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
朱俊陽凝視著自己抱著小馬駒溫柔愛撫的小媳婦,精致的小人兒沐浴著暖暖的秋陽,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又愜意,流光溢彩的杏眼微微地瞇著,被他滋潤過的紅唇彎成俏皮的弧度,那瑩潤光澤的冰肌玉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他的小媳婦,雖然不是最美的,卻讓他越看越喜歡,心中的悸動日漸深遠。 “劉統領說,這片草原中有一群野馬,其中有幾匹算得上難得的千里良駒,要不要去看看?”朱俊陽無比珍惜跟小丫頭獨處的機會,打算跟她體會策馬草原的樂趣。當然,如果小丫頭能夠跟他共乘一騎就更妙了。 野馬群?果然,他的提議勾起了小草的興趣。就在小草翻身想跳上白馬的時候,卻發現衣服后擺給扯住了,一扭頭,看到小紅委屈巴巴的眼睛,好像在說:主人,你真的不要小紅了嗎?然后還不忘兇狠地瞪白馬:主人是我的,你滾開! “你剛生完寶寶不久,身體恢復了嗎?”余小草摸摸小紅的馬臉,有些擔心地問道。 小紅在她面前緊跑了幾步,又馬上返回來,意思很明顯:主人,小紅好得很,一起迎風馳騁吧! 小草從白馬上解下馬鞍,重新裝備在小紅身上,突然她看到那只小黑馬駒,呆呆地看著她們,有些不忍地道:“小紅,馬寶寶還小,你要不要留下來陪它?” 小紅打了個響鼻,淡淡地掃了兒子一眼,然后有轉開眼,裝作一副沒看到的樣子。小黑馬駒倒不是留戀馬mama,而是不想讓小草離開。平時,小紅除了跟兒子爭搶吃的,很少陪伴在它的身邊,漠然的態度也直接影響了小馬駒對它的依戀。別看小家伙小,獨立著呢! 小草轉過身,又喂了小家伙一塊方糖,摸摸它的脖子,輕聲安慰道:“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她一不小心,把對待纏人小麟麟的那一招拿出來了。不過,恰恰很管用,小馬駒一聽“好吃的”,馬上不黏人了。不過,它還是乖乖地目送了兩人兩騎奔遠了,才漫無目的地在草原上溜達,時不時地停下來,選一處嫩些的草叢,啃上一口,又嫌棄地吐掉——它要留著肚子等mama主人帶好吃的呢! 兩人兩騎在草原上縱馬飛奔,享受著疾馳的快.感。很快,奔出了盆地,轉過一個小山丘,來到一處水草豐茂的峽谷。里面的氣候,跟小草在西山的秘密基地相似,清澈的小溪潺潺地流淌,翠綠肥美的青草沒過膝蓋,不時一只旱獺或野兔被馬蹄聲驚擾,慌不擇路地從馬兒的腳邊狼狽逃竄。 “你說的野馬群,就在這山谷之中?還挺會選地方的嘛!”余小草坐在馬上往遠處眺望,滿眼被青綠所淹沒,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所以說,動物的感官才是最敏銳的!”朱俊陽附和了一句,朝了一個方向指了一下道,“據說野馬群在那個方向被發現過,如果今天幸運的話,或許能夠遇到!” 余小草突然賊賊地笑了笑,然后異想天開地道:“野馬群的首領,應該是匹公馬吧?你說,咱們要是讓小紅施展美人計,能不能把那匹領頭馬給勾引過來?” “呃……”朱俊陽真不好接這話,不過,這個沒臉沒皮的家伙很快笑得跟開屏的孔雀似的,一本正經地頷首道,“如果換做爺的話,你出馬,爺肯定乖乖地任你勾引!” 余小草朝他唾了一口:“厚臉皮,不害臊??!” “不過,聽草原上的牧馬人說過,倒是真有發情的野馬混進馬群,跟某個母馬交配,留下品相還不錯的后代的事情發生呢!” 朱俊陽胯下的狂風,不樂意地嘶鳴了一聲:你們竟然讓本馬的小媳婦,去勾引別的馬,還有點主人的樣子不?本馬抗議,嚴正抗議??! 朱俊陽安撫了自己的愛駒,帶頭朝著山谷中奔去。不用小草催促,小紅也緊跟其后。 顯然,兩人今天還是比較幸運了,沒多久遠處出現一群馬兒在低頭吃著青草。這群野馬足足有三四十匹,算是規模比較大的野馬群了。 “嘿!那匹白馬好漂亮啊,比我那匹踏雪看上去厲害多了!”余小草眼神好,指著其中一匹身上沒有一絲雜色,毛色如雪的野馬,情不自禁地贊嘆起來。 她雖然不怎么懂馬,可眼前這匹白馬,渾身每一個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勻稱那么恰當,每塊肌rou的線條都那么有沒,顯示出力的美感。 “你說的那匹,應該是馬群的領頭馬!不信,你看??!”朱俊陽突然發出一聲長嘯,在山谷中回響震蕩。 那匹白馬驟然間抬起頭來,仰頭發出一聲撼人肺腑的嘶鳴,響徹山谷。應和這這聲警惕的嘶鳴,周圍的馬群,海潮般朝著一個方向涌去。 第五百七十一章 大野狼餓了 自己身上的秘密,以朱俊陽的觀察力,不可能毫無發現??伤麉s尊重她的隱.私,從來未曾過問和追查過。有時候甚至有意無意地幫她打掩護,這讓她不能不感動。 或許這就是她,最終接受他的最重要的原因吧?當然,朱俊陽所展現出來的癡情的專一,也是攻克她心防的最大緣由。 “丫頭,你不會那么健忘吧?你兩年前就曾說過,等你十六歲的時候,爺就可以上門提親了!爺想過了,先定親,等定親的繁瑣流程全走一遍兒的時候,你也差不多要十八歲了,到時候再成親……”說到這兒,朱俊陽好像已經披上紅衣掛上紅花迎親一樣,眉飛色舞的,讓他的俊臉更加生動。 余小草被那雙含笑的鳳眼閃得小心臟噗通噗通的,她嘴角勾起個壞壞的笑,故意裝作一臉茫然的表情,道:“什么?我有過這句話?不可能,一定是你自己杜撰出來的。你這只哄騙小紅帽的大野狼!” 朱俊陽瞇了瞇鳳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向前欺近兩步,低吟般的嗓音撩動人的心弦:“哦?不記得了?要不要爺幫你回想一番?” “不……不用了!”誘人的俊臉近在眼前,小草暗暗地退了兩步,感覺自己的嘴巴有些干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美色誤人,果不其然! 朱俊陽卻不打算放過這次難得獨處的機會,更不打算放過這個時不時撩撥他的小東西。他的聲音更加喑啞,平添了幾分誘惑:“可是,大野狼餓了,想吃掉小紅帽,怎么辦?” “小紅帽表示拒絕!”余小草仿佛想到了什么,小臉瞬間紅得像染上了絢爛的晚霞,可愛的小粉舌忍不住舔了舔紅潤的朱唇。 朱俊陽喉結動了動,內心中的小火苗仿佛澆了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他低吟了一句:“是你誘惑我的……” 余小草只覺得腰間被某人的大手欺上來,她的小身板兒情不自禁地隨著手上恰到好處的力道,往某人的身上貼。她睜大了眼睛,眼前卻襲來一陣陰影,緊接著小嘴巴被一個溫熱軟軟的東東堵住了。熾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燒紅了她的兩頰,那雙明亮如泉的大眼睛,羞澀地跟眼前半閉著的鳳眸對望著。 “閉上眼睛……”唇瓣上的溫度離開了一瞬間,那雙鳳眸中含著的笑意,讓她的靈魂為之顫抖著。她情不自禁地合上了雙眸,之后身體的各種感觀都變得更加敏銳起來。 朱紅的唇瓣,被一只靈活的舌頭抵開,那仿佛有了生命般的小舌在她的口腔中肆虐著,一遍一遍地描摹著她的口腔壁,跟她的粉舌相依相纏,心口傳來一陣陣*,小草的頭腦一片空白。 吮吸、纏繞、啃噬……兩人唇齒交纏,高大的身軀,和她嬌小的身子是那么的契合,那雙大手溫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腰背,引得她一陣陣站立,雙腿也為之酥軟。 正在兩人親得如醉如癡,到達忘我境界的時候,突然一張馬臉出現在兩人面前,熱熱的鼻息噴在兩人的臉上,朱俊陽一睜眼,就跟一雙黑黝黝的馬眼來了個對視,差點沒忍住一掌把那匹大紅馬給劈了! 原來小紅見隔了好久才終于相見的主人,被狂風的主人霸占了,心中很不爽,故意把腦袋伸過來爭寵呢!終于恢復了神智的小草,在愛駒好奇又清澈的眼神中,臉上一陣爆紅,忙往后跳了幾步,抱著小紅的脖子,把臉埋在它的脖頸上。 被冷落的小黑馬駒,也不甘示弱地擠過來,把那顆可愛的小腦袋,往小草懷里擠——mama主人身上的味道好舒服,好想舔一口呢! 所有的綺念,都被兩匹馬兒給打斷了,朱俊陽在心底深深地嘆了口氣,朝著自己的愛馬瞪了一眼——真沒用,連自己的媳婦都搞不定!打擾爺的好事,以后的飼料都給你換成普通的! 狂風表示很無辜:它也好委屈的,好不好?沒瞧見它的腦袋,被媳婦咬得頭破血流嗎?漂亮的耳朵也受傷了,主人不但不憐惜它,還瞪它,還讓不讓馬活了? 朱俊陽凝視著自己抱著小馬駒溫柔愛撫的小媳婦,精致的小人兒沐浴著暖暖的秋陽,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又愜意,流光溢彩的杏眼微微地瞇著,被他滋潤過的紅唇彎成俏皮的弧度,那瑩潤光澤的冰肌玉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他的小媳婦,雖然不是最美的,卻讓他越看越喜歡,心中的悸動日漸深遠。 “劉統領說,這片草原中有一群野馬,其中有幾匹算得上難得的千里良駒,要不要去看看?”朱俊陽無比珍惜跟小丫頭獨處的機會,打算跟她體會策馬草原的樂趣。當然,如果小丫頭能夠跟他共乘一騎就更妙了。 野馬群?果然,他的提議勾起了小草的興趣。就在小草翻身想跳上白馬的時候,卻發現衣服后擺給扯住了,一扭頭,看到小紅委屈巴巴的眼睛,好像在說:主人,你真的不要小紅了嗎?然后還不忘兇狠地瞪白馬:主人是我的,你滾開! “你剛生完寶寶不久,身體恢復了嗎?”余小草摸摸小紅的馬臉,有些擔心地問道。 小紅在她面前緊跑了幾步,又馬上返回來,意思很明顯:主人,小紅好得很,一起迎風馳騁吧! 小草從白馬上解下馬鞍,重新裝備在小紅身上,突然她看到那只小黑馬駒,呆呆地看著她們,有些不忍地道:“小紅,馬寶寶還小,你要不要留下來陪它?” 小紅打了個響鼻,淡淡地掃了兒子一眼,然后有轉開眼,裝作一副沒看到的樣子。小黑馬駒倒不是留戀馬mama,而是不想讓小草離開。平時,小紅除了跟兒子爭搶吃的,很少陪伴在它的身邊,漠然的態度也直接影響了小馬駒對它的依戀。別看小家伙小,獨立著呢! 小草轉過身,又喂了小家伙一塊方糖,摸摸它的脖子,輕聲安慰道:“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等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她一不小心,把對待纏人小麟麟的那一招拿出來了。不過,恰恰很管用,小馬駒一聽“好吃的”,馬上不黏人了。不過,它還是乖乖地目送了兩人兩騎奔遠了,才漫無目的地在草原上溜達,時不時地停下來,選一處嫩些的草叢,啃上一口,又嫌棄地吐掉——它要留著肚子等mama主人帶好吃的呢! 兩人兩騎在草原上縱馬飛奔,享受著疾馳的快.感。很快,奔出了盆地,轉過一個小山丘,來到一處水草豐茂的峽谷。里面的氣候,跟小草在西山的秘密基地相似,清澈的小溪潺潺地流淌,翠綠肥美的青草沒過膝蓋,不時一只旱獺或野兔被馬蹄聲驚擾,慌不擇路地從馬兒的腳邊狼狽逃竄。 “你說的野馬群,就在這山谷之中?還挺會選地方的嘛!”余小草坐在馬上往遠處眺望,滿眼被青綠所淹沒,心情頓時舒暢了許多。 “所以說,動物的感官才是最敏銳的!”朱俊陽附和了一句,朝了一個方向指了一下道,“據說野馬群在那個方向被發現過,如果今天幸運的話,或許能夠遇到!” 余小草突然賊賊地笑了笑,然后異想天開地道:“野馬群的首領,應該是匹公馬吧?你說,咱們要是讓小紅施展美人計,能不能把那匹領頭馬給勾引過來?” “呃……”朱俊陽真不好接這話,不過,這個沒臉沒皮的家伙很快笑得跟開屏的孔雀似的,一本正經地頷首道,“如果換做爺的話,你出馬,爺肯定乖乖地任你勾引!” 余小草朝他唾了一口:“厚臉皮,不害臊??!” “不過,聽草原上的牧馬人說過,倒是真有發情的野馬混進馬群,跟某個母馬交配,留下品相還不錯的后代的事情發生呢!” 朱俊陽胯下的狂風,不樂意地嘶鳴了一聲:你們竟然讓本馬的小媳婦,去勾引別的馬,還有點主人的樣子不?本馬抗議,嚴正抗議??! 朱俊陽安撫了自己的愛駒,帶頭朝著山谷中奔去。不用小草催促,小紅也緊跟其后。 顯然,兩人今天還是比較幸運了,沒多久遠處出現一群馬兒在低頭吃著青草。這群野馬足足有三四十匹,算是規模比較大的野馬群了。 “嘿!那匹白馬好漂亮啊,比我那匹踏雪看上去厲害多了!”余小草眼神好,指著其中一匹身上沒有一絲雜色,毛色如雪的野馬,情不自禁地贊嘆起來。 她雖然不怎么懂馬,可眼前這匹白馬,渾身每一個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勻稱那么恰當,每塊肌rou的線條都那么有沒,顯示出力的美感。 “你說的那匹,應該是馬群的領頭馬!不信,你看??!”朱俊陽突然發出一聲長嘯,在山谷中回響震蕩。 那匹白馬驟然間抬起頭來,仰頭發出一聲撼人肺腑的嘶鳴,響徹山谷。應和這這聲警惕的嘶鳴,周圍的馬群,海潮般朝著一個方向涌去。 第五百七十三章 掩飾 那只被剛剛有了自己名字的小黑馬駒“黑旋風”,這幾日成了馬場客院的???。小草和朱俊陽的人,都知道它是小紅的孩子,對它特別寬容;本來客院的人呢,也知道它是馬場最有潛力的良駒,對它倍加寵愛。 小家伙出入客院如無人之境,尤其是后院的臨時藥房,幾乎每日都少不了它的身影。因為饞嘴的它,知道后院有香噴噴的食物,比它每日的加餐更香甜。 這日,余小草用籃子拎了幾顆靈氣四溢的“誘餌”,出后院的時候,頂頭跟“黑旋風”遇見了。小馬駒黑眼睛驟然一亮,屁顛屁顛蹭過來,伸長了嘴巴往籃子里湊——好吃的點心,要,它要! 余小草推了推小家伙的腦袋,沒推開,這家伙無賴得很,知道大家都憐惜它寵它,倚小賣小,用萌萌噠的眼神瞅著她,那柔和中透露出一絲委屈的小眼神,把小草給煞到了。 取了一塊小孩拳頭差不多大小的“誘餌”,讓迎春喂給小家伙吃,余小草拎著籃子繼續往馬場的方向而去。這些日子,朱俊陽除了膩歪在她身邊的時候,其他時間都泡在馬場中,足見他對馬場的重視。 朱俊陽跟馬場的獸醫一塊兒,幫馬兒檢查身體。見她過來,便撫了撫身上的衣擺,迎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籃子,輕聲問道:“這些‘誘餌’,你有信心嗎?” “當然!余氏出品,必屬精品。其中我添加了適合馬兒口味的煙霞草,再加上幾味草藥,把煙霞草的味道提升到極致,方圓數里的馬兒,都能嗅到它的味道!”余小草心知他是故意這么一問,便當著獸醫和馬場幾位管事的面兒,把“誘餌”的成分“無意”透露出來。 而獸醫和幾位管事,見主子和未來女主人,談論秘方并不避著他們,心中很是感動。陽郡王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幾分。 朱俊陽把手中的籃子遞給劉統領,他緊張中略顯激動地朝著自己的親信喊了一嗓子:“張群,你去試驗一下‘誘餌’的具體范圍,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咱們就開工去捕捉野馬!那群野馬大多數都比較神駿,能捉個七八匹回來,咱們馬場就不用擔心種馬的問題了!” 余小草在一旁淡笑著看他們一陣忙碌,然后往馬廄中看了一眼,里面的三匹馬兒,似乎不是那么精神。再看看愁眉苦臉的馬場獸醫,很明顯這幾匹馬兒出問題了,難怪這幾日朱俊陽總往這邊跑呢,他現在把馬場看得比她還重要呢。余小草不承認自己心中有幾分酸溜溜的! 她往馬廄中走近了幾步,看似無目的地靠近馬槽,帶著五彩石的右手,好像無意間劃過馬槽中的草料,里面的青草和豆料如果仔細看的話,仿佛瞬間變得更加鮮嫩呢! “郡主,馬廄里臟,請您移駕……”劉統領的話音未落,卻見余小草已經走進馬廄中,用一只手撫摸著那匹病馬,一臉憐惜。 朱俊陽上前一步,取了瓢水,端到小草的面前,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余小草仿佛收到什么暗示似的,小手在水瓢上方一劃而過,回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兩人的這番動作,看在別人眼中,頗有些眉目傳情的意味。獸醫那個瘦瘦的老頭兒,還故意略顯尷尬地轉開視線。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郡王爺用水瓢給病馬喂水,便提醒了一句:“郡王,這匹馬兒已經三日水草未進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瞪大眼睛,看到那匹站都快站不穩的病馬,奮力把嘴巴伸進水瓢中,一口氣把瓢中的水喝了個精光??瓤?!這不是打臉嗎?不過,獸醫尷尬的臉上,帶著幾分欣慰的笑意。能喝水,就代表病情有了起色。 馬場去年剛建起的時候,在關外頗有名氣的王獸醫,就被重金請了過來。他算是見證了馬場初時的艱難,和它一步步的完善和成長。馬場的每一匹馬兒,他閉著眼睛都能說出它的習性來,每一匹他接生的小馬駒都像他的孩子一般,融入了他的心血。 所以,每當有馬兒生病的時候,他比誰都著急,盡心盡力地去救治它們,如果遇到他治不好的,他心中比任何人都痛!這個有幾分癡勁的小老頭,無兒無女,把馬場當做自己的家,把馬兒當做他的親人。 因此,這有兩匹馬兒剛露出生病的苗頭,他就時刻不離地觀察、診斷、用藥……換做平常,按理來說這些馬兒至少應該有好轉的趨勢了,可偏偏在陽郡王面前,他失了手!剛開始生病的兩匹馬,病情更重了不說,還有其他的馬兒也有了相同的癥狀。 能夠傳染的病情?難道……他遇上了棘手的馬瘟?不對啊,各種癥狀都跟馬瘟相去甚遠,可怎么就是治不好呢? “咦?紅霞終于肯喝水了??!”王獸醫忙不迭地擠過來,把蹲在朱俊陽身邊的小草,擠得往一邊歪。如果不是朱俊陽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她很有可能一頭栽進旁邊的稻草堆里。 朱俊陽鳳眸一瞪,冷冽的目光讓周圍其他人心中一哆嗦??蓾M心都在病馬身上的王獸醫,卻一無所查,專心致志地檢查著紅霞此時的狀態。余小草悶笑幾聲——陽郡王的威風,也有不好使的時候? 朱俊陽無奈地沖她笑了笑,手指在她的小腦殼上敲了一下,不管她張牙舞爪地抗議,沖著王獸醫問道:“獸醫,這匹馬還有救嗎?” “有救!當然有救??!”王獸醫顯得很亢奮,紅霞的狀態比早上的時候要好很多,而且開始有進食的意思了,“快!快去拿精草料來??!” 精草料是從京城千里迢迢運過去的,一般是給剛出生不久的小馬駒加餐用的,有時候為了照顧病馬,也會分些過來喂食。 “我來喂吧?”余小草順手接過養馬人手中的草料,瑩白如玉的右手看似無意地在草料中翻了翻。 王獸醫眉頭微微一皺,也不管她郡主不郡主的,搶過端著草料的匾,輕聲嘟噥著:“這些精草料是給馬吃的,不是用來玩的??!” 劉統領被這倔老頭鬧得沒脾氣,趕緊提他擦屁股:“郡主,王獸醫性子耿直,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您可千萬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