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⒈8.c0 078 直接干掉
黑道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任夕照臉上自然掛不住,但還是忍住了,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松開藍夜,走到李港的近前,陪笑道:“李老大,天不早了,還麻煩你出來活動,真是過意不去!”臉上瞬間閃出一抹詭異的冷笑,大邁二步直達李港近前,眼露兇光,陰狠毒辣的說道:“你知道調戲我女人的后果嗎?” 李港“噢”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低頭向下望去,一把殺豬刀已經捅進了他的身體。身法之快,根本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他身后的兄弟根本沒有想到任夕照會如此出其不意。任夕照松開手,倒退幾步,與他手下的兄弟拉開距離。李港仰天倒下,在夜晚的燈火之下,鮮血發出誘人的光芒。 見老大死了,幾個兄弟的思維瞬間空白幾秒,抽出刀一起沖了過來。就在這時,幾輛車從麒麟社的轄區竄出,圍住了他們。任夕照揮揮手,拉過藍夜向總部走去,身后的慘叫聲一波波的傳來,激蕩在夜晚的空氣中。夕照讓她靠在肩頭,安慰道:“剩下的就交給小輝吧!” 藍夜第一次見識了黑道的殘忍,她也知道明天早上天殺的地盤都會劃到麒麟社的范圍里。 他比她狠,她總是想著利益最大化,想著不死人就可以將事情擺平!可是在任夕照的眼中只有死人才不會成為絆腳石。 他只比她大三歲,如果沒有朝歌,沒有林逍,沒有神卜會作為后盾,沒有戰神作為聯盟,沒有楚天舒帶來的夜風兄弟。她,花藍夜還有什么呢?她只能說自己運氣好!是的,運氣!有時候黑道上運氣卻是很重要,可是這樣的運氣還會跟她多久?她是女人,她還是太柔弱了!她的心不狠,不毒,不辣,這樣的人怎么在這個暗黑的社會里生存下去呢? 任夕照的作風深深的刺激了她,讓她看見了自己的不足,也看見了無盡的黑暗。 黑色,如墨一般的沉淀,好似水中盛開的墨色蓮花。 “夕照?!彼蝗煌O铝四_步,“明天,到我家來吃晚飯吧!” “明天?”任夕照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慌亂,狠狠的搓著手,忐忑不安,“去你家?我……” 孤兒,他是孤兒?;ㄋ{夜咬了咬嘴唇,為何他們所有人都沒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呢?為何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悲傷,這種悲傷,逆流成河,將人淹沒。 她環住他的腰際,緊緊的靠在他懷里,“夕照,我們是親人。再也不要分開,好嗎?” 任夕照的心弦觸動了,喃喃自語,“親人?”這是一個多么模糊的字眼??? 花藍夜沒有留宿麒麟社,因為她知道任夕照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留在這里,只會給他添麻煩。也沒有讓麒麟社的兄弟送,而是獨自打了一輛出租車回東區。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熱火總部。 門口的兄弟竟然沒有認出她,指著KTV的正門,“去唱歌,那邊!” 花藍夜訕然一笑,“我不去唱歌,我回家!” “這又不是你家!”其中一個兄弟已經有些不滿了! “這位兄弟,幫規十條,是不是我還應該加上一條不準欺辱老弱病殘孕即婦女兒童???”花藍夜依舊笑盈盈的,兩個兄弟卻立即精神起來,細細的打量了二眼,立即異口同聲的叫道:“老大,怎么是你?” “哎!”花藍夜吐了一口氣,“三天沒來,你們就把我忘記了,我如是半個月不來,想來這熱火就要被你們換了名字!” “老大,真的對不起,我們真沒認出你??赡苁悄闾亮?,晃的我鈦合金的狗眼閃閃發光?!逼渲幸粋€兄弟口若蓮花,說的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算了,我也沒有怪你,只見過我一二次,記不清也是應該的?!被ㄋ{夜走到門口,又往返回來,對著他問道:“今天晚上,幾位老大,誰在?” “只有林老大在?!逼渲幸粋€回答。 “林逍晚上不回家嗎?”花藍夜疑問道,她每一次到總部都能看見他。 “林老大一直都住在總部!沒發現他回家??!”另一個想了想說道。 “好了,我知道?!被ㄋ{夜向里面走去,是時候跟他談談了,不能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一個人承擔。如果誰要問,熱火從開始到壯大,誰的功勞最大,花藍夜會毫無猶豫的說,是林逍。這個任勞任怨的男人,一直默默的為他們鋪平道路。沒有一句怨言,沒有一句牢sao,甚至連一句“不”都沒有說過。 這個黑黑瘦瘦,貌不驚人的男人,卻在不知不覺間是所有人的支柱。 楚天舒的個性,太過于精細,是個好學生,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黑社會! 牧朝歌的性格,太過于隨性,是個好哥們,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而林逍卻恰恰彌補了他們的一切。 在乘風離開之后,楚天舒將夜風帶的舉步維艱,這不能全怨他,因為夜風的處境四面楚歌,可是當夜風融入進了熱火,一夜之間,就改變了。 他是一個經歷過黑暗洗禮的男人,他比他們看得更加透徹,或者只有他才算是一個專業的黑社會,而他們不過是一群寵兒,靠著無窮的狗屎運走到了今天。 花藍夜不是有些成績,就會自我膨脹的人,她不會認為自己站的高了,就會不再低頭向下看。作為一個老大卻是要高高在上,可是高處不勝寒,如果有落下的那一天,她還是希望有兄弟將她接住,而不是摔的很慘很慘。 找到林逍的時候,他正跟著幾個兄弟吃盒飯。 “老大,你怎么來了?怎么沒打個電話呢!”林逍放下手中的盒飯,幾個兄弟也跟著站了起來。 “沒事,來看看,你們繼續吃吧!” 林逍擦了擦手,狼狽的笑了一下,“我已經吃完了!” 花藍夜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嘴角上揚,“難道不請我與大家共進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