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燒餅店因為是兩間店鋪打通墻壁合在一起,中間有一個很寬的柱子支撐,以陳豪的視角,便只見到了陸止一個人。 “我聽說九爺長得比那什么第一美女的明星還漂亮美艷....” 陳豪嘀咕,這里最漂亮的就是一個跟娃娃一樣的男生,難道他是九爺? “沒聽說九爺個子這么矮啊?!标惡酪苫蟮?。 “你說誰個子矮?”男生垮下臉,瞪圓了眼睛。 他這模樣跟一只看起來很兇的小博美似的,陳豪一愣,氣焰收了幾分,不等問清楚,就見身后的幾個流氓跟見了鬼似的,驚恐的看著男生躲得老遠。 “你們幾個瓜慫怎么了?” “老板,就是他欺負我們幾個?!?/br> 陳豪:??? “啥?”陳豪以為自己聽錯了,“他?” 他指了指陸止,又不可思議的開口,“欺負了你們幾個?” 幾個流氓忙不迭的點頭,“是啊,老板?!?/br> 陳豪倒吸了一口氣,手一癢,挨個在幾人頭上敲了一遍,“你們是自己傻了,還是當我傻了,這小孩小胳膊小腿的,能欺負得了你們?” “老板,你不知道啊,他會算命,能見到鬼的!”幾個流氓捂著頭道。 “算命?他是小神仙?還真有這人?”陳豪看向陸止冷笑,“之前找你找不到,現在自己撞到我手里,識相點就快點滾出帝都....” “就是你砸了我的游戲機?”不等他把話說完,陸止打斷他吼了回去。 陳豪沒想到他關心的只是游戲機,愣了愣,“切,小孩子?!?/br> 什么小神仙,說得跟真的似的,還把他幾個手下嚇成這樣,結果就是一個毛都沒齊,只想著游戲機的小屁孩。 陳豪心中的忌憚一瞬消失殆盡,愜意的走到他面前。 結果,他剛走兩步就注意到他身旁竟然還站著另一個身材修長,氣勢如山的男人。 那沉甸甸的壓力瞬間席卷過來,陳豪頓時挺直了背脊,壓低了呼吸。 原本還以為幾個手下發瘋的陳豪,此時汗毛都豎了起來,那是面對極其危險時的下意識反應。 他抿了抿唇,看了眼幾名手下。 “就是他把老大打廢的?!睅酌窒铝⒖袒氐?。 陳豪沒有仔細打量南乘風,卻也瞬間相信了幾人的話,這種舔血舔多了已經深入骨髓的危機意識,由不得他不信。 陳豪心底產生了一絲退卻,但人來都來了,尤其他還帶了那么多手下,還引來了這么多人圍觀,要是自己現在真退了,怕是以后都別混了。 撐都要把這場戲撐下去,再說了,對方再厲害就一個人,自己帶了那么多搏擊高手,還用怕這個? 而且,這條街的項目怎么說也是要與南氏合作的,真出了事兒牽扯到南氏,相信嚴專員也不會不顧及南總的名聲不是。 “就是你把我手下打廢的?”陳豪深吸一口氣,對南乘風道。 南乘風面冷如冰,紋絲不動,仿佛他連空氣都不是。 陳豪平生最恨別人無視,氣得立刻伸手指了指幾個搏擊手。 “拽什么拽!媽的,最恨不把老子放眼里的,給我打!” 他話音落下,身后的幾名搏擊手兇神惡煞的要上前。 “出去?!蹦悄腥穗S意留下一句,走出店門。 “切,拽個屁?!标惡啦恍嫉?,待會有你哭爹喊娘的。 不等他得意,手機忽然想起,他一見是大股東,趕緊畢恭畢敬的接起,就聽電話那頭一頓暴怒。 “你到底干什么了?南氏集團的嚴專員質問我怎么得罪了南總,我他媽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南總啊,是不是你小子干了什么!” 陳豪的心猛地一沉,得罪南總?他怎么可能得罪南總?! 這條命不要也不敢啊。 “得罪南氏集團,你完了!” 陳豪心猛地一沉,如墜地獄。 不等求情,就聽耳邊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刺得他膽戰心驚,轉頭一看,嚇得手機“砰”得一聲砸碎在地上。 他手下那些最得力的搏擊手,竟然各個倒在了地上,哀嚎遍野。 而那人高冷如斯,目光冷冷的移向自己。 那一刻,陳豪領會了什么叫死亡。 第56章 陳豪的話音落下時, 申特助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產生了幻聽。 教訓南總? 他看了眼幾名肌rou健壯, 身形魁梧, 個個兇神惡煞, 往那一站足以讓方圓五米內人畜不留的搏擊手。 就憑這些人,想教訓南總?是眼前這個小胡子太飄, 還是以為南總舉不動刀了。 是的,申特助表面是身家過億的精英特助,真實身份乃是一名死宅, 網絡用語很是嫻熟,吐槽能力max。 不過,他這個終極秘密藏的極為嚴實,目前為止無一人知曉, 包括他唯一的上司南乘風。 好吧,申特助承認,南總也根本也沒關心過他的私生活。 他看見南乘風面無表情的動了動脖子,像是去健身房鍛煉之前, 隨意活動一下筋骨一般的態度,倒吸一口氣。 雖然南乘風有許多雇傭兵退役的保鏢, 但實際上,那些保鏢最主要功用并不是保護他的安全,而是給他當陪練,鍛煉身體。 他跟了南乘風十年,曾看過他大開殺戒一次, 那年南總在切爾維.尼亞雪山滑雪,他表哥找準了機會,想讓他死于意外,怕設計他若是死不了,還帶了一匹雇傭兵過去補刀,務必確定要將他殺死,讓他一輩子出不了雪山。 后來..... 南總是個仁慈的人,結局不過是他的表哥那群雇傭兵至今殘廢在床,沒有讓他們失去性命。 至于其中細節不提也罷,太過兇殘,不忍回憶。 “出去?!?/br> 南乘風隨意的丟下一句話,走出店鋪。 老板娘松了口氣,不用見到店鋪像電視上那樣被毀壞的稀巴爛,真是讓她感激不盡。 申特助瞄了眼一旁微笑看戲的陸止,推了推眼鏡,順便捂住眼睛。 南總這幾天,天天被陸大師萌地幾乎要肝硬化,整天看得到吃不到,正憋著內火沒地兒放呢。 他們倒是趕著送上門給南總活動筋骨、調適心情。 很好,有勇氣,很強大,值得給立做碑供后人警醒。 “南總,請手下留情?!鄙晏刂?,圍觀的人這么多,別嚇著無辜的人,而且鬧大了他得增加工作量的。 南乘風沒應聲,看了眼陸止一眼。 申特助放了心,陸大師這個心肝在這,南總要表現自己,肯定不會下手太狠。 但即便如此,小吃街的路上,還是很快響起了此起彼伏、驚天動地、讓圍觀人群抖了三抖的慘叫聲。 陳豪電話沒打完,就親眼見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搏擊手被南乘風捏碎了手骨,頓時呼吸不暢,當即失手將手機落在了地上。 再定睛一看,另一人被他一腳踢出了數十米外,捂住胸口無法動彈。 還有一人被捏住拳頭,整個人跟著拳頭在半空轉了一圈,猛地砸在地上。 這些人都是他地下搏擊場最好的打手,各個以一敵十都不成問題,現在各個躺倒在地上哀嚎不斷。 而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看一眼都覺得骨頭發軟的高冷男人,連西裝褲上的褶子都沒留下一條,面無表情的動了動脖子,好像剛剛只是稍微鍛煉了一下筋骨而已。 陳豪一瞬被恐懼吞襲,他眼見那恐怖的男人目光朝他移過來,腿一抖,趕緊想辦法自保。 “快!你去攔住他,你抓住那個男生!” 他推了推手下的兩名搏擊手,催促一人去擋住南乘風,另一人將陸止抓住當人質,以保留自己生存時間。 那搏擊手也在恐懼中垂死掙扎,咬牙面對南乘風。 另一人則朝陸止撲了過去。 “你快給我停手,不然我讓人掐死他!”陳豪指了指陸止的方向,對南乘風吼道,試圖讓他分手,讓自己手下得手。 果然,南乘風的目光立刻朝陸止移去,連身前的人拳頭揮過來也沒躲。 陳豪心底一喜,他果然很在意那個漂亮男生,看來制服他有戲。 這個人功夫這么好,要是能收服當打手,那他的地下搏擊場定然賺的滿盆缽體。 他雖然恐懼,但作為一個鉆到錢眼里,要錢不要命的人,利益的趨勢還是讓他更加瘋狂的想吸收他為己用。 “啊——!” 陳豪猛地轉過臉。 卻見那小男生依舊笑瞇瞇,而白皙的纖細的胳膊,卻一把握住了搏擊手比他大腿還粗的胳膊,然后輕輕反折,逼得搏擊手邊慘叫邊跪倒在地上求饒。 “掐死誰呀?” 明明那么軟萌的臉和軟萌的聲音,卻擁有這樣恐怖的力氣,這巨大的反差在陳豪和一眾流氓看來不亞于最可怕的催命符。 “不不不?!辈珦羰指觳惨呀浱鄣臎]了知覺,指著陳豪求饒,“是他說的!” “也對,那我放開你吧?!标懼拐J真的點了點頭,一副公平公正的語氣。 “對對對,快放開我吧,求您了?!辈珦羰中老?。 “嗯?!标懼箲艘宦?,將手放開,用腳輕輕一踢他的后背,搏擊手頓時覺得眼前一暈,整個人竟然滾了一路,滾出了店鋪,一直滾到自己哀嚎遍野的同事身邊。 陳豪:?。?! 那搏擊手少說一百八十斤,這孩子咋回事?那小腿小胳膊的還是不是人? 陳豪一瞬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日月乾坤,只覺眼前一片模糊,全是自己剛才失智犯蠢留下的冷汗。