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
天樞也不知道是想多了還是想岔了,猥瑣的笑起來,“懂,懂,不過,四爺您可悠著點,身上還有傷呢,那啥,要不我幫您一把?” “滾犢子!”秦燁勾唇,罵了一聲,“抓緊睡一會兒,等會兒就出發,到時候敢賴唧唧的掉鏈子,爺斃了你?!?/br> “您就放心吧,嘿嘿……”天樞嬉笑著,不過倒是老實的開始整理干草,干草上有睡袋,他麻溜的鉆了進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效仿。 秦燁舉步離開。 陸拂桑扶著他,低聲道,“那兩位專家是不是用藥了?” 秦燁點了下頭。 “那豈不是……” 秦燁表情淡淡,“當時也是沒辦法了,畢竟比起失憶,性命更重要,他們倆人都被那種特別處理過的子單擊中了,不用那種藥,熬不過去?!?/br> “那他們現在的記憶都沒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嗎?那些學術研究也都清空了?”陸拂桑問著,心里閃過某種怪異的念頭,這一切不會都是有預謀的吧? 那白衣翩翩在這其中充當了什么角色? 是合作還是被利用? 秦燁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寬慰道,“這些事過后爺都會一一查清的,你不要多想,至于那倆專家,就算記憶喪失,但智力不會下降,忘記的學術大不了再研究一遍,好歹性命無憂?!?/br> “嗯……” 倆人說著,一路走到了洞口,洞口那兒坐著一個人,安靜的像一尊雕塑,直到他們走到跟前,她才僵硬的抬起頭,視線落在秦燁的臉上,張張嘴,想說什么,卻發不出音來。 秦燁無視的走過。 陸拂桑也沒說話,心里則有幾分唏噓,對瑤光,她的感覺比較復雜,能理解瑤光對秦燁的仰慕、愛戀,甚至她為了保他的命而想偷偷用藥,但是理解是一回事,能接受則需要比天空還遼闊的胸懷了。 她自詡沒有。 出了洞口,外面黑乎乎的,頭頂的樹木長得太繁茂,把月光遮擋的嚴嚴實實,陸拂桑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看清周圍。 也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石頭上的倆人。 居然是郁墨染和白衣翩翩。 夜晚的風很冷,刮著每個人的臉,那倆人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郁墨染看著清透淡漠,渾身上下都透著疏離的氣息,而他旁邊的白衣翩翩裹著一條毛毯,只露出一張臉。 陸拂桑沒想到,和白衣翩翩的見面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之前,她眼里只有秦燁,根本就沒注意周圍的人,此刻,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她。 她記得初見衣凡時,就驚為天人,想著衣家的女子是不是都容貌絕艷,那白衣翩翩肯定也好看的不得了,猜測是猜測,等真的看到了,還是再次為之驚艷。 夜色那么暗,她的臉上卻像是照著一層柔柔的光,朦朧、旖旎、唯美的好像一個童話,如夢似幻,又似誤入凡塵的精靈,那么輕盈美好,仿佛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她想起那個流行詞,這才是真正的小仙女吧? “你們在這兒干什么?”秦燁忽然出聲,打破了沉寂。 陸拂桑收起心思,平靜的看著倆人。 白衣翩翩眨巴著眼,怯怯的開口問,“六哥,他們是是誰?” 郁墨染復雜的勾起一笑,“這就是秦燁,站在他旁邊的,就是他的妻子,陸家四小姐?!?/br> 白衣翩翩怔怔的看著秦燁,“他就是我從小喜歡的人嗎?” 郁墨染呵呵道,“是啊,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是不是質疑自己的眼光了?” 白衣翩翩咬了下唇,“我質疑你告訴的我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會喜歡他嗎?看起來好兇……”說著,還打了個哆嗦,也不知道是真怕還是冷的。 陸拂桑不由皺眉。 秦燁不悅的沖郁墨染道,“跟她說這些干什么?” 那他讓天璣給她注釋的藥物豈不是沒意義了? 郁墨染滿不在乎的道,“你以為能瞞的???與其讓別人告訴她,不如我來說,放心吧,我沒添油加醋,你看現在,她的反應不是很好?” 沒有癡迷和愛戀,也就不會再走火入魔了。 秦燁依然臉色不好看,“別瞎折騰?!?/br> 郁墨染哼了聲,“你還管不了老子!省省心吧!” “皮癢了是吧?” “是啊,有種你來??!”郁墨染挑釁,“就你現在跟弱雞一樣,還得女人扶著,呵呵,老子一根手指頭就能推到你?!?/br> 秦燁瞇起虎目。 郁墨染也不服氣的瞪起眼。 陸拂桑幽幽的道,“我知道你倆相愛相殺、天生一對,但能別當著我的面這么秀嗎?我實在不想跟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謝謝?!?/br> 郁墨染爆了聲粗口。 秦燁嘴角抽了下,“媳婦兒,你什么眼神兒?就算小六對爺情根深種,但爺絕對是直的,你驗證過的……” 郁墨染臉黑了,“特么的你倆都瘋了是不是?不在洞里秀恩愛,特么出來膈應老子!” 秦燁聞言,一本正經的道,“在洞里秀恩愛,沒有觀眾啊,只好出來了?!?/br> 郁墨染氣笑。 ☆、二更 別偷看 見倆人又要嗆起來,陸拂桑趕忙拉住秦燁,那邊,白衣翩翩也扯了下郁墨染的袖子,小聲的勸,“六哥,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故意氣你的?!?/br> 這話還真是…… 陸拂桑聽了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雖然以前沒親眼目睹過白衣翩翩對秦燁是如何如何癡情,但這一次從她不顧一切的冒險來天堂島,她也能感受到她的幾分瘋狂了,愛的走火入魔,不惜用藥傷害他也想得到他的心,簡直愛的令人心悸,但此刻,卻比陌生人還漠然。 腦子里記憶清除,難道愛就留不下一點痕跡? 陸拂桑無法想象,直視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美,暗夜里也似含著一汪水,澄澈晶亮,無邪美好,讓人心生憐惜,不忍傷害,她頓時覺得自己連質疑都有些罪惡感了。 郁墨染幽幽的笑了,“翩翩,十幾年前,我若是能聽到你這番話,只怕會感動的為你當牛做馬,原來你眼里也能有我的這一天啊,不是只護著他……” “六哥,我那時候對你很不好么?”白衣翩翩揚起小臉,茫然的看著他。 郁墨染聲音飄遠,“不是不好,只是眼里沒有我罷了,你那時候滿心滿肺里都是秦燁,除了他,你誰也看不見,別人對你的好,也無法打動你分毫……” 最深情,何嘗不是無無情? 白衣翩翩歉然而愧疚的道,“對不起啊,六哥,以后不會了……” 郁墨染扯了下唇角,“不會是什么意思?你不再對秦燁念念不忘了?愿意看到別人的存在了?” 白衣翩翩誠然點了下頭,“你剛才不是說,秦燁已經結婚了嗎?既然她已經有了妻子,我怎么還會喜歡他呢?我最不恥第三者了?!?/br> 郁墨染抬手,似漫不經心的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她乖巧的看著他,一懂不動,“乖,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別再喜歡秦燁了,他已經心有所屬,永遠都不可能是你的了?!?/br> 白衣翩翩又用力的點了下頭,眼睛如星河一般閃閃發亮,“我會記得的,我只是忘了以前的事,但從現在開始,我一點一滴都不會忘,你不是也說了嗎,我要脫胎換骨、浴火重生?!?/br> “嗯,如此最好,不然……”郁墨染緩緩收回手,插進自己的口袋,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不過驟然冷下來的桃花眼道盡了一切,他給了她機會了,如果再不珍惜,那么十幾年前的情分就一并散了吧。 白衣翩翩也不知道是不怕他還是太坦然,面對這股冷厲的低氣壓,她笑得純凈如天使,“六哥,你就放心吧,我說到做到,你可以守著我看我表演啊?!?/br> 郁墨染笑得特別的意味深長,“我肯定會守著你的?!?/br> 陸拂??粗荒?,脊背不知為何,有點涼颼颼的。 而秦燁似笑非笑的道,“咱倆到底是誰在秀恩愛?” 聞言,郁墨染頓時懊惱給了他個眼刀子,特么的看不出來他在演戲? 秦燁挑眉,當然看得出來,但是看出來爺就得配合著一起表演嗎? 郁墨染沒好氣的攆人,“趕緊從老子面前消失,看著你就礙眼?!?/br> 秦燁煞有介事的道,“正求之不得,爺還嫌你倆燈泡在,妨礙爺和媳婦兒恩愛呢?!痹捖?,對陸拂桑道,“媳婦兒,咱們去那邊?!?/br> 他指了一下西邊,那里樹木繁密的幾乎看不到什么空間,最適合隱秘的搞事了。 陸拂桑想要方便,確實在那里最合適,于是點點頭,扶著他往那放個方向走。 郁墨染美顏一黑,“草,秦燁,你不要命了?就算你再精蟲上腦,就不能忍這一時?” 秦燁頭也不回的道,“是你嫂子忍不了,她再美的跟九天玄女似的,也是rou體凡胎,人有三急,你讓她怎么忍?” 陸拂桑,“……” 能不這么直白嗎? 郁墨染,“……” 秦燁還真是惡俗。 還有更惡俗的,秦燁一本正經的警告,“別偷看,不然爺戳瞎你的眼?!?/br> 郁墨染再生氣就是跟自己有仇了,索性不再理他。 …… 兩人走出大約十幾米后,陸拂桑停下步子,覺得周圍夠隱秘了,遂放開他的胳膊,催他轉過身去,秦燁玩味的打趣,“媳婦兒,咱們早就坦誠相見了,還用得著避諱?” 陸拂桑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用得著!” 秦燁故作無奈的嘆道,“好吧,那爺就陪你玩一把含蓄,要不要爺把耳朵也堵上?” “秦燁!” 見她真要羞惱的急了,秦燁這才笑吟吟的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不過嘴上還在耍流氓,“媳婦兒,其實你不懂,這么看不著才是最香艷,因為爺腦補出來的畫面更血脈噴張……” 陸拂桑,“……” 顧不上跟他扯犢子,她趕緊離得他稍遠了些,匆匆方便了下,露天野外解決這種事,她倒也并不覺得多別扭,別扭的是秦燁在場。 好在,他沒再調侃她。 她剛松了一口氣,就聽他理所當然的道,“媳婦兒,接下來是不是該你幫爺方便了?爺雖然在別人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但畢竟尚未歷劫完成、飛升上仙,所以人生三急,也還是有的?!?/br> 陸拂??垂硪粯拥目粗?,幽幽的提醒,“你有手啊,秦四爺?!?/br> “爺一只胳膊受傷了,不能動,只用一只手解不開皮帶?!鼻責畲侏M的看著她,等著她羞窘。 誰知,這回失算了。 就聽陸拂桑呵呵道,“解皮帶做什么?直接開拉鏈就是,放心,我不會偷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