不,直接殺了放血算了。 氣極。 氣極。 如此,請金就花了八百金,并三個名種茶壺。還不知酬金如何,更別談這老頭到底能不能救夫人了。 “那便請大夫上路吧?!绷止芗覐难揽p里掏出一句話來。 上路吧。 真想讓你上路。 李大夫也與他無意,伸手攬過小幾邊的那個香爐,便只身往馬車上坐來。 “李大夫不需藥箱?” “無妨?!彼麉s答。 不是不需,也沒有解釋,是不想多費口舌之意。 也罷,夫人尚等,便早點出發也好。 難不成,這老頭居然也是這個意思? 收起心底的揣測,林管家終于把這大爺給請回了寮府。 當時大夫來往,丫鬟驚懼,姜九無策。這老頭分開眾人,撩袍而入。 從容摒退眾人,先點夫人頭部四xue,再燃起一爐香,觀察了一會,便功成身退。 很是一番風范。 只是之后他呼鬟飲酒,一副無賴模樣,實在是讓人猝不及防。 再往后,便是風若醒來的一番景象了。 風若醒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卻也對李大夫會如何難請,心里有數。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對方居然隱約有些為她而來的意思罷了。 現如今,對方要錢來了,這如何是好啊。 且說寮言提出診金翻倍,對方卻不應。 寮言又說:“哦?難道大夫收了寮府八百金并兩只冰裂壺又一翡翠奔馬壺的請金,如今對這區區兩百兩的酬金竟不放在心上了?” “大夫如此慷慨,救死扶傷不問酬勞,實乃長樂大幸,寮某多謝了。如此,寮某也剛好省下銀子,給夫人買些補藥吃?!?/br> “大夫果真慈悲為懷,還體諒我妻多病,身體日益羸弱消瘦,寮某大謝?!?/br> 說罷大揖,揮手,送。 風若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姜九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大夫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眾人:“………………” 就說吧,別作死,寮言怎會是好惹的。 這臉翻的。 又有禮,又好看。 還挑不出錯處。 影帝。 風若想。 并非是大夫不好惹。只是這個大夫不好惹而已,如今風若大好了,寮某豈是受氣之人。 然而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那就錯了。 有些人,你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打敗他的。 “哦。寮大人是以為,寮夫人這就好了?唔……若果真這般,李老頭拂袖便去罷!” 李老頭端著一碟花生,好整以暇地說。 說好的拂袖便去呢? 他卻一副料定你不會讓他走的樣子,干干脆脆地等在那兒,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 又問,“非是老頭看不上那兩百金,只因夫人這病,你是想這般診治,還是那般診治呢?價格,可不一樣?!?/br> “那請問大夫,這般診治是如何診治,那般診治又是如何診治呢?價格又分別幾何?” 對李大夫奇奇怪怪的說辭,寮言早已見怪不怪,此時從善如流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